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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测谎仪
戴丝带着受伤的凯尔从废弃教室里逃离出去之后,原想带着他去医疗翼疗伤,可是他本人却拒绝了,让她将他带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戴丝此时对凯尔的心情十分微妙。她一方面接受着桑德莫刚刚跟她说的关于上一辈的故事的一切,另一方面,她和凯尔经历过的一些事情的确让她对凯尔有种奇怪的感情,但是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她这个时候应该把凯尔扔给桑德莫任由他处置,而不是将他带回休息室。
为此,戴丝给他消毒的时候,手劲可大了,心里不断回响起之前圣诞舞会她跟他说过的一句:“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早就该这么做了。凯尔知道此刻的戴丝正在气头上,身上疼可是只声没出,只是呼吸的幅度逐渐变大,脸色因为疼痛变得苍白。
戴丝给他消毒好之后,明知故问:“我身上的追踪咒是你下的?”
此刻的凯尔疼得满头大汗,气若游丝地回答:“桑德莫不是告诉你了吗?如果不是追踪咒我怎么会第一时间知道你在哪里。”
戴丝更气了,这个追踪咒肯定是那个时候给她下的,她一点防备都没有不就间接证实了她当时的确受到蛊惑了吗。凯尔背对着她都感受到她的怒意,叹了口气,说:“你就这么相信桑德莫跟你说的话?”
“我不信他还能信你吗?”戴丝气不打一出来,这是他第几次骗她了?第一次告诉她人鱼眼泪的手链不是桑德莫的东西,第二次又骗她这是魔法部卖给她的东西。其实卖给她的人就是桑德莫。第三次是间接导致了克里斯昏睡的事情,还用解药来要挟自己侮辱帕特里奥。另外还有其余的几次故意的接近,将她的情感像橡皮泥一样搓圆摁扁地玩耍。明明是他自己不讲道义,劣迹斑斑,还责怪自己不信任他。
“你别忘了桑德莫他自己也是斯莱特林的人。我会骗你,他也会。”凯尔侧身抓住她不让她走,戴丝想挣脱开,却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戴丝只好放弃让他拉住了自己。她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这都是苦肉计。
凯尔深呼吸了一口气,像自己挣扎了很久一样,说:“我没有骗你,我像惠比特一样,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你……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戴丝的气愤逐渐转为难过,这个人的谎言越来越离谱。她扳开了凯尔的手,带起在背包里沉沉入睡的鸟蛇,一句话都不说地离开了他的房间。凯尔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检查自己有没有骨折。
戴丝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看着睡得一点知觉都没有的鸟蛇陷入了沉思,突然她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前游荡的血人巴罗在不久前看到了赫奇帕奇的吊车尾突然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冲了出来,还在思考这个人什么时候进去的。而后又释怀,自我安慰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像以前一样保守了。以前两个学院的人谈恋爱,一年互相串门不到10次,现在一个月串个一两次门很正常。他心里这么想着没多久,看到戴丝手里抱着什么,神色匆匆地又回来了,还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招呼都没打。
凯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后,开始倒腾坩埚啥的,至少给自己弄个止痛剂,没想到戴丝杀了个回马枪。她看到凯尔捂着半边腹部将房子搞得乱糟糟,还没来得急跟问他这是在干什么,凯尔顺势捂着腹部撑着床边做出了很痛苦的模样。
戴丝没看过眼,过去将东西放好后把凯尔从地上拉了起来。叮嘱他不要下床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他将地板上翻出来的坩埚白鲜统统收拾好。
戴丝坐回到他身边,说:“我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没有跟我说谎。”接着将她刚刚放在了桌面上的机器拿了出来,将说明书摊开在床上开始阅读使用方法。
“这是什么?”凯尔拿起其中的一个零部件问,这看上去不像什么好的东西。
戴丝解释说这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测谎仪。真爱仪这个名字太恶心了,她说不出口。凯尔说出了戴丝了心声:“这真的不是为了恶作剧做出来的东西吗?”
戴丝读好说明书后一把将他按回了床上,将机器上的小手掌按照说明书的方法一一贴在他身上。凯尔看着她在自己身上倒腾,还好心提议:“你坐上来吧。”戴丝又瞪了他一眼,他作无辜地说:“你这么扭着坐不难受吗?”
