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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2
严晨。
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好像两个身份都比较适合他。反正父亲是省厅某位在任厅长,母亲那边有家族企业背景。
在欢场,提起他的大名来可谓“谁人不识君”。姑娘们对这位翩翩公子哥儿皆是趋之若鹜又忌惮三分。因为他这个人吧,让人十分矛盾。心情好时弯起一双桃花眼能迷死人,可倘若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老人家,呵呵,不好意思,满清十大酷刑虐你没商量。
初出茅庐的阮小唐十分不长眼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喜欢唱歌是吧?唱得好是吧?满足你!
足足有三天阮小唐与人交流都只能用哑语,她记不清楚那晚自己到底k了多久的歌,也忘了有没有撑到他们散场,因为后来她基本上已经大脑缺氧。
头昏脑涨分不清东西南北的阮小唐在心中仰天哀嚎:天公爷爷,这人一定是你派来惩罚我的吧。
她曾是独步ktv的麦霸,常常抓起麦克风搂在怀里旁人就不再有机会,造下的“恶业”擢发难数罄竹难书。
这回得此一报,是不是应了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按照这个逻辑想一想阮小唐便觉得自己有点该,心中的怨念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她向来认为适当的“阿Q”一下很有必要,不然现实这么糟非得抑郁而亡不可。
严公子又再度大驾光临并且指名要她去伺候,听闻这个消息嗓子刚刚复原的阮小唐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前去“接驾”。一路上她都肝颤儿的琢磨:他到底有没有消气?如果没有又会用什么奇思妙想的招数来整治我?
阮小唐怀揣着一肚子的忐忑去到包厢才发现情况有点不一样,气氛很冷清只有严公子孤家寡人一个叉着大长腿半仰半坐在沙发里,看到她进门,懒洋洋地招了招手。
阮小唐咽下一口唾沫,缩着肩膀走过去,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
“坐近点会死?”严晨斜眼睨着她。
屁股似有千斤重,阮小唐慢吞吞十分艰难才挪过去一些。
严晨指了指自己的身侧:“这儿。”
要是坐到那个位置那种体位估计她就只能对他投怀送抱了。阮小唐用指甲抠了抠掌心:“您到底想让我怎样?”
没想到严晨却脑袋一歪满脸无辜:“我怎么啦?”
沉默,对视,僵持,忽然阮小唐先发制人抄起桌上的酒瓶二话不说扬起脖子就开始灌自己,灌完了整整一瓶上气不接下气:“酒我陪了……我再给您赔罪。对不起了严公子……我、我是个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放我一马吧……好吗?”
酒让阮小唐的肾上腺素蹭蹭疯长,她眼圈泛红,胸脯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为什么要道歉?X!我做错什么了?她委屈万分,只希望这位严公子莫要欺人太甚,别逼着她鱼死网破把手里的空酒瓶招呼到他脑袋上去!
严晨却咧嘴笑了:“干嘛?我说让你陪酒又赔罪了吗?”
“那你想怎样?”阮小唐大声吼起来,连敬称都不用了。
“吹一瓶的感觉爽吗?”
严晨笑得欢乐,阮小唐却好想抡圆了巴掌抽他貌美如花儿的脸。
“难受吧,”严晨向门外指了指“允许你先去洗手间吐一下。”
有些事情不能提示,经他这么一说阮小唐的胃顿时翻江倒海闹腾起来。她踉踉跄跄奔去洗手间,抱着清洗墩布的池子就呕起来,结束之后淡定地漱了口补了妆,把要与她拼命却被人死死拦住的保洁大姐视而不见丢在脑后,一身轻松地回去包厢。
“对不起。”她毕恭毕敬地向严晨道歉,此时EQ和IQ这对好朋友又手拉手重新回到了阮小唐的大脑。
严晨把眉毛一挑:“几个意思?”
“您是客人,刚刚我不该那么大呼小叫的。”
“职业素养真不错,要不要我跟领班招呼一声,评你个‘本月优秀之星’再发点奖金?”
阮小唐嘴边的梨涡浮现出来:“那感情好,进了‘天鹅湖’吃得就是服务业者这碗饭,您说怎样我就怎样,要是出了这门你再欺负我试试?”
她柔中带钢笑得好甜。
严晨突然向她靠近过来:“告诉我,欺负你会怎样?”
