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分之一种爱情

　　顾杰又没日没夜地排练了一个星期，终于迎来了表演的日子，是在一个露天广场，freeland是来热场的，真正的嘉宾很后面才会出场，可是又因为有那个嘉宾，现场来的人很多，所以顾杰也格外珍惜这次的表演机会。
　　施朝混在了观众里，努力地挤到了最前方，等着顾杰的出现。
　　不一会儿，顾杰就带着自己的乐队上来了。舞台被五个人占得满满的，有一个鼓手，一个键盘，一个贝斯和一个吉他，而舞台最中央的则是那个闪耀的人，主唱顾杰。
　　由于没什么名气，场下的观众反应了了，而施朝则热心澎湃。今天的顾杰不用于往常，因为要上舞台，画了个妆，把平时放下的头发竖起，显得格外得精神。穿了件带有些朋克风格的衣服，黑色的衣服把他修饰得更加修长，金属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显得舞台上的人闪闪发亮。
　　舞台瞬间一暗，一阵节奏感强烈的鼓声响起，然后慢慢地吉他，贝斯，键盘分别加入，最后一个男声响起，音乐响彻，动感十足。
　　激烈的摇滚音乐把现场渲染起来，调动了观众的情绪，人们开始聆听，随着因为摆动着身体。
　　随着吉他的最后一个音划过琴弦，一曲演唱结束，现场发出了热烈的尖叫和口哨声。
　　“好好听！！” 施朝听到旁边的女生喊了出来。
　　“是啊！而且那个主唱好帅啊！！。” 另一个女生发出了高八度的尖叫声。
　　“他们乐队叫什么名字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唱歌。”
　　“不知道啊。”
　　“等等，节目单上好像有，我看看。”
　　“是叫freeland啊！”
　　施朝笑了笑，舞台上的人此刻无比闪耀夺目，施朝又想了多年那个一无表情，对什么都漠不关系，关闭自己也伤害自己的人，觉得此刻的顾杰是多么得有生命力。
　　freeland一共唱了五首歌，3首摇滚，两首略带抒情的歌，才结束。看顾杰下了场，施朝挤出了正在沸腾的人群，朝着后台走去。
　　由于是露天临时搭建的场地，大明星估计还没到，后台管得并不是很严，施朝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就找了个机会溜了进去，然后寻找顾杰。
　　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他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顾杰。” 施朝有点兴奋。
　　顾杰看到了施朝明显震惊了下，而后又很高兴，“你怎么来也没和我说一声。”
　　“我想当你的买票观众嘛。”
　　顾杰愉快地笑了几声，“你呀。” 然后搬来了不远处的凳子，“先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好。”
　　“我和你说，刚刚反响有多好，大家都好high，还有好多人在那边尖叫。” 施朝比划着，眼睛闪闪发亮。
　　“知道你老公帅了吧。” 顾杰有些得意地贫了一句。
　　施朝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顾杰。
　　“我靠，我们不是人啊。” 大壮插了进来，“军功章上也有我们的一份。”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是谁一直出错的，说完就拿起手边的饮料瓶扔向了大壮。
　　“人家今天大壮表现得可是不错。” 旁边的键盘手刘木舟插到。
　　“就是的。” 大壮有了人帮忙，也理直气壮起来。
　　“好啦好啦，吵吵吵吵，男人烦不烦。” 小优实在忍不住，烦躁地说道。
　　大小姐一张嘴，大家也就没有说话了。只有顾杰和大壮互相瞪了瞪。
　　“施朝，你来了。” 说话间一个清秀瘦高的男子走了进来，显然是刚刚去更衣室换的衣服，手上搭着刚刚的舞台服装，男子朝着施朝一笑。
　　“嗯，骁然，来看你们表演，太精彩了。” 施朝回以微笑。
　　“是吗？” 陈晓然听完，眼睛的弧度弯得更大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染上了双颊。
　　收拾完东西，也没有什么人送他们，一帮人轰轰烈烈地自己走了，准备去庆祝。而庆祝的一个好方式，就是烧烤啤酒。
　　酒过三巡，由于施朝不喝酒，就只能照顾剩下来已经喝多的几个人。
　　顾杰显然今天有点兴奋，喝高了还在那里激昂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施朝无语，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拉回座位上。
　　等大家都实在不行了，施朝便去结了账，然后分别打车送他们回去。
　　五个人中只有顾杰和陈骁然不住校，于是施朝让其他三人打部车，自己则送剩下的两个喝醉的人回去。
　　出租车上三个人并排坐在后面，司机把窗户摇得很低，秋风吹了进来，让人有了点丝丝的寒意。
　　顾杰依然不省人事地靠在施朝的身上喃喃自语，而陈骁然则一个人静静得靠着窗边，头发被风吹了飘起。
　　施朝怕陈骁然着凉，于是侧过身，想要把他身边的窗户关上。他刚碰到车窗按钮，陈骁然就动了动。
　　“醒了？” 施朝看着陈骁然睁开的双眼，“难过吗？”
