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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东方玉冷漠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看着她如何哭诉自己的不幸,看她泪流满面妆却一点儿不花。喂喂喂,可不可以敬业一下,不要一边哭一边偷瞄唐云生啊。
海璇有些不耐烦,挡在东方玉面前,“这位姑娘,麻烦你让个路行不?”
那姑娘一副接受不了的样子,“这位好心肠的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爹要把我卖个大户人家当丫鬟,我不想给人家当奴婢,求求你救救我吧。”
海璇眼珠子一转,便道,“那你爹为什么要把你卖了?”
那姑娘动情地说:“我爹欠了赌债,娘又病了,家里拿不出钱来,所以......”
海璇似乎有所感悟,“真可怜,当年因为家里穷,我才去伺候我家姑娘的......”
那姑娘顿时觉得找到了知己,开心不已。
海璇又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姑娘说还有一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和一个五岁的弟弟。
“那你逃跑了,你妹妹岂不是要被你爹卖掉?你怎么忍心为了自己不进火坑就让亲妹妹进火坑?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海璇语气中充满了指责。
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再说了,当丫鬟怎么了?你要是碰到个好人家,说不定比你在家里好得多呢。”
那姑娘眼前一亮,一把扯住海璇的衣服,“这位姑娘,你那么美丽,那么善良,求求你帮我向你家姑娘求情,买了我吧,这样我爹既有钱还债了,我又不用去大户人家当奴为婢了。姑娘的大恩大德我来世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姑娘。”
海璇被她的思路森森的震撼了,有没有搞错啊,刚说自己不想当丫鬟伺候人就巴着自家姑娘买了她,买了她不仅要给他爹还赌债还要保证她不“当奴为婢”。天下有这等好事?然后还说什么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既然那么想报答自己干嘛等到下一世。
“你误会了,我既不美丽也不善良,我也不会帮你求情的。你还是回家乖乖准备当丫鬟吧。”海璇闷闷地说。
那姑娘的双眼顿时涌起泪水,45度角仰望海璇,表情里写着“你肿么可以这样”。
东方玉暗叹海璇战斗力太弱了,眼神示意唐云生。
唐云生在如此冷飕飕的天气下还拿了一把扇子,双眼含笑走到那姑娘面前,用扇子抬起她的尖下巴,“这个妞儿长得不赖嘛,不如跟着本大爷。”
那姑娘的眼泪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唐云生长得不错,很符合大齐国的审美,她刚想半推半就,还没开口就听到唐云生叹了一口气,“唉,妞儿长得这般好看,给我当第三十八房小妾太可惜了,可惜啊我家母老虎有规矩,小美人必须放到眼皮底下才行,唉,大爷我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奈何母老虎手段太厉害了。就说三十七吧,因为带了一朵橘色的小花惹得我家母老虎不开心,所以三十七就被她剥光了衣服绑到院子里吹冷风。我估摸着吧,现在应该还在院子里呢。对了,还有三十六,她的眼角有颗泪痔啊,我家母老虎说了,泪痣什么的可不吉利,就让下人把她那颗泪痣剜了,谁知道那下人太紧张了,三十六的眼睛都剜出来了,那下人也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剜泪痣紧张什么。对了,还有三十五......喂,小美人你怎么了?”
那姑娘刚听时觉得他是在骗人,再说了有他护着,他家夫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谁知道......她强忍着心悸听着唐云生说着他夫人的事,直到夫人剜泪痣事件,她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原来她的左眼角就有一个泪痣。
“我...我...我没事。”
东方玉直盯着唐云生,令唐云生心头发毛,尤其是配上东方玉那张面瘫脸,“你抖什么?”
唐云生说:“你看什么?”
