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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雾蒙蒙秀影立中霄
二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你就叫倾歌好不好?”
男人拖着长长的白袍走进蹲在墙角不知所措的孩子,躬下身来长长的头发滑落肩膀在孩子脸前带起一阵清香与目眩,温暖的声音带着温和的笑意,在孩子惶惶不安的眼中荡起涟漪。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上泛着银光的双眸,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挡住太阳时身后万丈光芒似是神仙的模样,倾歌不自觉的点点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男人打开大门时亮起来的房间开始忽明忽暗起来,阳光闪烁中始终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倾歌眨着纯真的大眼努力想要看清这个给与自己名字的男人,却依旧只看得到男人某种泛出的银光。
继而似乎大门再次关上了,一切又从新陷入泯灭的黑暗之中。小小的倾歌站起来茫然的望着漫无边际的黑暗。什么都吞噬了,男人绣着银丝的长袍,低低的浅笑声,包括那双在模糊中依旧能看清的泛着银光的眸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天地不分混沌初开的时候,回到了自己之前一直呆着的黑暗中,寂静的让人发狂。那个人呢?那个人呢?!
似乎有轻笑声传来,日暮冥冥,时间开始飞快流转,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画面碎成无数块的模样。
我又梦见了么?
倾歌睁开眼,右手抚额使劲甩了甩头眯眼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己似是躺在哪里,四周都是硬梆梆的木头,并且四四方方刚好可以放下自己,这地方………怎么想都觉得是棺材啊?……..
无声苦笑终于想起了自己和兄弟们和日本狗死拼力竭而亡的事情。自己?
倾歌使劲掐了掐手背。“嘶..疼!”
自己怎么还活着?!倾歌睁大眼睛努力想,自己这不会是重生了吧?真重生了?会不会有异能什么的?
忽然一阵撕扯力传来,倾歌身体一阵绞痛,眼前突然明亮起来,鼻尖能嗅到隐隐的花香。
荷塘中荷花满池,香气扑鼻,似是清晨。阳光穿破云层丝丝缕缕洒下,印着满池荷花半掩半开的娇羞模样,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塘边柳枝飘摇,在晨风中不断摆动身姿迎合空气中飘荡的乐曲琴声,清晨荷塘中升起的轻雾把一切映的朦朦胧胧。
漂亮啊!自己混□□多少年,什么地方没去过?这么古典的中国意境还真没看到过。
倾歌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甜香,忽听琴声嘎然而止。
疑惑的转身寻找琴声的来源,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是…..那个男人。
盘坐于地,滚着银边的白袍长长的铺在地上,紫黑色的特殊发色,长发束与金冠之内依旧散落于长袍只上。柳枝飘摇过头顶,风微微大了些,长跑与发丝皆被吹起。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倾歌也确定那就是赐予自己名字的人。那个温暖的男人,带着温和的笑意,柔声问自己叫倾歌好不好?自己无数个夜晚梦中遇见却没看清过样子的男人。自己一直叫做零,不愿别人知道他给自己取过这样美好的名字,从没对谁说过的在梦中他的存在。
现在呢?自己依旧在梦中吗?这一次可以看清他的模样了吗?
他温和的笑声,他泛着银光的双眸,他发间带起的清香,他挡住光芒时似是神仙的模样。几千个夜晚能看到的他的轮廓,能听到的他的声音。他是...谁呢?
“倾歌。你终于来啦。”
温和圆润的声音传来与梦中相比没有丝毫改变。倾歌瞳孔微缩,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我是...”男子站起身随手拂开垂在肩头的柳枝“夏尹。”
“夏尹……”倾歌着魔般喃喃着这个自己思考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名字。
“嗯。”
夏尹应着转过身来。倾歌刚刚还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静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没有风声,没有阳光,没有荷塘,没有柳树。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唯独夏尹如同耀眼明星在倾歌眼中闪耀着。
转身之时带着微笑,温暖的耀开清晨洒下的阳光,眸光闪动,带着星空之中最耀眼的星辰。眉眼如画,弯成亲切的弧度,鼻梁高挺,,薄唇微扬,面若冠玉,棱角分明。秀丽温和如桃花般明媚,整个人却透着一股特殊的倔强,笔挺的站着,不屈霸道同时矛盾的存在同一个人身上。
像是春日里明媚的太阳,盛开的桃花,像是纯净的宽阔天空,翱翔的飞鹰。
“夏尹..”
倾歌只是觉得念着这个名字,整个世界突然又明亮起来。
“夏尹..夏尹..”
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着同样的梦是为什么?每一天不管是人物还是训练都期待着能看见是为什么?什么都无所谓却一直执着是为什么?死之前闭上眼睛的时候想的是什么时候才能再梦见他呢。
抬头执着的看着对面男子浅笑的样子,一点一点认真的刻画。就这么找到了吗?在梦中吗?我是…在梦中吗?
夏尹,我真的找到你了吗?
几千个日日夜夜,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断绝。微风吹过吹醒了沉思中的倾歌。
红粉清荷半掩羞人笑,水雾蒙蒙秀影立中霄。
倾歌不自觉的弯着唇晓得明媚阳光,带着一中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
“夏尹呐夏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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