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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还有没对奇犽说的,就是我遇到西索那天看到的零碎片段拼凑出的那幅人间地狱。
到底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画面里的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还有他们那正在经受着极其痛苦的折磨的模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居然来自流星街。不过也许我也没有想错,那天大概是她第一次到达流星街,就碰到了那样诡异可怕的异变,要不是最后遇上了金,可能我醒过来的地点就会是流星街了。
既然是金救了她,结合那风和日丽的环境,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认定了那之前回忆中提到的他们,指的就是贪婪之岛的各位。
要指望从金那里问到什么是不可能了,首先要找到他就是一大难题。
可行的方法就是以后跟着奇犽去参加猎人考试,认识小杰他们,然后一起进贪婪之岛,见到game master的各位问一下,就能知道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事情了。
时间在吃吃喝喝、混日子的过程中总是像长了脚一样奔得飞快。
很快我在揍敌客家已经呆了快一年了。因为衣食无忧,我时不时想着要告别,自己去外面的世界逛逛的心思也就像得了拖延症一样,无限期地往后推迟。
这一年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被米凯追着在揍敌客家超大的“后院”里“欢快”地奔跑,这家伙越来越享受跟在我屁股后头跑的感觉。
奇犽曾经告诉我,杰诺是嫌米凯吃太多过胖了才让我给它当动力,让它追着我跑。
其实米凯也不曾真是听我的话。只是每次我实在跑不动了,气呼呼地冲它吼叫“你有完没完啊,再跑要死人啦”的时候,它都会呜呜叫两声,瑟缩着不敢再上前,貌似很怕我的样子。
这让我联想到摔出门去那天,好像有听到米凯痛苦的呻}吟声,以及之前飞艇爆炸差点被米凯吃掉那次。假设我真的是自己推开了黄泉之门,那么在我出去以前,就有人像席巴一样震慑住了三毛?所以才会导致它见到我生气就害怕那个攻击了它的人再度出现?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话,会是谁呢?
这个答案,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答案。
在与米凯的追逐游戏中,我一直没有间断念的修行。凭着模糊的印象,模仿着比斯姬训练奇犽小杰那样,在奔跑的过程中,同时进行各种念的应用与掌握。
无论是揍敌客的家医还是侠客,虽然他们也只是推测,但都不约而同地觉察到了我的念似乎与常人不同。无法增加□□的强大,那么我就纯粹地训练念的熟练运用,术业有专攻,或许我可以尝试仅靠念来战斗,弥补自身体质的缺陷。谁会想到一直叫嚷着不要当肌肉女的我,还真就可笑地如愿以偿了,生活往往就是那么处处讽刺。
这样在奔跑中修习着念地坚持了几个月,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念的提升。人果然需要在逆境中才能学会成长啊!
奇犽来找我玩的时候,我也会向他讨教近身格斗的技巧。当然是用上念来加强攻防。
尽管奇犽每次都会刻意控制力道,但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突变。像是因为我输得太多被嘲笑了,就恼羞成怒不自觉发出了恶意的念,结果不小心把奇犽的杀意激起来了。我尖叫着喊停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漆黑一片,整个人进入了杀手的潜意识状态。听到我的声音才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
我两三步跑过去抱住他,颤抖地拍着他的背,一半是因为心疼,一半是因为害怕,害怕他会不会醒不过来直接就把手从我的胸口穿过,心疼这么可爱的小孩子露出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还好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可能因为没有见血,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反而笑话我投怀送抱地贿赂他手下留情。
我当场二话不说把他的脑袋往树干上按过去,他自然没那么好欺负,靠近我一边的左脚一伸就朝我右边的脚踝扫来,我另一只脚踩上了他伸过来的脚面,他反手往我脖子一劈,脖子一扭脑袋挣脱了我的钳制,右脚跟着也对准我的腰横踢过来,我也抬起脚往他身上招呼过去。一来一往的,两个人又扭打成了一团。
别看我一开始能够追得上他的动作,每每到最后,我都会落得个被打压得哇哇乱叫就地求饶的下场。没办法,人家奇犽小朋友可是从3岁就开始接受残酷的训练了,哪里是我一个月两个月的切磋琢磨就能赶得上的程度。
说起来,最近奇犽的任务是越接越多了,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看见过他了。
这么想着的我,此刻正边练习着念,边被米凯追着在揍敌客家方圆几百公里的私人领地上奔跑。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仓惶。把念集中在两条腿上,同时分出一些念来做其他的练习的修习方法已经做得如火纯青。
