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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王牌和军师
看着场上小海带一个接一个的外旋发球，丸井嚼着口香糖懒懒道：“赤也这家伙今天怎么精力这么过剩。”
仁王侧身靠着观众席的栏杆，督了一眼正在叫嚣着挑衅的裙带菜：“Puri~幸村专程来看他比赛，能不精力过剩吗？”
“哼！”丸井不屑地撇过头。
柳生的眼镜闪光一道冷光：“比赛进度这么慢，真田君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斥责切原君。”
几人经柳生提醒，这才想起来，一直看好赤也的真田，从开场到现在，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何止是一言不发，就连注意力也不在球场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教练席上的幸村，并且面色十分阴沉。
也许别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上首战的赤也身上，但是真田却留意到了，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每隔一段时间，就微微颤抖的肩膀。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明显是一直在咳嗽。
更换场地后，江川稍稍松了口气，老实说，心理素质再强大的选手，也禁不住一个王者立海大的部长离你不足几米远，还神色冷漠地盯着你比赛，这种心理压力，比战况处于劣势还让他心慌。
“相原第一江川 发球！”
几乎是将全身的力气灌注于右手，江川狠狠打出一个力道十足的平击发球。
小海带看清球的方向后，不屑地挑了挑眉毛，快步上前一个反手抽击：“怎么了？就这么点力量？你是女生还是娘娘腔？”
江川选择自动闭塞听觉，双手握拍，用力地将这一球击回。
小海带勾了勾唇角，又加了一成力道：“你走错场地了吧，应该去女子团体赛才对，如此薄弱的回击。”
球压在了后场边角这个刁钻的角度。
“Game！立海大切原 4—0！”
加藤气得几乎要跳下观众席：“那家伙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可恶！”
佐佐木无力地摆摆手道：“甭管难听不难听，我们实力不如人家是事实，看来这次还是扭转不了惨败的局面。”
“就算我们实力不如他们又怎么样？凭什么说话这么难听，一直在讽刺江川前辈！”加藤愤愤地瞪着场上的切原，恨不得用目光剐了那个嚣张的家伙。
佐佐木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与其在这抱怨别人说话不中听，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得罪他们的部长。立海大比赛一直以来都是速战速决，绝不过分为难对手，今天就只针对我们，这是为什么？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幸村精市是什么人，是你可以放肆的吗？人家队员没把你打成筛子你就感天谢地吧。”
加藤被部长好一顿训斥，彻底蔫了。
佐佐木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转身拿起球拍，离开了观众席。
“部长这么快就去热身吗？副部长还没回来呢，部长是单打一号啊。”高桥疑惑道。
景山却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热身都算晚了。”
“Game！立海大附属切原 5—0！”
小海带扛着球拍，连汗都未流一滴，望着对面已经精疲力竭的江川，耸了耸肩不以为然：“不是你们太弱，只是立海大太强，输给我们也不用在意，毕竟你们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有机会和全国第一的队伍交手，也算是你们天大的运气了，反正今年参赛的队伍到最后都会输给我们，我们王者立海大全国三连霸是没有死角的。”
小海带这一番话说得既狂妄又嚣张，却没有一个人能反驳。
江川此刻汗流浃背，呼吸急促，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开口了，只能在心底里默默回应，谁想要这种该死的运气啊，虽然就算五盘都以6—0惨败给立海大，也实属正常，但这是他们的第一场比赛啊……才刚出门就遇见全国第一，然后被打回家，还有比他们更倒霉的吗？
“那么，就再见了。”小海带扬起恶魔般不怀好意的笑容，下一秒就是狠狠的外旋发球。
“Game set and match！立海大切原胜，局数6—0！”
果然在神奈川，就没有值得他们立海大认真对待的选手，分区预选赛什么的，最没劲了。
不过，在幸村部长面前秒杀对手的感觉，超级棒！
＊
不得不说，莲二绝对称得起“数据狂”的外号，就连对时间的掌控，也是精准到无可比拟。
明明在第一场双打比赛里，就突然离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现在居然能够踩着点，在第四场单打开始前五分钟准时回来了。
莲二手上拿着某药房的纸袋，和一个白色的保温杯。
“Puri~参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仁王看莲二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调笑道。
