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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窝
不给联系方式?
这不是常见的套路呀。
搭讪的套路再怎么千奇百怪——况且这也不算奇怪,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一个联系方式吧。
可是,她都主动要联系方式了,他竟然不给。
这是什么鬼套路?
果然,禁欲系男神不走寻常路。
“看什么看,人都走多远了,快点把水给我漱口。”
楚司东在后面催她。
江嘉致转回身,紧紧握着那瓶水:“这是我男神买给我的,可不能给你。给我点零钱,我重新给你买去。”
“别开玩笑了行吗,快给我,我都要难受死了。”楚司东伸出手。
“说了不给。快给钱!”江嘉致也伸出手。
誓死捍卫手里那两块钱一瓶的什么山泉。
楚司东一副看神经病的瞪着江嘉致。
别告诉他,眼前这位是认真的。
江嘉致手伸直直的,白皙柔嫩的掌心对着楚司东。抬头挺胸毫不退让。
楚司东认输,掏出钱包扔到江嘉致手上。
“你丫真是神经。”
江嘉致拿着钱包,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水,进了饭店。
饭店老板接过钱的时候,看神经病一般看着江嘉致。
陷入爱河的江嘉致,丝毫没有察觉。
“水。”
楚司东接来了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又探了探江嘉致手里的水瓶。
“为什么这水的瓶子没你手里的好?”
江嘉致挑着眼角眉梢:“当然了,你的漱口水怎么能用我男神的同款?”
“狗屁男神。”
楚司东气得要命,拧开瓶子,灌了一口,噗的一声全吐在江嘉致的脚边。
“你干什么?!”
江嘉致穿着短裤,被楚司东的口水溅了一脚。
楚司东笑呵呵的:“来,快用你手里的水洗洗脚。”
“收起你的算计和嫉妒吧,”江嘉致送个楚司东一个王之蔑视,“我去用你的钱再买一瓶洗脚水去。”
还要用他的钱!
江嘉致重新买了瓶水,在绿化树下冲脚。
楚司东去推自行车去了。
江嘉致洗了脚,抬头对着路灯欣赏她男神牌的纯净水。
一个黑影笼罩上来。
楚司东一脸扭曲的出现江嘉致面前。
江嘉致吓了一跳:“怎么了?”
流年不利。楚司东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为了气江嘉致,带着她出门了。
楚司东指着面前那间大理石做的校门,冷冷开口:“我要把这间学校给拆了。”
路过的高二苦逼的补习生,一脸神经病的看着扬言要拆他们学校的楚司东。
“到底怎么了?”
楚司东痛心疾首:“我的车子被偷了!”
楚司东的爱车,专门从德国定制来的。楚司东每天骑着它穿过他的别墅小区,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一年多了。
早就骑出感情了。
江嘉致幸灾乐祸:“该,让你算计我的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暑假赋闲空档,江嘉致她爹生怕江嘉致闲着无所事事,给江嘉致请了个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全天待命,什么时候江嘉致想学了,随传随到的过去教她。
她爹说了,钱不重要,家教老师就是再贵,只要你学习好就行。
但是如果补习了之后,还不能考进全校前十的话。补习的几万块钱,你全部给我吐出来。
她老爹就是这么残酷无情。
在这种残酷无情的对待下,江嘉致十分理智。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要靠她自己的本事挣几万,那可真的有点困难。
所以,每天八个小时,一分都不能多,江嘉致老老实实的跟着家教老师磕题。
请的家教老师,是在家教界很有名气的人物。
每天知识点一讲,来两道例题把解题思路草草一教,拍下四张三开的试卷给江嘉致,霸气的甩出三个字:“做了它。”
做了它。
江嘉致每次听到这三个字,都有一种搓手拎刀激昂上阵的错觉。
然而低头看到试卷,那种激昂的感觉,瞬间变成了各种妖魔鬼怪。
什么鬼?
江嘉致握着笔,任命的写试卷。
一套试卷下来,家里的座机响了。
家里还有人,江嘉致就没有理会。
果然,很快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有人敲书房的门。
“进来。”
敲门的是家里的阿姨。
她把座机的主机送了过来:“嘉致,找你的电话。”
“谢谢了。”
江嘉致接过电话,喂了声。
那头,楚司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偷我自行车的贼找到了,要不要跟我一块去看看?”
