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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安组长看了看窗户外面，笑着对法医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下面边逛边说。”
法医只能无奈地捧着咖啡，跟在安组长后面，然后一路跟着走到了办公楼下面的不远处的小花园。
因为这个小花园里面没有监控，树木茂密有遮挡，非常适合干点见不得人的事情。法医的同事们都戏称这里平均一个平方都至少有三个阴谋发生。
没想到安组长才来了几天，就能打听到这些地方，看起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法医想到。
走了几分钟，安组长还是没开口。想到这样拉扯也不是办法，法医索性先开口：“我理解能力有限，安组长有什么事情不如明说。”
“你想当队长吗？”安组长突兀地抛出一个画饼来。
法医眉毛一挑，眯了眯眼睛，没有贸然接话，而是反问道：“什么意思？”
法医心想，当官当然谁都愿意当，但是你凭什么这么说，凭空口白话她才不上当。
安组长微微一笑，她知道，没有明确拒绝，本身就是一种暧昧的态度，只在于好处给得够不够而已。而她恰好，可以给够好处。
“其实这次，本来来的不是我。”安组长带着几分无奈地说，企图引起法医的共鸣，“最开始安排的其实是我的一个男同事，只是冥神案只杀男性的特殊性才让我能够被派来站在这里。”
说完，安组长转过身来盯着法医，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野心勃勃。
她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个系统里，总是男人当领导？”
法医不可置否，躲开安组长的目光，淡淡道：“其实哪行哪业都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一定对吗？”安组长大声反问。
法医双手抱胸，冷淡回答：“我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信女人不能当官，所以我积极争取了这一次的调查。”安组长恳切地看着法医，“只是你也看见了，上面配给我的队员能力低又没有什么存在感。”
“如果你可以支持我，到时候冥神案破了，那我就可以把你一力提拔上来。”
安组长言辞恳切，信誓旦旦。这样认真诚挚的态度，让人不能忽视。
法医却不想信她的一句鬼话，觉得这个饼画的实在是有点不靠谱，拒绝道：“对不起，我对这些没兴趣。你不如去找陈警官说，他会有兴趣的。”
“他？一个男的？”安组长不屑地说，“我如果这样给他说，他不光不会支持我，反而还会沾沾自喜把功劳都捞到自己身上。”
看安组长这么发脾气，法医明白对方肯定以前在这个方面吃过亏。
“不好意思，安组长，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安组长见法医态度这么坚决，终于无奈地说：“只要你平时分享一些关于冥神案的信息，我保证，我给的还是同样的报酬。”
“反正这对你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因为本来就应该把这些信息都交给我，只是陈警官从中阻扰，若是有领导问起来，你也占理。不是吗？”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法医陷入思考。
“怎么样？”安组长催促法医给她一个结果。
“如果你当上领导。”法医看着安组长的眼睛，认真地问，“会提拔更多的女性吗？”
安组长自信地说：“当然，你放心，女人当然用女人更放心。”
“希望如此吧。”法医叹气，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试一试吧，万一能够改变现在女性案件不受重视的现状呢？
带着几分不安，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法医疲惫地端着已经不冒热气的咖啡告辞。
“对了。”安组长喊住法医，自然地说，“你知道一个叫做明日互助会的公益组织吗？”
“明日互助会？”法医重复一遍，在脑海里面找了找记忆，没有一点印象。“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公益组织？”
安组长仔细看着法医的神色和眼神变化，笑了笑，答道：“是关于援助被家暴妇女的一个公益组织。”
法医摇摇头：“太多这种组织了，一般都是骗钱的。”
“嗯，走吧，水都冷了，上去了。”安组长岔开话题，拿着热水杯往回走。
错身而过后，落在后面的法医望着安组长的背影，陷入思考，明日互助会？
“对了。”安组长又想起什么，再次转身过来。“今晚我打算挑几个视频网站负责人的地方蹲点，你一起吗？”
“哪几个？我看看方不方便。”
“我把地址发给了你，你看了回我一声。”
“好。”
法医低头看向手机上的地址，把它们通通转发给了王蕊。
而王蕊此时正在学校里面，和杜青并排坐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的凳子上。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会！！！”王蕊气得想要杀人，火冒三丈道：“怎么基础的题你都不会，你怎么当的大姐大啊！”
杜青在王蕊的咆哮声中摇摇欲坠，弱弱地说：“也没有人说学习不好的不能当大姐大啊……”
“你没看过电视吗？那种学习不好的，智商不高的都是炮灰！炮灰！”
杜青回想了一下，小声说：“还好吧……”
王蕊眼睛一瞪，双手一抱，冷酷道：“什么还好吧？！你今天早上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要是做不到，现在就去蹲监狱，我不留没有价值的人！”
冰冷的话吓得杜青一激灵，急忙点头保证：“我会非常非常努力，老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那今天就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通通都给我背了。”
