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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那房门终于被打开,唯一敢打开的人,就是白悦,他依然一身黑衣,带着斗篷,看不清脸,“啧啧,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颓废也不至于颓废成这样吧……”那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咋一看就是一尊没有生气的蜡像……凌乱的头发遮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的到,他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画……一身黑袍粘着血迹呕吐物和脏污,又皱皱巴巴,他就这样愣愣的坐着……和房间背景融为一体一样……白悦倒也没说什么,看看桌上的画便明白“秦媛怕是看见这样的你,也会心痛的吧……”秦媛两个字似乎让楚墨涟有了一点反应,突然,他直直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毫无征兆……白悦上前查看,好家伙,看样子已经高烧很久了……看着满地的酒罐子就能明白,下人不敢来自然没人来送饭,那秦过走了后的一个月他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有些无奈,一把扛起地上的人,跳窗而去。
白瑶山上,路彦坐着地上,仰望着轮椅上一身白衣的少年望的出神,秦过固定着脖子没法动弹也看不见下面,但能感觉到那个男人温柔的目光,其实这样他早已习惯,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许久不见的阳光
“过儿……我可以抱抱你么”突然路彦问道,秦过有些脸红,但是没有拒绝“我现在……可以给你抱么……”路彦柔声道“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路彦站了起来从轮椅下取出一张羊毛垫,像早晨抱他上轮椅一样轻轻脱着腋下慢慢放到毯子上,在双腿下垫上软垫又将那件狐皮大袄裹的严严实实,自己坐到秦过身后分开两腿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少年身上淡淡的药香和他身上独有的香气让路彦陶醉,环抱着他,心里又暖又甜,“腿还疼么?怎么这个月骨头还是没长?”路彦在秦过耳边柔声问道,“疼……每天都在疼……可是他不长我也没有办法……阿彦,你……你是要娶妻了么?那娶了妻……是不是就不能照顾我了……”秦过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还带着几分委屈,“那你娶妻了我怎么办……又没人照顾我,我又没有钱……这腿怕是也好不了了……手也是……”话说到最后已经几乎听不见了……这也是路彦最担心的事……秦过的手……为了求楚墨涟不要杀他,他硬是在下着暴雨的时候从东厢房爬到西厢房,那双手本是要截肢的……它如今毫无生气的定着厚厚的夹板裹着厚厚的绷带还被路彦戴上了羊毛手套吊在胸前……神医说过……他的手……怕是这辈子就废了……从前听闻秦过从小练琴,而如今……这手再也弹不了琴了……路彦温柔的笑道“我这辈子和娶姑娘是没缘了……但意中人倒是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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