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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蠢师兄不忍视
“要求还挺多……”
“是吗?”
“咳,就……有点多。”
“真的?”
“但也不算事儿。”
“这就对了嘛!大师兄你说是吧?”
六扇门里论见风使舵的本事,李青山称第二,至于第一……还真没谁要厚着脸皮去争。
就像六扇门里论神出鬼没,就无情这独一份,一枝独秀!
什么,背后想搞小动作却被大师兄抓了现场,心里没点虚?
虚!怎么不虚,可是虚着虚着就习惯了嘛。
所以清安也不管自家大师兄这到底听到了多少,为什么轮椅代步还能一点声响都没有……既然要搞小动作,那就大家一块儿好了,说好的嫡亲的师兄妹呢,这种时候可不能不作数的!
“我可什么都没听着。”无情眉眼温和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就等着这艘小贼船谁先弄翻——抓小动作什么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师兄能没点经验?
“大师兄,李青山说要请我们吃饭,让我们给他搭线相亲!”
“哦?是吗,青山?”
六扇门知名铁公鸡兼大龄单身青年李青山咬咬牙,努力接受了这个设定“没错没错,总捕头有合适的,记得给我留意留意。”
“既然真是这样……那一顿饭肯定是不够的。”
呃……
李青山就瞪住了罪魁祸首:这剧本不对的啊?
“大师兄,李青山他穷!”
“对,我穷,我还得攒老婆本,一顿不能多了。”
“那一顿就一顿吧,请一顿相亲一回,师妹上心点,别让青山攒这么多年的老婆本都使不出去。”
“唉!”
等等,怎么说着说着好像还真要给介绍相亲了?
惊异于事件发展的两个当事人默契地对了个眼神:感觉有诈怎么回事?
“好了,师妹咱们走吧。”
“唉唉。”清安赶紧就跟上。
然而,才出了卷宗室,还没走几步远,又出幺蛾子了——前边那个春风满面哼着小曲儿晃悠悠的人简直不要太眼熟哦。
清安看到了,无情自然也看到了,然后抬手作了个停下的手势。
清安跟着默默撇过脸去:犯蠢的师兄不忍直视。
“大师兄!”
主动往枪口上撞,还乐呵呵的,清安觉得除了是真傻也就自家三师兄这样了。
“追命你今日看起来很高兴?”
追命毫无半点危机意识,咧嘴就笑嘻嘻的,冲着无情挤眉弄眼,道“大师兄你不都知道吗,还问。”
这就真的很找抽了……
清安赶紧四下张望,确认了周围没有外人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间歇犯蠢的师兄。
一个热衷记小黑本的师兄。
现在假装自己不在场应该还来得及吧?
“师妹。”
好的,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清安还是努力的想要救一救“师兄你是不是应该还挺忙的?”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追命使眼色。
“啊……没有啊!”
没救了。
不救了。
尽力了。
“追命啊不好啦!”
这嚎叫声儿……听着就不像是来帮忙的。
“朱叔,有猪追你啊?”
追命看着扒着楼梯扶手颤颤巍巍一路攀上来的朱明月,忍不住打趣道,还伸长了脖子向后望了望。
朱明月抱着栏杆憋红了一张胖脸,气喘吁吁道“你这臭小子……无情啊,相国寺出事了。”
相国寺,知名古刹,常年香火鼎盛,四海八方香客络绎不绝。
而就在今日,就在不久前,一群喇嘛持刀闯入寺中,挟持了寺中香客,要求相国寺交出主持普涂大师,普涂大师何许人也,相国寺名誉住持、名声在外的当朝圣僧。
得此消息,清安与追命即刻快马加鞭赶赴相国寺,可待二人赶到,只见一众喇嘛已为兵马司卫所捕正押解出寺,被困香客也已全数平安脱险,期间寺中未起一丝血光,而这一切都归功于传闻中的圣僧普涂大师。
“大师就是大师,师妹,你说能让大师给我指点几句吗?”
“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大师嘛,说几句就化了干戈,有什么奇怪的。”
“我记得这位大师这么多年来就在京城露过两次面,一次是我刚来京城那会儿,一次是先皇太后仙逝,这是第三次,你说是不是要有什么事儿啊?”
“有事该我们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还是莫管闲事。走吧师妹,刚指挥使说有几个喇嘛没抓着,怕是还藏在寺里,让我们带人帮忙寻寻。”
“嗯,走吧。”清安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就冲两家这多年来杠杠的交情,说帮忙什么的太生分,明明都是顺手的事儿嘛。
如此,清安带着几个人,就往寺中后院搜人去了。
很快,清安就带人往水塘里捞了个喇嘛出来,捞上来后闷头给一棍子,就让人捆好拖走,然后继续去寻下一个。
不多时,清安带着人来到了寺中一处独立的小院前,院中幽静,独有一间小屋,门户紧闭。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看看。”
清安说着,快步进了院子,而后来到屋前敲了敲门,确认无人应答后,推门而入——不过是与方才搜查过的那些诵经佛堂一样的佛堂罢了。
小小一间佛堂,清安只一眼就将上上下下都看了个全,并不觉得有何可疑,可是正当清安打消疑虑准备离去之时,佛堂中蓦地响起了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儿。
心觉有异,清安再次四下望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堂中一瞬仿佛多出了数百缕交错纵横的红线,上面坠着的正是铃铛,这一幕……清安确定自己是见过的,在梦里。
紧跟着,清安恍恍惚惚看着自己脚下石板地面渗出了大片鲜红,像血一样,像那梦里一样。
“施主。”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吓得清安一个激灵,旋即回身看去,只见逆光之下站着一位白胡子老僧人,僧人的面容与曾出现在她梦里的,亦是一模一样。
梦境与现实第一次重合。
压下心中种种疑惑,清安醒了醒神,道“大师,我们是为搜寻藏匿的喇嘛党羽来到此处,冒犯了。”
“无妨,老衲普涂,阿弥陀佛。”
此时此刻,薛府。
今日自大理寺放榜,薛府门前往来道贺赠礼的可谓是一茬接一茬,虽说在京城这个权贵遍地走的地方,京兆尹这官职确实啥啥都不太够看,但到底是一方父母官,面子人情还是要做足的。
这不,贺礼都堆出一屋子来了,虽说看过了都是些薄礼,可当真能都收下?
