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位面日常

作者:蓑衣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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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祝位面


      医舍内,一个身穿藕粉色曳地裙的娴雅女子正在为王蓝田诊断病情,梁山伯也关切的站在其旁,好一个男俊女俏。祝英台的步子有些慢,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略有不悦地撇了撇嘴角。这时听说医舍大夫很是美貌的学子们都跑来观瞻,你推我攘地跑进门去,把祝英台都挤到了一边。
      “我比较严重,我先来我先来,我先嘛”
      “我先,我的伤重啊”
      “我比你严重”
      “姑娘,先给我看看吧,我也病了。”
      学子们为了近距离地和美丽端庄的女大夫接触,都不惜称病,一个个挤着朝前进,小小的医舍立刻就被七嘴八舌的人声淹没了,也算是别样的热闹。
      “这么多人,我怎么忙的过来啊。”那娴雅女子轻皱眉头叹道。江衍正要开口帮忙,却见她已经快步走到里间去了,对着摆在那儿垂着轻幔的竹床说着什么。
      “小蕙,小蕙,快起来呀”原来这医舍并不止她一人。
      “姐姐,人家在睡午觉嘛,等一下就起来啦。”幔子内传出娇柔婉转的女声。
      “哇哦,好动听的声音啊,这个妹妹一定比姐姐还要漂亮吧。”一个紫衣学子猜测到
      “是啊是啊是啊”其余学子都应和道。
      不过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从幔子里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绝代风华的美女,而是一个很有份量的胖女子。那女子刚下床就看见这么多的男生,一边很是不好意思的把自己辫子捋顺,一边走到诊位旁坐下娇笑道:“谁生病啦,谁受伤啦,来,我给他看看。”
      “我,我还是下次再来吧,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对对对,我也是,我也是。”
      “你们这样一说,我的病好像也好得差不多了。”
      刚才还争着向前想一睹幔下风采的学子们,都各找各的借口,一哄而散了。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大家都抢着让姐姐看病。”
      原来这医舍的两位大夫都是山长的女儿,一个叫王兰,一个叫王蕙。她们都负责尼山书院学子们的身体保健,只是姐姐更漂亮出众一些,历届学生便都喜欢找姐姐看病、献殷勤而对妹妹爱答不理的。
      一旁看热闹的江衍失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没想到尼山书院的学子们也太坦白了些,竟如此光明正大的以貌取人。本来垂头丧气的王蕙姑娘,瞥见旁有一青纱白衣的公子正在浅笑,不由得更加气恼,柳眉一竖,诘问道:“你笑什么?”
      站着也躺枪的江衍“……”
      两人对视了几秒,从王蕙姑娘羞恼的脸色中,江衍反应过来自己笑的时机不对,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
      但江衍神色不改,依旧浅笑,说道:“姑娘,识得心灵美的人原本就不多啊,还请为在下号脉。”切实的行动总是比堂皇的巧言更有说服力。
      似被江衍洒脱的态度感染,王蕙姑娘放松了神色,不再计较,专心为其把脉。
      而另一边,帮王蓝田诊断完的兰姑娘好像对梁山伯芳心暗许,和梁山伯对话时很是娇羞,但是梁山伯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只是木讷地回应,姑娘问一句,他回一句。门旁的祝英台看不下去了,进来直接把梁山伯给拉走了。王蓝田则由江衍照看,江衍也很尽心,一直待到他悠悠转醒时才走。不多时,就要正式报名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扬州方家渊,束脩黄金八两,旁边座位 。”
      “鲁渊荀巨伯,束脩八两金,旁边座位。”
      一个小个子,精瘦的人端坐在座上,这是陈夫子,朝廷派下来的监学,也同时负责尼山书院的主要教学。他的座前有很多的学子在排队等着上交束脩。只见他一面看过学子们所交折本上写有的金额,一面就随口念出了学生的教室位置。竟是以钱为标准,将一切盖棺定论。
      “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
      陈夫子惊异地抬头看了一下面前之人,而感受到视线的王蓝田趾高气扬的扭了一下头。陈夫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太原王蓝田,束脩黄金一百两。”只是这一遍的声音尤为和善。得到王蓝田确定的回应后,陈夫子将声音又放轻放低了些,并脸带笑意说道:“请坐上等座位。”