说得也是,戴丝整个人坐在了床上,给他讲解这个机器的用法:“我按了这个按钮之后它会亮绿色,在你身上的小手掌会向你喷出烟雾,然后我问你的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一旦你说谎的话,这个绿色按钮就会变成红色,连接你的小手掌就会给你发出电击。很简单的原理我听懂了。”
凯尔嘲笑道:“这是用来测阿兹卡班的囚徒用的吧?”
“那你是测还是不测呢?”
凯尔无法,他垫着两三个枕头靠在床板处看着戴丝在他身上继续倒腾,始终没能将机器调成初始阶段,害凯尔开始研究起这个说明书,还帮着戴丝一起弄这个机器。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戴丝先问了他几个基本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戴丝·露芙金。”凯尔不按套路出牌,马上就被电击到了。流通的电流还会根据他说谎的内容和真实情况的差异进行调整,刚刚凯尔就被狠狠电了个透心凉,拉扯着身上的上感觉都快窒息了。
戴丝下床给他用手绢沾湿了白鲜香精捂到他的患处,责备道:“活该!”他真的感觉到痛的时候并不会像他假装那样发出疼痛的声音,只会脸色发白眼神失焦,看得戴丝心里一紧,又问:“要不还是改天吧,你这伤得还挺重的,可能要去圣芒戈医院了。”
凯尔的呼吸刚缓上来,吸着气说了声:“速战速决吧。”
见状,戴丝也不敢问他奇怪的问题了,直接问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你是为了魔法部来监视我的吗?”
“……是。”戴丝手上的机器按钮上显示了绿灯闪了闪,表示他没有说谎。凯尔想补充说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可是按钮已经转成了绿色常亮,表示开始新的一轮询问,如果他自说自话,电击也会开始,他只好强行闭了麦。
戴丝问:“克里斯学长被利比监视的事情你知情吗?”
“刚开始不知道,猜出来了。”戴丝的机器上的绿灯闪了一闪。随后戴丝又问了自己知道答案的问题,诸如“桑德莫和她的关系”“代替桑德莫被魔法部抓走的人是谁”,验证他对于事情的全貌究竟知道多少。拥有魔法部背景的他都一一回答了上来。
新的一轮询问开始,戴丝思考了好一阵子。见她没有反应,凯尔还提示她可以继续问,戴丝想了想,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上次你亲我的脖子是为了给我下追踪咒?”
“……是。”凯尔那种内伤的肝疼的感觉又出来了。
“你上次亲我是不是只是为了巩固追踪咒?”
“…………是。”提问者提问之后20秒之内必须回答,越靠近回答时限,按钮的绿光就会开始闪烁,在最后超出了回答时限或者是回答时间过长导致机器无法运算的话,依旧会被判断成说谎接受电击惩罚。这次他回答得有点慢了,差点就要接受惩罚了。
戴丝在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了心里准备,他刚说的都是谎话,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他第二个回答还是答了“是”的时候,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她抿了抿嘴,接着问:“你接近我只是为了配合魔法部工作对吧?”
“不是。”按钮上的灯一下子变成了凶恶的红色,凯尔被电击得闷哼了一声。戴丝继续问:“你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吧?”
“不是。”还是一记红色的灯。戴丝心灰意冷不想在继续问下去了,她将机器里接着自己的另一端扯了下来,起身就要下地,凯尔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说:“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对你下追踪咒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我接近你的其中一个目的是魔法部,可是你想想在这件事之前我和你就完全没有交集了吗?”
凯尔忍着剧痛一把将戴丝拉回了自己身边紧紧地抱住不让她走,身上的机器按钮上依旧显示着红色,一股又一股地电流不住地往他身上打去。戴丝挣扎着要起来,手恰好碰到了粘在他身上的小手掌被狠狠地电了一下之后,一把把手缩了回来,打断了他继续解释的话大声地对他吼道:“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凯尔以为她这是要雷霆万钧地发火暴走,没想到她下一句恢复了平时说话的那种语气,说:“先别说话,我帮你把身上的取下来。”
接着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可是机器没有关就去碰小手掌,戴丝又一下子被电到。凯尔这才放开她,制止住她说:“你别碰了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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