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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惩戒
“上次会议让大家回去好好想想咱们部门表演什么节目,大家都想出结果了没?”周五的例行会议上,部长再次问大家。
“......”现场一片沉默,无人吭声。
“我知道,最近活动比较多,大家都忙到了极致,但是,大家还是得为自己考虑,想想表演啥节目,不然到时候轮到我们,站在台上却拿不出像样的节目来,那得多可......”
“肖瑞奇可以表演弹唱。”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听到这话,肖瑞奇心里一惊,怎么会是我?顺着声源望过去,一个穿黑夹克的男生靠着椅背,左手手肘撑于椅子把手上,身子斜着,嘴角上扬,睁大眼睛看着肖瑞奇,眼里透露着阵阵玩弄之意,“他唱歌可好了。”
部长听到这话,心里大为高兴,终于有人愿意主动“卖身”了。他满脸笑意地对肖瑞奇说:“你会弹钢琴吧?我记得你的简历上在特长一栏,写了钢琴的......”
“不不不,我不太会。”肖瑞奇忙解释道,他脸红了,“我没专门学过钢琴,都是瞎弹的,而且我唱歌也是五音不全,别人会被吓到的......”
“甭谦虚了,歌王。”男生又插话道,“你怎么会五音不全呢?那天不是唱得挺大声吗?不是唱得很用心吗?”男生斜着眼看着肖瑞奇,瞧见他那急迫样儿,转而又对部长说:“松哥,我建议咱么就选肖瑞奇上去表演弹唱,这既能表现咱们宣传部多才多艺,说不定还能推出一个‘明日之星’呢!”男生把“明日之星”这四个字故意加重,好似是专门说给肖瑞奇听的。
肖瑞奇连忙向部长摆摆手,说着:“我真不行,会搞砸的。我没专门学过钢琴,上去弹会被笑话的......”
部长若有所思,又看向在座的各位,问到:“如果肖瑞奇代表咱们部门上台表演节目,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在座的各位当然不会有啥意见,毕竟已经出了个“替罪羊”了,他们心里乐都还来不及呢,哪儿还会有啥意见呢?于是成员们一致较好,由此“肖瑞奇”这三个字便出在了四川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元旦喜乐会的节目单上了。
“OK,喜乐会的事情就这样定了。还有三周时间,肖瑞奇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我们看好你哦!”部长脸上挤出满意的笑容,“另外,你负责的游园会项目也别落下,系里很重视这次游园会,领导们对你期望值很高哦!”
肖瑞奇只得苦笑。这段时间他可是会忙到极限啊——既要负责游园会项目,又要弄喜乐会的背景墙,还要准备表演节目。其实,前两个肖瑞奇都不担心,毕竟可以找到很多帮手,但是表演节目,肖瑞奇可就没辙了。
走出会议室时,男生从肖瑞奇身旁经过,故意撞了肖瑞奇一下,扭过头来,露着狡黠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别给部门掉链子哦!”遂扬长而去,走得那叫一个“潇洒”了得啊。
肖瑞奇不明白这男生为啥要这样,自己又没和他产生什么过节,他为什么要刁难自己?
下午思修课结束后,肖瑞奇便去了文娱楼的乐器室。坐在黑色的钢琴前,愁容倒映在光滑的琴身上,食指在白色琴键上乱戳着——琴锤敲击琴弦,传出乱音乐;他在脑海里搜索了许多曲子,自己熟悉的曲子,可他觉得没有一首适合在喜乐会上表演。他焦头烂额,手肘摁在琴盖上,手撑着头,手指深深陷入黑色的微卷的头发中。
屋外,路灯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校园道路,学子们向校外疾步快走,抢着赶着朝门外的小吃街赶去,生怕去晚了,美食摊位就没空位了。
肖瑞奇沉在思绪的海洋中,如果是在中学时,他会很自信的为观众们弹奏一曲,他会享受观众们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会喜欢站在镁光灯下的自己......
“咩,咩,咩~message!”一阵怪异的短信铃声将肖瑞奇拉回现实中,他掏出手机,
“你什么时候到?”发件人是李浩然!
肖瑞奇突然站起来,退出收件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18:52了!肖瑞奇猛地一惊,完了,这次要迟到了!他拧起书包,开门而出,乐器室的门都忘了锁。
李浩然坐在客厅沙发上,腿放在茶几上;他看着杂志,耳里塞着耳机,循环播放着一首歌曲。尔后,他又瞧瞧挂在墙上的时钟,心想:这人今天准迟到!
