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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一晃眼,就到了周六。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一月里难得的好天气。
早上七点,陆与念便醒了。
先是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随即乌黑的眸子睁了开来,很是清澈。
他偏过头,看向窗子的方向。
有微弱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进屋来。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屋内寂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在有些暗的房间里,再次闭上眼睛。
半响,又睁开来。
陆与念力气有些大的从床上坐起,一把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动作有些粗鲁,泄露了主人的坏心情。
打开手机来看,竟然还是早上七点!
他俊秀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又刷新了一下手机,确定时间是早上七点以后,才放回手机,将自己摔在床上。
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半响,无果。
陆与念任命的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着呆,任由思绪翻飞。
.
下午五点,温凉手中拎着一个礼品袋出门。
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搭配着浅蓝色的牛仔裤显得很是温柔。
她下了楼,向小区外走去,背影亭亭,显得有些清瘦。
陆与念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人的背影,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礼品袋上,目光沉沉。
那是一个深蓝色的礼品袋,外表没有任何的装饰,光照在上面上,隐约有光泽。
深色总是给人以高级的感觉。
在陆与念心中,温凉,惊心给她的同桌准备的礼物。
温凉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陆与念的视线当中。但是他却没有离开窗边,而是在窗边屹立了很久。
.
温凉到火锅店的时候,陈茜便等在了那里。
见温凉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哇!凉凉,你这身真好看!”陈茜看着温凉眼睛泛着光。
面前的女生,肤色雪白,身材高挑,乌黑的头发披着,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笑脸,唇色粉红,穿着浅色大衣,很是好看。
平日里看惯了温凉穿校服的样子,突然看着温凉这身打扮,自是新奇。
温凉看着陈茜夸张的表情,有些无奈。
看了一眼陈茜身上的格子大衣:“你也好看。”
“没你好看,学校的校服简直是暴殄天物!我们凉凉私服这么好看,却只能穿校服!”
温凉:“……”
“我们进去吧。”
“好嘞,进去,外面冷。”
刚走进火锅店,陈茜便猛吸了一口气,吐出来:“哎~真香。”
看见她们进来,便迎过来的服务员听见陈茜的这句话,笑了:“两位吗?有预定吗?”
陈茜到底是一个高中生,被笑了之后,便脸红着不说话。
温凉看了她一眼,开口:“有预定,姓陈。”
“好的,请跟我来。”
两人被服务员带到包间,陈凡已经在了,看见两人,起身迎了上来:“来了?”温和的看着两人,清俊的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
“班长,生日快乐呀!”陈茜率先送出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谢谢。”陈凡伸手从陈茜手中接过礼物:“快进去坐吧。”
“恩,好。”陈茜笑眯眯的看向陈凡身后,包厢里面已经来了几个人,都是班上的一些男生,平日里和陈凡玩的好的。
趁着陈茜观察包间的时间,温凉递上手中的礼品袋:“生日快乐,班长。”
“谢谢副班长的礼物。”陈凡眉眼的笑意加深,从温凉手中接过礼物,低头看一眼:“送的书?”温凉的礼物其实很好猜,书的轮廓很特别了。
“恩。”
“我会好好看的。”
温凉听完,笑了笑。
“你们坐里面?”陈凡指了指包间里面的位置,其他两人不可置否坐了过去,开始和班上的人打招呼。
.
晚上八点半,温凉打的出租车停在楼下。
她付了车钱,下车。
温凉刚下车,出租车便开走了,原地只剩下她一个人。
八点的冬日,早以入夜,暖黄的路灯灯光,并没有在这个冬日的夜晚增加温暖。
夜里比白天的温度低了不少,温凉有些冷,拢了拢衣服。
正欲上楼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看她,下意识的就抬头看去。
二楼亮着灯光,三楼的两家都没有灯光亮起。
温凉最后将目光落在二楼上,没在窗边看见人,她疑惑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这样想着,便快速进了楼梯口,向家走去。
.
时间继续过着,转眼之间又过了一周,已经到了一月中旬。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这学期便要结束了。
天气自然也是越来越冷,班上感冒的人多了起来。
老王要求班上的同学多穿一些,窗边的同学要将窗子打开,以防止感冒传染。
这天早上,陈凡来的时候,温凉起身让他进去,她发现他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不舒服?”
“恩,有点,可能是没有睡好。”陈凡在位置上坐下,揉了揉额头。
温凉听了陈凡的解释,点了点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没再说话。
上午同往常一般,在各种科目中度过。
期间温凉发现陈凡是不是会揉一下额头:“很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假?”一个上午,她见他揉了不少次额头了。原本清秀的眉眼也皱着,应该是不舒服的。
“中午睡一下应该会好一些,不用请假的。”陈凡觉得他只是昨晚没睡好。
“实在不舒服,就在位置上睡一下。”
“好。”
中午陈凡吃完饭回来,早早的便趴在位置上睡了。
下午第二节课,自习课。
听见压抑的咳嗽声第二次传来,温凉偏过头看向陈凡,低声问:“感冒了?”
