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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捉虫)
一箭射死了一只野猪,屈远并未停止,也没有理会因为他的这个惊天动地的行为而傻掉的村民,兀自又往野猪逃窜的方向跑去。幸好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坚持着高强度的训练,身体素质提升了很多,否则还真没办法连续跑这么久。
村民们也反应了过来,看见屈远竟然还没打算罢手,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跟在屈远的后面跑,其中以瘦猴跑的最快,也最兴奋,扬着拳头大声喊道:“远子哥加油!”
“好!射死这些畜生!”
“别射大的,大的皮粗。打小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喊道。
野猪喜欢在泥水中洗浴,还会花好多时间在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摩擦它的身体两侧,因此它们的皮肤上常常裹着一层泥、松腊等混合在一起的坚硬的保护层。活的越久的野猪身上的那层保护层越厚,就算用lieqiang,都不一定能一次打死一头野猪,何况是用弓箭射呢?
屈远没有吱声,他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野猪群,和野猪群平行跑在了一起,眼神如鹰一般地扫视着这群野猪。忽然,屈远的视线停在了跑在外围的一只野猪身上。这只野猪很大,有三、四百斤的样子,只比头猪小一点,长长的獠牙伸出嘴外,一看便知道极难对付。屈远嘴角露出个笑容,边跑边抽出了一支箭,箭头对准了这只大野猪的脖子,右手用力拉开了弓。
后面的那个老人一看就急了,连忙叫道:“哎哟,这只太大了,不行不行!换一只小……呃?”
老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噎住了。因为就在他说话的当口,屈远的箭已经射出去了。箭矢从野猪的右脖子射了进去,又从野猪的左眼穿了出来。可怜的野猪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一头倒在了地上,四肢微微抽搐。
射死了这只野猪,屈远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追杀。因为前面就是大山了,地势复杂,密林丛生,再追上去也没用。而且大晚上的,谁敢进山?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老人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一箭射死一头小猪就算了,还能射死一头三四百斤的大野猪?这、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走,上去看看。”
陈贵明囔了一声,领着大伙儿冲到了那只大野猪周围,就连赵卫国也兴致勃勃地围了过去,只有陈优没有去,而是走到了屈远的旁边,嘴角含笑地斜睨着屈远,打趣道:“你今晚可出尽风头了,杀死了两只野猪。”
屈远傲然地勾起嘴角,“如今你知道,做我的贴身侍卫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了吧。”
这混蛋,还真是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陈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给你的弓箭,你能杀的死野猪?”得瑟什么!
“这弓箭确实不错。”屈远抚摸着手里的长弓,眼里露出赞赏。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传家之宝。”陈优傲娇地哼了哼。
这时,大野猪那边也传出了阵阵惊呼声,七、八支明晃晃的手电筒在野猪身上照来照去。
“啧啧,这猪可真大,怕不是有三百斤吧?”
“哪止三百斤,我瞧着有四百斤了。”
“这么大只也能杀死,远子可真是不得了。”
“咦,大家快看这里!这里有伤口!”一个眼神利索的年轻人指着野猪的脖子叫了起来。
“什么?!”
大伙儿赶紧围了过去,手电筒全部都打在了野猪的脖子上。只见野猪脖子上那被箭射中的地方,有一个十多厘米长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都向外翻了出来,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了,明显已经受伤了好几天了,并不是箭伤。
“难怪一箭就能把野猪射穿了,原来是这只野猪早就受伤了。”那位吃惊的老人发出了一声感叹,终于明白屈远为何会对大野猪下手。
“高手在民间,我也总算见识到了。”赵卫国也非常感慨,屈远射杀这只野猪所表现出来的勇谋,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估计也没一个人能比得上。
陈三爷得意洋洋地笑了,“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哪里的人。”
赵卫国没好气地瞥了陈三爷一眼,你丫的得瑟什么呀,人家又不是你孙子。
其他村民也纷纷惊呼了起来。
“原来这只野猪早就受伤了,不过这大晚上的也能瞧见,远子可真不得了。”
“年轻人嘛……”
“厉害的不是看见了伤口,是看见了伤口能刚好射中!野猪跑的那么快,这简直神了!”