“我突然觉得你太有才了,什么三十七房小妾什么母老虎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不去审犯人真是屈才了。”东方玉道。
“嘿嘿,现场发挥,谢谢夸奖。”唐云生笑着。
“不过,吓人倒是一绝,纨绔子弟就不咋地了。不过,也许那姑娘正好喜欢你这样坏坏的男子。”东方玉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眼睛里却充满了笑意。
唐云生很想问东方玉是不是也喜欢,可终究是害怕被拒绝而没有问出口。
“还不是看爷衣着光鲜才巴上我的。”唐云生很不屑那种攀龙附凤的女人。
东方玉却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他的全部,当然包括他的钱财。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是钱财如粪土的女人,视钱财如粪土似乎是比较清高,可是她要活下去要依靠什么呢?”
唐云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似乎很......很赞同她。”
“没有,我一点都不会同情一个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可怜人’,我只是想说,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我知道皇叔你见识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是她们永远不单单是她所表现的那样。我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东方玉的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唐云生虽不知道东方玉的具体意思,却明白如果自己不说点儿什么就太不爷们了,于是,“不管怎样的你都是我认识的你,你不用担心小爷我会嫌弃你。”
“呸,我才不担心。”东方玉低声说道。
“呵呵。”
“呵你个毛线。”
“......”唐云生默默地流泪,原来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刚表达了对东方玉的“不离不弃不嫌弃”,她就爆粗口了,自己是忍了呢,忍了呢还是忍了呢?
“你骗我。”东方玉的眼神充满了控诉。
“没...没有啦,你想多了。”唐云生磕磕绊绊地说完那几个字,顺便捏把汗。
“你喜欢我的对吧。”东方玉突然问道,说是“问”语气里带着笃定,一个男人若不是喜欢你怎么会时常关心关心你,当然了也有可能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东方玉自知这一世没什么资本让一朝王爷对自己“别有用心”。
唐云生的脸瞬间爆红,心里乱糟糟的,“你...你...”他想问东方玉怎么知道的,可是说出嘴的只有一个颤抖的“嗯”。
唐云生不敢看东方玉的眼睛,害怕看到“轻视”“鄙视”“歉意”之类的东西。如果他可以理智一点就会知道什么“鄙夷”是没道理存在的。
但是,唐云生毕竟是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喂,你看够没有?”不郁的声音传来。
唐云生回过神来,脸颊又一次爆红,刚刚不敢看东方玉的脸,于是低下头,结果盯着东方玉的月匈看了很久,咳咳咳,虽然东方玉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娃,月匈什么基本上还没显露,但盯着女孩子哪里看终究是不礼貌的。
“对不起,我......”唐云生暗恨怎么一两句话的事自己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喂,问你呢,你喜欢我什么?”东方玉最喜欢看的就是唐云生窘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唐云生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你愿不愿意接受我?”
“我不是你想得那么好。我怕你会后悔。”东方玉终究是犹豫了。
“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自己?”唐云生还是失望了,原本以为东方玉也是喜欢他的。
东方玉心想,我真的可以相信爱情这种东西吗?
东方玉抬起头看着唐云生,面前的这个男人从相遇到现在,都让自己觉得安心,虽然他没有宽厚的肩膀,他长了一副小受的样子(大雾),他常常在自己面前露出窘相,可是东方玉却从心底觉得他是可以信赖的,也许爱情这种东西没有产生,产生的是一种信赖。为什么不接受他呢?天下哪有那么多“好男人”让自己选呢?上一世遇到的男人,又有哪一个是真心相待呢?好吧,话说唐云生似乎成了东方玉的“无奈之选”。
不自觉的,东方玉的嘴角露出了笑,闪瞎了唐云生的眼,“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要一辈子对我好,要不然我会让你去见阎王爷。”
唐云生还沉浸在东方玉的笑容中,没有注意听东方玉的话,于是东方玉便看到唐云生对自己痴迷的眼神,“皇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东方玉,你笑了,你笑了,你刚才对我笑了。”唐云生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啥,还很兴奋地跟东方玉说。
东方玉淡淡地说:“是嘛,你果然不是真心喜欢我的,我说了那么重要的话,你都没注意听。哼。笑个毛线啊。”说完东方玉扭头就走了。
唐云生愣了,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海璇今天跟着东方玉出来的,结果却围观了自己姑娘和当朝皇叔的JQ,海璇真的很后悔今天脑抽和东方玉出来,自己真的不想知道东方玉和唐云生的事,因为这两人的行为实在有损东方玉和唐云生在自己心中形象。
“唐王爷,你真是......唉。”海璇摇摇头跟上东方玉走了。
“王爷,唉......”小林子也想跟着东方玉走了,不过,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唐云生差点泪流满面,“到底是怎么了嘛?”
