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与哑

　　每个学校都会分班。

　　特教分班很正常。

　　不过特教比起正常学校来讲，学生不多，班级也分不了多少。

　　所以直到小学毕业，吴佐都和瞿祐是同桌。

　　因为他们唯一干过比较让老师忍不住想要说两句的事情，就是爱上课写纸条。反正讲不了悄悄话，只能写纸条。

　　等到了六年级，吴佐给瞿祐写了一张条子：你想上正常初中么？

　　瞿祐回了：我怕跟不上。

　　吴佐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嗯，写了那么多年纸条，你字竟然还是那么丑。

　　瞿祐：滚。

　　然后两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吴佐在饭桌上吃饭，世界很安静。

　　爸妈不知道在讲点什么，最后用手语问他，想不想上正常初中。

　　吴佐吃完饭，将桌上的垃圾收拾进碗里：“我想和瞿祐上一个初中。”

　　反正不知道两家父母商量了点什么，最后两人确实都上了同一个初中，还是市里最好的初中。

　　特招。

　　理由一，吴佐写的文章投稿刊登不少，学校觉得是个好苗子。

　　理由二，瞿祐五年级申请了一个特别幼稚的跷跷板专利，成功了，还拿了个不知道什么展示的铜奖，学校觉得是个好苗子。

　　两人因为情况特殊，分在同一个班，还是同桌。

　　开学时候，老师特别关照了两人。不过很可惜，一个听不到也没在意唇语，一个全身心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手指上。

　　回到座位上，吴佐瞟了眼：“你手指怎么了？”

　　瞿祐拿着笔刷刷刷写着：我觉得我手指好像长长了！特别好看！

　　吴佐：“……”

　　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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