　　“还好，就是有点晕。”陈骁然本来还有些迷糊，但看着因为要关窗而离自己很近的施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了。
　　“我们在哪？” 陈骁然掩饰地说道。
　　“在车上了，先送你回去。”
　　“嗯。”
　　然后两人有着没着聊着些什么。
　　突然间，一个急刹车，车上人的都因为惯性，向前倒去。陈骁然刚想去扶施朝，却看到施朝正抱着顾杰，担心地看着顾杰被微微撞红的头，他把自己刚要伸出的手缩回，车厢里只留下了司机谩骂的声音。
　　而过了一天，顾杰则为了自己额头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包而怨声满天。
　　＊＊＊
　　没有想到这场演唱，还给顾杰他们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那天顾杰回家神采奕奕。
　　“怎么了？” 施朝看着顾杰的好心情，好奇道。
　　“我告诉你哦，今天有个经纪公司的人来找我，说看了我们周末的演出，对我们很有兴趣，想要签约，约我们后天去谈。”
　　“真的呀？” 施朝有点开心。
　　“是啊，我和大壮他们说了，他们可开心了。”
　　“嗯，当然值得开心。”
　　顾杰开心地抱着施朝，“嘿嘿，等我有了经纪公司，我要登上更大的舞台，然后赚好多好多的钱来养你。”
　　“好大的梦想。” 施朝故意打趣道。
　　“啊，太大了吗？那我就只要养你好了。” 顾杰把施朝逗得哈哈笑了。
　　“是是是。” 施朝应承。
　　“不过呢。” 突然顾杰画风一转，眉头不怀好意地挑了挑，“在此之前，我要验下我要养的人。” 说完就把吻向了施朝，手向着下方伸去。
　　过了两天，施朝在顾杰的学校里等着去签约的他们。可是却看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得回来了。
　　“这简直是坑人嘛。” 乐队的人都有点气愤。
　　陈骁然给疑惑不解的施朝答案，“他们要和我们签十年，每个月也就给我们一点工资，但是解约却要赔好大一笔钱，也没有说明怎么包装我们，感觉就是打算签一大波人，然后哪个出头算哪个的那种。”
　　“是啊，还说我们以后有成绩了，他们拿6 我们拿4，什么嘛，就是欺负人。” 小优补充道。
　　顾杰低头不语，大家因为失望，兴致央央，早早得就散了。
　　“是我高估了自己，想想那么多学音乐的人，最后能有成绩的又有几个。以为自己幸运被经纪公司看上，结果却是这种公司。” 等大家走后，顾杰说道，语气带着些无力。
　　“总有机会的，还有许多别的好的经济公司。” 施朝安慰。
　　“希望吧。”
　　施朝看着情绪低落着的顾杰，心里即难受又着急。

　　“你们说现在最好的唱片公司是哪家啊？” 聚会的时候，施朝问向章丛均和李冯。
　　“感觉是＊＊公司吧，现在好多知名的都是那里的。” 李冯回。
　　“不是吧，朝朝，你要出道啊？” 半路插出了个章丛均。
　　而施朝和李冯都选择了无视他。
　　“朝朝你要出道，施叔知道吗？他会同意吗？”章丛均丝毫没有感受到别人不想理他的意愿。
　　“我和你说，娱乐圈水很深的。”
　　“有好多美女就是。”
　　“但很多大波妹都是整出来的。”
　　“。。。”
　　“是顾杰。” 李冯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答理一边热情高涨的人。
　　“哦。” 章丛均这才意识过来。
　　“你想帮他？” 李冯问。
　　“都大四了，总得找条路吧。”
　　“嗯，我倒可以帮你问问，我后妈的经纪人还是有两下的。”
　　施朝有点为难，他知道李冯家庭的复杂，“不好吧。”
　　“没事，这是他们欠我的，帮我是应该的。” 李冯回道，镜片后的眼睛变得冷漠了些。
　　“那谢谢你了。”
　　“不过你确定吗？娱乐圈可是个大染缸啊。” 李冯不明白施朝，他觉得与其让顾杰进娱乐圈，还不如直接困在身边好，安全干净。
　　“没事，人和人不一样的。” 话里透露着他对顾杰的相信。
　　李冯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顾杰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下子到了最高处，又一下子到了谷底，而现在踏入举国数一数二的唱片公司，他的心情又被悬在了最高点。不仅是他，连一向最淡定的陈骁然也觉得很梦幻，很不可思议，尤其是听到了合约后，感觉更是像在做梦，不是现实。但合同却又实实在在是真的，以至于到他们签完了卖身契后，还有种踩在云里的感觉。
　　“这是真的吗？” 走出公司大楼，大壮语气颤抖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 刘木舟同样看着手里拿的合约书，说道。
　　“快快快，谁来打我一下。” 小优大声说道。
　　然后只听 “pia” 的一声。
　　“卧槽，你真敢打我。” 小优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脸，凶狠狠地瞪着不明所以的大壮。
　　“是你叫我打的呀。” 大壮一头雾水。
　　“你死定了！”
　　耿直如大壮。

　　之后的时间里，freeland开始真正忙碌了起来，公司先是给他们安排了一系列的培训，从专业知识到各种形体礼仪，好像真有把他们当成重点培养之势，恨不得让他们一天可以当作好几天用的样子。等密集培训完后，安排了他们参加近些年热播的唱歌比赛节目，打响名气。又借着比赛的名气之势，连续给他们接了好几个热播的片头片尾曲的演唱。