      “也不用太靠前啦,有个方便打瞌睡的位置就行了。”王蓝田凑近陈夫子半真半假地推脱,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扁。
      “你自己挑一个吧。”陈夫子略颔首。
      排队队伍缓步朝前,到这儿还是有很多学子。现在正好轮到了江衍,而他身后便是马文才。“陈留江衍,束脩一百两金,嗯,上等座位。”也许是有王蓝田做先例,陈夫子的反应平淡了一些,江衍并不在意,不过交过束脩的他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察,毕竟这些人都是要在一块相处三年,不多加了解怎么行。话是这样说,可自始至终江衍的目光都没离开过马文才,很少放在其他学子的身上。无他,为数不多的见面,甚少的相互交流,并不阻碍江衍对于马文才的好观感——做事果敢,心智坚定,与民间传说中的轻浮愚蠢的形象大相径庭,即便说是尼山书院这一届的翘楚者也不为过。很多时候,一个人日后能有何等作为,往往在第一面就能看出个大概,毕竟日后的每一天都是当时的缩影,纵使有其他因素的影响,也不会离事实太远。
      话说回来,这边马文才略一躬身,用双手奉上自己的折本,尽到对师长的礼节,只是当陈夫子翻开折本时,竟发现上面是空白的,并未写明束脩的金额。
      “马文才,这是怎么回事啊?”夫子以为自己被戏弄了,有发怒的兆头。
      “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的还有多少?”马文才不慌不忙地反问。
      “尚有二十。”夫子看了看队伍回道。
      “一人十两,二十个人的束脩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本来很安静的学子们此刻都交头接耳起来,显得很是兴奋。
      “马公子,这可是整整二百两黄金啊。”如果说刚刚王蓝田的行为只是让陈夫子感到惊讶的话,现在就是惊愕了。似是觉得自己的表现不甚妥当,陈夫子缓了下情绪,又奉承道:“马公子恩泽同窗,只是便宜了后面这些人了。” 对此,马文才只是轻扯嘴角,便转身离开了。初来乍到,就开始收买人心了吗,有意思。
      “收案吧。”既然有人帮付了束脩,便不用费事去一一确认、登记了,陈夫子正吩咐下人收拾。这时梁祝二人却上前表示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坚持要自己交束脩,陈夫子只好不大情愿地留下。见祝英台上交一百两金,且为上虞祝家庄的子弟,他并不好说什么;但当见到梁山伯的束脩只有八两金时,陈夫子不愿意了。原来在刚刚他与马文才的对话中,已经无形中把余下这些人的束脩标准都提到了十两,梁山伯现在的八两金显然是不够的了。
      “会稽梁山伯,束脩八两?没有座位!”梁山伯十分意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没有座位?”正在他呆愣间,祝英台已经抢先怼道:“尼山书院向来束脩都是黄金八两,为何没有座位?”陈夫子似乎很不满祝英台的语气,也没有多做解释,拉长音对她说:“就从刚才开始,调至十两。”然后又看向梁山伯强硬地通知:“因此,你没有资格入学!”
      虽然只少了二两金,按说无甚大碍。但到底立场不同,做惯了夫子的人是最不喜他人忤逆自己的,何况是以后要教导的学生。嫌贫爱富的陈夫子更不例外。这时只消说些软话,再加上祝家庄的面子,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惜,从小被娇宠的祝英台通礼仪,知诗书,却独独不懂人情世故。
      她愤懑道:“你这分明是欺负人!山伯,别担心,不够的我给!” 虽是好心替梁山伯说话,孰不知方法若是不得当只会惹来更多的刁难,更大的麻烦。此话一出,果不其然,陈夫子更不屑了:“他刚才有所说啊,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这束脩谁帮都不行。”梁山伯还想说些什么,夫子又抢先打断:“我可没工夫跟你啰嗦!不在祭祀大典之前交齐束脩,你就只能被逐出尼山书院。”说着就欲转身离开,这可难为了家境本就贫寒的梁山伯,虽然他安慰祝英台说自己会想办法,但江衍可不认为一个既不会经商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在短时间内集齐二两黄金。
      当然既是主角,就算历经波折最后也一定会顺利入学的,说不定就有哪个贵人闲来无事相帮了呢?这是梁祝自己要经历的磨难,也许在他们之后的书院生活中也只算得上是一个小插曲。但对于江衍来说,又多了一个交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不如就让自己来做这个贵人。
      “夫子,且慢。”江衍叫住了就要离开的陈夫子。
      “怎么,江衍你也想为梁山伯求情?”
