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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27bg]圣徒

作者:Antares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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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这么一闹,杰纳罗似乎忘记向九代首领抗议沢田纲吉对托纳托雷的羞辱了。他忙着请求紧皱眉头交头接耳的议事会成员原谅我在小镇染上的低劣气息。那些“大人物”们偶尔朝这里流露出一点鄙夷的神色,可惜再怎么鄙夷他们还是得抓紧沢田纲吉创造的机会坚持我已通过测验,催促九代首领宣布争夺战的时间和规则。

      这事对切尔贝罗来说是轻车熟路,大概她们也懒得费脑子,一切还是按上一次争夺战的流程来,只是略做了些改动。六名守护者按顺序一对一,胜利者得到对应属性的完整指环并保留下来,但不得用于战斗中。最后所有人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抢夺对方的戒指。哪一方先集齐所有彭格列指环哪一方就是胜者。

      几方正讨论着到底什么时候举行争夺战合适,我一边听一边用舌尖去顶被牙齿划破翻出来的肉。被打过的地方热度一直退不下去,稍一动就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上去。我免不了嘶一下倒吸凉气,然后因为动作过大再牵扯到脸皮进入恶性循环。沢田纲吉在对面看我时不时挤眉弄眼龇牙咧嘴,五官也跟着一会儿皱紧一会儿放松,好像杰纳罗这一耳光隔空连他一起打了似的。

      “我要去洗脸。”

      我对欧蕾加诺低声说。她想陪我一起出去但我又嘟囔了一句不用,自己出了会议室。冷水暂时麻痹了一会儿痛感,我看看镜子,左半边脸绷得像一张钻风的鼓皮。这要是给桑德拉看见她能得意半个月。我用沾了水的手背贴在脸上,一出洗手间就看到沢田纲吉站在走廊里。他明显是特意出来找我的,但我不等他开口就先嘲讽地把他的问候堵了回去:“托你的福,还行。”

      沢田纲吉被我噎了一下,沉默了会儿才嗫嚅道:“抱歉,我没想到……我只是觉得……”

      我本打算直接回会议室,他这么转折了一下我就鬼使神差停下了,想听听他能觉出什么大道理。结果这时候沢田纲吉又住嘴了,欲言又止的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跟我说才好。我为自己浪费了那么几秒深感后悔,做了个不耐烦的表情从他旁边绕过去。

      “伊莉莎。”

      他这回终于干脆利落地一口气说完了,“到此为止吧,别再继续了。”

      就这么一条回会议室的路我走走停停的还挺坎坷。不过我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怒气。虽然我一向讨厌别人对我的事指手划脚,甚至为类似的事和养父打了好几次架,但这次我还挺有耐心。

      “为什么?”我问他,“你还提醒过我杰纳罗和我父亲不和,会猜不出当年他干了些什么吗?他现在想要托纳托雷所以卖了我一次还要再卖第二次,只不过上次是瓦利安这次是议事会。黑手党之间就是你杀我我杀你,那我报复他有什么不对的?还是你要说什么用不着赔上我自己或者原谅他宽恕他,这些软趴趴没力气的漂亮话?”

      长廊尽头有人在用日语喊话,大概是狱寺隼人出来找他半天没影子的首领。沢田纲吉站在原地开始皱眉头,我最烦他这种表情,转身要走但这回还是没能走掉——他又把我拽住了。

      我难得的好脾气都给他一来一回地折腾完了,正想问问他到底跟我的手结了什么梁子,沢田纲吉却在这个时候压低了声音说:“火是从奥维拉的房间烧起来的。”

      我的脑海里轰隆一下,有几秒种好像自己与世隔绝了。洗完手留在腕上的水现在糊成一片,黏在接触的皮肤之间,很难受可我还是没动。我看到沢田纲吉的嘴唇一张一合,很奇怪自己明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是又完全清楚他在讲什么。

      “我看过那时候的记录了,火是从那里烧起来的……你不是想报复杰纳罗。”他重复了一遍,明明狱寺隼人离得还很远,他的声音还是比刚才更轻,却也更笃定,“瓦利安攻打了托纳托雷但是伊莉莎,是你放了火。”

      沢田纲吉又靠近了一点,我能很清楚地看到我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脸色发白但又肿着一块手掌形状的红斑,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但他又没在谴责我,只是很平静地确认我干过的事,最好笑的是我居然还听出了点类似于同情的语气——他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一想到不能输给这家伙,刚才流光的力气一点一点积聚回来了。我眯起眼睛质问他,还学起狱寺隼人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这是我仅有的能听懂的日文单词之一,而且我的口音很蹩脚,但沢田纲吉的瞳孔还是明显骤缩一下,像被太阳灼到的猫一样。我听到脚步声快到身后了于是挣脱他,对着满头雾水的狱寺隼人扔了一句“管好你们首领”,然后在他没好气的叫嚷中走人。我尽量忍着不回头看,可始终有种他还在盯着我的感觉——也可能是错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会议室的。

      火是我自己放的吗?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一天,是我们逃走后过了一年多,丹特的邻居家失火了。玛丽娜很热心地去帮忙,我也跟着去看。镇上的男人们从灭了火的屋子里抬出邻居老头焦掉的尸体,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突然尖叫起来,直接晕了过去。

      那一次我病得很严重,我甚至怀疑那场火根本没熄灭,只是换了个形式躲进我身体里。我迷迷糊糊地梦见托纳托雷家的那张公主床,我躲在床底等了很久才出去。我走进爸爸妈妈的屋里发现里面全是血,只好接着一个一个房间找过去,最后在玛丽娜的衣柜里找到同样躲了很久的她——那时候她还叫奥维拉。

      我说杀手好像走了,我们趁这个机会快逃吧,然后把备用蜡烛找出来,又把房间里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堆在窗帘下面。到托纳托雷的大门口时房子还没完全烧起来,玛丽娜迫不及待地想走但我坚持等到整座宅子被大火吞掉才放心离开,甚至没注意里面是不是还有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我满心在想这座监牢再也不能困住我了,它困死了爸爸妈妈,困死了祖父,但它困不住我了。

      梦到这里时我醒了过来,玛丽娜正在做早饭。她特意煎了鸡蛋可我咬了一口忽然哭了。玛丽娜吓得问我是不是她又煎焦了,我摇摇头然后问她:“我杀了很多人吗,玛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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