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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无援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克瑞斯汀说道:“只记得他满身是血,毫无生气的躺在走廊里的那一幕。”
“就算是失去魔力,也不一定---”
奥德莉的话还没说完,克瑞斯汀就偏执的打断她的话,“他是天之骄子,赫奇帕奇最优秀的学生,一夕之间失去了魔力,那和麻瓜有什么区别?他失去了一切。”
“可他没有失去你,你也是麻瓜,你们还是可以去德国---”
“他失去了魔力,可穆尔塞伯毫发无伤,”克瑞斯汀语气激动的说,“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当你失去一切的时候,却绝望的发现罪魁祸首根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留在霍格沃茨继续上课,到那时候,你会不会想死?”
“怎么可能?”奥德莉既惊讶又不平,“没人为他主持公道吗?”
“他醒来之后,穆尔塞伯的父亲在圣芒戈当着他面前,送给他的家人一整箱金加隆,所以没人会追究这件事---”
“那邓布利多呢?”
“邓布利多据理力争,坚持要把穆尔塞伯赶出学校,送上法庭,可黑魔王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拿这件事立威,争取更多的纯血支持者,他和邓布利多针锋相对。最后他得到的惩罚竟然是留校察看,他照旧在学校里耀武扬威---”克瑞斯汀呵呵笑了几声,可她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奥德莉听得悚然,猛然想起一件事,“可你却投靠了黑魔王,如果你想为他报仇,就该帮助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不仅魔法强大,强大到黑魔王都忌惮,他也爱每个学生,可他是个圣人,追随圣人,是没办法谋取私利的。”克瑞斯汀可惜的摇摇头,“我想要的东西,他永远都不可能帮我拿到。”
“那个人去世之后,我整晚整晚的失眠,开始大把的掉头发,有一天我照镜子的时候,发现我的眼角竟然有了皱纹,还有了白头发,还没成年,我就开始衰老---可我心里知道,就算我一夜之间变成老妪,也不可能报仇---”
“直到那一天,新学期开学,我去对角巷买课本,路过翻倒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群黑袍人,他们的领头之人正举着魔杖施咒,穆尔塞伯在他脚下像一条狗一样痛苦的挣扎翻滚着,黑魔王在用钻心咒惩罚他,他身后的黑袍人带着残忍的笑意观看着这场表演。我躲在墙角,亲眼看见,黑魔王撤去钻心咒之后,差不多丢了半条命的穆尔塞伯手脚并用的爬到黑魔王脚边,虔诚的亲吻着他的袍角。”即使现在回忆起那一幕,克瑞斯汀脸上都带着痛快的笑,“那么高傲蛮横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肮脏的、低贱的野狗都不如的杂种---”
“这就是你投靠伏地魔的理由?可伏地魔当时手下高手如云,并不缺你这样的人---”奥德莉曾经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揣测克瑞斯汀和伏地魔的关系,就在刚才,她有所改观。
“可我的男朋友当时是傲罗办公室主任最信任的下属,甚至有可能是下一任主任啊---”
奥德莉瞬间明白过来,她冷笑一声,原来她刚才对克瑞斯汀的同情有多可笑啊,“那时候爸爸正在追求你,你把这件事当成投靠伏地魔的砝码,你当了他的内应。你的爱人被人杀死,你却投奔罪魁祸首的保护伞?”
“你们都爱说梅林保佑,梅林保佑,那该谁来保佑梅林呢?”克瑞斯汀说,“凡事只能靠自己,想拿到什么,得自己动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奥德莉忍不住问道:“你想要报仇,那穆尔塞伯死了吗?”
“没有,”克瑞斯汀说,“黑魔王失踪后,他就被关进阿兹卡班--”
“你为了报仇投向伏地魔,可穆尔塞伯还一直好端端的活着?”奥德莉觉得不可思议,以她对克瑞斯汀短短几天的了解,她想杀死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手。
“孩子,你不会懂的,”克瑞斯汀神秘的笑了笑,“仇人远远不止他一个人---”
她说着站起来,拍拍奥德莉的脸颊,“有个能说话的人真不错,正好,妈妈也需要你的帮忙。”
“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奥德莉警惕的说着,往后退了退。
“待着。”
奥德莉已经失踪四天了,可他们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斯克林杰先生、斯克林杰老夫人还有西里斯、莱姆斯,已经哈利和罗恩赫敏,他们罕见的坐在一起,在莱姆斯的办公室里。
“伯莎乔金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哈利急切的问道。
西里斯摇摇头,“她被克劳奇施了强力遗忘咒,又被人用黑魔法唤醒回忆,她现在差不多是个疯子,什么都问不出来,更记不得她之前在关在什么地方。”
“不是有小精灵给她送过饭吗?全英国有小精灵的家族也不算太多,大不了我们一家一家搜查,还有巴蒂克劳奇,他是从哪里找到他儿子的,我们也可以审问他。”哈利情绪激烈的说着就要站起来。
“波特,如果你但凡有点脑子,就会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无缘无故搜查纯血家族,你是想引起魔法界众怒,再上一次报纸吗?”斯克林杰先生冷冷的说道。
“那也不能在这里干坐着,”哈利忍不住反驳道:“奥德莉可能在某个地方受苦,你竟然还慢条斯理的说风凉话,你根本不配当她的父亲。”
“波特先生---”斯克林杰老夫人忍不住皱眉。
“可你所谓的营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波特,听那个德国男孩说过,当时奥德莉曾经极力阻止你进入树林,可你还是进去了。你的热血冲动和英雄主义已经害了奥德莉一次,难道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斯克林杰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仍然不肯吸取教训的话,那么我想,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你和她的关系。”
“得了,鲁弗思,哈利也是关心奥德莉才会这样,”西里斯不愿意教子被教训,忍不住出言相护,“再说了,你的确平时对女儿的关心太少了,这么说来,哈利至少是在担心,你连担心都没有,你实在没资格批评哈利。”
斯克林杰先生的话像一记巴掌响亮的抽在哈利脸上,也抽进他心里,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面前的情景更让他深刻的认识到这样一个现实。
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该如何安置奥德莉,他可以请西里斯和莱姆斯照顾她。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一旦克瑞斯汀身份被揭露,她的血统就会受人怀疑,除了他,奥德莉几乎是孤立无援,他绝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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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时,哈利觉得奥德莉像公主,自己是个小可怜,现在身份调转了,哈利像个小王子,奥德莉成了个小可怜。不过你们放心,奥妹不是吃素的,克瑞斯汀的闺女不可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