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版SCI瞳耀）璀璨眸光

　　白羽瞳第二天在崭新的SCI办公室里看到展耀时，心里的喜悦几乎要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蔓延在脸上，安安稳稳坐在旋转椅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展博士冲着他点了点墙上的挂钟示意他看过去，眨了眨眼笑，“我们的白sir,今天第一天SCI的正式会议就掐点到啊！”
　　一身白色到底的男人快步向前，双手猛地把在展耀双肩上，“你没走？”展耀晃了晃肩膀，嫌弃着撇嘴，“爪子！”白羽瞳却是把住不放，“你不走了！？”展耀的力气压根摆脱不了白羽瞳，只能扬着眉瞧他，“包sir昨晚通知我要成立SCI，邀请我作为副组长兼罪犯心理咨询顾问。更何况作为一个警察，在案子还没有了结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
　　白羽瞳眼中的光稍稍黯淡了一点，有些丧气地放下手站直身子，展耀几乎要能够看到对面人垂下来的耳朵。“咳咳。”眉眼含笑的展博士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身前人斜着眼看过来，“干嘛。”
　　展耀站起身，将随手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拍在对方身上，“走了要开会了。”白羽瞳拿下胸口的文件无精打采地翻了几页随口应了一声跟在展耀身后走，就听到前面人轻声却又带笑的话，“那张飞机票我给撕了。”
　　白羽瞳眨眨眼，抬眼看过去，展耀有些不太习惯地摸了摸耳朵，“毕竟你这么容易感情用事又爱冲动，我得看着你点，省的你被包sir扫地出门给我丢脸。”白羽瞳眼见着前面人的耳尖逐渐变得通红，这才笑的肆意地快走了几遍，伸手揽上对方的肩膀。
　　小心翼翼往里探了探头确定两位长官已经离开而没有看到自己的王韶松了口气，逃出生天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身后的赵富翻了个白眼，扯着对方的领子就往前走，对王韶哎呀哎呀地挣扎无动于衷。
　　比赵富矮了一个头的王韶放弃地抱住胸口任由对方拖着自己，不由地想着刚才两位长官的勾肩搭背，有些茫然地摸了摸下巴，兄弟间勾肩搭背是揽住肩膀往怀里带？为啥他刚才从白sir的动作里看到了莫名的保护欲与占有欲？
　　应该是看错了吧，果然熬夜打游戏会影响智商。猛地甩了甩头，一向单细胞的王韶转眼就将之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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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I第一次全体大会被一个突然来自法医室的电话打断，打来的是公孙的那位女助手，告诉了几人又有一个受害者和数字。电话里说不明白，白羽瞳直截了当的让公孙来一趟亲自说明。
　　公孙的法医室与SCI距离一个走廊，恰巧拦住白羽瞳的时候，展耀正在和王韶讨论着一组照片资料。白羽瞳想了想，拍着公孙示意对方到他办公室去说。展耀一个抬眼正好瞅到公孙异常严肃的神情，轻轻眯了眯眼。
　　白羽瞳是直到推开了警局大门才发现自己的车钥匙不见了踪影，皱着眉刚想回去找找时的一个抬眼，就见自己停在警局前停车场的兰博基尼车窗里伸出来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甩着车钥匙在冲着这边晃，手腕上熟悉的腕表还是自己去年送给某人的生日礼物。
　　无奈地呼了口气，白羽瞳咬着牙快步往车这边走，狠狠地打开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展耀面不斜视地拿着车钥匙晃悠，然后毫不意外地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拿走。憋闷地用钥匙启动打火，白羽瞳瞥了眼安安稳稳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看来展博士还研究过偷东西。”
　　展耀倒是对白羽瞳冷淡还带着点嘲讽的语气充耳不闻，毕竟他对这家伙别扭的性格已经十分了解了。将安全带系好，展耀翘着嘴角冲他一笑，“走吧，我倒要看看吴昊是何许人也。”白羽瞳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吴昊？”“公孙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么？”展耀挑了挑眉，“别忘了，我最擅长心理分析。”
　　白羽瞳眉间轻轻一动，对方一说起自己的专业脸上的表情就格外骄傲自信的小模样十分让人想将他抱在怀里狠狠揉搓一顿。无奈地笑了笑，白羽瞳瞅了眼对方，确定安全带已经系好，这才一脚踩下油门。
　　开车的路上，白羽瞳想来想去还是开口道，“我说，你这心理学专家到底算作内勤还是外勤？”展耀哼笑了一声，“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白羽瞳轻笑着摇了摇头，展耀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说吧，新出现的数字是多少？”白羽瞳眸子冷肃，“零八一七。”
