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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其实,乔故在C大,轻劫一点也不惊讶。他本就是A市人,理科又特别拔尖,C大也算全国名校,选这所大学,实在是正常不过。只是,每次一说起C大,轻劫的心总是会颤三下。搅拌咖啡的手微抬,无意识的旋转,轻劫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走神,而对坐的男子已经看了她许久。
半晌,乔故无奈开口,“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嗯?”轻劫突然回神,又怔住,她觉得和乔故谈感情生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目前应该算是吧。”
“从那之后,我就再没交过女朋友。”乔故目光灼灼,字正腔圆,一句话像是保证,又像完成约定后的求赏。
轻劫低头,不敢对视。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在轻劫看,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乔故只是当初给她补习功课的好朋友。轻劫端起咖啡杯小口酌,轻轻喝了三四口,面容未变,依旧是笑容淡淡,依旧是梨涡浅浅,“是吗?可是我交过男朋友。他长得很帅,可以说是我们高中校草,单单颜值就把第二名甩出去好远。而且,他很优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一点也不夸张。他也很傲慢,不过倒也有骄傲的资本,重要的是,他本身就很努力。”
轻劫想着单以孜,一点点的说出口,她只是凭着自己的印象说,没组织语言,也没什么逻辑。所以也没意识到她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和我比呢?”
轻劫抬头,佯装仔细的打量,“他和你不一样,你沉稳冷静,谦和有礼,他就像个孩子。小事马虎,大事一点不落的孩子。”
“轻劫,你性情沉稳,清淡如水。他,可能不太适合你。”
距和乔故见面已经过去五天了,轻劫收拾东西回校。期间,乔故电话不断,轻劫也不会刻意拒接,随便聊聊日常,就是再没见过面。单以孜国庆那天跟轻劫说要去邻市玩,期间向人间蒸发了一样,轻劫偶尔会想这个在她面前骚躁又傲娇的男生在干什么。只是想归想,轻劫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被甩了还自己主动转身。
刚下车,乔故又致电,“在干什么?”
“刚下车,你呢?”
“我在家收拾东西,明天要入学了。”
“新学期新风貌。”
“那乐大小姐明天来慰问一下我吧。”
轻劫手里提着刚买的水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渐渐走进的宿舍楼。“我拒绝。好了,我到宿舍楼下了,再见。”她们学校规定进楼刷卡,不挂电话实在刷不了。
“再见。”
轻劫刚推开宿舍门,宿舍两小只就朝她扑过来,一个个闪着星星的眼睛盯着她,准确的说,是盯着她的行李,像两只等待投喂的幼犬。
轻劫哭笑不得,连行李都来不及放,把手里提着的一只烤鸭递给她俩。等收拾好东西回头看见无肉不欢的缤缤啃得美滋滋,一双美眸满足的弯起来,像一只偷腥的猫咪。轻劫嘲笑,“再这么吃你都嫁不出去,还天天想着要嫁帅哥。”
“嗯……”缤缤抗议,像是要反驳什么,连嘴巴的嚼速都快了起来,好不容易,缤缤顺了气,“轻劫,我脱单了,可别咒我。”
轻劫走到她身边,半信半疑,实在是这丫头咋咋呼呼的,说不定她说的脱单是嫁给烤鸭了……“真的?对象是谁啊?”指着她啃完的骨头,“烤鸭?”
玉妍不厚道的“噗嗤”一声,差点呛住自己,然后又厚道的说,“是真的。记得缤缤的经济小哥哥吗?”
