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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跑不脱
“林晚去哪儿了?”迟韵上了车,将手提包随意地放在地上,“不会又是去非洲还是南美看动物迁徙了吧?”
刚接手俩捣蛋鬼的迟之恒有苦不能说,“这次是去澳大利亚考察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她说工作保密,绝不能跟任何人讲。”
气愤的小迟猛得一踩油门,车上几个人颠得叫苦连连。
还好迟韵在,可以被他当垃圾桶,倒倒苦水。
“姐,你是不知道,这做科研的女人啊,整天不着家,我都要变成家庭主夫了…”
“她前几天带回来一只猫,说是陪伴两个小子成长的,让他们学着去爱护小动物。结果这收拾猫屎、整理猫毛的活还不是得落在我身上…”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迟韵早就知道他这个弟弟的尿性,嘴上说着不要,心里疼老婆疼得很。
毕竟是大学狠追猛打2年才追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松手。
只是嘴上不饶人,俗话说得好‘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迟之恒这样的人。
而林晚,她也是了解的,虽醉心学术但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两个侄儿也聪慧,可讨老太太欢心了,对于这个弟媳全家人都很满意。
小西瓜嘟着嘴,说:“爸爸,你又吐槽妈妈,小心我们举报你!”
“不好意思,没忍住。”
“封口费给上吧。”
与态度强硬的小西瓜不同,小芒果,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次就算了吧,老迟,下不为例。”
虽然被伤了面子,但毕竟是一家之主,威严还是要有,迟之恒从反光镜喵了两兄弟一眼,后者玩着水果牌平板,并没有理他的意思。
“今晚,段家哥哥要来,你们俩不能耍脾气,好好吃饭听到了吗?”
仿佛闯了鬼一样,两个水果立马开口,还是异口同声,“黑面鬼?”
“怎么说话呢?一点也没有礼貌!“一个好不容易找到威严的男人,绝不会放过任何行驶‘父亲’权利的机会,说着就将电话拿了起来准备给林晚打电话。
“哪个段家?“在旁小憩的迟韵听到声音,瞌睡一下就醒了,立马将座椅调正。
“云城的那个?”车子里,小城的音乐缓缓流淌,但车上几个人的神经都迅速绷紧。
陶陶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也跳得贼快,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一个名字。
但随即,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人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出现?
迟之恒瞥了一眼他姐,有些不解,为啥她会这么紧张?以前可没听说过段家与她有过什么交集。
“对,妈说今晚请他们一家吃饭,刚好你回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隆重些。”
“多年不联系?突然找上门,不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吗?“迟韵的语气一反往常地焦躁,“你们去,我和陶陶就不过去了。跟爸妈说一声,我过几天过去看他们。”
迟之恒轻声答应,将车开得飞快。
车外,雨不大,绵绵短短地,连天色也暗了几度。
手机铃声响起,迟之恒打开车载蓝牙,发现是母亲打来的,正准备炸掉,谁知迟韵直接点了接听。
“妈,之恒开车不好接电话,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
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你回来了,都不来看下爸妈吗?还想改天?陶陶不上学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总是以工作为先,哪里有时间回来看我们老头子,老太太哦?我怎么这么命苦…”
迟韵向后座狠狠地剜了两个小水果一眼,知道是他俩鬼精灵告的密。
当然除了他们也不可能会有其他人了,正想着如何回复老太太,那边又说话了。
“你那房子我前几天才去看了,脏的很啊,怎么住人啊..家里又不是没有住的,我都叫王妈给你和陶陶收拾好了,今晚回来,就这么定了。”
还没等迟韵回复,老太太火速挂了电话,绝口不提段家的事情,但不论迟韵还是陶陶现在都不可能拒绝了。
话说,迟韵对段家这么紧张是有原因的。
虽说她远在沪城,在生意和生活上和段家没什么大接触,以前也没什么来往,但她是知道段家的想法,一门心思想跟她娘家攀亲,一想到这点她就膈应的慌。
迟之恒没有女儿,段家也只有一个儿子,难免就把心思打到了她女儿身上。
陶陶才18岁,今年刚刚准备高考,而段家小子比他大8岁,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好意思跟她提这件事情。
因着陶陶是绘画艺体生,这联考刚好考完,现在是一门心思准备校招和高考文化课复习的,所以这些事情她一句都没有跟自家女儿讲。
这次回益州,除了想陪陪爸妈以外,迟韵还打算给陶陶找了一个1v1的补课机构,除了有针对校考的专业课辅导,还有文化课的冲刺训练。
再加上她现在和陶望海准备离婚,不想让孩子搅在其中,不回沪市,对三个人都是一件好事。
这边,陶陶正和两个小孩打得火热,虽然芳龄28,但一生纯善,不,一生贪玩还是改不了。
现在的她看什么都是新奇的,不管是美仑美奂的高楼,还是飞驰而过的轿车,抑或是触屏灵敏的电子产品,当然,眼下就有一个
--- 今早,迟韵见她手机坏了,给她重新买了个最新版的水果手机。
除去没有现代人从小接受电子产品的思想和人人都用电子产品的氛围外,陶陶学东西比普通人更快,适应能力也很强,短短小半天她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将手机玩得溜。
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要装疯?
