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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周导不由感谢司冀昀的胡乱掺和，他有预感这些场面都将成为这部剧的名场面。
周导：“第七十八场，第六镜，第一条，action！”
这一天，周渊与谢檀钓了几条鱼回来，周渊刚想拿去水井边处理却被谢檀抢了过去。
“每次都是你做，这次换我来。”
周渊看他熟练的处理鱼，眼神微晃：“你这样的身份还会杀鱼？”
“我也不知道，除了鱼我什么都不会做。”
谢檀洗干净手，拿到灶台，他不会生伙，周渊坐在灶台下控制着火，灶台边谢檀的锦衣华服被染上黑灰，衣角还有血迹与鱼鳞。
他忽然道：“我想吃红烧鱼，不要辣。”
“好，你把旁边的火也点上，再给瑶瑶煮一条鱼汤。”
谢檀没有骗他，他烧鱼真的很熟练，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做，一会儿鱼香弥漫在小小厨房，
周渊灭了火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只瓷碗，谢檀欣喜的打开锅笑道：“你先去桌上等着，我马上就来。”
“我端鱼汤。”
“好。”
两人一人端一个碗，来到厅子里。
小小的村子，房间其实没什么正厅不正厅，一排土墙隔开，里面睡觉外面就是客厅。
周瑶瑶晃着脚，嘴里叼着筷子无聊的等着，见周渊来了赶紧拿下筷子端坐好。
“哥哥，饿了。”
周渊淡淡瞥了一眼周瑶瑶，没说什么为她与谢檀添上饭又盛了一碗鱼汤后，才给自己添上饭。
饭桌上很安静，吃饭的声音很小，突然周渊的碗里多了一双筷子，筷子上夹着鱼肉。
没有刺。
他抬头，谢谭温和一笑：“你喜欢吃鱼又怕麻烦，这个没有刺吃吧。”
说完又夹了一块专心挑起刺。
当啷一声，周渊的筷子掉在桌面上，在谢檀看过来时又急匆匆的拿起低下头佯装没事。
一顿饭，温馨却又有说不清的氛围萦绕在其中。
夜半时分，周瑶瑶已经睡下，月亮高挂，谢檀坐在院子里抬头望天，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坛酒，空了一半。
周渊走上前，拿起酒坛仰头喝下，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半坛子酒一会儿就全下肚，周渊的脸上涌上一层绯红，他喝完随手一扔，酒坛碎裂的声响在夜里传出很远，不远处的传来几声犬吠便又恢复安静。
“给你！”
他提起另一坛酒扔给谢檀，一手撑在石桌上跳开，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里一柄剑。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抚瑶琴。知音少，弦段有谁听。”（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
矫健的身影在院子里腾跃，柔韧的身体有一种不一样的美，青丝在月下划过长长的轨迹，白色的袍子飞扬，谢檀不由痴了。
他拍开酒坛，仰头喝下一大口，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哈哈一笑向着周渊扑去。
“我也来。”
周渊的眼神迷离，反射性的两指夹住刺来的树枝，熟悉的这一幕似前世又似今生。
“差强人意。”
两人你来我往，谢檀忽然靠近一把抓住周渊的手腕，拍开他的剑，一手搂住他的腰。
“你真是一只妖精。”
高大的男人俯身堵住怀里少年的红唇。
“卡！”周导尴尬的大喊。
司冀昀浑若未觉，把怀里的人往怀中带。
他喜欢钓鱼却从来不需要人陪他，第一次他想陪着莫妄。
他会做鱼却从来没有人知道，第一次他为莫妄做了鱼挑了鱼刺。
他喜欢月下饮酒却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缺了人舞剑。
司冀昀觉得自己疯了，他是谢檀还是司冀昀，这一刻他竟分不清，唯一清楚的就是，他想把这只妖精就地正法。
“这个.....怎么办，要不要提醒？”
“提醒什么，那可是司总。没想到莫妄竟然会功夫。”
“那剑舞美极了，难道他跳舞出道过？”
“网上查不到啊，跳舞出道肯定有相关报道。”
周围窃窃私语传来，莫妄惊醒，一把揪起司冀昀用力一掷，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仿若没了重量被他甩在身后的石桌上。
仍旧是，屁股向上。
面对冰凉石桌的司冀昀：“......”