      “这倒不是,学生和梁山伯并非姻亲,又未尝深交,实在没有必要为他而得罪了夫子您,只是……”
      “只是如何啊?”
      “只是朝廷既然派夫子来监管尼山书院,那么夫子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只差二两金就不准入学,是否略有不妥,传了出去恐怕也不太好听。再说了夫子您是个品格高尚的君子,又不是那唯利是图的小人,区区二两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学生当然知道您是为书院着想,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但旁人便不一定这样想了,万一会给有心之人落了口实可就不好了。夫子,您看……”
      “这,这话也的确在理,好吧,梁山伯,我就看在江衍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二两黄金你还是得自己补上。”“谢夫子,山伯愿意在课读之余,充当书院三年杂役,以抵束脩二两金。”梁山伯作了个揖,深深一拜。“嗯,那就这样吧。”陈夫子满意地走掉了。
      “江兄,多谢你,上次你已经救过我一回,这次又帮了我一次,实在是惭愧。”梁山伯看着江衍真诚地说道。
      “诶,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朋友之间何须计较这个?”江衍佯作生气。梁山伯憨厚一笑:“江兄教训的是,既为朋友,若是你以后有什么烦心事,也请一定不要瞒着我。”“哈哈,这是自然。”江衍揽住梁山伯的肩,笑声爽朗。
      江衍向来善于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更不消说是心思纯正的梁山伯了,同行去参加祭祀大典的路上他们聊得很开心,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只是一旁的祝英台却显得有些不高兴,在祝小姐的眼里,江衍刚刚与陈夫子的周旋是很不入流的,和她心中的正直背道而驰,君子怎么能向小人低头呢!那不乐意的神情,要多明显有多明显,深怕当事人不知道似的。江衍自然清楚,不过那又如何?现在他是梁山伯的大哥,自然也是祝英台的大哥,总不会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这些道理,她以后会慢慢懂得的。一行三人到达祭祀堂时,大典恰好开始。
      “尼山书院开学,祭孔大典开始!”
      “学子上香,薪火相传!”
      陈夫子在上方主持,学子们都有序地站在下方聆听。仆人给学子们逐一分发用于祭祀的已点燃的香。在烟雾缭绕中,远山的钟声敲响,发出雄浑的颤音,激荡着尼山书院众人之心。
      “吉时已至,有请尼山书院山长!”山长缓步走上前来,墨色衣襟在清风中微摆。
      “山长主祭,举香!”山长将燃着的香轻举在额前,虔心一拜。众学子也有样学样,举香低拜,场面壮观。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收香!”学子们一一照做,很有秩序。
      “尼山书院,谨遵圣人之精神,有教无类,诲人不倦……”
      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里,一种仪式感油然而生,学子们的脸上都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凝重虔诚,流程在陈夫子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祭祀大典很顺利地结束了。
      之后,山长夫人统一分配了住房,梁山伯拉着祝英台来找江衍去看各自的宿舍。布告栏上写着学子们的名字,白底黑字,两人一间。不用说,官配自然是被分在了一起,梁祝一个宿舍。江衍看了一下荀巨伯名字的位置,发现他竟然和王蓝田分在一间,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为巨伯默哀一秒。至于江衍嘛,他和马文才同住一间。
      梁山伯很担心江衍和性子霸道的马文才会相处不来,但这样的房间安排却正合江衍之意,毕竟越是难以掌控的烈马,越能引起驭马人的驰骋欲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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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梁祝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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