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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开
回到家天色已见晚,沉年见到还在忙碌的母亲,募的又心疼了。
“妈,我来吧。”他接过母亲手中的碗筷。
文仪也在心疼着单薄的儿子,她懂他,努力的活着,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别人。
“年儿,这几天学校里怎么样?”
“奥,没什么,像以前一样。”
“年儿,你还小,在外面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惹祸啊。”
沉年停了手,愣了一会儿,生硬地答道:“奥。”
文仪知道他在参与学生运动,也为他担心,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不该阻拦他的。
“奥,对了,今天周南来找你,叫我把这个给你。”文仪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沉年。沉年有些尴尬,文仪笑了,说道:“年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别耽误人家啊。”沉年更窘了,急辩道:“妈,你说什么啊,我和她没什么的,只是朋友。”他越解释越觉得难堪,干脆拿了信回房了,只剩文仪乐呵呵的憧憬着。
狭小的屋子昏暗暗,沉年展开信纸,略扫一眼。不痒不痛的言语,无非是问候关切。沉年自己也怀疑起来,自己究竟对周南有没有一丝情愫,周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他承认。他们是在中学认识的,对革命有一腔热情,闪着耀眼的光芒。可是,总有什么横亘在彼此之间,或许,友情更胜。
结尾处,周南说:“沉年,可能近期我就要到南京来了,我也要在三江了。”
无论怎样,情总是温暖的。方沉年觉得近来并不都是糟的。
八点的钟声刚敲过,段定州估摸父亲也该回来了。
段锦祥是个很时兴骨子里却封建古板的军阀,在家中的地位正如他的面色那样无可撼动。
定州是段锦祥颇看重的儿子,他不想小儿子定旗目中无人,也不同二儿子定府那样唯唯诺诺,眉宇间透露出的英气总让他恍惚的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老远就听见段锦祥的笑声,一屋的人都松了口气。
“来来来,弘绩,吃晚饭陪我杀一盘啊!”
定旗嗤了一下眉,段夫人是很贤慧的瞪了儿子一眼。定府倒是又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忌惮父亲,恨不得挂个牌子写到:“无用儿,谢绝关爱,定不孚众望。”
定州倒是十分坦然,也并不言语,单是对段锦祥笑笑。段锦祥怎会不知道各自心里的算盘,因此愈发欣赏定州,年纪轻轻就知道如何避重就轻。
席间无话。
夜深的时候,段定州合上手中的书,整理好便睡下了。
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竟做了连日来第一个梦,一个改变了他轨迹的梦。他寻思着,也就根深蒂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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