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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糕黏嗓子
小男孩神色怪异的听着,“你怎么能这么想?有人会伤心的。”
“嘁。”解飞鹤冷笑道,“那你说说,现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质量出了错,需要你的再次死亡来修正时间线。”小男孩叹一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就顺着你的话说。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没有。”解飞鹤斩钉截铁的说,“首先,你妈害死了我妈;其次,你从小就很烦人;第三,你杀了我,两次。”
“你就这么确定,三年前你的死跟我有关系?怎么不说是你包的小模特出问题了呢?”男孩的声音讽刺起来,“这就不说了。最可笑的是,当年李雪红和茂旌的事情,你所知道的东西,又有几分是真相?”
“解飞星,你什么意思?!”解飞鹤两三步迈上台阶,想要拽起男孩的领子,可惜落了个空,他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身体,抓了个虚空回来。
“字面意思,我没有和你继续说话的兴趣,哥—哥—”他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几乎时咬牙切齿的,看向解飞鹤的眼神满是恨意,“如果不是因为......我可真想就在这里把你拨皮拆骨。”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双肩背包就这样到了解飞鹤的肩上,男孩弹了弹男人松松垮垮的白T恤,嫌弃的说,“求你了大哥,换一个行不行,这衣服太丑了,还有这头......”
不换了,永远都不换了,这次剃秃,下次继续。
小男孩看着解飞鹤,琢磨着这人恐怕要爆炸了,于是嘟了嘟嘴,“好啦好啦,我不说啦。”把解飞鹤推下台阶在彩绘朱墙的银杏树下站好。
“世界已经修正,你该回去了。”他说完便往台阶上走,不一会儿便拿了根木头制的晾衣棍出来,扔给解飞鹤。
“这是什么?”解飞鹤问。
“晾衣棍。”
“废话,我问你给我这玩意干嘛?”
“有用。”小男孩笑着,“弯一下腰。”
“干嘛。”
“弯一下嘛。”
解飞鹤低下头,只见脑后被小手动了下,银杏叶便被解飞星摘了下来。解飞鹤斜眼一瞥,“你可真他妈无聊。”
接下来就被小孩子亲了一下右脸颊。
解飞鹤有点愣神了。
小男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踮起脚尖,趁解飞鹤不注意,肉肉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脸,冲着嘴唇就是吧唧一口。亲完之后蹦蹦跳跳了半天,身子逐渐消失。
解飞鹤看着手中的木头杆子,一片银杏叶落在铁钩子上,夕阳的血色淡去,变成黑夜的浓雾。他的头部流血蔓延到了眼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解飞鹤暴怒起来。
看着周围逼近的一圈混混,妈的,他总算知道晾衣杆应该怎么用了。
“我操,他居然没趴下!头这么铁!”有人惊呼一声。其中为首的指着解飞鹤的脸,“兄弟都给我上,老大说了,把人带回去有赏......”话没说完肚子上便挨了一棍子一脚,往身后倒去,多米诺骨牌似的撞歪了后面四五个。解飞鹤顶着满脸血污笑了一声,鞋子往他的肚皮上一踩,“傻逼玩意儿,活他妈腻歪了是吧。”
左边上的人反应很快,大吼一声,扑上来抓住了他的手,棍子应声而掉,解飞鹤便向右重摆拳打碎另一个的牙,抽出那人腰间的匕首便往左边人的肩膀插,转眼间就地上倒了三个,这些混混充场面的居多,一看见敌人这么能打,自己人身上还汩汩冒血,吓得没人敢动弹了。
“上啊?刚才还凶得很么,现在一群大王八哈?!”解飞鹤把捂着肩膀在地上嚎啕翻滚的大汉踹到角落里去,手上的匕首还在滴红。他霸王惯了,在学生时期便是远近闻名的太保头子,六年级抽烟,初二在大街上开摩托被带去局子,打群架更是家常便饭。这种兔崽子他见得多了,看起来纹个大花臂哄人的不行,动起手来一个比一个菜,揍都揍不尽兴,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敢来招惹他。
“你们的老大是谁?”解飞鹤点根烟叼到嘴里,把领头的人踩得嗷嗷叫了两声,但还在嘴硬,“呸!我们老大是你这种人能......嗷!”
一块从围墙对面扔过来的板砖砸到了领头人的肚子上,要不是解飞鹤闪的快,恐怕这砖要落在他头上。
“谁?!”他对着墙那边吼道,“滚到这边来!”。
回应他的是接连飞来的两板砖,混混们也有没反应过来的,哎呦一声被砸了个大包。解飞鹤刚想说话,就只听得从小巷由外而近的稚嫩男声,一个球形的矮胖影子手上挂了两块砖头,脑袋上罩了东西,只漏了眼睛的孔,看起来像是塑料袋,“冤大头大叔,我来救你了!”
