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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为舞者，我为乐者
也许是苏若桐觉得不能再刺激苏若云了，也就不再说“只喜欢你”之类的话了，待得进厅随意找位子坐下后，看着慢慢挪进来的苏若云，只是淡撇了一眼，也没有嘲笑她，只是抬起茶杯慢饮了一杯，又自顾自地又续了一杯茶水，又喝了下去。
苏若云许是觉得自己也不好过于矫情，就主动说：“不若三哥抚琴一曲，我也依着舞一曲。虽说不能像专攻于舞的舞者一般舞出动人舞姿，但我想应该也不至于太难看。”
苏若桐抬眼看她，一脸的好笑，起先还是拒绝得斩钉截铁，现在却是带着些讨好意味的口气在询问他。苏若桐也明白感情的事逼得太急也会适得其反，便走向一侧的矮桌，盘腿坐在垫子上，桌上早备下了一把七弦琴。
苏若云见此时气氛早缓和了许多，露出了笑，看着苏若桐试音便开口道：“曾听闻，帝都人口众传三哥琴艺为佳，可我却是一直都没能听过，今日，我想我可以一饱耳福了。”
“人口众传的，你也那样相信？”苏若桐挑了挑眉，抬起眼来，“你说今日可一饱耳福，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但是，，云儿也莫让我失望的比较好。”见苏若云有些无措，又接着说道：“你的人口众传，说我琴艺为佳，而我听到的是苏凉华琳公主苏若云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怎么到了这儿来，反倒是我琴艺为佳了？不过，你说的今日得一饱耳福，我反倒是希望那个人口众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公主’舞艺不要太差的好，不然，岂不就是浪费了我这个‘人口众传琴艺为佳’的怡王爷的一番抚琴了。”
苏若云听到苏若桐这般调侃，不由地羞红了脸，“舞，我实在是不曾习过，也许要让三个你失望了……”
苏若桐扬起了嘴角，说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三哥为乐者，而你，是那起舞之人——”见又快要扯到夹板上的不愉快，苏若桐止了话头，复又说道：“既不会美艳舞姿，那随意而舞，也是可以。”说罢便开始弹奏，音符慢慢一个个跳跃出来，渐渐地，乐音似山间泉水叮咚声，洗荡天地之浊气；似百川争流音；似百鸟朝凤……
听此乐声，苏若云不由地也随之起舞，平日里宫中歌舞也没少见，虽说现今舞动身肢没有妖娆风姿，不如专业舞者舞姿优美，但却也是另番赏心悦目。
远看间，如仙子下凡，听乐声而兴起，舞动，梦幻但却未失分毫魅力；近看间，如花间精灵，翩翩起舞若蝴蝶之舞……
也许，惊鸿舞，便是这一曲一舞的美丽诠释。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似鸿雁在空中翱翔，轻盈、飘逸又柔美。”苏若桐收了最后一个音符，搁下手，看着苏若云，赞道。
“三哥风采过人，真如诗中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当真让小妹佩服。”苏若云说罢这番话，也不由地再次拿眼睛去打量苏若桐，又一次觉得，当真是风姿绰越。
“我看今日这般好风景，三哥似乎也是不嫌弃我舞拙，不如，三哥再奏一曲，我也再舞一支。”苏若云看着苏若桐，一弯嘴角说道。
巧笑嫣然，灵动一时，迷了谁心？醉了谁心？
“也可。”苏若桐回道，随即又抚上琴弦。
这艘画舫慢驶于渌洲湖上，只听见湖上琴音阵阵，不知是谁奏华丽之章，何人袖手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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