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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逆袭公堂解冤案
如苏越所料,“探花郎盗窃案”的好戏,很快就上演了下半场。
一位苏姓探花,一苏姓候爷,二苏对薄公堂,到是引来了不少百姓观战,大堂下面黑鸦鸦的挤满了人。
苏越被传唤上来时,看到了身着常服的高庸,与弘文馆的众位同僚站在人群的前排。他不卑不亢地向他们点点头,随即穿过两排执水火棍的衙役,整理好被撕破的衣服,端端正正地跪在大堂前。这次,审案的不再是通判,而是府尹大人刘兴书本人。
场面很严肃,气氛很凝重,可接下来的事……却令人啼笑皆非。
苏越本来以为,那张被逼着划押的状纸会令他吃一记闷亏,正琢磨着要怎么给自己讨回公道。然而……
当衙役将那状纸呈给他确认的时候,苏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人,这押不是我划的。”
府尹刘兴书怕是也收了候府的好处,两撇眉毛一竖,惊堂木一拍。
“大胆,白纸黑字红手印,还容得你抵赖?来呀,给我打!”
“慢着,”苏越恭恭敬敬一礼,“大人,你还是先看清楚,再来决定该不该打下官吧!”
当着堂上这么多人,府尹只得眯着老花眼,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状纸,却不由得深吸一口冷气,一脸的僵白。
“看到那一堆黑色的小爪子印了没有?那划押的,虽说不知是哪家的鼠辈,可真的不是我,还望大人明鉴啊!”
候府的管家也愣了,冲上前去,扯过状纸一看,原本是红色手印的地方,被好几排黑色的小爪子印给盖住了,完全辨不出来原样。
本来以为可以快速结案了,可到嘴边的鸭子突然就这么飞了,他又怎么肯甘心?
突然,苏管家冷冷一笑:“大人,我们有人证物证,还怕他抵赖不成?”
于是,程序又回到了原点,案子又得重新审理。不过这一回,又多了几样证物,添了几位证人。
第一位证人,是候府管府库的仆人:“约摸亥时,我巡查府库时发现,门已被撬开,贡台正中放着长公主赐的玉如意不见了,于是我便大喊闹贼。后来官差大哥来查案时,便发现了这根布条,说像是被桌边的钉子挂下来的衣服碎片。”
一位衙役将那根布条盛在托盘里,呈到苏越面前让他过了目,又呈上了公堂。布条的颜色正与苏越身上破损的外套颜色一致。
第二个证人,是苏越弘文馆的同僚赵昕。
“那时候府戏班正上着‘空城计’,苏越便喊肚子疼,要上茅房,我说刚是精彩的时候,你去茅房,太不合时宜了。约摸半个时辰,他回来时,戏都演完了。我还抱怨他怎么去那么久,都错过最精彩的一幕了。估计他是趁那阵去干这等有辱斯文的事去了。”
最后一个证人,却是一位老更夫。
“子时一刻,我正在巡更,见探花郎走得很急,怀里揣着什么,鼓鼓的,转眼就进了家门,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大胆苏越,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越皱着眉,脸色凝重。被对方这么变着法来冤枉,胸中早已是愤懑不已。
围观的群众已开始指他的背脊议论纷纷。
“这么多人看见了,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探花郎干的。”
“可惜这花儿一样的探花郎了,年纪轻轻,大好前途的怎么做出这种事来?”
苏越深呼吸一下,定了定神,沉思片刻,不紧不慢地开了腔:“大人,在下有些话想问这位打更的老丈。”
刘大人还算给面子:“问吧!”
“老丈,你刚刚说,是在晚上几时看见的我?”
“子时一刻。”
“那日你看到的我做何装扮?”
更夫一愣,眼神有些慌乱。
“呃……当时,你穿的,穿的一身官服,头上是飞翅官帽……所以我才认得你是探花郎。”
苏越微微一笑,问道:“官帽上是不是还簪着花?”
“簪……簪了……”
“那晚月色很好吧?你看得这么清楚?”
“嗯……嗯,月色还行……”
“那晚四月二十八,仅剩一道残月,光线还不如灯笼火,你确定见到的是我么?”
更夫一头大汗,不敢再说话了。
苏越又转过头,将目光转向了看守候府库房的仆人。那是个约摸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到是一副老实相。
“这位小哥,敢问,你确定是在昭阳候府的府库里找的这根布条?”