解飞鹤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小胖子大吼了声,等到两板砖砸伤了人后,才觉得这声音和身影结合起来实在有点熟悉。“辜阿明?”他试探道,小胖子耶的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却脚下一滑,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跤,摔了个狗啃泥。他套在脑袋上的垃圾袋(没错,普通黑色的那种)掉下来,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开始哎呦。
“是个小毛孩!”有人叫道,解飞鹤来不及上前去,辜阿明便被一个长发的混混拽起来刀顶着脖子。辜阿明嘶嘶嘶了好几下,发着抖尖叫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才上六年级,你们不能杀我啊,老师说过要是你们这样做会死刑的!但无济于事,小孩子到底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所以最后大哭起来,看着解飞鹤,“呜哇哇哇哇,大叔救我哇!”
“吵死了,再他妈哭老子就一刀把你捅死,不信尽管来试试。”那人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刚才看你们这么怂,老子就已经很不爽了。狗日的,你们知道把这个人带回去老大给多少钱吗?十万!妈的!十万!咱们这么多人,难道怕他一个傻逼!”
“这...这么多钱。”一片小型的惊呼,能够干这种活的人多半是不学无术的社会底层,十万块顶的上他们大多数人好几年的工资了。
“不过现在可不用这么麻烦了。”长发的混混冷笑道,用脚踩住一块黑东西踢过去,方才辜阿明就是被这东西给绊倒的,“吴先生,你用砖头把自己敲晕,我们就放了这小孩。不然......”话音未落,男人便奇怪的看着自己的鞋子。
奇怪的是,砖头不但没有踢出去,反而胶水一般黏在他的鞋底。他将它在地上摩擦,蹭不掉,电子音响,黑砖头先是亮起绿色的灯,随后放射出红色闪电一般的物质。混混的刀掉在了地上,被电得浑身抽搐,解飞鹤本来已经计划好角度把孩子抢过来了,实在想不到会来这一遭,但最后他还是尽快把孩子抱着退后。
周围人先是被电吓怕了,后来不知道谁大喊了声,“我们人多!”便有几个人不怕死的冲了上来,说来可笑,对于某些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另一些人却要拼命。解飞鹤护着孩子,虽然打退了几个,但还是渐渐招架无力了起来,剩下一批人见敌人处于劣势,随即一哄而上。
解飞鹤浑身冒着汗,力不从心了。他找准空档把辜阿明推出去,“赶快跑!”,自己却在腹部狠狠的挨了一记。越来越多的拳头砸在他身上,意识熟悉的涣散起来,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时,拳脚的疼痛消失,男人们的痛呼接连响起,似乎还有骨骼错位的声音。
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在他的面前停下,然后是蹲下的膝盖和香水的气息。戴着口罩的女人眼睛弯弯,其中却没有笑意,“小帅哥,我们又见面啦。”
“你是?”解飞鹤拿了一只抱枕垫在脑后,他记得这个女人帮了大忙,气质有些熟悉,应该是熟人,但他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居然忘了!”女人的眼睛勾勒出强烈的不满,“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帮我付了出租车钱呢。”
“啊,知道。”解飞鹤想起来了,第一天他离开茂星的时候,确实在出租车上遇到了一个讨人厌的女流氓,“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叫那个什么桃子李子......”
“......是幸子,幸福的幸,乔幸子。”
“你跟踪我吗?”
乔幸子本来就撇着的嘴瞥的更厉害了,“吴先生,你就是这么和救命恩人讲话的吗?”
“你跟踪我。”解飞鹤笃定的说,“甚至还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对不起,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神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恋,2020了耶,全面小康了耶,能不能把大男子沙文主义收上那么一收。”乔幸子崩溃的捂住眼睛,“我本来以为性少数者能够在这方面更加开放和包容,没想到......你们还是拥有如此病态的性别优越感......哎!我真傻!”
“更何况——”,她随即说了一个很冷的笑话“你真的有名字吗?”
解飞鹤笑不出来,他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乔幸子,我记住了,今晚的事情,谢谢你。”
“客气客气。”乔幸子摆摆手,然后眼色一沉,“你在做什么。”
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解飞鹤说,“抱歉,但我现在不太相信别人。所以麻烦你解释下出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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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口难言
一共欠下三更,我尽量保证连续三天每天两更:)
放心,我在写之前都会想好要写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