“好的，好的。”杜青赶紧点头。
“好了，收起来，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把其他的视频网站全部搞掉。”
杜青小心翼翼地对王蕊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先去卧底，然后你再来一把端掉它们。”
王蕊无语地叹气：“什么馊主意，我是不会让你去以身犯险的。”
杜青赶紧又说：“要不然，我认识很多外校的校霸，她们一定知道。”
看王蕊似乎能够接受，杜青胆子又大了许多，原本小声的说话声满满变大：“而且我们还可以去把每个学校的欺凌团伙都收拾了，统一A的所有学校！”
看到杜青冒头的嚣张气焰，王蕊毫不客气地嘲讽：“你作业不写，书也不背，志向倒是挺远大的，还统一A市。”
闻言，杜青又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马上认错。
看到杜青的气焰低下去了，王蕊才画风一转。
“不过，收拾这些学校的霸凌组织还是很有必要的。”
杜青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但碍于王蕊的威严，不敢庆祝，只敢说：“那我联系一下，先去旁边离我们最近的学校。”
“不错，远交近攻，是个好办法。”
放学后，王蕊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心里面做好了准备，准备联系伊芙再把昨天那样的力量赐予她一下。
没想到才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法医发过来的视屏网站管理人员名单和今晚调查组要去蹲点的信息和蹲点地址。
是一网打尽还是像下午和杜青商量的那样，一个个打过去呢，王蕊有点拿不定主意。
还是杜青看了一下就说道：“这上面的地址都是假的，是那些人编的。还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多人都躲起来了，不是熟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好，那我们就一个个打过去。”王蕊下定决心后，就给伊芙发消息。
所以晚上下班到家之后，伊芙再次收到了王蕊的消息。
王蕊：冥神，昨天晚上的势力还没有清楚干净
王蕊：所以我想请求您再次赐予我昨天晚上的那种力量
伊芙头疼打字，昨天晚上不是都晕过去了，这都还要再来一次吗？
伊芙：不可以，昨天晚上我说过了，你承受不起力量的侵蚀
看到伊芙的回答，王蕊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杜青也着急，她可是在群里面夸下海口了的，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给冥神说说，我可以承担一半的侵蚀。”
于是王蕊又再发消息。
王蕊：冥神，杜青说可以帮我承受一半的侵蚀，您看这样可以吗？
怎么就这么执着呢？看出王蕊字里行间的态度，伊芙头疼得敲了敲额头。
唉，要是昨天没有给王蕊力量就好了，还是邻居省心一点。伊芙叹口气，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准备去看看。
给邻居打了一个招呼，伊芙就展开翅膀飞上天，快速到达王蕊家里。
“扣扣扣。”伊芙敲响王蕊的窗户。
屋里面还捧着手机等待回复的王蕊瞬间收起忐忑的心情，惊喜地打开窗户。
“冥神！”
“嗯，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亲自来看看，你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王蕊赶紧把她和杜青计划统一A市学校霸凌组织的计划给伊芙说了一下，然后期待地看着伊芙问道：“冥神你觉得我们这个计划怎么样？”
“挺麻烦的。”伊芙直接说道，“我直接去把他们灭了还干脆点。”
杜青在旁边着急得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说道：“就算是把他们灭了也没有用，人就是喜欢作死。总会有不怕死的，还是会有新的老大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统一之后定下规矩，自然有规矩管事。”
“真的杀不完，根本杀不完的！”
“唉……”伊芙抱臂叹气，可能是她当恶魔的年龄大了，已经是对王蕊她们这种年龄的人非常包容的年龄了。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力量侵蚀的危害有多大。”
杜青像是反骨上来了，激动得面红耳赤，大声道：“地沟油有危害，毒奶粉有危害，环境污染得地球要爆炸了，活着什么危害没有，还怕这点危害吗？”
“轰轰烈烈的生好过沉默寡言的死！”杜青掷地有声。
王蕊在一边听得热血沸腾，眼睛里面亮晶晶地盯着伊芙。
作为成年人，作为一个当过很久社畜的成年人，伊芙的触动倒是不大，只是思考怎么样才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你们不会再改变想法了是吧？”伊芙认真问道。
王蕊和杜青齐齐点头。
好吧，伊芙心想，她还挺欣赏这些情绪浓烈的人类的。
“那这样，为了防止侵蚀得过快，王蕊每天可以使用三次力量，每次只能用三分钟。”伊芙给她们定下规矩，她才不想忽然多出一个眷属，“还有，不能杀害任何一个女性。”
王蕊和杜青对视一眼，狠狠点头，坚定地说：“我们可以做到。”
“手伸出来。”伊芙再次展开翅膀，挑出一根羽毛，放在王蕊手背上。
黑色的羽毛满满隐没在手背上，化成王蕊熟悉的羽毛印记。
“好了，记住我的话，一天只能用三次，每次只能用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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