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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山鸡哥我怕谁17
项泽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
他翻遍了家里大大小小所有的柜子,越翻到后面,表情越凝重。
最后只有一个人在遍地狼藉的房间里抱头沉思。
自从耗子消失之后,接送小胖葵上下学的任务就交到大合手上。大合一回家就震惊了,不仅是迈不开腿,而且被项泽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面容吓得一米九的个子心内一颤。
直到项泽踏过重重杂物走到他面前,手掌抓住他脖子上的、手指粗的项链狠狠往下一拉才回过神来。每当项泽生气,他的眼角会向上挑,凤眼里是犹有实质锐利的瞳孔,声音低沉喑哑,像火山爆发前翻滚的岩浆:
“U盘呢?”
“U、U盘?”大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了气的项泽......
尤其像唐季礼。
项泽狠狠拽住项链,连带着大合的头颅也不得不跟着低下,脖子被项链勒的生痛,但面前项泽惊怒的双眼更令他遍体生寒。他扯着项链的手指骨分明,那一根根仿佛要冲破皮肉掐住他的咽喉,项泽狼一样的眼告诉他这不是不可能:
“我/他/妈问你U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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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家街角巷尾的馄饨店内。
体格略臃肿的中年人狠狠吸溜了一大口汤汁后,才抹了抹嘴,说道:“唐季礼发现了。”
与他背对背的那人身体一僵,身体先于意识,“咔嚓”一声是筷子掉落在地上,他仓皇的要走,中年人终于转过身来,大掌摁住他的肩膀,浓眉紧皱,竟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中年人沉声道:“魏队,关心则乱。”
魏诤握紧了拳,嘴角抿紧,僵硬的坐回原地。声音沙哑:“....什么时候发现的?”
中年人转回去,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他的第二碗,边吃边囫囵说着:“今早,守在林子里的兄弟们发现的。唐季礼这个人心细如发,留第二手,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魏诤将地上的筷子捡起,手紧紧握着,沙哑的声音里有难耐的焦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中年人停下来,舔了舔油腻的嘴,沉声道:“魏队,一个人一旦心里有记挂,他就不值得我信任了。”
筷子在魏诤手里裂成两半:“你说什么?”
中年人用纸巾抹了抹嘴:“这么说吧,我那两个兄弟一定要救的。事先告诉你,你会拿你那个.....朋友冒险吗?魏队,不只是唐季礼、你朋友、九龙帮,你的身边我也插了人。什么事都瞒不过我。”
顿了顿,陆队继续说道:“我需要的是证据。而我不会让你毁了这个计划的。”
我整整布局了数年的计划。
魏诤松开了手,筷子断成两半落在桌上,木刺扎在他手里,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声音里透着疲惫还有一丝隐秘的、不易察觉的恐慌:“.....他......会怎么对他?”
中年人又玩起了那个游戏,他拿筷子轻轻敲打碗沿,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局子里......有内鬼。当年唐季礼因为一份神秘的罪证入狱,也因为这个罪证出狱。因为......证物被人摧毁了。”陆队顿了顿,接着说道,“最近局里查出了一件事。当年交出证据让唐季礼坐牢的神秘人就是你那位朋友。你说——
唐季礼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知道了,会怎么对待你朋友?”
魏诤的双手骤然猛地扣住桌沿,腾地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陆队从口袋里抽出两张钞票压在碗底,低声道:“这顿算我请的。以后别再见了。你已经不适合这个工作了,上级命你调回京城,以后不许插手九龙帮的事。”
中年人提步离开,路过魏诤时,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有一闪而过的可惜之情:
“小魏,你太令我失望了。”
魏诤默然站着,初升的朝阳映出他脸上阴郁的沟壑,猛然间,他发足狂奔。
小泽......
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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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问你U盘在哪!”
“我、我不知道啊......”恍然间,如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大合猛地回想起来,“你是说...装有唐老大罪证的备份文件?”
项泽一字一句,丧失了最后一丝耐心:“我问你,它在哪儿?!”
大合抱头抓腮:“我、我不知道....一直都是耗子在保管的!”
耗子。
气氛骤然凝滞下来,项泽抓着大合项链的手也垂了下来,仿佛失去了力气,他的目光投在柜子上的一张旧式合照上,上面是极其年轻的、穿着朴素校服的、腼腆笑着的耗子,那时他才初三吧。项泽不禁陷入迷惘,喃喃着:
“他带走备份.....想要做什么?”
项泽的恍神只是片刻之间,下一秒他将柜子里、口袋里的钱一股脑全塞到大合手上,盯着他的眼,前所未有的肃穆:“大合,你拿着这些钱,马上带着小葵离开聊城,越远越好。小葵的病......我再想办法。”
大合再榆木也知道事态不对,一米九的汉子急成了小媳妇,扯着嗓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项泽的嗓音有些艰涩,更多的是某种决然:“唐季礼开始怀疑我了,你们必须马上离开。”
“那你呢!你怎么办?!”大合急得满脸胀红。
项泽一笑:“你放心,小葵的病还没解决好,我不会有事的。”
大合怒吼,脖颈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也没了许多顾忌:“放你娘的屁!唐老大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要走一起走!”
项泽本想对着大合的脑袋就是一抽,落下去时,反而收了力道,轻轻落在他的脏辫上,反而像在安抚某大型忠犬,要不是看他头发油光发亮,兴许还会捋几把:“让你放心就放心,他现在只是怀疑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双手郑重的握住大合的肩膀,双眼直视他,凤眼里全是坚定不移和沉甸甸的信任:“大合,你知道的,小葵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把她交给你,等于把生命放在你手上,知道吗?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相信我,我会带着解药去找你们。还有......耗子。”
大合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狠狠地揉搓了一把脸,第一次狠狠地瞪着项泽,吼道:“你答应我的!如果.....如果你没有来找我的话......我就、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项泽嘴角极轻的笑了一下,推了他一把:“别婆婆妈妈的,快去。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买票、不要走大路....还有告诉小葵......爸爸很快会去见她的。”
大合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股脑将钞票塞进兜里,看了项泽一眼,跑下楼去。
项泽透过窗,看到大合奔跑的背影渐渐消失,皱紧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他随意坐在地上,巡视这一间简陋而拥挤的房间,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朝阳透过窗棂斜射进来,他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手指修长,掌心粗粝,遍布数不清的各种伤口,这间房的一砖一瓦都是他打下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过了过去的八年那么久。
一道尖锐的鸣笛声打破寂静,更贯穿了这八年的点点滴滴。
项泽看到楼下,唐季礼倚着黑色轿车,微弓着背抽烟。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纹,更带着某种决绝。
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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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诤赶到的时候,门是敞开的。
就像是主人不管不顾的拉开门,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魏诤在一片凌厉的房间里,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拳头上。
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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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昨天的章节,今天的晚上(应该会很晚)更!
然后应该只有几章就会结束这个世界
大家下次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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