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ALL鸣]修真

　　02 碧波谷

　　为救佐助而大伤元气的两人，不得不多歇了几刻再走。
　　狂奔一路，终于赶到碧波谷口。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守着谷口的大石碑，痴痴等待。
　　[雏田？]
　　[大师姐，小师弟……]
　　羞怯怯的少女是碧波谷弟子，与小樱、鸣人同辈，名唤雏田。她的容貌娇秀精致，发色深蓝，眸子却是白色的，不是褪色般的苍白，带着一种奶色的柔软调子。
　　[雏田，你怎么站在这里？]
　　[卡卡西师父带回谷一个病人，谷主和夫人很生气。你们这么晚才回来？]
　　听雏田这么一说便明白了。
　　谷里头说不得正在战火硝烟弥漫，抽身趁早。
　　这真是太巧了，授业的师父卡卡西不是滥好心的人，却救了人回谷。这边小樱鸣人也救了一个，却是什么好日子？赶着往下掉人来。
　　有卡卡西作替死鬼，他们更乐得趁着乱子蒙混过关。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回到谷内。
　　穿过乱竹林，几间吊角竹屋豁然眼前，油灯晃晃，透过窗纱。
　　竹林中一片冷香，竹屋却有些桃源村落的意味。
　　雏田带他们从后门进院，栓好马驹，先去厨房找些饭菜吃了，才去向主屋。
　　谷主自来也、纲手夫人以及卡卡西正聚精会神商讨着如何治疗昏迷于榻上的黑发男子，从他们的神情看，不像是刚刚争吵过。
　　自来也壮年光景，一头硬硬的毛躁白发，体格壮实，脸上有两道长长的红纹。
　　纲手是位美艳高贵的妇人，金发扎成两个辫子，额上有菱形花印。
　　卡卡西看上去20多岁，银发蒙面，单眼示人。
　　[从悬崖上跌下来，最怕伤着头颅和腰腹，从他的症状看来，呼吸如此紊乱，只怕是摔断的肋骨扎伤肺部。再加上外伤失血，不适合实施手术。]
　　纲手一边查看着男子的征状，一边分析着。
　　[喂他喝灵血，然后续接肋骨，只有这个办法了。]谷主自来也漫不经心捣着药，[可是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取灵血，这种事怎么想都是愚蠢之极。]
　　对于三个小弟子的到来，他们只是随意点点头。
　　小樱上去帮纲手夫人处理外伤，鸣人接过捣药杵，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
　　雏田正要找些事做，见卡卡西执刀盯着自己手腕，犹豫着在哪里下刀，忙跑过去，[师父，取我的血吧。]
　　说罢不顾卡卡西回话，抢过小刀割在自己腕上。
　　对于她的自告奋勇，卡卡西并未阻拦。
　　淡蓝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砸在白净药碗中，刚没碗底，卡卡西便止了她的伤。
　　[这些就够了，把这个吃了，回房休息去吧。]
　　雏田摇摇头，不接补药，[只是一点点血，弟子不碍事的……]
　　[卡卡西师父，银色灵血的效用仅次于金色灵血，是咱们谷里的宝贝，治这种伤用我们的就够了！]小樱在一旁抱怨道。
　　[啊～哈哈……]卡卡西挠挠头，眯眼微笑。
　　[卡卡西师父，为什么要救这个人？]鸣人好奇地盯着黑发男子，直觉无比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您不是说过，外人多是恶贼，大不必在他们身上浪费灵血吗？]
　　卡卡西把眼罩向上一推，指指自己那只血红色的眼珠。
　　[就凭送我这只眼睛的人，与他是同族。]
　　卡卡西转头看窗外，扑面是一阵清香。
　　碧波谷的风总是柔寒，竹叶在风中嗦嗦作响，梁上的檐码声声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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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樱和鸣人向师父请示去农庄照顾即将临盆的母牛小花，背了些米出发。
　　小花可以耽搁，病人耽搁不得。
　　两人到了农庄先查看黑发少年的情况，见他安睡才发下心来，洗菜煮饭。
　　小樱的桃色灵血效果不比鸣人以及卡卡西，却比雏田的有效。在灵血的催动下，仅仅一夜时间，黑发少年的外伤已好了大半。
　　昨日鸣人以内息调和术力，输入黑发少年体内。
　　这可比灵血还管用，从黑发少年的脉象上看，内伤比外伤恢复的还要快些。
　　放下黑发少年的腕子，小樱笑道，[这小贼福分不浅，吃了我的灵血又得你术力，无异是脱胎换骨，此后修练起来必定事半功倍。可是你却伤了修为呀，不知修练几年才能补回来！]
　　鸣人笑嘻嘻的，没有一点计较之意。