阮小唐纹丝不动,嘴硬道:“你可以试试。”
严晨的嘴唇和阮小唐的额头近在咫尺,他说:“我已经在试了啊。”
阮小唐闭上眼,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蹦跶着。
“要不我就在这儿把你办了?”严晨呼出的气息烘烤着阮小唐的脸。
要不要抽他?到底要不要抽他?思想做着剧烈的斗争,结果告诉她很为难。忽然头顶一凉,她睁开眼,看见严晨已经撤回到原来的地方。
好险……阮小唐松了气想,不然我好像还真没勇气抽他。她见他点起烟,不由得想起那天他那个很拉风的弹烟灰动作:修长的食指缓缓擦过烟身,帅得何止一星半点儿
“公益广告教育我们,烟酒伤身。”阮小唐没头没脑的说。
严晨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有些酒不能不喝,比如说花酒。有些烟必须得抽,比如说这颗。”说着,他晃了晃烟卷,“我现在特别需要它,知道为什么吗?”
阮小唐摇摇头。
“压火,”他笑意撩人“肉食性动物随时地都想吃肉。”
阮小唐一怔,脸随即自发热。好没出息!居然还被调戏出感觉来了!
阮小唐讪讪地笑:“您不像是饥不择食的人呐。”
“无所谓”严晨说“山珍海味和家常便饭我来者不拒。”
阮小唐无言以对,该说他是海纳百川?还是生性风流?通俗一点臭不要脸是不是更贴切一点?
“你觉得自己能当多久的贞洁烈女?”严晨问。
阮小唐答:“不知道。”
“据我所知 ‘天鹅湖’可不存在卖艺不卖身的传说,到了最后要么走人要么下水。河边走还想不湿鞋,可能?”
“我艺高人胆大。”阮小唐逞强,“试一试呗。”
严晨被逗笑:“你这种盲目自信的傻瓜倒也有可爱之处。”
“是吧,”阮小唐没脸没皮的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严晨又笑笑:“为什么来‘天鹅湖’?”
“挣钱。”阮小唐给出的答案很实诚。
“缺钱?”
“是”阮小唐使劲点点头,“很缺。”
“多少?”
“目前每月至少保底一万。以后不知道。”
“欠人钱?”
阮小唐想了一想:“也可以这么说。”
“谁的?”
阮小唐皱起了眉:“这您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我想知道。”
“可我不想说。”
“可我真的想知道,怎么办?”严晨又凑过来,腻腻歪歪的。
阮小唐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是在撒?娇?她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妈,甚至产生了把严晨送上来的脑袋抱在怀里搂一搂哄一哄的冲动。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严晨翅膀一样的睫毛慵懒地扑闪了几下,“一……二……”
为什么人在威胁别人的时候都选择只数三个数呢?不知道三秒钟的时间让脑袋做出正确的抉择有多为难吗?阮小唐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就在严晨刚刚说出“三”的时候,她快速说道:“我爸得了尿毒症,透析一个月至少七千,我还想给他换肾。”
严晨的肢体和表情有一瞬间的定格,夹在手指里的烟卷袅袅地飘起细烟。
阮小唐摇头晃脑嬉皮笑脸:“怎样?这个故事你信不信?”
严晨却问阮小唐:“你有主儿吗?”
“什么?”阮小唐不明所以。
“男友。”
被物化的感觉不太好,阮小唐却觉得严晨没毛病。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可能就只是一个物件而已。
“要是有,能让我挣这份钱?”
严晨明了的点点头,说:“那就跟我。”
阮小唐有点被吓着,傻笑:“嘿嘿……你不会真信了吧?”
严晨悠然吐个烟圈儿:“无所谓。你是不是卖身救父我不管,我只是看上你了。怎么样?跟不跟?”
他在拿我寻开心!阮小唐还是坚持这个想法。
“跟了我,钱的问题不用说,表现好的话还有额外奖励。”
严晨却已经在开诚布公的跟她谈“薪资待遇”,看样子又不太像是说假话。
来真的?从天而降好大一块馅饼砸得阮小唐猝不及防晕头转向。她昏昏地想,是为了挣钱才进的“天鹅湖“,但没计划真把□□拿出来卖呀。况且,他那样的,我这样的,“一见钟情”有可能?
“我耐心有限,时间不等人。”
“你容我想想!”阮小唐没好气的嚷道。
“想多了,你有考虑的资格?”严晨坦率地说,他灭掉烟,直接上来将她抱腰揽起,阮小唐不由得身子往起一挺,两人脸对脸的碰到了一起。
严晨微微气喘:“我说了,时间不等人……”
阮小唐被勒得紧,糟糕!大脑好像又要濒临缺氧了,在昏眩里她感觉到有双柔软的嘴唇找上了她的脖子,不禁浑身一抖微微颤栗。
严晨用纯熟的技巧展示了什么叫深谙此道,他的挑逗只让阮小唐的拒绝和理智生存了一小下,就魂飞魄散化作灰儿飘了。
靠!原来时间不等人是这个意思么?肌肤相亲让阮小唐的思想和身体冰火两重天,色魔!救命!就算真要吃也不要在这里呀!最起码“希尔顿”“总统套房”配套起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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