不知怎么地,李浩然心中有一股怒火正在积蕴。
良久之后,门铃响了。肖瑞奇手里拧着书包,气喘吁吁地靠在大门上,额头上挤满豆大的汗珠。
李浩然手握门把手,往下一按,再往后一拉,肖瑞奇顺势倒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肖瑞奇四脚朝天掉到了地上。
“......”李浩然低下头,才看到这个活物原来是靠在门上,怪不得刚开门时,感觉外面有人在推门。肖瑞奇皱着眉,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李浩然忍俊不禁,刚满心怒火,在看到肖瑞奇这怂样之后,瞬间烟消云散,一股乐劲儿冲上心头。
肖瑞奇这下可摔疼了,“你开门干嘛不说一声啊?”他捂着自己的脊椎骨。
“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趴在大门上等着开门?”李浩然穿着件白毛衣,双手揣在黑色修身休闲裤的裤兜里,他依旧双眼平视前方,“能这样做的,就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傻帽,要么是智障。”说罢,李浩然扭头看向肖瑞奇,“你觉得你是哪一类?”
“......”肖瑞奇不想回答他,自己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袖,拍拍背上的灰。
“你今天又迟到了。”李浩然这句话说得很轻,但话语中透着威严。
“哦。”肖瑞奇很轻地应了句,“有事儿。”
“有事儿就得提前说,”李浩然背对着肖瑞奇,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拾起沙发上的杂志,又看了起来。
肖瑞奇看到屋内的景象,他惊呆了,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房子好似发生了抢劫案般,四处散落着衣物、书报杂志,不光地面上有一层黑灰,这次连桌面上、家具表面都有一层灰白灰白的尘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性特有的味道——汗味、臭袜子味。
“星期二才打扫了的,怎么又变乱了?”肖瑞奇心里嘀咕着。
“你在家里挖煤矿被抢了啊?”肖瑞奇不禁问起来。
“你可以开始工作了。”李浩然依旧看杂志看得起劲。
李浩然心里想着,“迟到了还想工作轻松呀?门都没有!”
肖瑞奇这次很不情愿地走到储物室,在里面找寻着他想要的东西。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个物件。
“你家的吸尘器呢?”肖瑞奇的声音从储物室里传出。
“坏掉了。”
“坏掉了?!”肖瑞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还好好的啊!怎么就坏掉了呢?”
李浩然没有说话。
“那怎么打扫?”肖瑞奇又问到。
“你可以用笤帚来扫地。”李浩然合上杂志,探着身子望向储物室,他能想象到肖瑞奇那张惊讶的面庞。
“......”
肖瑞奇提着笤帚,脸上写满了不高兴,走上了楼。
李浩然在楼下安安静静地坐着。
一推开卧室的门,肖瑞奇再次被眼前景象惊呆了——床乱糟糟的,被子裹成一团拧巴在床上,床单也皱巴巴地,一只臭白袜散在地上。但让他更可气的是,另一只臭白袜藏在门框上,肖瑞奇一推开门,那只“毒气弹”便掉了下来,准确地砸到他头上。
“啊!!”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声从楼上传来。
李浩然这才露出忍俊已久的狡黠笑颜,轻轻松松地带上耳机,腿悠闲地搁在茶几上,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肖瑞奇压着怒火,从洗漱间里找了个衣物篮,他捏着鼻子,皱着眉,伸出一只手提起地上的袜子,扔到篮子里,又把卧室内的脏衣物全塞了进去,后把篮子放到洗漱间。
自己回到卧室,将被子抱起来,放在飘窗上。他弯下腰,用手将床单上的褶皱屡平,把冒出来的床角又塞了回去,之后揉揉枕头,放在床头;由于肖瑞奇身高不算特别高,他便站在飘窗台上,手逮着被子的两个角,在空中抖了两下,被子如波浪般在空中舞动,原来皱巴巴的地方瞬间变得平顺了。他将被子罩在床上,将表面抹平。
不一会儿,原本乱糟糟的床被肖瑞奇整理得如同没有睡过一般。
其实,肖瑞奇整理床铺的技能是跟着妈妈学的。每当寒暑假时,肖妈总会要求肖瑞奇自己收拾床铺——最开始是看着肖妈整理床铺,后来看着看着,自己便学会了,之后就自己整理。
肖瑞奇握着笤帚把儿,有模有样地扫着地上的灰尘。他最讨厌扫地了,以前用吸尘器的时候,他都觉得扫地是件麻烦事儿,现在纯手工扫,更是费力了许多。房间只扫了一半,他便觉得腰有点酸了。于是,他也开始动起了小脑筋——只扫看得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地方就不管它。
何皓轩这时在体育场里排练。他们体育部汇集了外语学院里的高富帅们,男生各个都是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女生也是大长腿,这也让体育部每次出场都是一道风景线,每次活动的礼仪都从体育部出。为了能在喜乐会有精彩表现,体育部的汉子妹子们从一周前就开始排练了,他们要为观众们奉献一场精彩的T台秀。
彩排休息时,何皓轩给肖瑞奇发着消息:
“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吧?”