他很想问，这只野妖精是不是对他的屁股情有独钟，他其实很愿意以另一种方式给他看的。
莫妄一眼过去，声音顿消，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司冀昀这次艰难的爬起龇牙咧嘴去追。
留下一地眼睛。
周导尴尬一笑，其实如果不是司冀昀最后忍不住把人抱住亲了上去，他都舍不得喊停。
司冀昀与莫妄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眼神，表情，情绪，感情可以说没有一丝表演的痕迹。
他又一遍回看刚才那场戏，监视器里放着正是莫妄剑舞那一段，除了最后一段不可描述的要删除，其他堪称完美。
剧本中周渊是抚琴的人，舞剑的是谢檀，后期有专门武替完成，但是谁也没想到莫妄会功夫，效果远远比武打师傅上去的好。
距离有！暧昧有！爆点有！
Perfect！
周导转向身后：“裴老师，蒋老师，表演你们是前辈，刚才那一场戏怎么样？”
裴老师神色比较复杂，蒋老师到是看得开：“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远处的梁思南与邹欣听到这句话，脸色都有点难看，任谁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竟比不上一个新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梁思南深呼吸口气对周导说：“周导，剧中是谢檀舞剑，周渊扶琴，这样真的没关系？”
“没事，剧本可以稍作修改，在那个朝代，男人多少会一些防身术，周渊的剑舞不算出格。”
只是为一个新人调整剧本，这是圈子里多久没发生的事了。
梁思南与邹欣相视一眼，又不自在的转开眼。
嫉妒什么的，应该是个人都会有吧。
两人同时苦笑。
他让大家回去休息，剧本有的地方的确要做修改，准备和编剧商量一下，有这段剑舞，周渊在一些细节的地方就不能表现的只是一个书生。
等周导等人离开，邹欣拍拍梁思南的肩膀：“想开一点，娱乐圈总有一些老天爷赏饭吃的人，是他太强不是我们太弱。”
她比梁思南要好很多，梁思南很多戏份被司冀昀抢走，就算这部剧红了，梁思南红了，心里总会有个心结。
梁思南苦笑，揉揉脸颊忽见邹欣对着手机在发什么，他好奇的伸头看去。
邹欣正在微博上发照片，照片上是莫妄拿着剧本休息时发呆的样子，照片下配文：“现在的新人真了不得，让我由衷的佩服，期待你的周渊。”
并@莫妄
梁思南惊讶：“邹欣姐你......”
邹欣边发边解释：“《狩猎》一播小莫必红，发一条微博而已何乐不为。思南，娱乐圈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她不算流量，但是粉丝也有大几百万，一会儿这条微博就被人看到。
“欣欣，这个小哥哥有点帅哦。”
“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我靠！不是那个爬床的新人！”
“啊？神秘金主那个？惹不起，鄙视jpg”
“欣姐，你原来与他合作，要小心哦.”
她看了一眼下面的评论，笑了笑收起手机拍一下梁思南的肩膀后离开。现在嘲笑莫妄的，等电视剧一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打脸。
梁思南怔住，一会儿也掏出手机,他与莫妄没有互关，只能从相册中选一张莫妄的照片，放在微博上：莫妄，期待你的周渊。
发完后看一眼莫妄离开的方向，苦着脸离开，无论如何演好每一场戏才是最重要的。
湖的另一边，莫妄坐在湖边，双膝曲起怔怔看着湖面发呆，鞋尖浸入湖水沾湿衣角。
“噗通！”
突然溅起水的扑了他一脸。
莫妄愣愣转头，司冀昀就站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子背着阳光，整张脸陷在阴影中眼里那两簇火快烧起来，听他气急道：“莫妄你......唔.......”
莫妄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猛地扑过去吻上他的嘴。
吻得又急又快。
三千年前，他舞剑司冀昀喝酒，月下相伴。
三千年前，司冀昀钓鱼他看着。
三千年前，一代明君司冀昀什么都不会只会做鱼。
三千年前，司冀昀负责挑鱼刺他负责吃，盘中最后只剩下鱼头与鱼骨。
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名字，相似的习性，这个司冀昀真的与三千年前的司冀昀无关吗？
少年的动作又凶又猛，司冀昀不敢相信，愣了一会，立即反客为主，他用力扣住少年的双手压在头顶。
此刻的少年格外柔顺，仰起头喘息着，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诱人的模样，司冀昀看着心里突然感觉非常不爽。
会不会是因为还停留在戏中，如果这部剧是那个什么梁思南演，那......
这样想着，他脸色沉下，从他唇上离开问道：“我现在是谁？”
身下的人陡然睁开眼，眼里哪还有刚才的柔情蜜意。
司冀昀后悔问了一个蠢问题。
“当我没问。”
说着就要吻上去。
莫妄神色一冷抿唇，心底不知怎么的生出一股怨愤想也不想一掌拍下，只是内力丝毫提不起来，手拍在男人的胸膛只发出沉闷的响声。
更像是欲拒还迎。
同样的问题，莫妄找不出任何原因。
他撇开头：“松开！”
“不！”
司冀昀在莫妄唇上啄了一下，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莫妄蹙起眉，不说话，离了心中那段情绪，尽管身体已有反应，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对着这样一幅献祭的表情，再畜生也下不了口。
司冀昀抬起头，眼里一阵郁闷，明明是这只野妖精先下的口，怎么就成他“逼良为娼”？
他爬起来：“这次就放过你！”
莫妄意外。
司冀昀邪邪一笑：“怎么舍不得？喜欢在野外？我一点也不介意。”
莫妄嘴角一抽：“......”
离了司冀昀，他的内力又回来了。
看着那张贱兮兮的脸，莫妄上去就是一脚。
目标——屁股！
让你耍嘴皮子！
“啊！”
吧唧一声，司冀昀一脸懵逼倒挂在远处的树上，长袍的衣摆垂下盖在脸上。
眼前一片黑，就看见两片布了。
司冀昀：“......”
“你这只该死的野妖精！”
莫妄撇嘴转身就走：“树上凉，你需要吹风冷静一下。”
司冀昀紧紧扒住树干“......该死的！早晚让你求饶！在床上！”
莫妄回头冷笑：“嗯？”
看着那张危险感十足的笑容，司冀昀秒怂，他只是想让屁股修养几天，才不是害怕。
蠢货！
莫妄嘴角弯了一下，心情莫名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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