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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下来吧。”徐绎在电话里说道
叶弥挂断电话,提起一包行李:“走吧。”
权倾拉住她最后一次确认:“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不。”
权倾意料之中的失落,她不再多说自己拿上行李先下楼去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打乱了权倾原本的计划,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冯乙掳走,唯一想到就是叶弥会不顾她的乞求留在这里。
权倾坐在后座,叶弥在副驾驶,徐绎一根烟完开车出发。
谁都没有多说话,权倾耳上挂着耳机,这副耳机在刚到昆明时就坏了,叶弥收回视线瞥向窗外。
权倾一觉醒来已到机场,只听徐绎对叶弥说:“我就不进去了,先去接个人,她登完机我就应该回来了。”
“那你小心点。”叶弥嘱咐道。
权倾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叶弥会坚持留在他身边,只有徐绎在的地方她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登机时,权倾轻轻拥抱了叶弥在她耳边说:“《生命》我会好好裱起来的,我想通了,既然老天让我重新活一次我就不应该辜负这颗心脏。叶弥,你要好好的,等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带你去看老中医。”
叶弥摸了摸她头说:“好,去吧。”
走出机场时,徐绎已经等着了,叶弥看着车里那个棱条分明的男人,心里很充实,她走上前敲敲车窗:“师傅,走吗?”
徐绎降下车窗,笑得痞气:“小妹儿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行,上车。”
叶弥坐在副驾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小罗尴尬的打招呼:“弥姐,你,你好。”
叶弥“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徐绎失笑:“怎么还记上仇了?”
小罗伸长身子讨好叶弥:“弥姐,我那天是不知道您,我要知道肯定就不会带你绕了。您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行吗?”
徐绎憋着笑,叶弥横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口香糖给小罗:“吃糖。”
小罗赶紧接住:“谢谢谢谢弥姐。”
徐绎抽空自己剥了口香糖,绿箭包装上写着:让我们更亲近。他将包装纸收好放在口袋里,从后视镜里看到小罗也在嚼着口香糖,他好心情的说:“她吃软不吃硬。”
引得叶弥眼刀刷刷的向他飞去。
回风马镇的路颠簸,小罗坐在后面被颠得抖动得很有律感,叶弥嘴角向上弯起,被徐绎伸过来的手扯坏了笑容。
“怎么还是这么别扭?”
叶弥眼神控诉,揉着半边脸道:“你知道我这张脸保养要费多大的力吗?”
小罗在后面接话:“是啊是啊,绎哥你是不知道,她们女生每年的护肤品比咱们的油费还贵呢。”
徐绎:“敢情这张脸还挺矜贵。”
叶弥冷哼一声:“知道就好。”
三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风马镇,车从街上开过那块掉下来的广告牌又被重新挂了上去,叶弥不解道:“那块广告牌为什么还要挂上去?不怕再砸到人吗?”
徐绎也看到了他说:“广告牌的主人好像重新焊了一遍,应该是牢固了才挂上去的。”
叶弥没再说话只是眉头已经皱起。
到宾馆叶弥率先下车,刚巧苏眉儿出来见叶=叶弥下来她走上来问:“你朋友走了?”
“嗯。”
“我说,你朋友可比你聪明。”
叶弥正面对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眉儿上下看她自顾自笑却没再说话,她走到小罗面前:“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苏姐,在行李箱里。”
徐绎锁好车和叶弥上了楼,上楼时徐绎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叶弥问:“你手里提的什么?”
“吃的。”
“什么吃的?”
“你喜欢的东西。”
叶弥开门让他进去,双手抱胸好整以暇:“你知道我现在喜欢吃什么?”
徐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目光灼灼:“以前喜欢的现在会不喜欢?”
叶弥走上前打开袋子:“桃子。嗯,这个我倒是还喜欢。”她侧头指着桃子说:“帮我洗好削皮。”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徐绎潇洒的走开是叶弥没想到的,她对着桌上的桃子思考到底徐绎为什么不帮她。叶弥有个怪癖,喜欢吃桃子却对桃子上的绒毛无法接受,总感觉一触碰到全身都发痒。
“喂,你真的不帮我?”
“想让我帮你?”
这句话有套路,叶弥警惕的没立即接话,她想了一下说:“你不帮自然有人帮我,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为我服务而不是在向你请求。”
这个女人!徐绎好气的咬了一下后槽牙上前一把抓过袋子:“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叶弥半靠半坐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她眼神在徐绎身上游移从下至上直到他的颈部才停下。
“我想知道莫云是谁。”
徐绎削皮的动作并没有因叶弥的话而有任何停顿,他早知道叶弥这么个醋坛子是忍不住要发问的,他开始很平静的叙述:“莫云是莫三的妹妹,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胜似亲兄妹。前几年我、季老二逃亡缅甸时被索波救下,当时我中枪感染发烧是莫云把我治好的。后来,在一次火拼中,索波为了自己逃命丢下了莫云。我们找到莫云时她头部中了两枪,身上中了十二枪,大腿三枪,眼睛也闭不上。”
他把削好的桃子放在叶弥手上,叶弥低眸看着自己手上这个尚淌着汁水的蜜桃,突然没有了咬下去的欲望。
“莫云和索波?”
徐绎擦干净水果刀:“他们都以为莫云喜欢我,其实不是,莫云喜欢玩,性格活泼也很机灵。但眼光不行,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叶弥挑眉,脚尖却踢到徐绎的小腿。
徐绎猛地抓住她脚踝,眼神深邃喉结上下蠕动:“勾引我?”
叶弥咬下一块蜜桃,用力却收不回脚。
“这下是你在勾引我了。”
他手指向上到她腿肚,他的眼睛开始湿润,被他摸过的肌肤开始发颤,她的手指陷进蜜桃汁水沿着手掌手腕流到手肘再滴下。
“徐绎,我很怕,怕你的心里会有一个和我一样分量的人存在,即便是想一想也难受得很。”
女人偶尔的软弱会激起男人强烈的保护欲,更何况是叶弥这样的女人。徐绎手指一下收紧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这么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能想起对自己是个安慰的一定是她,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他低头吻住她,上下轻咬,手指插进她的发丝,和年少时的他一样心中充满激荡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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