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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是庆功宴了,无差错完成了初舞台,怎么也该好好犒劳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
“颜欢,演出我看了。”J也打来电话。
“看来你们都很闲嘛。”
“不要被我们乐队甩在身后哦。”J刻意忽略颜欢所指的另一个人。
“难道你没有听到下面的fans的呼声,果然年龄大了听力会下降。”颜欢揶揄道,“苏特他们在叫我呢,挂了。”
J盯着视频上的颜欢,橘色的头发衬得他皮肤更白了,经典的腐笑也光明正大的展现在观众面前,不论看几次还是看不够的人,不论多熟悉还是会带来惊艳的人,只是低头拢发就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明白这是因爱而生,但朝朝暮暮情怎会因此罢休,“我一直都在的,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在自己的舞台上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很幸福的样子,“颜欢我可不能输给你,不然哪天你甩手不做了我来什么来养你。”J站起身来,回到钢琴前,继续未完成的曲子。
“颜欢哥,我们终于出道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不真实。”
“你小子喝酒了吧,还来一套。”颜欢宠溺的揉揉复松的头发,“接下来就是大量的日程了你最好清醒些。”
“哥,这样真好。”复松眨巴眨巴眼睛,又开始流泪。
颜欢不喜欢哭,颜欢很少哭,不是只有眼泪才能代表悲伤或者喜悦的,颜欢说泪水会弄脏他美丽的大眼睛,他是最坚强的Cinderella不是,哦,找到水晶鞋的Cinderella应该叫什么。
“灰姑娘已经结束等待的日子现在是公主了。”颜欢很满意现在的称呼,轻松解散瑞拉教。
A:“颜欢大人出道大吉!”B:“公主的新造型真完美,出道舞台完全珍贵。”C:“那我们现在叫什么呢?”
颜欢回复道:“花,新月,蝴蝶,你们就是我美丽的花瓣。”自此,一个新的组织冉冉升起。
第四章
“特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后续曲的活动啊?”
“公司说先完成圣诞特辑。”苏特翻看着手中的安排表,“跟A.N.JELL一起。”
“什么?”颜欢从梦中惊醒,“原来是这意思。”
再见到乔其自然是在两队合作曲的MV拍摄现场。
“乔其哥!”复松第一个扑上去。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众人相互打招呼。
“呐,颜欢,你看,我的承诺实现了。”摆脱复松章鱼爪的某人第一时间赶往颜欢身边。
“真当自己是企划部的了。”颜欢好笑的看着一副邀功模样的乔其。
“我真有跟经纪人建议啊。”
“多谢了,前辈。”颜欢向化妆间走去,“这样很好。”
颜欢承认心里有一点点高兴,一点点而已,毕竟都是练习生时期的好兄弟,这样的机会本以为不会再有。
很甜蜜的圣诞歌,整个摄影棚都是温馨的“show me your love”。MV讲述的就是他们的故事,结束拍摄的艺人瘫在椅子上休息,开头是分坐两边的A.N.JELL和wonder boy互相挑衅,然后颜欢充当恶人角色首先站起来发难,下一秒反转为相谈甚欢不停发射爱的子弹。因为人太多需要分组拍摄,颜欢没有遇上乔其。
乔其他们五个人都是一袭白衣,颜欢穿了件黑色外套,还煞有介事的找来一副黑色的镜框。室内游乐场,有旋转木马,有魔法城堡,却没有足以抵挡寒冷的暖气,拍摄的时候笑容满面,镜头后面一个个被冻到受不了。这就是身为艺人的无奈,面对镜头一定要展现出观众需要的模样,不管外部条件如何,即使上一秒悲伤不已下一秒也得捧腹大笑,即使有天大的喜讯,剧本写着流五滴泪就不能是三滴。可即使这样,他们也很开心,不止是高兴。
乔其和颜欢一起出现的画面很少,连一起拍照都隔着几个人,只在最开始,颜欢冲到A.N.JELL面前,拿眼瞪着他们,乔其很自然的握住颜欢的手,导演说这时就已经冰释前嫌你们要尽量亲密。乔其结束后说颜欢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我给你暖暖吧。
乔其先结束拍摄,助理送来羽绒服和热茶,他刚想说再给我一杯,转念间又闭口不提,专心看颜欢笑容灿烂,顺带捂热了自己的手。又是好久不见,仍然是橘色的头发,这次没有弄卷,顺顺的趴在肩头很恬静的感觉,虽然跟他闹起来的样子不搭边,镜头里的侧身背影给人一种流于形式的清浅往来,是一种对记忆的稀薄,可偏偏那个人是颜欢,那种华丽偏偏让一切清晰可见,颜欢,到我身边来吧。
“颜欢!”乔其乐颠颠的送上他的外套,“冷吧,累不累,想吃什么?”
“你不穿?”颜欢裹着还有乔其体温的外套问。
“穿,穿。”乔其打了个寒颤,抓起另外一件,再顺便抓过某人的手,“还顺利吧?”
“我是谁啊,天上天下独尊的颜欢大人。”
“厚脸皮走丢了——”
“又开始兴师问罪了。”
“不是,颜欢,我的意思是,厚脸皮走丢了不要紧,我还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我们不管厚脸皮了好不好,现在开始由我陪在你身边。”
“你要加入wonder boy吗?”