　　大街上的车并不算太多，白羽瞳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微微皱了皱眉，“好像有尾巴。”展耀眯了眯眼，看向身边人，“被人跟踪了？”白羽瞳冷笑了一声，“试一下就知道了。”几秒过后，白羽瞳双手把在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被超众的驾驶技术行驶，犹如一道闪电猛地穿进车流之中。展耀被惯性猛地一滞，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车顶的把手，抽着嘴角看着身边人开始莫名兴奋。
　　一个拐弯处，白羽瞳猛地转动方向盘，在一辆货车前超了过去。后面紧跟的黑色车子被货车阻住，两辆车同时紧急刹住车。留下身后货车司机的怒骂声，白羽瞳心情大好地挑着眉，看了眼车内后视镜，“想跟踪我，还嫩着点。”展耀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放下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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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得到消息准备好的看守所里，两人看着审讯室里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穿着束身衣的吴昊同时皱了皱眉。观察了半晌，展耀这才摸了摸下巴确认，“他精神有问题。”“我也看出来了...一直神神叨叨的。”白羽瞳肩膀碰了碰身边人，“刚好你鉴定一下。”
　　展耀微微眯了眯眼，“一般精神有问题的人，都会避免法律的制裁的。”白羽瞳点点头晃了晃铁门，拿起胸前挂着的证件给看守的狱警看。狱警仔细看了眼，站直敬礼，“Yes sir。”然后给两人开了门。
　　白羽瞳走进来看了眼吴昊，对着狱警道，“我们想在这跟他聊会儿。”狱警理解地点点头，给两人带上门便出去了。见着已经没了外人，白羽瞳这才随手将文件往桌上一扔，任性地靠坐在桌上。
　　吴昊在审讯椅上挣扎着，目光涣散像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面的白羽瞳。展耀摸了摸下巴，感兴趣地从吴昊身后绕过去站到另一边。白羽瞳皱了下眉，敏锐地注意到吴昊挣扎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眼中的神色也亮了起来。
　　吴昊神经质般的诡异笑声慢慢停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左前方的展耀，满是激动。“这是多完美的一件艺术品...”展耀眨眨眼，抱住胸口瞧着他。吴昊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展耀的眼睛，“你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完美的一个生物。”
　　展耀扬了扬眉，就感觉到身后的白羽瞳开始气压降低。吴昊完全没有在意对面靠坐在桌上的白羽瞳脸色黑沉沉的，继续道，“你的眼睛就像两颗上等的猫眼石...琥珀的颜色！”吴昊的又开始发出诡异的笑声，白羽瞳冷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笔对着他，“怎么，你现在改玩骚扰了是吧！”
　　吴昊笑声顿住，扭过头注视着他。白羽瞳拍了拍手中的文件，翻到一页后立起来给他看，“呐，你想清除的人呢，如你所愿。”吴昊的眼定定地看着立在自己眼前的文件，那上面正是自己被抓之前想要下手的目标，赵奕，还有耳后数字的照片。白羽瞳冷着脸看他，“死了，满意了？”
　　吴昊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突然挣扎幅度大了一些，嘴里喊着什么含糊不清必须死的话来。白羽瞳皱皱眉，拉了下身前离吴昊不远不近的展耀往自己这边近了近。展耀瞅了白羽瞳一眼，翘了翘唇角没有推拒。
　　吴昊还在神经质般的说着神，污秽什么的。白羽瞳冷声猛地打断他，“编号是谁做的？”吴昊仰着脸看向审讯室的天花板，露出一个大大的神经质的笑来，“神赐的，多么神圣完美呀！”
　　展耀抱着胸口很感兴趣地仔细瞧了瞧他，然后轻笑了一声开口，“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吃惊？”吴昊诡异着笑瞅他，“这只不过是纹身而已吧！”白羽瞳眉心一皱，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漏洞，“谁告诉你这是纹身的？你怎么不说...是用染料画上去的。”
　　吴昊眼神冰冷，“这难道不是纹身吗？”“纹身是不可以擦洗的。”展耀微微垂下头看向他，“但是颜料却是可以擦洗的。”展耀抬了抬下巴往白羽瞳手中文件里的照片点了点，“这些数字位置特殊，款式也是一模一样。”展耀的话巧妙的一顿，两人都清楚看到了吴昊面上的神色一僵，虽然很快便又恢复了神经质的模样，却已经留下了很大的漏洞。