看着礼单薛夫人犯难了。
“嫂子你这叹气作甚,今日可是老三的好日子。”
“弟妹你不知这京城里呀……”薛夫人将手上的礼单顺手就递给了金氏,接着道“人都说天子脚下好,可我倒觉着地方上的日子分明自在些。”
金氏细细瞧了瞧这礼单,也从中看出了几分弯弯绕绕来“我说二嫂,咱别多想,这甭管熟不熟避讳不避讳的,左右咱没逼着他们给咱家送礼,打发了回礼便是,再加上两成,甭让人说了咱家小气。”
听着金氏这一通爽快直言,薛夫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弟妹你这般就不怕往后被人当作冤大头?”
“我才不怕,谁敢,我就让老四老五去套他们麻袋。”
“……”
“娘,您怎么还在这儿?”作为今日府中的绝对主角薛勉很低调地在府里上下晃悠的了一圈,接受了一下来自阖府上下的道贺,现下一看这么多贺礼,忍不住就吐槽了“咱家没这么多熟人吧,不熟送什么礼呀,不觉着多余吗。”
“可不是。”薛夫人第一回觉着自家次子的话特别在理。
“嫂子,你当真以为都是冲着二哥的名头来的,我看啊……不少也是冲着咱们老三来的。”
“我?三婶你别开玩笑,我不过是才要进大理寺,可没什么好巴结的。”
“你呀这一时半会儿是没什么好巴结的可是呀……你还没娶亲呐。”
薛夫人登时一双眼睛就亮了,看着自家虽不如长子俊美但也俊秀有余的次子,觉得是很有必要给好生张罗张罗了,毕竟这都进大理寺当差了,再磨叽,耽误了闺女嫁人怎么可好。
“我……我想起院里的花还没浇呢,先走了,走了。”薛勉被自家娘亲和三婶看得头皮发麻,赶紧随口胡诌了理由,麻利儿地跑了。
看着一说正经事儿,脚下跟蹬了个风火轮似的一溜烟就跑没了影的次子,薛夫人不禁一脸嫌弃,道 “得,他还不乐意,那就让他自个儿找去,他以为这年头出挑的姑娘出个门就能碰着?”
金氏一边上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嫂子,上回大嫂来信与我们说的那事儿,你与清儿说了没。”
“说了,可你猜清儿怎么与我说的?”
“怎么说的?”
“她说叫咱做长辈的甭操心,这事儿他们兄妹几个自会帮衬着……你说这是不是老大的意思啊?莫不是……莫不是还惦着那个丁家姑娘?”
“呸呸!提起丁家那下作货我就恶心,自己想着攀附权贵也就罢了,想悔婚我们也不是不答应,偏使计来毁我家大哥儿的名声,那时……那时我若在……我……”时隔多年金氏如今想起仍是牙痒痒。
“弟妹,罢了,此事莫提了,今日这好日子莫坏了心情。”想起当年的事儿,薛夫人心里头也是堵得慌,转而就说起了别的“对了,我方才瞧三弟拎着个锄头,是要作甚?”
“找酒呗,可他偏忘了要找的那几坛子埋哪儿了,拎着锄头满府想呢。”
是了,人逢喜事怎能不摆上一桌佳肴,喝上几杯美酒呢。
薛三老爷就寻思着趁着这么个好日子,把自己那几坛子好酒给拿出来,可谁知愣是想不起这酒坛子埋哪里了,这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了?
没关系,他虽年纪大了,可好歹有儿子可以使唤呀。
然后,薛四薛五被抓壮丁了,一人一把锄头跟在自家亲爹后头,满府上苦大仇深的寻酒。
若不是在自家府上,就这仨,瞧着就像极了那来寻仇的。
所以最后找着了吗?
找着了,且不光酒找着了,父子仨还在府上寻摸出了一片埋女儿红的好地方,还一同畅想了下将来闺女(妹妹)出生后,仨人一块儿挥锄头埋女儿红的美好画面。
“相公,三叔和四弟五弟他们这是怎么了?”
夕阳西下,三房父子仨人你勾着我的肩我搭着你的背,一同望着天边的晚霞,呵呵傻笑。
“可能是……”薛翊觉得自个儿编不下去了,看看手上天真无邪脸的儿子“可能是又怎么了吧?”
“大哥嫂子你们杵这儿干嘛?”清安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兄嫂抱着孩子杵在半道上,一动不动的。
“妹妹,你看那边。”孟氏指给清安看。
清安顺着看过去,然后……
“我先回房了。”
等着三婶来揪耳朵那肯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溜,赶紧溜。
别问怎么她知道的,有些事儿看多了,心里还能没点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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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哪里有小动作,哪里就有大师兄,抓早恋泼冷水当电灯泡,没有什么是大师兄不在行的。
六扇门里师兄犯蠢,回到家……好了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罢。
年底了,是的,作者又拖更新了(>﹏<),就是拖延症又犯了。
大家平安夜、圣诞节快乐,么么。
更新时间:2017.12.24 2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