当时真田正陪赤也热身，仁王和柳生又在比赛中，所以知道莲二离开目的也只有丸井和桑原了：“参谋是去买药了吧，部长生病了。”
莲二拿起座位上的球拍，下了观众席的阶梯，将手中的纸袋和保温杯一齐递给幸村，然后低声说了什么，就看见幸村垂眸点了点头。
几人这才知道丸井所言不虚。
“部长……真的生病了。”小海带挠了挠头：“我都没注意到。”
仁王却一把按下他的头，使劲儿蹂‘躏道：“要不是来看你的比赛，幸村现在应该躺在医院休息的，裙带菜。”
小海带居然出奇地没有反抗，他们所有人，不仅仅是莲二，自从幸村生了那一场大病后，都有些草木皆兵，对他的身体状况尤为重视。更何况，幸村以前虽然身形瘦削，但却从没有过生病的情况，而现在却突然平白多了这种小病小灾，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也实在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不是之前的手术，已经大大损害了他的免疫力。
“我买了吃的，都在纸袋里，吃完以后再吃药，保温杯里是热水。”莲二拿着球拍絮絮叨叨，压根不关心自己即将要开始的比赛。
幸村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有丸井最爱的蛋糕，还有三明治之类的，压在最下面的是一个白色的药盒，上面还用黑色记号笔标注了用量。
“总觉得你把我当女孩子照顾啊，我可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长。”
莲二转过身去，看到已经入场准备就绪的中野，淡声道：“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第四场单打比赛，立海大附属柳，相原第一中野高志。”
直到场内的喇叭再次传出播告，莲二才不慌不忙地手执球拍入场。
败局已定，中野反倒没什么压力了，而且他也相当好奇，这个在全国第一的团队里充当头脑的关键性选手，实力究竟如何，是否单纯的只有谋略而缺少技术。
“One set match！相原第一中野 发球！”
对手是「立海大三巨头」之一的柳莲二，中野自然不会像江川那么轻敌，比赛刚开始，便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侧旋发球。
这种球带着强力的旋转，能在落地的一刹那，向旁边弹开，虽不如外旋发球带来的杀伤力大，但球路却让人捉摸不透，难以回击。
比起小海带整场比赛不停地叫嚣挑衅，莲二在比赛中的时候，大概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一类型，即便分析出了数据，也只会在心底默念。
中野的侧旋发球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绝招，目前为止，就算是佐佐木，也无法回击，因为球弹起后的方向与角度，任何人都无法预知，包括他自己。
已经等着裁判喊出“15—0”的中野，在看到莲二的动作后，惊愣在原地。
发球时比正常挥拍下降了12.5公分，拍线55磅，球速在130km/h，落地后向左边弹起七十五度角的几率是89.7%。
几乎在对方打出球的那一刻，莲二的大脑就像计算机一样，飞速运转做出了数据分析，然后毫不犹豫地向球落地的反方向跑动。
除了立海大的队员和场上的中野，所有人都不理解莲二这种“躲球”的动作。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那颗球落地后，并没有向后面弹开，而是朝着旁边反方向的角度而去，那位置，居然恰好就是莲二所站的地方，莲二将这一球加以三倍的力道击回。
“0—15”
直到裁判宣布完分数，中野才猛然回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提前预知到球向，这种每次弹起后都不一样的角度，怎么可能会计算到，就连他都不确定球会向哪一边弹开，绝对是巧合吧。
“哦呀~不愧是参谋大人，永远是那么沉着冷静。”仁王轻笑着赞赏。
丸井吹着泡泡感叹：“怎么说参谋也是我们团队的一大怪物呢。”
一向跟莲二极为要好的小海带，却像是被抽光了气力一样，懒懒地趴在栏杆上，就算是柳前辈的比赛，也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更为诡异的还是真田，已经连着两场比赛都不发一言了，从始至终都直勾勾地盯着场内教练席上，正在慢悠悠吃着蛋糕的幸村。
桑原嗫嚅半晌后犹豫道：“真田你想吃蛋糕吗？我可以去帮你买……”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幸村啊，感觉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手里的蛋糕抢过来一样，幸村身体不好，生着病还在场内督战容易吗，真田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真田没有回话，只是将眼神暂时从场内移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瞥了桑原一眼，之后又继续盯着正在喝水的幸村。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桑原完全石化在原地，虽然真田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就是觉得背后凉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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