小林子不作声。
唐云生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耳朵,“反了你了,跟爷说清楚。”唐云生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小林子一五一十的把当时东方玉所说的话描述了一边,还没等他“谴责”唐云生,唐云生已经追向了东方玉。
唐云生拉住东方玉的手腕,“小玉儿,你同意了!”
东方玉平静地说:“同意什么?我有说过什么吗?”唐云生点点头。
“海璇,你说我有说过什么吗?”东方玉问一直充当路人甲的海璇。
“没有啊。”海璇无辜地望着东方玉。
“所以呢,海璇我们回府吧,爹爹还等着我吃午饭呢。”
“小玉儿,我们不是说好要去云湘楼看新戏的吗?”唐云生心里后悔极了,要是东方玉不去了......
“反正这几天一直都有那出戏,什么时候看不一样。还是跟我爹爹娘亲一起吃午饭比较重要。”东方玉这明显是借口,但是她真的心里想要任性一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云生还是拉着东方玉的手腕。
不远处,薛寒看到唐云生刚好想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女人,而且唐云生还拉着人家的手一脸谄媚,薛寒使劲眨巴眨巴自己那双眼,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结果唐云生又直接把那个凶悍的女人抱住了,然后那个凶悍的女人居然没有踢爆唐云生的蛋蛋,额,薛寒,你可真会YY。
东方玉看着抱着自己的唐云生一阵无语,“皇叔,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我会嫁不出去的。”
唐云生“嘿嘿”一笑,“那不正好,除了我谁敢娶你?”
东方玉暗自后悔当时看到唐云生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时的心软,不过,但是似乎也是自己太任性了。
“切,想娶本姑娘的人多了。”东方玉说。
“那我就把他们全阉了。”
“......”太凶残了,皇叔。
小林子默默地低下头。
海璇懵懂地问:“王爷,您怎么‘阉了’他们?您亲自动手吗?好像太凶残了。万一不小心喷了您一脸血......”
唐云生:“......小玉儿,你这丫鬟真神奇。”
薛寒心里直抽抽,唐云生怎么和这个凶悍的女人搅在一起了?真是,招惹什么女人不好非要惹上她。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能生娃暖被窝吗?不给你整的断子绝孙就不错了。唐云生啊唐云生,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啊,快点觉悟吧。
薛寒一边面部扭曲地看着东方玉和唐云生,一边吐槽。等他回过神来,正好看到对面四个人齐齐望着自己。
薛寒存着侥幸心理往自己身后看,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的。
叹口气,走到唐云生面前,“属下参见燕王爷。额,这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呵呵。”
唐云生“啧啧”两声,“没想到堂堂锦衣卫副指挥使也会出来逛大街啊。”
薛寒心虚地摸摸鼻子,“额,老大,你可以不笑话我么?”
“当然,不可以。对了,你认识她?”唐云生比较关心自家跟班和自己心上人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我可以假装没见过她么?”薛寒想起上次那个细作就心里一抽一抽的,就好像被踢中的人是自己。
这时,东方玉开口了,“其实呢,那天我也不想那样残暴的,可是呢,既然你们打算舍弃我这条人命,我不给你们点儿警告是不行的。”东方玉就是偏挑重的说,“什么残暴”,什么“舍弃我这条人命”。
果然,唐云生不高兴了。
东方玉想,自己这算不算红颜祸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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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花求评求收藏。啊,又是一年一度的愚人节。我已经被整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