过了好一会儿,肖瑞奇才回复:“不行,我明天没空。”
“有什么事儿?”何皓轩在发出这条消息后,就一直等待对方回复。可等到彩排再次开始时,肖瑞奇也没回复他。
其实,肖瑞奇收到短信后,刚要点开查看时,手机就没电了,自动关机,没法开机,他便把手机放在一旁了。
21:20分,肖瑞奇终于把李浩然的房子打扫干净了。
在验收合格后,李浩然满意地对肖瑞奇说道:“可以了,你可以下班了。”
肖瑞奇刚走到门口时,李浩然把他叫住,“下次别迟到。”
从下课到现在,肖瑞奇一直没吃饭,此时肚子早已咕咕地唱起了戏来。说来也幸运,在回学校的路上,有一段小路汇聚了许多小吃。肖瑞奇在烤鱿鱼摊前停了下来,“老板,我想要一份烤鱿鱼。”
“大份还是小份?”
“有什么区别吗?”
“大份是这样的,”老板拿出考好的鱿鱼串给他看,每个鱿鱼都肉满鲜艳,香味勾引着人的味蕾,“小份就更少。”
“那要大份的吧,少一点辣椒。”
“嗯,好的哈。”老板熟练地为顾客烤着鱿鱼。肖瑞奇从书包里摸出钱包,掏出一张10元钱捏在手里,遂把钱包放在外套左边的衣兜里。肖瑞奇这件外套的衣兜是敞口的,没有拉链,口袋也不深,斜斜地开口方便了往里放东西。
接过鱿鱼串,肖瑞奇便拿起一串吃了起来,边吃边走,剩下的几串装在一次性饭盒里。
从肖瑞奇身后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年轻人从肖瑞奇身旁快速走过时,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鱿鱼串上的辣椒沫儿洒在了肖瑞奇衣服上,年轻人侧着脸,压低帽檐,小声地对肖瑞奇说了声“不好意思”,便快步疾走了去。
肖瑞奇心态好,他也没和人纠缠,他觉得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别人是常有的事儿,谅解就好了,所以,他从右边的衣兜里摸出一包纸巾,扯出一张纸擦了擦衣服。到了公交站,肖瑞奇上了公交车。
年轻人手揣兜里,低着头,眼睛瞟着四周,很快便走到一条光线不足的小巷道里。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皮夹,刚要掏出里面的钞票,头就被人一把摁在了砖墙上,手被人反扣在背后。
“钱包不是你的吧?”冷冰冰的声音从年轻人身后传来。
“怎么不是我的?”年轻人狡辩到。
“我怎么看到,钱包是属于一个学生的呢?”阴冷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刺得年轻男子一阵哆嗦。
“你看错了!”年轻人嘴硬。
“哦,是吗?”话语刚落,年轻人被快速翻了过来,还没看清摁住他的人是谁时,自己的眼睛便被戳了一下,疼得他捂着眼直叫唤。
“现在看清了吗?”阴冷的男性话音再次响起。
“你是哪个?!”年轻人吼起来了,作势要出拳。
“我是谁不重要!”一个黑影从年轻人面前闪到身侧,一手钳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掰,一腿腾空而起,膝盖猛地顶向年轻人的腹部。
“嗯~”一声闷响,年轻人跪在了地上,一阵血水从口中喷出。
“把钱包给我!”
“没门!”年轻人从衣兜里摸出一把小刀,猛地起身,刺向身后的人。男子迅速躲闪,路灯透射在尖刀上,一道冷光从男子胸前划过,差一点就要划破衣服;年轻人又准备刺第二刀,男子侧身躲过,左腿往下一扫,踢中了年轻的小腿。年轻人只觉一阵碎骨般地疼痛感由腿部传遍全身,刹那间腿部失去了知觉。年轻人跪倒在地,无法站立。
公交车到站后,肖瑞奇下了车。他看到一辆车正停在校门口,李浩然靠在车门边,双手抱臂,正看着这边。
肖瑞奇纳闷了,李浩然又跑这儿干嘛?不过想一想,应该和自己没啥关系。像这样的富家公子,夜生活丰富得很,学校的女生又多,说不定是在等某个漂亮妹子去哪儿玩儿吧。
肖瑞奇径直地走向校门,并没看向李浩然那边。
“喂!”倒是李浩然把肖瑞奇叫住了。
肖瑞奇扭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幅疑惑的表情挂在脸上,“在叫我?”