苏越指着刚刚呈上来的所谓的证物问。
小哥咬咬呀:“确定!”
“若真如这位老丈所说,我那日穿的官服,去了府库盗宝,被桌边的钉子挂破了衣服,可怎么为留下的这根布条跟官服不是一个颜色?究竟,你们之间,谁在说谎呢?”
现在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两个证人,此时只是低着脑袋,哑口无言。
堂上惊堂木一拍,府尹刘大人看向那个更夫:“公堂之上,胆敢欺瞒本官者,将重罚四十大板。许老四,你刚刚说的可是实话?”
“呃呃……草民,可能年纪大了,眼花了,一时糊涂看错了……还望大人恕罪啊!”
老更夫跪在地上,连连叩了好几个头。
“那,你当时看见探花郎穿的是甚衣服?”
“是……是他现在身上穿的这身青色袍子。”
更夫反应到是快,很快就改口了。苏越依然被陷在困境里。
“苏越,你可还有说法?”
苏越跪在地上,看看自己的衣袖和下摆,突然萌生了另一个想法。
“请大人赐我一根缝衣针,以及一管线。”
“你有想干什么?”
“请稍等片刻,我自然会让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衙役很快把针跟钱也呈上来了,而苏越却镇定地脱下破烂的外袍,悠哉地缝了起来。
可这一动作到是激怒了府尹。
“大胆苏越,你这样可是要故意扰乱公堂?”
“大人,在下无意冒犯,还请稍安勿燥。”苏越故做淡定地向刘大人微微一笑,刘兴书到为他这反应一愣,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
苏越手执针线,开始认真地缝衣服,嘴上却跟仍在现场的赵昕攀谈来。
“赵编修,可叹那日与你把酒言欢,今日却要对簿公堂,世事无常,苏越只觉得万分感慨啊!”
赵昕一听这话,愣了神,见苏越也没怪他,只得连连点头:“我也不曾想,你会出这档子事。”
“唉,时也命也,时运不济,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倒霉罢了。”
苏越无端端祭出这么一句话,赵昕竟无从作答,一时间,只得陷入默然。
不料苏越却又开口了,谈话的对象竟是刚刚那个作证的库房看守:“我说,那位看库房的小哥,你还记得那放玉如意的贡桌有多高么?”
“嗯……高至腰间!”
苏越抬起眼,看那小哥比了比手势,点点头,转过脸,去问一位捕头模样的人。
“这位捕头大哥,据你所见,那颗冒失的钉子在贡桌的什么位置?”
“左侧桌腿离地两尺处。”
“这么说,我这件衣服能被挂破的地方,不是衣袖,就是下摆。不过请大家看一看,我这件衣服,破的是哪些地方?缺的又是哪一块?”
苏越咬断了线,抖了抖衣服,举起来向所有人展示一遍。
“肩膀那块缺了!”
“右肩缺了!”
公堂门口,有几个眼尖的群众忍不住喊了出来。
“既然这位守库房的小哥说,玉如意是放在贡台上,如果有人要偷东西,自然是拿了就走,又怎么会跑到左侧桌腿处,故意找个离地两尺的钉子,把右肩的衣服挂破呢?大人,您不觉得这事来得很蹊跷么?”
府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就算你没入府库盗玉如意,这如意又怎的在你处?”
居然没有提他的衣服是怎么破的?苏越心里一阵冷哼。看来你是明知,却不想再问吧?
正想冷笑着回答时,一个绿色的东西啪的一声砸到了府尹刘兴书的官帽上。
大家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柄玉如意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大胆,公堂之上,谁在戏弄本官?”
可众人随着他的视线,顺着玉意的来处往上一瞧的时候,所有人都吓尿了!
“哎妈呀!蛇!!!好大一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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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过来认个错,周一刷世界杯决赛去了,第二天困得跟狗一样。后来因广州这边公交爆炸案,更文受了一点点小影响,所以拖文了。
过来推个安利,7月19号早上广州都城隍庙这边会组织一个为伤者献血的活动,如果有在广州的大大们,可以来献献爱心。
摆摆觉得吧,人有时候还是要做点好事,说不定以后能遇到阿言这样的大美人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