“那必须的呀。”
江嘉致帅气的丢下试卷和型男家教,换了身儿衣服,出了门。
她住的地方不太好打车,楚司东过来接她的。
司机把车往老城区开,越走越偏僻。
“这是要去哪儿?”
楚司东笑的意味深长,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贼窝。”
“呦呦,”江嘉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见见你的老相好。”
楚司东一把推开她:“滚你丫的,我老相好不是你吗。”
“是你大爷。”
楚司东爽快的一口:“大爷。”
江嘉致在纠结,是直接打楚司东一顿,还是应一声占他的便宜,顺便让他占自己的便宜。
江嘉致想了许久。
车子已经开了三条街。楚司东也已经喝完一瓶水。
最后,江嘉致一把拍在楚司东头上。
楚司东懵了。“你干什么?”
江嘉致理直气壮:“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楚司东接着蒙圈,想了好久,无语了,“姐姐,拜托你反应弧还能再长一点吗?”
“我觉得这么长刚刚好。”
楚司东撇过头不说话。
他就不爱搭理神经病。
司机这时开口:“前面不能通车了。”
车窗外,是逼仄的水泥墙。车子停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司机能把车子开上这条路已经很了不起了。
楚司东对江嘉致说:“已经不远了,我们步行过去吧。”
“行。”
江嘉致下了车,打量了一圈四周的房子。
他们应该在城中村,周围都是二三层楼的小院儿,一家挨着一家盖起的楼,很挤。
很多院子的大门都没关,里面的院子很小,一口压井一张桌子就占了大半个院子。
小楼是四合院那种,一间挨一间。每间都住满了人,门口的走廊上拉着绳子,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院子的大铁门上,还用白粉笔写着“招租”两个字。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齐聚着各种人。
楚司东看着这阡陌纵横的小路,掏出了手机打电话:“你过来接我。”
楚司东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压根儿不认识路。
很快,就有一个染着闷青色头发的人跑了过来。
见到楚司东,他的态度恭敬中带着谄媚。
要知道,楚司东可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能有机会巴结他,那可不容易。
所以,那个偷车子的贼,也太倒霉了。偷谁的不好?偏偏偷这个二世祖的车。
摆明是在作死。
作死必死。
小青年开口:“我兄弟们都在里面等着东哥你呢,我带你过去。这个姑娘是?”
楚司东比江嘉致大一岁,今年也就十六。虽说他见过的是面对,人看着稳重能撑得住场面。
但让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叫他哥,也忒别扭了点儿。
然而,楚司东早就习惯了。
不然,让这些人叫他什么?老弟?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楚司东厚着脸皮应下那声哥,介绍江嘉致:“我小弟,打小被我罩着的。”
“来,靠边站,”江嘉致声音轻柔,动作却野蛮的一把推开楚司东。
楚司东撞墙站稳。
江嘉致看也不看他,走到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面前,淡笑着说,“叫我江嘉致就好。楚司东的狐朋狗友。”
江嘉致,姑娘一身小黑裙高雅婀娜。脸上没化妆,干干净净的,皮肤白皙红润,笑容清浅如风。
跟那些乱混的妖魔鬼怪小妖精有着天壤之别。
能当得上楚司东的朋友,那可不一般。
小青年忙开口:“江姐,你叫我大京就成。”
“噗。”楚司东拍着江嘉致的肩膀大笑,“江姐,哈哈,来让我看看的脖子里有没有一道疤。”
江嘉致黑着脸,一巴掌把楚司东的脸拍远了。
大京有些尴尬:“那我叫您嘉姐?”
怕江嘉致生气,连敬语都用上了。
“得了,叫什么都成,快带路吧,在这儿都快晒成狗了。”
大京带路往里面走。
绕了几条路,大京终于指着一个停了十几辆摩托车的院子说:“就是这间院子。”
江嘉致看着那十几辆摩托车,问:“这些车都是院子里那些贼的吗?”
大京笑了笑:“院子里那些人鱼龙混杂,并不都是贼。他们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车的。这是我兄弟的车子。东哥要堵贼,我怕那贼找帮手,就让我兄弟过来先把这间院子给堵了。”
尴尬了。
江嘉致觉得丢面子。
楚司东还不知死活的刺她:“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江嘉致你的脑袋就是个摆设吧。”
江嘉致一巴掌下去,楚司东老实了。
大京殷勤的开门,把两人引进院子里。
江嘉致抬脚跨进院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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