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双生花

作者:柒彩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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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妍


      2.阮妍
      我叫阮妍。

      在我的家里,有父亲,母亲,哥哥,还有个妹妹。

      父亲是一个工厂的工程师,母亲是这个工厂的普通工人。我们生活在一个小镇上,生活不富裕不贫苦,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在这个普通的家庭里,有着小镇上唯一的一对双胞胎,我就是双胞胎其中一个。

      小镇不大,靠山近水,不是出名的风景区,有树,有花,有翩翩飞舞的蝴蝶,还算是风景秀丽,秀色可餐。

      没有向南方小镇,没有南方小镇那样的古老石桥,但是有很长很长的铁路轨道,轨道边是漫天黄色的菜籽花,风吹着,空气中弥漫着菜籽花的花香,火车飞驰而过,消失在铁轨另一段一个很黑很黑的火车洞里。

      我们会拿着啤酒瓶盖叩在火车的轨道上,跑到旁边,等着火车压过啤酒盖,把它压成一片圆薄片当做我们的玩具。每次蹲在角落里看着火车开过来的时候,阮晨总是会担心火车会不会因为那个小小的瓶盖挡着路而翻车,其实我也担心,但我总是装作很懂似的对阮晨说,怎么会呢,火车那么大。对了,阮晨是双胞胎之一,我的妹妹。我们总是很好奇,在火车洞黑漆漆的另一端是什么,好奇心让我们常常会拿着手电筒,照着光,向火车洞黑暗的里面走去,就像两个勇敢探险者一样,手牵着手,慢慢的向那头走去,然而最后的结局往往会因为某人的一声大叫吓的集体向出口跑去,胆小的探险者,跑出了洞口才发现,其实根本没走多远。

      小镇的边缘有一条河,河水里很多黄色的泥沙,暴雨之后,泥沙泛滥把原本沉静的河水瞬间激怒,咆哮着翻起一个接一个的浪花。很多时候,它沉睡着,河水清清,站在岸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河里黄沙,还有黄沙上的小鱼跟蝌蚪。夏天的时候,河边就是我们常常去的玩耍地,光着脚丫站在软软的沙子上,抓蝌蚪,放进我们用石子围成的小圈圈里面,用石子把蝌蚪关的很严严实实,但是第二天去的时候里面的蝌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我们坚持不懈的在围在抓,第二天又会跑没了,到底是为什么呢?直到学了一篇课文,小学语文课本里的一片课文:《小蝌蚪找妈妈》,原来那时候我们就在实践里证实了,小蝌蚪的妈妈确是青蛙,圈圈里面的蝌蚪就是变成了青蛙跳走了。

      河上还有一架长长的索桥横跨河两岸,索桥是木头建的,桥的两头是用铁链拴住,以做固定,人走在上面会摇摇晃晃。脚下的木头因为风吹雨淋,太阳的暴晒,已经变得朽迹斑斑,踩在上面都会担心会不会木头断裂,掉进河里。有时候还在心里挣扎要不要过桥去玩耍的时候,还会看见对面一辆拉满沙的马车上了桥的那一头,缓缓向着边走来,车过之后,桥上留下一道一道滑落下的沙印。

      在这个小镇上。人和事物总是传的很快,好事坏事都可以传千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小镇上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知道,所以小镇上的人很多都认识我们,阮妍和阮晨,因为我们长的一模一样。

      妹妹,医院的医生说她比我晚一分钟出生,就在这一分钟的差距里,我成了姐姐。和妹妹为玩具水果糖等等而吵架,闹矛盾的时候,爸爸总是说:“你是姐姐,你应该让着点妹妹,”说完,然后就冲我手里拿走了本应该是我的东西。这就是一分钟的代价。

      大人们总是很喜欢给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给我们买的东西习惯性的都会买两个,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套在我们的身上。