就在我如此得意忘形的时候,残酷的实战很快就让我认清了血淋淋的现实。
不管再怎么熟练,在那种被步步紧逼性命攸关的极限时刻,才会发现没有流血的磨练根本不值一提,这一点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分钟之内足够我通过切身的痛苦牢牢记住。
说起来我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与死亡擦身而过了,可每一次都只是让我更加得惧怕死神的巨镰架在脖子上时的绝望。
“莎莎你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多跟我们出去活动活动就会好了。”这是笑眯眯地提出“好心的”建议的侠客给我的回答。
“小麦莎是想要快点变强吗?真是期待啊~不如让我再来浇灌下,好让你快快成长起来~”这是听完我的问题,自说自话曲解了我的意思,顾自兴奋起来,疯狂飙着念俯冲过来的某个神经病。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我硬生生地被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怔在了原地。滚烫的鲜红狗血如雨一般迎头泼洒过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米凯慢慢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口不断起伏喘息着,一条后腿几乎被扯断,血肉模糊中隐约可见只剩一些皮毛堪堪连接着断肢,断裂的森森白骨戳出大半,惨不忍睹。
居然有人能将那样强悍的米凯重伤至此,在我还没有从这个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就亲眼看到了那个人的真面目,与此同时右手臂已经被对方往后扭过去一直到听到咯哒一声,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灼烧一样的剧烈痛楚就已经席卷而来,终于尖叫出来的声音凄厉得让我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都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然后,我听到了这辈子对我来说最恐怖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它会发生在我身上,就像是一场令人战栗的噩梦。
与此刻听到的声音相比,咯哒一声的声音仿佛也变成了福音,骨头断了可以接起来,如果皮肉破碎了呢?
肌肉组织被强行拉扯撕裂开来,那是一种不忍直视的血腥恐怖,伴随着钻心刺骨的剧烈疼痛,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内心不断放大扩散的恐惧,让我本能得垂死挣扎起来。
我努力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恶心感觉,咬紧牙关,不惜令被钳制的左边肩膀硬生生被抠掉一层皮,也尽量让身体顺着他右手力道的方向靠过去,顺利转过身来的时候,右手已然被折断使不上任何力挣脱出来,我都不敢去看肩膀上的皮肉是不是已经被扯的几乎透明。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看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我单手使了念就往那人身上招呼过去,哪怕争取一秒钟,也好让我试着挽救出自己的右手。
然而,念还没有脱手而出,左手手腕就被那人轻轻一捏,弯成了一个极其扭曲的角度。
那人好像受到了鼓舞一样,更加兴奋地埋头往我脖子上就是一口。感觉他狠命地啃咬下来,直咬断了颈部的小血管,随即,他发了狂一样地顺着流淌而下的鲜血一路舔到锁骨,手成爪就那么直接戳断锁骨穿透了我的肩膀。
一边做着这样残忍的举动,他竟然还能像对爱人那样,低哑地在我耳边温软耳语,“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像现在这样,感受着你的血液在我的手掌中缓缓流淌而过,它让我兴奋!嘿嘿嘿嘿……”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蹬腿往他下盘踢过去,可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下脚踩碎了我的脚面,眼泪瞬间像被踩塌了防线一般,噗嗤噗嗤地往下掉,连带着我支离破碎的声音不断地祈求着他的手下留情,“住……住手……住手……你……住手……”
“呵呵呵呵……莎,你操作念的能力还是那么强,我这个半吊子操作系就是没有办法跟你比呢~”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骤然剥夺的行动能力,那个重伤了米凯继而又攻击了我的男人,就保持着埋首在我的颈窝的暧昧姿势,倾吐着灼热的气息,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我居然和侠客一样,是操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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