“不是叫你,还是会叫谁?”李浩然看着肖瑞奇,“过来!”
“有什么事儿?”
“叫你过来!”李浩然声音里透了些不耐烦。
肖瑞奇心里乱了,到底什么事儿?难道因为屋子没打扫干净,他现在要来收拾自己?还是因为今天迟到了,他气不过?
肖瑞奇很不自在地走到李浩然面前,与李浩然保持着5米的“安全距离”。李浩然看着这距离,心里毛毛地,“我有这么可怕吗?和我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什么事儿?”
“走近点!”
“什么事儿嘛,说吧......”肖瑞奇说得很没底气。
“我叫你走近点!!”李浩然吼道,周围的人都被吼声吓了一跳。
肖瑞奇只好挪动脚步。
“你有掉东西吗?”
“啊?”肖瑞奇被问得莫名其妙,“我没掉东西啊?”
“真的吗?”李浩然翘着眉毛,斜着嘴角看着肖瑞奇。
“真的。”肖瑞奇很坚定地说。
李浩然伸出手臂,手里攥着个皮夹,在肖瑞奇眼前晃动着,“那这个钱包是哪个蠢货的呢?”
肖瑞奇赶忙摸摸自己的衣兜,里面空空如也!
“坏了!钱包掉了!”肖瑞奇叫到。
李浩然打开手里的钱包,摸出卡在格子里的校园卡,念到:“肖瑞奇,四川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念完,哼笑一声。
“......我的怎么会在你那儿?”肖瑞奇伸手去拿钱吧,却被李浩然挡住了。
“你在回学校的路上,有遇到‘不速之客’吗?”李浩然俏皮地问到。
“......不速之客?”肖瑞奇疑惑到,“没有啊......我没遇到小偷啊?”
李浩然顿时觉得和肖瑞奇说话有点费IQ,这货被人偷了都还没反应过来。
“那你在走路时,有被人撞了一下没?”
“撞一下?”肖瑞奇想了想,“好像有。”
李浩人笑了笑,转身走到后备箱那儿,摁动开关,后备箱缓缓打开了,“是这人吗?”
肖瑞奇跟了过去,往后备箱里一看,一下子就吓傻了——后备箱里有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塞着一团白色的布,全身被五花大绑,正在后备箱里扭动着。
肖瑞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叫了出来,可嘴被李浩然的大手捂住了。
“是这人吗?”李浩然问到。
“是......是......”肖瑞奇口齿般地答道,“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陪他玩了玩。”李浩然表情很轻松地说着。
“......”
“你不会要把他杀掉吧?”肖瑞奇胆战心惊地说着。
“杀他干嘛?杀他我还要犯法呢,他又没偷我的东西。”李浩然看着肖瑞奇,合上后备箱盖,“我只是会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哦......”一听到“该去的地方”,肖瑞奇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他以为是公安局。
“行了,你就回学校去吧!”李浩然把钱包换给了肖瑞奇,肖瑞奇数了数里面的前,一分没少。
“谢谢!”但肖瑞奇眼神里还是透露着焦虑与担忧。
“我不会把他怎样的,不会干违法的事情。”李浩然轻松地说,“你回去吧,我要干正事儿了,送他去接受‘法律’的制裁。”话音刚落,李浩然开着车驶离了肖瑞奇的视野。
肖瑞奇呆立在原地,望着车离开的方向。
“爷,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去公安局啊,不想在里面呆着。”年轻男子跪在地上哭求着。
站在男子面前,双手抱臂,俯视着他,“放过你?可以呀,不过你得按照我说的做。”
“爷,你说什么我都做!”年轻男子给李浩然磕着头,“只要别把我送进局子里。”
“哼!”李浩然冷笑了一声,走上前,一脚踩着年轻人的手,一脚踏在他肩膀上。李浩然拉开裤子拉链,冷冷地说,“喝本少的尿。”
“啊?!”年轻人摇头,“能不能......”
一股温热的尿液喷在了年轻人的脸上。年轻人五官扭曲,紧闭双眼,抿着嘴。
“不想让尿液洒在衣服上,你最好乖乖地张嘴喝。”李浩然脚下用力碾着男子的手。男子吃痛地叫了,刚一张嘴,尿就喷进了嘴里......
这一泡尿尿了好久。
李浩然驾车里去,留下年轻人在那里呕吐。男子捶胸抽泣,此时已经辨别不出从脸上的液体是泪液还是李少爷的尿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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