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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疾复发
翌日一早,两人打点好行装,正要出发时金香玉却找到了两人。
“两位恩人请留步。”金香玉叫住了正要上骆驼的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来。
“老板娘有什么事情么?”林小夜疑惑的看着她。
“这东西还请两位恩人收下,也算是作为昨日的报答了。”金香玉笑了笑,把东西递了过去。
“这是何物?”林小夜掂了掂羊皮纸。
“昨日我听闻两位要去飞沙关,这大漠的路可不好走,若是没有经验丰富的人带路,恐怕会迷失方向也不一定。”金香玉顿了顿才又道:“这纸上标着大漠中各类标志物的具体位置,说不定可以给两位些许帮助。”
“老板娘谦虚了,这可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林小夜与陆瀚欣喜对视一眼,向金香玉道过谢,离开了客栈。
金香玉给的地图不仅详细描绘了大漠的地形,甚至还在劫匪容易出没的地方做了明显的标记,两人靠着它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度过了寒冷无比的大漠之夜,林小夜与陆瀚终于在第二日晌午时分到了飞沙关附近,看着不远处气势宏伟的城墙,林小夜不经意吸了吸鼻子,出了那地方应该就离明教不远了吧。
“走吧。”用脚赶了赶骆驼,缰绳却突然被陆瀚抓了过去。
“怎么了?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出关口,不然今天就过不去了。”林小夜疑惑的看着他。
“小夜…我。”虽然脸被纱巾蒙着,林小夜却依然在陆瀚的双眼里读到了些许踌躇:“还记得我从前就说过,其实我并不想回去明教。”像是做了决定,陆瀚轻轻叹了口气。
“记得。”林小夜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因为我失去了记忆,所以也不知道从前的事情。”陆瀚迷茫的看着前方,而后又道:“可我总有种感觉,如果我回去了,一定会失去你…的感觉。”
林小夜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惊疑的看向他,心中暗想莫不是他知道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可表面上却甚是平静,扯了扯嘴角道:“怎么会。”
“如果我的从前并不像想象中这么简单,你还会留下么?”陆瀚有些急切的看向他。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是个无恶不作之人。”林小夜松了口气,有些好笑的看向他。
“或许比恶人更恶也说不一定。”陆瀚苦笑,这些日子他对回明教的事情愈发从心底产生了不安,看着林小夜一路陪他到了这里,这种不安也渐渐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事情了?”林小夜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不论你从前是怎样的,我只认识在洛阳遇到的你,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是从前的你无恶不作,那便用后半生慢慢做补偿。”
“那…你陪着我可好?”听他这么说,陆瀚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我…”林小夜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一阵刺痛,若自己走的话,只怕他以后肯定会恨自己吧?
“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夜这是要毁约么。”陆瀚有些急切的看着他。
“你这是在质疑本大爷么,我既然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后悔。”林小夜下意识的接了话,话音一落就见到对方一脸得逞的笑意,纠结之余不禁一脸黑线。
虽说自己与陆瀚之间的感情不合常理,不过…如果对方是他的话,或许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之处,看着近日越加腹黑的歪国人,林小夜哑然失笑。
一边赶路,一边听着边上人絮絮叨叨的扯皮,林小夜终于在耳朵磨出茧子的前一刻踏入了明教的范围。
看着大漠中星星点点的火光和无数漂浮在空中的不明亮点,林小夜被这壮观的景象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的故乡?可真漂亮。”林小夜由衷的赞叹道,看着高悬在夜空中金色的不明发光体更是一阵惊奇。
“我不记得了。”陆瀚在夜幕下的脸色有些难看,某些熟悉的片段在他脑中飘过,让他一阵不舒服。
“陆瀚,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小夜听他声音不对,回过头才发现对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明明是寒凉的夜晚,汗珠却布满了他的额头。
“我没事,或许是赶路太累了。”陆瀚克制不住的倒向了一侧,身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灼热的几乎要把内脏都溶解了一般,他克制不住的溢出了呻吟。
“喂,别睡!”林小夜把差点摔下骆驼的人扶下来,却发现他身上烫的吓人。
“难受…”陆瀚靠着林小夜微凉的皮肤,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林小夜看着这样的他,一瞬间想到了两人在路上的时候,那次陆瀚也是突然这样浑身发热,当时两人都以为是发烧,因为附近没有村镇找大夫,再加之陆瀚忍了一夜后恢复了正常,所以林小夜也没太注意。
“你上次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的症状?”林小夜心急的拍了拍他的脸。
“哪一次?”陆瀚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吃力的问道。
“那日夜晚,在到龙门之前!”抱着越来越烫的身体,林小夜手忙脚乱的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看着对方在月光下带着汗意的白皙胸膛,林小夜暗暗骂了一句。
“唔…好热。”陆瀚迷迷糊糊的蹭着他冰凉的手,完全的答非所问。
“你这…”看到陆瀚难受成这样,林小夜也不好再逼着他什么,看了看不远处的火光,他一咬牙就把陷入半昏睡的人往骆驼上丢。
“有人在吗?可否帮帮我们。”林小夜敲着木屋简陋的门,心想着这破烂的木头会不会被直接敲散掉。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我们今日不看诊了。”或许是巧合,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嗓音,用有些生硬的官话问屋外站着的人。
“不好意思,我朋友得了急病,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下。”林小夜有些焦急的回头望了一眼安静的陆瀚。
“赶紧进来吧。”老人听说有人病重,二话不说打开了木门。
“多谢!”站在屋外的林小夜道过谢,和老人一同把陆瀚扶进了屋内唯一的床上。
小小的屋内打扫的十分洁净,墙边摆放了许多晒干的不知名药草,林小夜心中一喜,急忙问道:“请问您是大夫吗?可否看看我朋友得了什么病?”
“年轻人莫急,我这就看。”穿着奇特白袍的老人取来了一盏闪着金色光华的灯具放在床头,这才弯腰去看躺着的陆瀚。
“年轻人,你…与这人是什么关系?”老人看清了躺着的人,脸色十分的讶异。
“是…朋友关系。”林小夜看他古怪的脸色,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愣愣的答道。
“年轻人,我并不能治好他的病。”老人摇了摇头,看到林小夜一脸急色,想了想又道:“或许明教总坛的医者能够对他有所帮助,你不如带他去总坛看看。”
“那请问总坛如何走?”一听说有办法,林小夜没想太多就决定带陆瀚去总坛找医者。
“总坛的路这位应当知晓才对。”老人家奇怪的指了指躺着的人。
“听您这意思,难道是认识他?”林小夜彻底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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