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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大楚被强了
历楚恪看着坐在塑料凳子上打着嗝的清丽女子,双眼红红的,鼻尖有些肿,手里攥着一串羊肉串,娇俏地像只受委屈了的小白兔一样,哪里知道刚刚就是她哭得跟只树袋熊似的往人身上爬。看看自己湿了一片的西装,历楚恪觉得自己是开眼了。
温暖打着嗝吃着串,还招呼历楚恪:“吃啊,我请客啦都说,别客气。”
历楚恪:“……”
历楚恪松了松领带,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干脆地拿起手边的烤串就吃了起来,刚刚温暖折腾了他半天,他也饿了。
温暖看着他低着头认真吃着,领口古铜色的皮肤微微露出,男□□人,突然想起刚刚自己脱嘴而出的抢劫一样的告白,红晕就有些爬上脖子了,但是又想起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她心里苦笑,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愿意装糊涂骑驴下坡。
心里这么想着,倒是又叫了两瓶北冰洋过来下肉——历楚恪开车来的,总不能喝酒的。
这么喝着冷饮吃着烤串,温暖就把事情给全盘托出了,“恩,就是这样了。”
水蛭……历楚恪是死活也想不出这个原因的:“……”
温暖无所谓地扬了扬手中的肉串:“其实我也不想害怕啊,但是小时候出了些事情,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被绑匪给绑架了,关进了小黑屋里,绑匪也没留下饭菜,每天我只能吃那些软绵绵的虫子来当食物,啊,现在只要一看见这些恶心的软体动物就不行,更别提接触到它们了。”
她的话说得轻巧,作为接受过人质营救专业培训的历楚恪反而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经历,小小的孩子光是面对黑暗就足够激发他们的恐惧,更何况饥饿更是会让他们丧失理智,能在那种情况下给自己鼓劲,想办法生存下去的人都是值得佩服的。而这种孩子往往受到的创伤会很大,自残倾向常常伴随他们成长,像是温暖这样的被培养得开朗活泼并且只是对接触相关事物感到惧怕,也能想到她的家长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治疗。他这时候才斟酌着开口了:“你很好。”
听到这三个字,对面的姑娘扬起了标志性的稚气笑容来:“恩,我也觉得自己很好。”
历楚恪:“……恩。”
两个人吃饱喝足付了帐,就走着往温暖小区的车库晃去。
似乎是经过这次放肆的经历,温暖对于历楚恪也明显胆子大了起来,要说以前是只经常试探地来啃自己手中的小松鼠,现在她就已经敢在自己的掌心蹭蹭了。温暖笑着走在历楚恪身边:“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啊?”
她话说得含糊,但是历楚恪还是一下就明白了她指的是刚刚的“告白”,他想了想怎么描述比较好:“工作性质。”
其中关节温暖一下就明了了,想必他工作也涉及到这种受过创伤恐慌的人吧,所以就一眼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刚刚心里还有些不舒坦的温暖,心下一下开朗起来:“这样啊。”
到了车边,历楚恪坐进去,都要走了,温暖突然又跑过来,扒住驾驶座的车窗,示意他车窗。
然后温暖就脚踩着车的辅助板趴到车窗上,鼻子几乎都能顶到历楚恪的侧脸了,热热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离得太近了:“怎么了?”
温暖眼睛亮亮的,看着皱着眉微微侧脸来瞥她的男人,不同于城市公子哥的白皙肤质,是一种健康的颜色,穿着军装就是英武的战士,平日习惯穿的西装衬衫此时领口微微敞开,显出不同于他时的落拓不羁来,常常板着一张脸,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动容,但他一定拥有最柔软的心地跟最虔诚的爱国意志。温暖笑:“吶,历楚恪,你刚刚说的话其实我可伤心了。”
这时候一向指挥若定的男人反而有些听不懂她的意思了,刚想转过脸去正视她,侧脸突然贴上了一片柔软湿热的物体,让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视线也不敢再往那边动了。
温暖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脸颊,然后看着有些怔愣的男人,跳下来踩到实地上,即使他没转过视线去看她,还是笑得明艳动人,双颊绯红,宛若春日最美丽的红花一般:“就是这样,历楚恪,我喜欢你,我要追你。”说完,反而像是被非礼的是她一样转过身就进了车库的电梯间。
历楚恪在车里坐了良久,淡定地发动了车,一直到快到老宅的红绿灯处,停车的间隙,才抬起左手抚上了刚刚被温暖亲吻过的脸颊,突然冷峻的脸上勾出一个无奈样的弧度,低声笑着摇了摇头。
一直到绿灯前行的时候才收敛了嘴角的弧度,只是眼眸中的笑意却是久久未散,直到回到主宅,历奶奶都有些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好事?”
历楚恪就想起了当时温暖跟老太太聊天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刷白的脸了:“奶奶,您上回跟温暖说了什么?”
历奶奶当年可是千人里冲杀斩获了历爷爷的女中豪杰,情商高到无法想象,听见孙子这么问,脸上就扬起了笑意来:“哦?她跟你说了她喜欢你了?”
“咳。”历奶奶这么直白的话让历楚恪颇有些尴尬了,也不辩解什么就急忙就继续往楼上房间走。
历奶奶犹嫌不够,递给了一脸八卦的历母一脸,神叨叨地继续说:“那孩子不错,你这么拖着人家,说不定过几天就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这话倒是让历楚恪停下了脚步,随后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是好女孩,我不想耽误了她。”随后就走上楼消失了踪影。
搞得楼下的历母一阵感叹:“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矫情成这样。”
历奶奶是通透的人,伸手去拍拍跟自己处得跟亲母女一样的儿媳妇:“我们阿恪说的也是,你是不知道的,我却知道,军嫂有多么不好当,更何况是那么漂亮的小姑娘,阿恪也是怕她耐不住这苦吧。”
历爷爷是军队里实打实的干部出身,而历父却年少经商,如今也算是略有小成,生了三个儿子,大儿二儿都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反而这个小三,初高中都是在国外就读的,大学反而回国考了军校,也是奇怪。
历母想起大儿二儿现在都已经自己出去住了,哪知三儿子的房子是准备好了,可是每次放假就没几天还是天天往这边走,陪着他们这群老骨头住着,心里虽然觉得孝心可嘉,但也愁得很,这样怎么能交到女朋友啊。
历奶奶反而觉得无所谓,这个小孙子主意最正,那个小姑娘看着也是个正经的,虽然长得花枝招展,言行上的矜贵大方却是最可贵不过的,这两个人的路,呵,找她这么个老人家看着,还是有的纠葛的。
再说此时温暖,正在浴室里淋浴,她哼着小调,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真是太爽了。而且她现在也算是握上历楚恪的弱点了,就是对着她的那么点心软。温暖得意,早晚要把你拿下。
而此时,温暖公寓的门锁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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