　　“正常人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纹身。”展耀语音微微拉长，带着点引诱的意味与暗讽的笑意。吴昊抬眼看他，“在我的意识里面，这些画在身上的图案...都是纹身！”
　　“图案！？”白羽瞳猛地抬起头，皱了下眉仔细看了眼手中文件上的照片，“为什么是图案而不说数字呢？”重新打量了下吴昊，白羽瞳转眼与展耀对视，展耀轻轻挑了下眉，微微俯下身凑近了吴昊一些，“过两天呢，精神科的专家会对你进行精神鉴定。”展耀直起身转而满满绕着吴昊走动，“如果你的精神状况确实是有问题的，那么你就免除牢狱之灾，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吴昊的视线随着展耀的走动而转动，哼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话。展耀换了个方向站在吴昊身边，微侧着脸轻轻一笑，“问你个问题吧！你...害怕坐牢吗？”吴昊靠在椅背上眼神呆滞，“坐牢？有几个人是不怕坐牢的？”
　　“但是你不一样。”展耀的声音猛地从另一侧响起。吴昊眼中的呆滞猛地一变，警惕地扭过头看向另一边的展耀。“让一个有着严重强迫症的人去坐牢，还不如...让他去死。”展耀最后的尾音很轻却也十分清楚地让吴昊能够听到。“对不对？”展耀一只手把在吴昊的椅背上，轻声温和地询问。
　　吴昊的喘息忽然加重，“你很严谨。”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吴昊却是猛地扭到另一边方向，展耀正轻笑着看着他，“规则和秩序对于你来说非常的重要。”吴昊睁大的眼几乎到了极限，展耀猛地凑近了几分，琥珀色的猫儿眼紧紧盯住了他，“监狱里还没有这些，那里到处都是狭窄的空间，肮脏的空气，到处都是细菌，监视摄像头。”
　　吴昊镜片后的眼狠狠地快速眨动，大脑开始晕眩般地开始茫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展耀张张合合的嘴，“你会和很多人生活在一起...”
　　吴昊挣扎的动作开始缓慢，浑身僵硬地靠在椅背，只是茫然地晃着头嚷着不会，不会。吴昊猛地睁开眼，神色激动，“我不会一直呆在牢里的，我有病，我有病！”“你确实有病！”展耀猛地扬起音量，更加地凑近对方，语气低缓轻柔，“你有严重的强迫症，进而引发洁癖，焦虑，不安。你会觉得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你耳边说话，你觉得所有人都是肮脏的，都是不洁的。”
　　白羽瞳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展耀引诱着吴昊，直到瞅到吴昊的面色挣扎最后释然，这时才冷声开口，“说吧。”“说...说什么呀！”吴昊无措地闭紧眼。“你可能还不知道...”展耀站直身子，放下搭在椅背上的手转而插在裤袋中，垂着眼看向吴昊，笑容骄傲自信，“我呢...是全港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如果我出示精神学鉴定说你精神根本没有问题。”展耀无声轻笑了一下，“你觉得...法官会受影响吗？”
　　白羽瞳手指敲了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呐，你有两个选择。”文件被拍在了吴昊审讯椅上的栏杆，“一，老老实实地把所有一切都给我交待出来。二...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吴昊靠在椅背上，浑浑噩噩着喘息着，一边小声喃喃着不可以不能背叛，背叛会死什么的。展耀撇着嘴退后几步和白羽瞳并肩靠坐在桌上，听着吴昊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的神，我能看见我的神！我的神跟我说他们几个都得死。是的，他们必须死。”吴昊睁着眼看向对面的两人，笑起来，“其实杀人，应该是一件很干净的事情。”
　　白羽瞳翻了个白眼，肩膀轻轻碰了碰身边人，“喂，你确定这哥们儿是清醒的？”展耀扭过头对白羽瞳怀疑自己的专业而瞪了对方一眼，狠狠地点了下头。白羽瞳抽了抽嘴角，投降般地双手举起，向展耀笑的献媚。展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翻看手里的文件。白羽瞳这才讨好般地蹭了蹭对方的肩膀，直到展耀嫌弃地晃了晃，才耸了耸肩转向吴昊，继续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神神叨叨的话。
　　吴昊的话里每句话都有神这个字，展耀合上文件，感兴趣地瞧了瞧他，“那么，你所谓的神，你说在哪见他的？吴昊看着他，露出神经质的笑来，“神的光芒，是不能用眼睛看的...不然你的眼睛，会失去光明。”吴昊的喘息声加重了一些，神情也越加激动起来，“肉眼凡胎，永远不配看到神的真容啊！”
　　白羽瞳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抓狂的表情了，倒是身边的展耀听的倒是津津有味。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展耀不满地撇了下嘴，他对白羽瞳这个魔性的铃声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可是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对此倒满是情有独钟一般。
