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悸动

作者:桐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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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歌曲定下来后,大家就开始排练了。因为大家的时间安排不同,他们每个星期只固定一两天是集中在一起排练。
      一次集中排练结束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音乐室,只剩下许洛暄仍坐在音乐室的高脚椅上,拨弄着怀中的吉他。这次排练结束得太早,借用音乐室不容易,所以她还想待在这里弹弹吉他再走。
      不知不觉中,许洛暄弹起了上次段言唱的那首“天空中最亮的星”。
      手指拨动着音弦,熟悉的旋律缓缓流出,许洛暄又想起了那天段言唱歌的那一幕。
      而音乐室门外,落下了水瓶回音乐室的段言此刻,听着许洛暄的吉他声微微出神。
      许是看到低头弹琴的洛暄太专注的模样,他扒拉着门缝就停在门口,待到吉他声突然停了,段言才发现自己刚刚竟跟着许洛暄的吉他声哼唱了出来。
      “咳,你躲那儿哼歌干嘛呢,过来!”听到许洛暄叫自己,段言尴尬地笑着,轻轻地推门而入,进来后还很乖巧地把门又轻轻地关好。
      “兄弟我这不是见你弹得好嘛!完全不忍心打扰你的演奏呀。”
      紧接着段言盯着许洛暄扶着吉他那修长而关节分明的手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回过神来,搓着手指笑着对许洛暄道:“我想学,不如,你教我?”
      许洛暄闻言,抱着吉他打量了段言一番,说:“行!但请收起你脸上的傻笑。”“哇,我哪有傻笑,我明明笑得那么帅气!你还给不给我面子了?”
      为了防止话痨上线,许洛暄用吉他弹了个很大声的音,段言瞬间就安静了。然后许洛暄口头上教了教段言一些基本的概念,演示了下弹吉他的标准动作,就把吉他扔给他叫他试一下。
      拿到吉他,段言显得有些兴奋,他弹了几个音,但是怎么样都没办法准确的弹出那个音。洛暄无奈地起身从他身后伸手弹了几下。
      “你看,你这个手指要屈起来,不要整个指头死死地按下去。”许洛暄认真地说道。
      在这个姿势下,段言觉得许洛暄离得有些近。段言顺其微微抬头,视线落在了许洛暄的下巴上。
      洛暄的轮廓很深邃,尖削的下巴,视线不觉往下移,然后从下颚线延伸到颈项,构成一道曲线,再而连接到从校服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处。
      一瞬间,段言不知觉盯得入了神,脑袋一片空白,有种以往没有的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心跳,开始莫名变得有些快。
      “别走神!”
      听到许洛暄的声音,段言猛然回过神来,他慌张地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拨了两下弦。
      可弹了没多久,许洛暄就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段言抬头一看,只见音乐室窗外有个长发、穿着米色小毛衣的女孩,她静静地站在窗外,对着向她冲过来的许洛暄温柔一笑。
      是沈长娫。
      许洛暄没有想过沈长娫会主动到音乐室来找自己,所以当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在窗上的时候,她想在段言面前抑制自己的开心,但是嘴角却仍然不自觉地上扬。
      许洛暄马上冲出了音乐室门外,“娫儿!你怎么来了?”许洛暄一把拉住沈长娫伸过来摸自己脑袋的手,眼神发亮。沈长娫有些无奈地挠挠她的掌心,一抬头便对上了洛暄的双眼,她的双眼依旧那么明亮,望着自己的时候如有星海在其中滚动。
      “我刚做完值日,想过来看看你排练得怎么样了。”说这话时,沈长娫把头低了下去,一缕头发从她耳边滑落,划碎了光影,勾动了许洛暄的心弦。她仿佛被迷住了不自觉的,便就着那缕头发,慢慢地低头下去。
      没想到,沈长娫愣了一下,便猛地推开了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去。
      段言在看到门外许洛暄拉过沈长娫的手时就很识趣地将脑袋转了回来,他也不想去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琴弦,回味着刚刚那莫名的心悸。就这样,他错过了许洛暄的冲动和沈长娫的逃离。
      而门外和段言设想的甜蜜画面却大径相庭。沈长娫的眼中带有抗拒,她飞速的扫了一眼教室里面段言,然后才慢慢把视线转回洛暄身上。
      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败给了身体想要逃离的冲动,转身离去。洛暄根本没想过沈长娫会有这种反应,她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跟着追出去。
      而我们段言,还抱着吉他苦思冥想:我是把许洛暄当成和苏合一样的好兄弟呀,那到底为什么刚刚会盯着洛暄盯到入神呢?等他回神时音乐室门外的两个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洛暄伸手把沈长娫拉住,然后想等自己气喘匀了再说话。可惜沈长娫明显的想要挣脱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就着喘气说到:“娫儿…你…你怎么啦?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
      然而,没等她说完,沈长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还是挣脱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洛暄没再追上去,只是有些落寞的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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