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out Magic

　　尽管被哈利严格的催促着，但关于给斯科普斯检测魔法的委托，易小初直到十一长假后才给予回复。而且那看起来不是什么真的好消息。易小初能够提供一个方法，但那从没在巫师身上使用过，而他们无法确认会产生怎样的副作用。

　　哈利自愿参加应激性实验，但最后易小初选择德拉科——介于他们同样的血统。这似乎严重的打击到了哈利，但易小初也没有办法。从理论上来说，德拉科和斯科普斯的魔法性质是最接近的，如果使用德拉科进行实验的话，准确率也更高。哈利表示了理解，但他看起来不怎么接受——尤其是在第一次测试，德拉科痛得半死不活之后。

　　“易小初！！”

　　“你给我十分钟解释！”

　　安置好德拉科和至今不知情的斯科普斯，哈利拽着易小初溜去天台兴师问罪。关于检测原理哈利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大体来说就好像是向水缸里倒水，如果水缸里有水，那么倒入的水就会溢出，如果水缸是空的，则不会。身体就是水缸，而魔力是水。注入德拉科身体中的“气”和德拉科自身的魔力产生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所以说我们也是无辜的。”易小初信誓旦旦的发誓。

　　最后，哈利的拳头也只是落在了天台护栏上面，易小初劫后重生的松了口气。

　　“应该我来的。”哈利趴在护栏上说。

　　易小初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自己撕开另外一个塞进嘴巴里：“他自己选的。”

　　“我可以拦着他。”哈利固执的说。

　　易小初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Harry，他们是父子，他这样做很正常。可你呢？骑士病？英雄病？不自虐你就活不下去？”

　　哈利的十指紧紧绞在了一起。

　　“很多年前，我救过他一次。”哈利突然说，没有在乎易小初是否真的在听，“那时候他便欠下了我一个生命之债——简单来说，就是指他的生命被束缚于我，他曾经很想偿还它。”

　　“他做了什么？”易小初托着腮帮子问。

　　“什么也没做。”这么说着，哈利却轻轻笑了起来，“那段时间我在隐居，住在我父母的老房子里，他就那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将要任我使唤一年以偿还他的债务——可事实上，他根本什么都不会做。打扫也好烹饪也好，他甚至不知道白胡椒和砂糖的区别——完全是在给我添乱。”

　　哈利停了下来，凝视了一会儿自己的指尖，让它们松开了一些，继续说到：“可是，那段时间却是战后我真正感到了轻松的日子。”

　　“所以一年结束后，你受不了寂寞就离家出走了？”易小初询问道，自己却先为这猜测露出了嘲笑的表情，“你几岁呀？”

　　“滚。”推搡了她一把，哈利解释道，“他只待了四个月，四个月之后他对我说，让我做好这账会变成坏账的准备。”

　　易小初喷了出来。

　　“那时候他说他觉得我好像已经不再生活在巫师世界中了，那么与其欠账两清，他倒是宁可就这么欠着，也算是……我们之间还有维系。现在想起来，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吧。骑士病也好自虐也好，大概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早就算不清楚了。”

　　“……真是搞不懂。”易小初摸出第八根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从天台回来已经过了午夜，哈利很惊讶德拉科居然坐在客厅里翻看一本厚重的画册。尽管十月的气候依然有些闷热，但这时候空气中已经有了凉意，德拉科只穿着一件纯棉的大T恤，蜷缩在沙发上恍惚的盯着那本画册看。哈利叹了口气，拎了一条绒毯搭到了他肩上。

　　‘怎么又起来了？’

　　‘睡不着。’德拉科蠕动了一下，空出沙发的另一头给哈利。不客气的坐下，哈利没多想直接将德拉科的脚放到了自己膝盖上轻轻揉捏起来。

　　‘还在痛吗？’

　　‘没有。’感觉有些怪异，德拉科有些拘谨的缩回了自己的双脚，微红了脸摇了摇头，‘易小姐的计划很周详。’

　　‘那家伙……’习惯性的想要辩驳，每每说到彼此都免不了几句坏话似乎是哈利和易小初之间的默契，但这个时候却好像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今天失败的实验结果让每个人都很挫败，不仅仅是哈利和德拉科，也包括易小初。哈利很清楚易小初一直以来对自己国家的法术体系相当的自豪，对她来说没有做不到的事。她信心满满，满腔热忱，结果却被毫不留情的挫败了。

　　尽管还是用一贯的用对抗和嬉笑面对对方，但经过了最初的愤怒后，一旦冷静下来哈利依旧能感觉到易小初的失落感。

　　‘你有好好的安慰易小姐吗？’德拉科突然问。

　　哈利有些惊异，‘你也感觉到了吗？’他反问。

　　德拉科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你们在天台上谈了很久，我以为今天你不会回来。’

　　哈利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那感觉像鱼一样飞快的滑过他的脑海，只留下一片余波。‘你以为我们是情侣吗？’哈利难以置信的问，‘我和易小初？’

　　德拉科尴尬的别过头，默认了这一点。

　　哈利“噗”的笑了起来，‘别让她知道这个，’他抽笑着说，只要想象一下易小初知道这个后八成会露出的表情，那种好像把整个酸柠檬生吞下去不能吐出来的样子，哈利就无法克制自己，‘她会去自杀的。’

　　‘不是吗？’哈利的表情大概有些激怒了德拉科，他突然的踢了踢哈利的大腿，‘又不是只有我，Scorpius也这么觉得，他还为此很伤心了一阵子。’

　　控制了自己，哈利再次抓住了德拉科的脚踝，把它们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你也才五岁吗？我和她哪里像情侣呢？还有Scorpius为什么要觉得伤心？’

　　决定用沉默对抗哈利的讥笑，德拉科示威的咬住了下唇，仅仅用视线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我错了。’哈利立刻投降道，‘你这会儿看起来确实差不多五岁。’

　　‘Harry-Potter！！’

　　对于应激性的实验依旧在进行着，尽管缓慢，但他们勉强取得了一些成就。在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他们决定可以对斯科普斯进行测试。只是谁也不敢对实验结果真的打包票。易小初相当封建的挑了个黄道吉日带着全部人跑去某寺庙求签，然后非常厚颜无耻的作弊得到了一张上上签，被唐棠果断的揭发了。一大一小就虔诚心和随机性展开了十八般论战，斯科普斯选择给唐棠摇旗助威深深的伤害了易小初。

　　哈利拉着德拉科坐到一刻古榕树下，远远的看着他们争吵。德拉科苦笑着摇头，轻轻摘下落到哈利头上的榕树叶子，哈利突然想，这就是生活本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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