　　守了约半日，黑发少年便醒了。
　　安睡之时娃娃一般白净乖巧，醒来却是老黄牛一般执拗脾气。
　　任小樱好说歹说，不答一个字。
　　鸣人热了菜粥端给他，谢谢也不说一声，拿过来就吃，连吃了三大碗。
　　小樱强忍怒气，待他吃完饭，下针调理内息时刻意狠了三分力度，若是常人必定大喊大叫，可这小子竟忍着没有哼半声。
　　施完针后，黑发少年的额头上布满冷汗。
　　小樱为他擦汗，他竟偏过头去不配合。
　　刚刚升起的一丝敬佩之心马上被恼火取代，操起最粗的金针往少年酸麻穴上一扎。
　　少年被层层绷带包得不能动弹，身子如风中枯叶一般剧烈颤抖。
　　[救你的人不是我，他现在正在隔壁聚气调息，]支着手，小樱冷冷道，[我可一点也不想当滥好人！如果你惹我不高兴，这只针就能要了你的命。]
　　少年黑玉一般深邃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像是妥协一般。
　　小樱取下金针，又投湿手巾给少年擦了遍脸。
　　少年任由她施为，茫然注视着房梁。偶尔投向她的眼神，复杂又简单。
　　[你可知道，为了救你的命，我师弟至少损失两年修为。我不求你说什么漂亮话，]小樱把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待到他调息完毕，你说声谢谢总可以吧？]
　　……
　　[我叫佐助，宇智波佐助。多谢救命之恩。]
　　小樱未料到他这般从善如流。

　　在农舍过了几日，佐助已能够下地走动。
　　三人互相介绍一番，对救命之恩的事情只字不提。
　　鸣人天生爱热闹的心性，无奈谷中与他年龄相仿者皆是女子，这回多了一位同龄伙伴，自是亲近之心大增。加上佐助忌惮于樱，有意和他交好，几日下来两人混得越发亲切。
　　被问及堕崖原因，佐助只道为仇人追杀所致，不愿深讲。
　　碧波谷在绝壁深处，数十年中鲜少有外人活着抵达，鸣人等晚辈们生在谷中，有生之年未曾踏出半步。
　　如今之势进退两难，留佐助在农舍总要被发现，到时免不得一场‘浩劫’。如若不留，他们也不知道出谷的方法。
　　佐助并不知他的命并没有完全回到自己手中掌握。
　　鸣人初步打算回谷去恳求谷主以及夫人，再拉上共犯师父一起，事成可能性大一些。
　　[我小的时候问师父，怎样才能出谷去？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你猜我师父怎么说？]
　　母牛小花即将生产，三人都在牛棚中守候。
　　佐助淡然看鸣人一眼，似乎有意听下去。
　　[我师父说，外面的世界又黑又恐怖，外人吃生肉，会把我们这种小孩子活生生拆吃入腹。还说，除非碧波谷移为平地，否则我们谁也别想出去。]
　　佐助像是想到什么，[那你们师父还有谷主前辈出去过吗？]
　　小樱摇摇头，[从我们记事那时算起，没有一个人从碧波谷出去。]
　　[……也就是说，我已经出不去了，对吗？]
　　得到这个答案，佐助却不甚在意。
　　[也罢，这里清净又自在，和外面比起来如同仙境。诶，你们不出去，吃的粮食哪里来？]
　　佐助的童年伴随着颠沛流离，洞察力最是敏锐，总能抓住事情的根本。
　　鸣人与小樱相视为难地一笑。
　　[粗活由哑仆们做，这个农庄是他们造的，我和小樱师姐的马也是他们驯养出来的。他们聪明又能干，待我们很好，可是谷主总是不让我对他们好一点。]
　　怕佐助不明白，小樱特地补充一句，[哑仆都是和佐助你一样的人，不属于谷里的外人。]
　　[然后你们谷主把人救活，毒哑，强迫他们整天干活？]
　　佐助顺理成章接下来的话，说得鸣人与小樱皆有些愧疚之色。
　　[不是很奇怪吗？把他们变成哑巴再奴役，无非是担心他们跑出去泄漏风声，可是连你们都找不到路出去，何况那些摔下来的外人？这种做法有必要吗？]
　　被佐助这么一提醒，小樱和鸣人便意识到事情的蹊跷。
　　[哼，我看一定有路能出谷。]佐助信誓旦旦的，[我可不要被毒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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