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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
“阿潇妹妹!”小个子男孩手里提着五花肉小跑过来。
虞潇只有七岁,幼圆白净的小脸看着如宣纸般轻柔,在光影下一双大眼与高鼻梁突出极其优越的魅力,令她在可爱中又不乏娇艳。
男孩见了双颊晕染了一层绯红。
虞潇乖巧唤了追上来的男孩一声“程冰哥哥”。等看清他拿着什么,她从鼻孔重重叹了口气。
“阿潇妹妹,你怎么不等我。”
“我说了不要你这肉,有这个就成了。”虞潇举了举自己手里脏兮兮的布包,包底渗出的血滴坠了下去,打在地上形成鲜艳的赤斑。
“那个给你弟弟吃,这个,给你吃!”程冰把五花肉塞到程潇手里后立刻转身跑开了,边跑边喊:“谢谢你帮我赶跑恶犬!”
虞潇看那跑得飞快的小身影,想起他被几个月大的“恶犬”堵在巷子里时哭的那个委屈,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颠了颠分量十足的五花肉,她干脆坦实收下这份谢礼,反正以后很难再见到了。
夕阳不见,风撩鬓发,虞潇脚步轻盈继续回那人牙子住处。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两月,很快牙保就会来带他们去那官儿的府邸为“虞诚”验明正身。今后是入宫步步为营,还是被乱棍打出府,就看她计划成败与否了。
男人牙子正蹲在笼子前给一只成年大狼狗喂食,虞潇一进门刚好看见。
“你怎么又喂它吃东西?!”虞潇手里的五花肉都不要了,立刻上去抢狗食盆,大发雷霆道,“都说了不能让它们吃饱!”
这两个月她一直在控制这些狗的饮食,以此来训它们高度服从指令,结果这个二流子总是坏她好事。
男人被推开后嘿嘿笑着,他习惯了这个鬼主意多的小丫头时不时的爆脾气。这厢看见被丢到地上的五花肉,更顾不得教训虞潇得寸进尺。
男人提起这大分量的鲜肉,单手量了量估摸着约有六斤:“你行啊,今天去哪坑蒙拐骗了,得了这么大一块肉!”
因为被拿走吃食,狼狗气得在笼子里开始转圈圈,高声嚎叫,带动一院子的狗此起彼伏的叫声不断。就这狼狗最凶最难训还特别爱叫,男人偏爱招惹它,虞潇勒令它安静坐下总要更费时费力。
男人看她不理自己,于是拿脚踢了踢地上的脏袋子:“这又是什么,啊?臭丫头!”
这一脚踢飞血兜,差点没让狼狗一口叼笼子里吃了去,幸好虞潇反应够快将袋子拽了回来。
男人又差点毁了她的计划,虞潇站起身破口大骂:“这就属你没用,还在这给我添乱!”
男人扬手威胁:“臭丫头,你说什么,我给你脸了是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虞潇赶紧举起血袋子,说:“猪鞭,洗干净装好!”
“什么?猪,猪猪,什么?”
虞潇瞪了他一眼,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怪不得这家女人做主,就这个什么都不顶用还爱招事的男人,他当家做主迟早害死全家。
男人似乎消化了“猪鞭”两个字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讲出来的事实,立刻坏笑说:“你就是吃一百根猪鞭,你也长不出那玩意儿来呀。”
虞潇白了他一眼:“这是救命用的,你最好赶紧收好。”
**
很快就到了牙保上门要人的时间,虞潇早就换好了一身男童装,由女人牙子陪着在院中等。
院中此时就剩下了当初快吓死程冰的那只几月大的田园黄犬,这狗温顺听话又好动亲人,虞潇纵容它跑来跑去,滚了满身泥污。
以至于牙保来时被小狗绕着转圈圈,丝毫没怀疑这臭气熏天的狗毛味儿太冲。
牙保干呕了两嗓终是忍不住退回门口,以拳堵住鼻子,高声道:“你拿过来!”
女人牙子举着一个包裹过去,虞潇缓步在后面跟着。
牙保一看这包裹里面是个罐状,顿时起了疑心:“这是什么?”
“大哥,我这怕我们家大儿的根儿坏了,所以拿酒给泡起来,想着等他年迈出宫颐养天年后,好让这陪着一起下葬。”
“呕!”牙保一听终是没忍住,吐了一地的酸水烂食。
虞潇看这一出根本顾不得恶心,在心里笑疯了。
最后牙保怎么也不肯查看那泡了酒的根儿,仅仅提起就立刻绿脸,不得已只好伸手掏了一把虞潇下面,确认没有那东西就这么作罢。
“猪鞭泡酒”这一招瞒天过海,第一关就这么过了。
而后牙保带着他们二人又绕了几家,不乏有想还钱毁约的,都被牙保谴人送到衙门挨板子去了。那些人少不了几十板子,各个哭天抢地求饶不止,直把女人牙子看了个浑身打颤。
死过一回的虞潇则一脸淡漠,她知道遇事哭和怕是最没用,想办法自救才是正道。
这边牙保领了履行契约的几户人家到了那官儿的府邸,另一边男人牙子已经佯装成菜农去府上送菜,准备好与虞潇二人汇合。
他到后门的时候,门前已经站了许多成年男女带着大大小小的孩子,虞潇和他媳妇就在其中,他赶紧低头装作不认识,紧跟着送菜车队往前走。
府中的管家出来了,勒令门前众人为菜农让道。
菜贩指挥众菜农往里搬运食材。
一直站烈日下等候的牙保赶紧递给管家一些银两,趁机询问:“王总管,小人在门口等候多时,这何时才能面见郑大爷呀。”
王总管掂了掂几个银,瞥了他一眼:“且等着吧,宫里那贵人还未到府。”
牙保知道这“贵人”是谁,不平道:“郑大爷是什么身份,怎么还有人敢让他等。”
王总管垮了脸,心里也是不舒坦但没有说什么。
虞潇离着近都听个遍,她早就打听过这“郑大爷”,据说他是先皇的随身大太监,后来新皇即位他又带着徒弟侍奉新皇左右。
前几年这老太监因年事已高就提出告老还乡,皇上不仅准了,还将这西街的宅子赏他养老,说是念他多年在宫中任劳任怨,实属劳苦功高。
门庭匾额“郑府”二字都是当今圣上亲笔题的。得此殊荣,郑大爷不仅不被人看轻,还受了不少人的阿谀奉承。
好巧不巧,这次招纳太监的宫内贵人就是郑大爷的徒弟,新任太监总管。
男人嘛,总有一颗不甘屈居人下的自负心,即使是半个男人。
虞潇故意拉着女人凑近王总管,用稚嫩嗓音道:“母亲,我听说郑大爷在皇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除了皇上没人敢使唤他,怎么随便来个太监就敢在郑大爷面前耍威风……”
女人听后一脸慌张,忙捂住她的嘴:“就你话多!就你话多!”说着给虞潇屁股上来了几巴掌。
虞潇委屈的撇撇嘴,佯装要哭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看向这边,眼里都是打探的意味,虽说童言无忌但也足以点出此情此景万分窘迫。
王总管难以顶住众人的目光,愤而甩袖离去。
见人走远了,女人低声怒道:“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说?”
虞潇一笑:“没那么严重,你看着吧,我不仅死不了,很快就有人出来喊咱们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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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鞭泡酒,减【催】肥【吐】利器,减肥的各位来一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