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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得与失
老者拍了拍楚天昊的肩膀,轻声道“走吧,刚刚我对你的所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就当是为师的遗言吧。”
楚天昊一把将肩膀上的手抓住,站来起来与老者对视着,怒不可遏的问道:“为什么?”
浑身颤抖着紧紧的抓着老人的手诘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老者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楚天昊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完。
楚天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理空空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楚天昊将老者的手放开,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朝岩洞外走去。
老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楚天昊的背影喃喃道“痴儿啊,痴儿。”
楚天昊出去后,抬起头望了望依旧蔚蓝的天,嗤笑道“是啊,在我身上发生的依旧没变呢。”
阳光有些刺眼,楚天昊缓缓低下了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喃喃道“守不住呢,守不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当初,人啊,果然是向往温暖和阳光的呢。”
楚天昊抬脚身影一下消失在原地,这些年来老者将所学都传给了他,剩下一些也许存在于那本老者给他的书中,楚天昊在一处小溪流停了下来,在小溪旁盘膝而坐。缓缓闭上眼,水声潺潺似是能冲走楚天昊内心里的烦闷和那些困扰在他心头的疑惑。
太阳以落到了山的那头,云也被染成如鲜血般的红。楚天昊估摸着时间不早了,缓缓起身用水洗了一把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不能放弃啊,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楚天昊将脸上的水用袖口拭了拭,就抬脚朝自己的家奔去。对于楚天昊来讲,老者所给的温暖更像一个慈父,不知觉也将这个他们的休憩的地方定义为了家。每次回到家中,满身的疲惫也都消散了许多,即使被老者操练的再狠楚天昊也没有怨恨过,他知道老者是为了他好。
到了家门口,却不见老者在那颗老树下等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失落。以往自己没有先回来老者总是在树下等着自己,泡一壶茶静静的喝,等着自己回来。
楚天昊心想“是不是自己当时太任性了,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师尊他是生气了吗。”
楚天昊走到屋内,轻轻地扣了扣老者屋子的门,半天没有人回应,楚天昊轻道“师尊,您若是不想我进这门您就出声,我要推门进去了。”言罢就推门而入。楚天昊看到师尊并没有在屋内,心里不禁有些着急。在老者屋内转了转并没有发现老者有离开的迹象,又回到自己屋内没有看到老者给他留任何口信。心不禁又沉下去了几分。
“师尊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恩,一定会的。”楚天昊自问自答的安慰着自己。走到老树下,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师尊,以前是师尊等他现在让他等一次师尊吧。
日月交替,到了晚上。冷风习习,老树下楚天昊依旧保持着那个身姿只是眼睛四处张望着似是盼望着什么,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他所想找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但是过了一会又亮了起来,开始四处张望。
楚天昊一直在心底乐观的告诉自己“师尊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月光黯淡了,星星也隐了身形。只有楚天昊一人还坐在那老树下。楚天昊喃喃道“为什么呢,还不回来?为什么呢?”从老树下的座椅上起了身来,一夜未动腿早就麻木了,一个踉跄,楚天昊摔倒在地上。楚天昊没有急着起身,只是抓了一把手旁地上的落叶,紧紧的。似是想抓住什么害怕它消失不见一样,紧紧地抓着,落叶本就有些干了,在楚天昊用力的抓捏下化为了碎渣。
楚天昊翻过身来,将手中的碎渣扬手一撒,一阵风将碎渣带走了,楚天昊看了看手心还有些许碎渣黏在手心,楚天昊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就算离去也必须要我送走不是吗。”笑着笑着楚天昊一只手捂住眼睛,泪水从眼角留到耳鬓顺着发丝低落在地上。
楚天昊哭够了将手拿下,本欲想站起来,却听到脚步声朝这儿接近。楚天昊仔细听了听发现是一群人,心里疑惑“这儿人迹罕至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难道是恰巧路过?”
就在楚天昊打算隐匿身形的时候,看到那堆人围着自己的师尊,看到他们对师尊的推搡,指甲嵌入手掌中,目呲俱裂的瞪着那些人。想要奋不顾身的冲上去解救师尊,但是理智告诉他,“师尊被他们擒住,他们一定有过人的功夫。自己冲上去也白搭。”楚天昊不甘的隐匿了身形,心想“我要冷静,找到一个契机将师尊救出,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冷静,冷静。”楚天昊心理喃喃着,但是头上冒出的冷汗,后背的衣服被汗濡湿。这一切都表明楚天昊此时紧张的很。完全不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冷静。”
此时,那帮人将老者推搡到老树下,自己只能在树丛中静静的闭息看着,楚天昊这些年除了修炼老者交给他的武功外,也在修炼自己的道,师尊每每在这儿等他,往往是自己去突破等级之时,老者从未问过他。他现在已经是筑基初期,对于那些人所说的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有个人不耐烦的说道“老大,留这个老壳子干嘛,不如一刀宰了。在这等那人不就好了。”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似是踹了那人一脚,只听那人恶狠狠道“我要是想杀他,何必要来这,”“我只是要等那人来,想知道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说道他要等的那人眼神竟是闪过一丝怀念和温柔。
楚天昊由于怕他们发现所以离得很远,又屏息着。所以那些人才没能发现他。
楚天昊本想等到一个合适的空挡救出师尊,但是那个被人称作老大的人无情的说道“前辈,刚刚那些话是我唐突了,不过您那徒弟什么时候回来呢。屋内并没有任何人。您最好不要诓我,您体内那药可是快发作了。”
老者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这身体本就活不了多久了,死了就死了吧。若不是知道你与我那徒儿可能有旧交我也不会与你有那谈话,也就不会中了你的计。”
楚天昊听到自己师尊的回答,心揪了起来。“因为我,师尊才沦落至此。”
思来想去,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是想到师尊体内还有那人的药,大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一瞬间绷断了。楚天昊从树丛中出来,抬脚点了下地,一转眼,身影便到了那人与师尊眼前。
那人看到楚天昊后,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周围的那些人手都按在自己的武器上想要将莫名出现的这小子拿下之时,就听到一声如冰切雪的声音喊了声“师兄。”
周围的人动作都停止了下来,老者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楚天昊也是一惊,但是想到师尊还在对方手里。叙旧的心思就被打消了。
冷冷的道“谁是你师兄,莫要认错了人。我与你们手中那人交换,将他放了。”
那人听到楚天昊的声音也是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笑道“师兄不要说笑了,天昊师兄。既然这人对你那么重要,师弟就放了。”
楚天昊听到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心神剧惊。刚想要询问他是自己哪一个师兄弟师门到底还在不在了。
却看到那人一挥手,有个人喂了老者一颗丹药,楚天昊想要阻止,手却被那人抓住。楚天昊想甩却甩不开,那人也看出了楚天昊有多在意那人但是恶劣的心思从心里升起,不禁想多看看师兄这样的表情。楚天昊眼看就要爆发了,那人才缓缓的说道“那是我所给他下的毒的解药,师兄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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