　　“朝朝。” 顾杰回到了他和施朝租住的屋子里，才把佩戴着的口罩，墨镜之类的掩护装备一一摘下。
　　“你回来啦。” 施朝兴奋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抱住了已经快两周没见的恋人。
　　“好像瘦了一点。” 施朝有点心疼地看着顾杰因为劳累而消瘦的身体和微微泛青的黑眼圈。
　　“是啊，去了那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信号信号没有，连像样的饭也没，最后的mv拍出来最好给我效果好点。”
　　“一定会的。” 施朝安慰了一句。
　　“宝贝，我好想你啊，我走的每天都在想你。” 顾杰撒着娇，道明了自己的思念。
　　施朝笑了笑，被顾杰突然间的表白弄得脸微微泛了红，“你坐会儿，我给你放个洗澡水，洗个澡就去睡会儿吧。”
　　顾杰轻轻嗯了声。
　　而等施朝从浴室中出来，顾杰早已进入了梦乡。
　　顾杰这一觉睡得特别得舒服，不再是外面的陌生的环境，回到了家里熟悉的地方，温暖的床让他沉沉得睡了一觉，而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几点了。” 声音因为刚起床变得哑哑的。
　　“晚上7点。” 躺在身边的人很快回道。
　　“嗯。” 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想真正清醒过来。
　　“我点了外卖，吃一点吗？”
　　“好。”
　　两人起床，吃了点的食物。
　　“录完这支mv之后，要干嘛呀。” 施朝问道。
　　“明天晚上去c市，有综艺节目，要呆个4，5天这样。”
　　“又要走。” 施朝有点难过。
　　“嗯，没办法，张姐（经纪人）给我们接了个帮唱的活动，说要多露露脸。”
　　“好。”
　　“放心，这回不会联系不到的。”
　　自从顾杰成名后变得越来越忙，时常需要飞往不同的地方，两人也经常会很久见不着。施朝虽然理解，但心中却怀念之前那天天在一起的日子。

　　等顾杰再回来，就已经临近过年了。过年对于艺人是更繁忙的时刻，施朝早已做好了整个过年见不到顾杰的心理准备。果然顾杰一回来，就更加忙碌了。
　　大年三十晚上，施朝从父母家出来，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外面的年味浓浓，屋里却格外冷清。施朝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手机，拨打了通话记录里出现最多的名字的那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话筒里传来了冰冷的女声。
　　又在忙吗？施朝想了一下，但没有纠结下去。打开电视，随即电视机里传来了热闹喜庆的歌舞的声音。施朝边看电视，边用手机给别人拜年。到了12点，那头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施朝决定不等了，准备洗个澡睡觉去了。
　　倒在双人床上，施朝的心悬着一阵阴霾，努力不去想，尝试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施朝处于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听到了细细嗦嗦的声响。他被困意环绕，也就没有理会。但很快便感受到有一阵凉气扑向了自己，然后有个冰凉的东西贴向了自己的额头。
　　施朝被弄醒了，他睁开双眼，看到了眼前的熟悉的人带着熟悉的笑意。
　　“弄醒你了？” 来人还没有脱下旅途的衣服，带着从外面刚回来才有的凉意。
　　“你回来啦。”
　　“嗯。” 说完，施朝的嘴唇被亲亲吻了下。
　　“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还以为你又在忙呢。”
　　“确实挺忙的，不过已经忙完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施朝看了眼表，已经凌晨3点半了。
　　“怎么会，过年了，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不是吗？” 顾杰捏了捏施朝的鼻尖，语气带有着一丝宠溺，“我去收拾下。”
　　过了一会儿，顾杰从浴室出来，带着点湿意地钻进了被子里。
　　“朝朝，新年快乐。” 说着就握紧了施朝的手。
　　“嗯，新年快乐。” 施朝回道，然后抱紧了身边的人。
　　“都不说点祝福的话吗？”
　　“哈哈。” 施朝轻笑了一声，“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幸福快乐。”
　　“好官方。” 顾杰抱怨道，然后轻轻扳过了施朝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朝朝，我的愿望就是我想要未来的每个年都有你在身边。”
　　施朝看着顾杰那那明亮又真挚的眼神，心里一阵阵暖意，早前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我也是。”
　　有你在身边，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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