轻劫无意识的思考,“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对,就是他。他们不都是骑行社的么,国庆出去,缤缤和他两个人掉队了,他很照顾缤缤,然后缤缤一下子没抵住美男诱惑,就表白了,顺理成章,嗯哼~”
轻劫露出浅浅的梨涡,甜甜一笑,“恭喜啊亲爱的,长长久久长长久久。”
轻劫想起来,刚入学一个月,缤缤就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张不胜清晰的照片,对她们说,这是她男神,经济学院的第二院草,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其实,说第二也不太准确,毕竟他和院草论颜值难分高下,但院草平易近人,随和,更招人喜欢,而他有些冷漠,难以接近。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缤缤喜欢的这个比较难啃。
轻劫下楼吃完中饭,顺道去超市买点水果,很意外的,竟然碰到了段誉。去年退社之后就再没见过了吧,毕竟学校这么大,人又忙的团团转。
段誉刚拣好橘子,抬头就看见轻劫了。眼镜框下的双眼带笑,“轻劫。”
“段学长,你买这么多橘子?”两大袋……
“以孜那小子特别爱吃柑橘类水果,他这两天不是不能下地么,给他储备点。”说完又低头挑选柚子。
“他怎么了?不是去旅游了?出什么事了?”不能下地?轻劫一瞬间想到种种不好的事情,感觉腿都是软的,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心脏急速的跳动,让她顿时失了所有力气,呼吸不过来。
段誉看她本来白皙红润的小脸,顿时透出一种病态的苍凉。手里的袋子本来架在货架上,因为她无意识的失力导致几个苹果滚了出来。段誉急忙出声,“以孜没事,轻劫。看我。”段誉把她的身体对正到自己这个方向,“轻劫,看我。以孜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右腿骨折,但不会影响什么。”
轻劫胡思乱想也是因为她已经一周没有单以孜的消息了。本来身为前女友,毫无联系简直就是天经地义,他杳无音讯,轻劫也只觉得是又一次的不想理会她。但现在听到消息,她自然会以为是单以孜病倒不清醒,才会不联系她。
“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段誉愣了,他怎么会知道以孜那个家伙是怎么想的。“轻劫,你跟我去看看他吧。”
轻劫放下手中的袋子,转身去提果篮,却又在伸出手的的瞬间收了回来,一动不动。
段誉走近,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笑了笑,“怎么了?”
“我不去了。”轻劫眼眸垂下,遮掩了难过,带着一点不确定的味道。她自己也在纠结,她想去看看他,但是他不想见她,那她凭什么看他。因为她喜欢他,但是他不是小伤么,如果他不想,那去了,徒留尴尬。
段誉觉得女人心,海底针。真不是没道理。
轻劫抬起头对段誉又说了一遍,铿锵有力,“我不去了。”转身就离开。她的步子很虚,像是脚底下有针扎,只是勉强在行走。段誉只见一道纤丽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视野中。
迷迷糊糊的,轻劫回来就躺在床上,已经三个小时了。床帘拉得严严实实,被子拉得老高遮住眼睛,呈出一片黑暗的环境,睡得极其不稳,浑浑噩噩。脑子里闪过一阵阵画面,好像是做梦,又好像是有意识的回忆。那感觉就好像睡觉还在思考一样,心比身体累。
突然的铃声,唤醒轻劫。看着屏幕上的三个字,恍如梦境。轻劫怔了一瞬,正待接起,屏幕就暗了下去。一分钟,十分钟。轻劫随意刷着微博,却没有等来想要的结果。
很讨厌,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个不愿去想的人,控制不住想忘却又忘不了的感觉。不想去关注,不想去在意,便越关注,越在意。仿佛在躲猫猫,它会追着你,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你那人的动向,如影随形,无处可逃。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当初是他不要自己,轻劫骨子里的傲劲儿,那看似一文不值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去跟着心走。轻劫也喜欢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女生,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可是,她办不到。矫情也好,高傲也罢,她不行。即使她喜欢他。
把手机丢到一旁,轻劫叹口气,鄙视自己般的把头钻进被窝里,无颜与天地。
大约过了半小时,轻劫再次听到电话响。怔默了几秒,终是不舍。
“轻劫。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也不是不想见你。我特别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仅仅单纯的坐着,抱着本书看就好。但是,我希望给你的,是一个能帮你,能顾你,能陪你的单以孜,而不是一个照顾我,陪伴我,为我操心的乐轻劫。何况,我都不确定你会不会为我操心。”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小声,近乎呢喃。
“你会康复的,对吧。”轻劫明明记得段誉说过只是骨折,为什么听这段话……
“哈哈哈,别担心。会的。所以我就想康复了继续缠着你,缠到死。”单以孜单手拿着手机,身子随意的靠在床头,四分之一的被角盖着大部分身子,露出一条打着石膏的腿。慵懒的神态挂着笑容。
“单以孜,你,”
“我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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