      两岁的那年,我们相互看着对方,然后问对方,你为什么和我长的一样,那个时候知道了什么是双胞胎。

      哥哥叫艾莫,比我们大4岁,幼儿园里他总是抢我的玩具,抢我的零食,我不会哭着闹着去找老师,我总是会反击,但是往往都是以我失败告终。他就拉着拉着阮晨在另一边一起玩在我手中抢走的玩具,不知道为什么,和阮晨坐在一起,他总是能很清楚的分清楚我们谁是谁,从来没有拉错过人。

      五岁,在小镇上小学一年级,我对老师的第一印象就是,带了一个大大的方框的大眼镜,很丑,真的很丑,他常常用他手里的又长又厚的尺子打我的手板心,原因就是以为我在上课的时候和坐我后面薛之煜说话,真的很疼,我讨厌上课。

      识字,知道一些简单的道理之后,我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为什么跟我们不是一个姓,爸爸姓阮,妈妈姓方,哥哥为什么姓艾。我问了爸爸,他只是笑着亲亲的摸着我的头说:“你还小,给你说也说不清楚。”

      七岁,我第一次被父亲打,用一根很细的棍子,是从扫帚上抽出来的,打在手上都会出现一根根红条印子。打完之后还罚跪了2个小时,打我的原因是我把哥哥推的撞在墙上,额头的骨头看到了,留了很多血……不是我的错,这一点我很坚定。

      一直跪到母亲把我拉起来的时候,膝盖都麻木了,好像那不是我的腿。

      我跟妈妈去了医院,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去医院,医院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阮晨说那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真的很难闻,那时候,我才觉得虽然我没有错,但是心里很不舒服。在他住院的那一个星期,每天放学,我都会背着书包去医院。

      我们4个常常在一起,哥哥,阮晨,薛之煜。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起玩泥巴,一起站在小吃店门口买着几毛钱的零食,你一口我一口,你一个我一个的分着。

      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学会了翻货车,拉煤炭的大货车,它开在前面,我们跑在后面,尽量拉着货车的边缘,一个劲的向上蹦,男孩子总是在我们前面蹦上去,在上面拉我们,阮晨也学会了,她跳上车的那刻高兴的笑着,笑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线。我们站在卡车棚子里,高兴大声的唱着歌,开始几次开车的师傅还会把我们捻下车去,还一再告诫我们,这样很危险,不准我们在爬车。但是我们还是坚持不懈的再次爬上车。后来师傅也就习惯了我们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让我们坐在他的货箱里,直到家不远处的苹果园里。

      那是一片青苹果园子,树长的不是很高,树干没有那么粗壮,可是果实结了很多,又甜又脆。我们一蹦一跳的跑到苹果园,一人选了一棵树,做上自己的标记,各自爬上自己的树的树枝上,顺手摘下树上的苹果,搽也不搽的塞向嘴里,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直吃,最终结果就是晚上回去拉肚子。

      十一岁,哥哥十五岁,在县城上初中,我们也转校去了县城的小学,北城一小,薛之煜也转校去了县城,不过是南城二小,两个学校在小县城里在县城的两端,哥哥所在的学校在县城的另一角。我们还是一如往常的上学,放学,玩耍。

      我成绩很差,考试成绩:语文刚刚及格,数学徘徊在及格边缘,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是从来没徘徊到及格的上缘,每年成绩单上在老师的评语栏里大致都会写着:该生对同学团结友爱,但上课不认真,过于好动活泼,不按时完成作业,希望家长严加管教,下学期积极改正。

      妹妹成绩很好,每门都几乎是满分,成绩单上老师评语往往都是简单两句:该生上课认真,成绩优秀,热爱师长,还望继续努力。

      父亲看到我们的两个极端的成绩单,然后拿着妹妹的成绩单对我说,你看你,妹妹都考那么好,你做姐姐的怎么不像阮晨学学,少耍点,多看看书。然后把我关进小屋里,叫我学习学习在学习,而阮晨就在客厅里坐在小板凳上看动画片,我知道那是《舒克和贝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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