“颜欢,我喜欢你,你不要说大家都喜欢颜欢大人这种话,大家都喜欢颜欢,那乔其就最喜欢颜欢,乔其爱颜欢。”
“乔其——”颜欢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要你知道,这里有你。”乔其把颜欢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灰姑娘到了十二点就得离开。”颜欢抽出手走回wonder boy的队伍。
“哥喜欢乔其哥吧。”
“你难道不是一直在看颜欢哥。”
“颜欢哥自己没发觉,他已经习惯在人群中寻找乔其哥了。”
“你想要抢先夺过颜欢哥吗?”
“哥你有信心抓住乔其哥吗?”
“小孩子怎么学会这样说话的。”
“哥先这样跟我说话的。”
“在容范范注意看这边!”导演说。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了,“要不要跟哥去喝酒?”
“哥不要教坏未成年人。不过我可以陪哥去。”
“是谁以前偷偷买酒喝来着。”
不是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嘛,某人喝得烂醉如泥被某人抬回宿舍,“范范你说,明明是我先遇到乔其的。”
“我比J哥还先认识颜欢哥,那个时候他刚进公司,我刚从美国回来,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个时候他还不穿花花绿绿的衣服,他不说话不笑就那么靠在练习室的门上,我很吃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在容哥你也很好看,但是看到颜欢哥笑的时候,我是说他发自内心的笑,很淡然很羞涩却那么持久的停留于心,颜欢哥的美就像向日葵,永远给人希望,他永远在我前方光芒万丈,如同信仰一般。”
“乔其开始明明不待见颜欢哥的。”
“然后我试着接近颜欢哥,我叫他哥,和复松一起跟在他身边,他就像有魔力,脾气那么坏但是没有人在乎这点,其实他脾气也不坏,玫瑰都是有刺的。”
“累吗?”
“哥觉得累吗?”
“遇到乔其,他咧着嘴跟我说我们做朋友吧我们一起为出道努力吧,那个时候他还有虎牙呢,他再遥远也从不让我感到绝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待在他身旁了,即使他开始追随颜欢哥,我无法停止,不能停止。范范,你会放弃吗?”
“J哥也这样问过我。”
“我明白,我们都是一群傻子。”
“颜欢哥也是,明明是喜欢乔其哥的。”
“曾经那么热切盼望可以给乔其幸福,现在却无能为力。”
“他们可以很幸福,只不过这幸福没有我们的一份。”
“范范你难过吗?”
“在容哥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我又没哭。”
“哥,我们会好好的。”
“真丢脸,居然要弟弟来安慰我。”
“谢谢哥陪我。”
就颜欢的性格来讲他是不会去思考同性恋的社会性风俗性这类的问题,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把这样的恋爱单独立案,爱了就是爱了,只不过恰好爱人是同性罢了,这是个几率问题,现在,他需要思考的是到底爱不爱乔其。
毋庸置疑他是喜欢乔其的,不然他也不会允许乔其出现在他身边,颜欢是把喜欢跟厌恶发挥到极致的人,若是看得上你,那么立即召为同盟,若是不屑交往,一个眼神都是吝啬的。在感情方面,颜欢对自己是很满意的,不会拖泥带水害人害己,随时保持冷静看清自己的态度,暧昧并不是一种浪漫的氛围,在颜欢看来更多的是对真情的亵渎,真心相爱的两人在暧昧面前会止步不行,有心游戏的两人更会在暧昧中迷失,混淆情欲。
乔其叫他颜欢,乔其可以随便穿他的衣服,乔其送了他厚脸皮,即使厚脸皮走丢了也不愿意再自己买一只,鬼使神差跑去机场看生病的乔其还生平第一次做了汤药,还有打死都不愿意承认的,看到乔其跟小九那么亲密在一起心里会不舒服。乔其跟他说颜欢我喜欢你颜欢我爱你。
“乔其,乔其。”颜欢喃喃自语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乔其息息相关,颜欢很坚持一点“你是你,我是我”,生命中如果太依赖某人对双方都是一种束缚,在一起的时候尽欢,分开了各自安好是再好不过的状态,因为乔其这样的模式已经无法维持,颜欢更多的却是欣喜,颜欢不能容忍有人试图改变自己也不想去改变别人,但当那种改变潜移默化的入侵时,会不知所措,更会有一种崭新的愉悦。
颜欢想起前女友说自己不懂得怎样喜欢一个人说如果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要带给她看,“乔其,跟哥哥我去见个姐姐吧。”
“你要找女朋友以证明你喜欢女人?”
“所以我说你是傻子。”颜欢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太久太久没提点你把我的箴言都忘了。我是那种靠别人来实施什么的人吗?”
“颜欢——”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跟我去见一个人来鉴定你是否适合我是否比她剽悍。”
“因为我能拿下你,是吧,是这样的吧,颜欢,你答应我了,你也喜欢我对吧。”
“我要穿很贵的衣服吃很好的东西。”
“等我赚了钱上缴爹娘剩下的都给你。”
“你清楚我的脾气。”
“我的脾气也给你使。”乔其如意算盘打得好,最好没人能忍受颜欢的起伏就不会有人跟他抢颜欢。
“睡了。”
“没有晚安吻?”
“你过我们宿舍来?”
“MUA!晚安。”
颜欢果断的挂掉电话,这一晚颜欢睡的不很踏实,他总觉得有件事不对劲。“啊,为什么是由乔其告白?!”第二天醒来颜欢焕然大悟般的大彻大悟。
“乔其!”
“早啊,昨晚梦到我了?”
“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颜欢,你,颜欢,你相信我,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从来一次,由我先告白。”
“呃……有什么区别?”
“都是更强势那方先告白的。乔其,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颜欢,我也喜欢你,我们交往吧。”公主大人发话了怎能不听命,反正强势跟某些东西不挂钩的,攻受不会因此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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