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之诺(历书 诉情 同人)

作者:浮游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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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亡齒寒(2)


      秦暔径直走在前面一刻也没有缓下来等待楚汐,楚汐也只能够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与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眼中一直注视着那个总是快要靠近又转眼不见的身影,丝毫没有察觉方向完全不对,等到秦暔停下来的时候,楚汐小跑着到他身侧,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地方有点陌生,虽则他是晚上进府的,早上出来时匆匆上马,可是真的不像是护国将军的府邸。看秦暔正在气头上又不敢开口询问,然后一个人斗气,一个人无奈,双双站在府邸门口也不进去。旁人路过以为是要拜访这位新贵而被挡在门外,纷纷说这位新贵不好相与,恃才放旷。
      思铃恰好要出门准备晚膳的食材,然后开门就看到两个人呆呆站在门口,噗嗤一笑,思铃可认不得那是博阳侯,却是认得自家主子,就问:“公子你站在自家门口做什么?怕侍婢都不认主,不开门吗?”楚汐看了看思铃才发现到了自家门口,虽然有些莫名为什么秦暔会走到这里,“我不是没来过吗?你做小童的不应该到宫门等我,然后送回府邸的吗?”楚汐走过去敲了敲他脑门,“瞧,养了个那么懒的小童,把你扔了算了。”
      思铃揉了揉被敲红的额头,一边泪眼汪汪地说:“公子请进,我去准备晚膳。”楚汐笑了笑让那还板着脸的秦暔先进,然后从思铃身边走过,思铃攀上他肩膀,把楚汐扯下来,问那个把脸拉得长长的,又黑又臭的人是谁。秦暔听到了转身狠狠地盯了盯思铃。
      楚汐和思铃两主仆看见了笑得乐不可支,楚汐好不容易停下来,“你惨了,这可是苍国国君博阳侯。”说完就随着那个愤怒无比的人进了屋,思铃扁了扁嘴暗暗说:“公子总是耍思铃,真是个大大的坏蛋。”
      楚汐见屋子里有茶具,然后默默地走到屋子里,然后唤侍婢拿来清水,慢慢地注水,点火煮水,渐渐的壶口升起细细的断断续续的白烟,经过温壶、烫杯等一番动作之后,从茶壶中注入杯中的状如银针的茶叶渐渐舒展开,显露出淡黄色,而茶叶竖直在在水面时沉时浮,总共三次,看的秦暔饶有趣味,杏黄色的茶水,装在小小的小瓷杯中,瓷杯内白而外有青色花纹,配上浅青色的茶,和升起的氤氲,那双注水烹茶的修长的双手,秦暔看着心头的不忿也如同氤氲的水汽,在微冷的空气中化为乌有。
      楚汐在秦暔品尝之际,便和他说:“这是君山银针,只在三月节之时前后七天采摘嫩芽,又有九不采的标准,格外珍贵。”
      “君山银针?倒是闻所未闻。”秦暔啄了一口,好奇地问:“这是何处竟然产出如此好茶?”
      “君山乃是俞国境内琵琶湖旁的山,经由戚国所管辖的商路而运到戚国,一两堪比黄金,上次出使郢国时才买了半两。”楚汐慢慢地替秦暔解释。
      “哦,如此说来怪不得苍国从未见过此物,如今不是要结盟吗?也让使者带君山银针回来便可。”秦暔毫不在意地接口。
      “侯爷错矣,假若结盟后我们能接管这条商路岂不是上上之选,那么中原的珍品苍国也能想用。”楚汐见秦暔又入套立刻加紧游说。
      “确实如此,可是这条商路就连郢国也没有办法霸占,苍国不过小小国土哪里能夺得。”秦暔叹了口气,不禁想楚汐怎么说些连苍国路边玩耍的小孩都不相信的话语。
      “侯爷,这次派毫无经验的秦昕去不过是要放松戚国的警惕,不让戚国国君以为我们有所图谋,最重要的自然是结盟,当然了,联姻是最好的,要是诞下子嗣,就不怕不归我们所有。”楚汐笑了笑,也啄了一口茶。
      “说的也是,毕竟还是要一步步来,既然如此就让秦昕去好了,量他也不敢怎么样吧。”秦暔听了也就顺着楚汐的意思答应不再换人。
      楚汐听后微微一笑继续与秦暔谈论异国的风情,好像毫不在意在意,实则楚汐心中另有打算,倘若秦昕此次成功的话相当于提拔了他,拉拢王族,又为自己积攥势力,可以培植自己的人,否则离国将近十年,单单依靠秦暔如今的信任远远不够,君王之恩最靠不住,谁知会不会有一天被人诽谤而不再得到信任,那么别人就会轻而易举掰倒他,他要做的事也就没有成功的那一天。
      等秦暔走后,楚汐才让侍儿送信让秦昕出来一聚。而秦昕被母亲吩咐不要在与楚汐有所接触,可是按捺不住好奇,就偷偷从后门出去见楚汐。楚汐在酒馆选了个安静的房间,告诉秦昕既定之事,又细细嘱咐各种情况的应对,和要完成的任务。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我,那我可以离开苍国到戚国一趟?”秦昕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得绕过桌子扶着楚汐的肩膀死命的摇才能表达此时的兴奋,谁不知道戚国的奇珍是最多,在苍国虽然衣食无忧,可是那些从中原运来的奇珍只能在戚国看见。
      “当然是真的,侯爷都亲口保证了,你,不要满脑子想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好办正事要紧,要是搅黄了,我可饶不了你。”楚汐看着那张脸的时候都后悔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人,怎么那么容易激动,楚汐嘱咐完就站起来,对着还跪坐着的秦昕说:“你把你这些易露的情绪全部给藏起来,知道吗?”说罢就走了,也没有管秦昕是不是左耳进右耳出。事实证明,楚汐这回看人很准,真的是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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