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

　　蝙蝠侠于黎明之前来到斯科维议员的病房。

　　议员的出事对所有上层人物来说都是几个冲击，在布鲁斯知道的范围内，好几个人已经雇佣了更强的安保。

　　如果红龙想要整个哥谭的注目，那么毫无疑问，她做到了。

　　斯科维不同部位都受到了烧伤，但总体来说情况还好，红龙没有用刀刺穿他的要害。

　　相比于死在红龙刀下的那些人，他算得上幸运。

　　六点钟之前护士会来查房，蝙蝠侠需要在那之前离开。

　　他用一晚上的时间再次仔细调查了斯科维议员的个人经历，还真发现了异常之处。

　　斯科维的政治生涯里曾经收到过老斯尔维卡的政治献金，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新任掌门和他的关系并不融洽。

　　也许是因为老斯尔维卡就逝世于斯科维参加过的一场晚宴。

　　蝙蝠侠查阅了GCPD的卷宗，对那一天，所有人的描述出奇的一致。

　　老斯尔维卡死于“突然发疯”，他太过用力地抓挠自己，还将自己头撞向桌子，最后警察到现场的时候，除了满地的血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案件认定为自杀。老斯尔维卡似乎患有某种家族遗传的精神病，不知道这是否是他酗酒的诱因，这些事情的发生让本就在衰落的斯尔维卡名声更加糟糕——直到阿加莎归来。

　　考虑到哥谭警局常年的腐败，蝙蝠侠对卷宗的真实性存疑，他更愿意亲口问问斯科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许这与红龙有关。

　　病房里是寂静的，斯科维从沉睡中醒来时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果不其然火热的灼伤感就从手腕传来。

　　比起这点痛苦，令斯科维更加恐惧的是今天发生的事。

　　他一直以为对方已经化作了哥谭的一缕亡魂，或者烂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毕竟这种事在哥谭经常发生。

　　殊不知，那人踩着地狱的恶鬼，终是爬了出来。

　　斯科维想到这不禁开始冒汗，他一直竭力去忘记这些事，尽力去做一个再清白不过的议员。

　　但是，但是。

　　是她不给机会的。

　　斯科维藏下眼中的阴郁，找自己手机所在的地方，不出所料，还在身上。

　　他撑着难受下床确认门窗反锁，才掏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这里的监控是无声的，没有办法记录他到底和谁说话，如果真被问道，他大可以说是给家人报平安。

　　当凶手还没有抓到，所有哥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对方身上时，他就是最不引人注目的。

　　对方谨慎地接起了电话，并没有发出声音，斯科维知晓她的谨慎，决定先开口。

　　“你知道我惹上麻烦了吧。”

　　依旧没有声音，过一会，苍老的女声才冒出来。

　　“你的敌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

　　“是龙，M，她还活着，而且羽翼已经丰满。”

　　那一头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显然陷入了恐惧。

　　“她会向我们所有人复仇的。”

　　斯科维不知道如何安抚对方同样紧张起来的情绪，毕竟他自己也是一团乱麻。

　　三言两语之后挂断了电话，斯科维有些脱力地靠在墙上，他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处理，但是这事落在自己身上时。

　　他会让复仇的亡魂永远地呆在地狱。

　　回过神的斯科维正想回到自己的床上，低头却看到地面上的影子。

　　今晚月色正好，那个影子却不属于自己。

　　两个尖尖的角让他差点惊呼出声。

　　和那条龙几乎九成九相似。

　　她来复仇了？

　　斯科维霎那间爆发出的惊人求生欲让他移动速度加快，抄起旁边的吊瓶架就往影子的来源砸去。

　　没有击中，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他这时才认出来人是蝙蝠侠。

　　还好……个屁！

　　不到二十分钟，斯科维就被按在地板上摩擦，蝙蝠侠对平民手下留情，并不意味着他会对犯罪嫌疑人温柔，斯科维一开始还犟着不说，直到脸上挨了几拳，才哆哆嗦嗦地吐露出一切。

　　“其他参与的人有谁？”蝙蝠侠按住他，低声审问，得到的只是一个摇头。

　　“我不知道。”斯科维说话都带上了哭腔，“我们都以代号相称，联系的电话也查不出来背后的人。”、

　　更何况他后来还联系的只有寥寥几人。

　　那个可怕的秘密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的时候，斯科维一点都没有愧疚之情。

　　他只是为自己被发现了而后悔。

　　蝙蝠侠没有忍住，又给他来上几拳，将人彻底打晕，在护士查房之前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潜入斯尔维卡老宅的。

　　阿加莎在入主之后就搬离了这座奢靡的老宅，除了定期有几个佣人过来打扫，没有人会过来。

　　这给了他很好的机会。

　　不费吹灰之力地潜入斯科维所说的那间餐厅，蝙蝠侠小心地戴好面罩，掏出一小瓶喷雾，均匀的喷洒在整个红木餐桌上。

　　灰尘不会影响鲁米诺反应的效果。

　　尽管蝙蝠侠在听完斯科维的话后就皱起了眉头，并对接下来会有什么早有预料，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后还是没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几分钟后就有蓝白色的荧光从桌子上亮起，它们像是初生的菌类一样布满整张桌子，甚至范围还远远超出这里。

　　没有犹豫，蝙蝠侠迅速将周围也喷涂上，那些蓝白色的荧光像是祭坛上燃起的蜡烛，让他置身其间，如同回到了十几年前。

　　这里是人间地狱。

　　“所以火柴马龙什么时候来？”嘉尔曼戴上了她看起来无比骇人的面具，被问到的混混对这种人早都见怪不怪，就算她还有一头漂亮的白头发，也只是抬了抬眼皮，“我咋知道……他到处乱跑我还得拦着不成。”

　　嘉尔曼将放了一张本杰明*在桌上，对方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掏出自己的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殷勤地对她讲，“我跟马龙可熟了，包他几分钟内就出现在你面前。”

　　打了好几遍对方才接通电话，混混也不觉得尴尬，大咧咧对话筒说，“喂，马龙，现在有单好生意等着你去做呢。”

　　对方说了什么，混混按住话筒问嘉尔曼，“他问你是谁？”

　　白发少女对这个态度毫不意外，她无意识地将眼睛投向地面上的垃圾。

　　“你告诉他，就说是红龙。”

　　“想问点事，价格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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