“远子哥太厉害了!”
“哼,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混混而已。看他打野猪的动作利索的,摸不准在外边做过些什么事呢?”一片赞扬声中,忽然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大家一愣,抬眼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玉米地边哭嚎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尖锐的嗓音与她那五大三粗的身材倒是不太相符。
“不许你诋毁远子哥!”瘦猴怒瞪着这个妇人。已经晋升为屈远死忠粉的瘦猴哪里忍受得了别人这么诋毁屈远?
“呦,这么护着那个小混混,难怪我看你天天往人家那儿跑呢,人家是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啊?”妇人冷笑着,细长的双眼斜睨着瘦猴。
“你……胡说八道!”瘦猴气红了脸,这女人太可恶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没话说了?”妇人不屑地笑了笑,跟她斗?哼!
“好了!育良媳妇,你少说两句!远子好歹也算是帮了你,你不感激他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说他?”陈贵明皱起眉,厌恶地看了俞彩凤一眼。育良老实忠厚,怎么会娶了这样的一个媳妇?泼辣蛮横,又爱搬弄是非,弄得整个村子乌烟瘴气。
俞彩凤顿时拉下了脸,扯着尖锐的嗓子囔囔道:“帮了我?我地里的玉米都被糟蹋光了,他帮我什么了?我看是帮了你们吧,别说的那么好听!想糊弄我,没门!”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悦了。敢情这俞彩凤是看到只有她的玉米地受害,心里不平衡来了。不过大家乡里乡亲的,也深知这个俞彩凤的德行,也没人想跟她吵嘴。尤其是在这里的大多是大老爷们,更不愿意跟一个不讲道理的妇人计较了,只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赵卫国皱眉看着俞彩凤,对陈三爷说:“这妇人是你们村里的吧?怎么不管管?瞧你们还怕了她似得?”
陈三爷苦笑一声,“泼辣又不犯法,我们能怎么地?现在可不是旧社会了,族规、村规什么的也不管用了。现在啊什么都要讲法律,要守法。她又没犯法,就是嘴巴缺点德,我们也没法子啊。”
“哎,这倒也是。”赵卫国无奈地摇摇头。哪个村都是有那么几个蛮横无理的村民的,只要他们不犯事,大家也只能忍了。
见其他人都不声张了,俞彩凤的气焰更嚣张了,骂骂咧咧个不停。骂该死的野猪专啃她的玉米地,不啃别人的;骂村里的狗不早点叫,一点用都没有……听得众人厌烦不已。
俞彩凤的丈夫陈育良是个身材瘦小,老实忠厚的庄稼汉子。大概三十来岁,总是低着头,微微弓着背,不爱说话,别人跟他说话也总是笑,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此刻他看到自己的老婆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脸臊得通红,犹豫了许久,终于强忍着对泼辣妻子的惧意,上前拉了拉妻子的衣服,低声喏嚅道:“阿凤,你别、别说了。”
俞彩凤看见自己这个没出息的丈夫更生气了,一把拍开了陈育良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愤怒地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人家小混混都会打野猪了,你怎么不去打几只来?要是能打到几只野猪,拿去镇上卖了,也能把咱玉米地的损失补回来啊!我真是瞎了眼了,嫁了你这个怂货……”
陈育良低着头,任由着妻子责骂,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能做的唯有微微耸起肩膀,把整张脸掩藏在阴影中。
村长陈贵明看见这幅情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想再搭理他们,吆喝了几个村民把一大一小两头野猪抬回村子里去。
俞彩凤左一句小混混、右一句小混混,让陈优听得十分刺耳,气呼呼地瞪着俞彩凤,嘴里抱怨着:“这女人实在太讨人厌了,村长也不管管!”
屈远轻声笑了笑:“清官不断家务事,也不能怪村长。”
“可我就是气不过嘛。”陈优嘟着嘴。
“放心吧,她早晚会得到教训的。”屈远微笑着,望着俞彩凤的眼里却闪着寒光。
这等败类,必须惩治!他不会放任这样的人破坏陈家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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