跟东京门口的三棍一样,说话颠三倒四的,最后被赶出去吗?
她绝对不能这样,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她从小听到大。
老天给你什么你就受着,偏要反抗,那最后只能是适得其反,得不到好果子吃。
“表姐,你发什么神?”小芒果两只小手在陶陶眼前挥舞,“你现在不该好好学习准备高考吗?拿着手机算怎么回事?”
说着,小西瓜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向她手里塞了一本册子,“这是我们俩送你的新年礼物,记得回送我们红包哦!”
陶陶没有想到这俩兄弟这么戏精,简直可以上台变脸唱戏了,她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反倒是迟韵轻声开了口,“现在在车上,陶陶不要看手机,也先不要看书,对眼睛不好。女孩子戴眼镜不好看。高考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妈妈已经给你找好老师了,最后一段时间你就安心学习,不要东想西想。”
考试什么的她还是知道的,但她心里苦啊。
她哪是那个备战高考的陶陶啊?
也不知道最后考试会不会露馅,虽然很无奈但也只能答应着 ,“妈,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迟之恒开得很快,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五十多分钟就到了,怕他姐突然在路上反悔。
他在家里人微言轻的,老母亲和老姐这两边都得罪不起。
迟家所有人都在门口等着迟韵两母女,等着帮她俩接风洗尘。
老太太红着眼,想着女儿远嫁受的委屈心疼得很,虽然人还没到,但泪倒是流了不少,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悔答应她远嫁。
山长水远,她一个人在外打拼,她们娘家也没人为她撑腰。
好在现在终于回来了,把闺女留在身边最踏实。
如果还要再嫁,她也绝不会同意外地的男人。
都说他们益州耙耳朵多,给女儿随便找个男人都是体贴、上道的,就像迟老先生,人前威风,家里就…
“小薇,你说你哭什么?这孩子还没回来,你就开始发作了。万一韵儿回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还要抱着她大哭啊,这一大哭倒不要紧,你不是让她更难受吗?”迟老先生一边给老太太递纸巾,一边轻拍老太太的背,想要平复她的心情。
“我女儿,我不关心谁关心,受了委屈,你难不成叫她忍着?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闺女啊,你们男人啊…”
老太太从商多年,不是没有手段和心机。
一听迟老这么说,也明白这些道理,但和老头拌嘴习惯了,在嘴上还是不饶人。
迟家在益州虽然不是黑白双吃,但也是较有影响力的望门,尤其在文艺方面格外有影响力。
迟家老宅也没有附庸风雅,非要搞个四合院,只是较大的别墅,坐落在城郊区空气最清新之处。
这里虽然离城市较远,但抬眼就是一片湿地,背山面河,颇有山间隐士之感。
家中佣人不多,除去做饭的王妈和管家老李外,就无其他人了,连打扫卫生都是请的保洁公司。
老两口喜欢清净,迟韵这是知道的。
陶陶倒是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汗液,这边迟韵倒是糊弄过去了,也不知道时间久了,他们会不会发生端倪,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陶陶’。
同样的,她目前最担心的高考之事还悬在头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礼、乐、射、艺、书、数’难。
看那什么‘微博’说,高考是人生重要转折点,是攀登高峰的基石,是迈入社会的第一步… 她就有点渗得慌。
万一真搞砸了?
这可咋整啊?
不过转念一想,考试?还是,心态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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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我不是黑面鬼 谢谢
俩水果(谄媚):大帅哥 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