“咳……应该是感冒了。”陈凡掩着唇。他早上还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恩。”温凉视线看向陈凡面部,见男生的脸颊微微泛红:“感觉发烧了吗?头昏不昏?”脸红可能是在发烧。
“有点…”
“有药吗?”
“咳”陈凡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会感冒。
温凉闻言,看了一下手表,离这节自习课下课还有十分钟。
“我出去一下。”温凉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声,说完悄无声息的出了教室。
陆与念抬头,正好看见温凉离开的背影,他皱了皱眉。
温凉出了教室,直奔学校医务室。
医务室没在高中部,而是在初中部,离高中部有一段距离。温凉计算着时间,自己走快一些,应该能在下课的时候赶回来。
温凉走得快,在下课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回到了教室。
从后门走进,回到了座位处,将手中的药递给埋头在写作业的人。
陈凡眼前突然出现的药品,愣了愣,随即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温凉:“你去了医务室?”
“恩。”温凉把药放在陈凡的课桌上:“吃完药,应该会好一些。”
陈凡看向温凉的目光闪了闪,随即向其道谢:“谢谢。”
“不用,快吃药吧。杯子里有热水吗?”
陈凡打开杯子来看,里面已经没有热水了。午觉醒来,他便觉得比睡前还要不舒服,也没有离开过座位。
温凉一看陈凡表情便知道是没有,伸手:“我帮你接点吧。”
陈凡看着面前的素白手指,顿了一下,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温凉接过,离开了座位。
最后一排的陆与念将两人的互动看了全部,方才他是跟着温凉进教室的。
原来,她自习课离开教室是为了去给同桌买药。
她对他的同桌很好。陆与念得出结论,垂眸掩盖眼中的情绪。
温凉接好水,回到座位上,将杯子递给陈凡。
陈凡已经将要吃的要准备好了,从温凉手中接过水,低头小口喝了一口,试了一下温度,发现是刚刚好的。
微烫,却是恰恰好的。
就着热水吃下了药,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陈凡觉得头晕的感觉好了许多。
年轻加上身体本来就不错,只用了两天的时间,陈凡感冒便好了。
这一天,陈茜家里有事没有来上学。
陈凡从包里拿出一包苏打糖递给温凉。
糖果的包装很是简约,浅绿色透明的包装,上面用白色印着糖的品牌和名称。
“给我?”温凉惊讶。
“恩。”陈凡又递得进了一些:“谢谢你帮我买药,我记得你吃过这个糖…”
明白同桌的意思,温凉笑了一下,从陈凡手中接过包装袋,直接打开来,拿出一颗递给陈凡,自己也吃了一颗。
陈凡将糖放入嘴里,清凉的气息一下子便传了过来,还不错。
两人相视笑了笑,各自开始看书写作业。
“中午一起吃饭吧。”上午第三节课,陈凡忽然道。
“恩?”
“我觉得苏打糖还不足以偿还同桌的救命之恩,还需搭上学校的一顿饭菜。”陈凡难得的幽默。
温凉失笑:“你不必这样放在心上的。”举手之劳。
“饭还是要吃的。”陈凡看上去坚持。
温凉只好应了,继续写题目。
待到中午的时候,温凉才反应过来陈凡的用意。他那里是因为感冒药,只是因为陈茜今天没来罢了,她平时都是和陈茜一起吃饭的。
温凉没有说什么,两人结伴去食堂吃饭,路上还就着温凉送的那本学术期刊讨论着。
“我很喜欢学者戴德明的观点,他说……”
“恩,他的观点很独特。他喜欢用生活中的一些道理去看生物问题,那样显得更生动。”
……
.
放学,温凉收拾书包回家。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再次习惯了一个人回家。在路上,偶尔观察一下路过行人的行为,倒也不失一场趣味,之前和陆与念那几个月的接触,仿佛似过眼云烟一般,看上去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走过热闹的街市,进了小区大门,四周便安静了下来。
穿过种满绿植的小道,来到楼下。
在楼梯间内,看见了走在前面的陆与念。
他似乎走得很是缓慢,温凉有些惊讶的放慢脚步跟在后面,直到前面的人忽然在二楼停了下来,温凉也下意识的停在了原地。
陆与念好一会儿都没动,只是站在原地。
温凉虽然觉得奇怪,但终究是没有出声,只是思索着要不要饶过他走到前面去。
陆与念等了半响,没有等到身后的声音,他转过身去,温凉一下子就对上了陆与念的目光。
两人在楼梯上,陆与念站在高处看着温凉,她与他对视的眼睛里,先是惊讶随即恢复了平淡。
两人无话,就这样站在原地对视了许久。
直到温凉准备错开视线的时候,陆与念出声。
“你准备不理我了吗?”他的声音很轻,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散了。仔细听,似乎还能从里面听出一些委屈来。
温凉听完陆与念的话,微微皱眉,清澈的眼神里面也透出了疑惑。
“是我不理你吗?”
陆与念沉默,显然是默认了温凉说得话。
他用乌黑的眸子看着他,似在无声的谴责。
温凉看着陆与念,忽而从心底生出一股烦躁。她没有说话,神情也没有变,只是无声的抬起了脚步,向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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