　　手机里传来的是王韶惊恐的喊声，白羽瞳的脸色随着王韶的话越来越阴沉，直到身边人茫然地问他“谁死了？”这才控制住地呼了口气，让对方把图片给自己传过来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王韶的动作很快，手机上很快显示接收到了图片的信息。展耀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过去，手机里的照片让两人的脸色都更加严肃了几分，意味不明地对视了一眼。白羽瞳站起来走到吴昊身边，一只手把在对方的椅背上，语气冰冷嘲讽，“呐，你的神，所谓你嘴里的神，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家人的。”
　　他把手机里的照片展示给吴昊看，直到吴昊开始绝望地挣扎嘶吼起来，白羽瞳狠狠地将手机几乎贴近对方的眼，“怎么不会，这就是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看清楚了，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吴昊几乎崩溃地挣扎着，“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神是会保佑他们的！”剧烈的碰撞声引来了狱警，狱警有些焦急地看着里面的人，手已经碰上了腰间的电棍，“白sir？”展耀皱了下眉，担心狱警的行为会更加刺激到吴昊，便伸出手指竖在嘴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狱警理解地放下手，白羽瞳还在厉声问他，“保护你，怎么保护你，你说啊！”却奇怪地感觉到手下的挣扎减弱了一分，抽空往这边瞥了眼，就是这一个分神的时间，吴昊的挣扎力度却变得比以往都要更加大了起来。审讯椅几乎要撞上前面的展耀，白羽瞳连忙拽住了椅背，却不想整个椅子都被吴昊挣扎地翻了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白羽瞳与展耀急忙向前蹲下身想要控制住吴昊的挣扎，狱警忙打开门抽出电棍点在吴昊身上，展耀阻止的动作慢了一拍，吴昊抽搐着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一次的审讯完全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两人只能无奈地与狱所长告别离开。踏出看守所的时候，白羽瞳还有些闹不明白，“你说吴昊刚才是不是真的疯了？”展耀双手插在裤袋里，有些怀疑地摇摇头，“他这种行为更像是被催眠，或者是被心理暗示操纵的人群特征。”
　　展耀仰起头看向天空，“他刚才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受到刺激和被触发同时作用在他的身上。”白羽瞳双手环抱住胸口开始思索，“受刺激是有的，那是什么触发呢？”他下意识地放下手搭在裤缝上，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裤子的布料，“动作，语言，还是道具？”
　　展耀轻轻点了点下巴，摇了摇头，“动作触发的难度太高，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白羽瞳茫然地望过去，“什么叫不可能？”
　　展耀眼神瞥到一边，动作自然地垂下手似乎是要插在兜里。直到那只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白羽瞳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抽了出来，看着展耀的眼里带着点惊讶与连自己都没有查觉到的惊喜，“你...你干嘛！”
　　展耀似乎是对白羽瞳的反应有些愉悦，轻笑了一声才开始解释，“白sir，刚才这种情况呢就是一种强暗示。”他话刚尽，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瞪大了琥珀的猫眼，“你脸红了啊！”
　　“谁，谁脸红了！”白羽瞳气急败坏地缩着手，咬牙切齿，“刚才这是你大白天非礼我！”展耀轻咳了一声，拍了拍白羽瞳肩膀，带着笑意继续道，“好了，你不是问我动作触发的不可能吗，回想你刚才的状态，一个正常人对别人的某种行为感到敏感，这属于正常反应。但是吴昊呢，他越过了对其他人的情感反应，直接进入到了自残乃至自杀的极端行为。”
　　展耀一口气解释完，就见到身边人没有半点反应地呆在那里，耳尖通红地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还露出了点笑意，忙推了推他。白羽瞳“啊”了一声回过神，就见到展耀面色不善地瞪了自己一眼，“我刚才说的你听到没有！”
　　“啊啊！当然听到了，我知道了。”白羽瞳将脑子里不恰适宜的画面甩掉，开始将吴昊受到刺激的前后都重新回想了一遍，狱警被碰撞声吸引过来想要掏出电棍，展耀为了不更刺激到吴昊做出了噤声的手势。脑海中有什么灵光闪现，白羽瞳看向身边的展耀，重复了一遍噤声的手势，“你说，刚才这个动作，有没有可能触发他受刺激？”
　　展耀仔细地瞧了眼他的手势，有些纠结，“这个动作的辨识度很高，不过...”“不过什么？”白羽瞳对展耀的犹豫有些好奇。“不过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展耀转眼看向白羽瞳，神色认真，“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白羽瞳瞧了眼身后的看守所，轻轻拍了拍展耀的肩膀，“走吧，等他情绪稳定些，为了他的妻子女儿，应该是会全招的。”展耀同意地点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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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SCI时正好碰上正打算往外走的组员们，一问才知道吴昊竟然死了。“怎么可能！？”白羽瞳猛地看向也是一脸震惊的展耀，“我们刚走不到一个小时。”公孙哲解释道，“听打来的电话里描述不像是自杀。”
　　白羽瞳捏了捏眉心，冷声道，“走。”开往看守所的车上，展耀轻轻捏了捏白羽瞳肌肉紧绷的肩膀，看向对方的视线里带着一点轻轻的担忧与满满的安抚，白羽瞳在展耀的眼神里渐渐放松下来，长呼了口气。
　　SCI回到看守所里，狱所长正对看守吴昊的狱警大声训斥，吴昊的牢房门大开着，公孙哲抢先走进去，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在吴昊的尸体上翻动。展耀站在公孙身后，看着吴昊的尸体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白羽瞳一只手搭在牢房的栏杆上，对着满脸羞愧的狱所长和狱警低声训斥，“一个大活人在你们这儿好好的，突然就这么死了！你们是怎么看的人！”狱所长低着头小心翼翼解释，“我们正在紧急调查。”
　　公孙翻动尸体的手一顿，皱了下眉看向白羽瞳，“白sir，你来看一下。”展耀就在公孙身后，注意到了他所指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下下巴。白羽瞳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公孙翻过来的尸体耳后的数字。“零一一四。”公孙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羽瞳与展耀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白羽瞳长呼了口气，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狱所长，“把今天你们这里所有的监控录像都给我调出来！我就不信了，还能有鬼杀人！”
　　狱所长被年纪比自己小了几乎一半的白羽瞳的气势压倒有些喘不过气来，通红着脸应了一声。这时候展耀拉了拉白羽瞳，将他往后拽了拽，对狱所长压低了些音量，语气里带着些温和的安抚道，“钱sir，那你们狱警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这个吴昊旁边的犯人有没有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狱所长因为展耀语气中的安抚逐渐放松了一些，开口也不在僵硬，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吴昊旁边的两个犯人根本无法沟通啊，我...正在想其它办法。”“没法沟通？”白羽瞳冷下一张帅气英俊的脸来，语气冰冷，“调出来，我们来问！”
　　狱所长只能尴尬地看着白羽瞳冷着脸跨出门大步向前，求救般地看向展耀。展耀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狱所长肩膀，“别在意，白sir只是因为吴昊死了线索中断而有些着急，并不是在针对或者责难你。”展耀放低了些音量轻声道，“去把监控调出来吧，我们去审一下吴昊旁边的两个犯人。”“Yes sir。”狱所长松了口气行了个礼后赶忙去吩咐下去。
　　展耀拦住白羽瞳的时候，对方还在怒气冲冲地在电话里骂着什么，展耀仔细听了一下才知道蒋翎这姑娘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到白羽瞳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瞅见了抱着肩膀正看向自己的展耀。
　　“干嘛？”白羽瞳有些不自在地扯了下自己的领带，有些欲盖弥彰着粗声恶气地问道。展耀叹了口气放下手，凑近了一些，双手把住白羽瞳的肩膀，“羽瞳。”展耀的语气里带着点轻柔舒缓的诱哄，久违的亲密称呼让白羽瞳有些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廓，“干...干嘛！？”
　　“放松点，这个案子才刚开始，远没有结束。你可是SCI的组长，可不能这么沉不住气，那不是让幕后凶手牵着鼻子走了么！”展耀看进去白羽瞳的眼里，直到那双眼里的焦急愤怒都全然消失，重新汇聚为坚毅不服输的光芒才轻轻笑了下。
　　白羽瞳柔和了眉眼，刚想抬起手，却被狱所长的声音猛地打断。拿着文件资料的狱所长有些尴尬地站在他们身后，被这里莫名奇妙的气氛弄得有些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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