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伤时,似水年华

　　有些人，在你的记忆里，终究是要模糊得记不清的，只是有些话，当时没来得及说，虽然后来明白，其实他也没有动过真情，但是还是觉得亏欠过一个谎言。
　　晚自习后的人群迅速散开，留下昏暗的路灯撒了一地，菲亚刚刚交了男朋友，于是下课之后，自然就剩下我一个人回宿舍。将近一年的光阴，宿舍的女孩子陆陆续续都开始约会了，宿舍一下子变得冷清了，最近除了学习没什么其它任务，空闲时间一把一把的，却还是握不住，下课回到宿舍也是空荡荡的。
　　夏天真的来了，大多数毕业生都开始奔波于工作了，有人说，毕业就等于失业，回想起学姐她们还算幸运。最近开始前所未有的觉得孤独，而这种心境，我竟然不曾想过要去改变，一个人在宿舍楼安静之后，站在阳台发呆，天空会有几颗难得的星星，偶尔，有夏天的夜风吹过。这样的时候很容易想到去年高考，又是一年高考时节了，前几天有个高中的校友问我，放弃了高四，后悔吗？我说不，很坚定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最近会老是想到简桀，马上就要高考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最近宿舍的夜谈会变成了情感专题，每个人，都开始讲着关于初恋的故事。
　　“祺，你怎么没动静呢？心里有人了么？”苏苏突然停下话题这般问我。
　　“没啊……我不想读书的时候恋爱……”我支吾着，竟然不知道怎么作答。
　　“跟这个没关系，初恋其实都是在大一啊、高中啊、甚至初中，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第一个有好感的人都算……”
　　在她们说如果你现在觉得还是没有，那就当是你经常或者偶尔想起的异性朋友吧。我不知道是因为长期在他们如是的诱导之下还是怎么，我竟然莫名的开始翻起箱底那些关于简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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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周末，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安静得可怕，一个人在宿舍听着音乐，关着灯，我其实那么怕黑，我曾经告诉过你，从小，就那么害怕。可是，现在，我喜欢，因为，只有，在这样的角落里，没有人看得到我的情绪。耳塞里响着《过眼云烟》，于是想起那些你画给我的画，纯净的白纸上，孤独的男孩子，下面是你那一直不漂亮的字迹，抄写着《过眼云烟》的歌词，一起喜欢王菲那么多年，喜欢她的特别，就像喜欢看《萌芽》成了习惯一样。后面，你写着：有那么一天，你会因为一首歌而落泪吗？
　　桀，我现在落泪了，不是因为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可以想起那些已经遥远了的岁月，你现在好吗？那张笑脸后面，是不是还是那么孤独，我最后的离开，你怨我吗？我该陪你一起的，是不是？
　　最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想那些过往，那些曾经不清楚的感动，一一出现。简桀，我还是那个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放在心里、有着骄傲自尊的我，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如你般了解我。你知道，我冷漠，不是骄傲，而是有着脆弱而强烈的自尊，你知道，我的多愁，是长在骨子里面的，拔不掉。我们，走进了彼此孤独的世界，可是，最后，我带着这张画离开。你没有再如曾经那般坚持，写信给我、或者打电话给我，我的那些所谓的自尊还是在作怪，于是，快一年了，我们都不要联系彼此，只是，偶尔，听说。
　　听说，你现在不好，听说，你成绩没有进展，听说……
　　你曾经告诉我，记住我们的约定，大学之前，都不要恋爱，等进了想去的大学，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我们就真的一直在那个高中年代里那么对身边的人冷漠着。那个时候，我还不懂，我以为那只是我们不在一起的时候，鼓励彼此努力学习的一种方式。只是，再也没有人提到那个约定，是不是，你已经忘记？
　　只是那天，我看到我的MSN上，你说：有些事情，是会残忍，但是，忘记该忘记的，记得该记住的……
　　我开始明白，过了的事情，终究回不去了，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各自孤独的做了抉择，那么，回头的时候，又怎能回到那个出发的原点，我是不是也该学着像你一样，遗忘，因为，那毕竟是过往。可是，你真的那么潇洒吗？你真的遗忘了？五月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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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3日夜
　　我在角落里待着，直到MP3没电，音乐断掉。
　　打开电脑，有个可爱的海豚头像闪着，眼泪很快在夏天炎热的宿舍蒸发掉。
　　一个人的心事，一个人的眼泪，我短暂的喜欢上这样的生活。
　　很奇怪，很巧合……很……很……巧合……后来想起，我只能这么觉得。
　　那是我刚刚来这里遇到过的那个叫做沈袁的男孩子：
　　“如果你在就好了，突然又好想你，怀恋你具有亲和力的笑脸，想念你特别的近乎气质的光芒……”
　　“？……”
　　“你在啊，梦祺，好意外……宿舍的人是不是都约会去了？……”
　　……
　　“没在？还是……干嘛不理我了呢？”
　　“在，听音乐呢”
　　“好久没有遇到你了呢，想看看你……”
　　“忙呢……”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无意识的接受了那边发过来的视频请求，或许，认识那么久了，即便没有走到朋友的定义里去，也终究还是算熟人了吧。
　　“好无聊，不想过这种生活了。”
　　“你忙么，为什么不说话，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
　　“你先答应，我……我不好意思……嘿嘿”
　　“不要这样不屑嘛，都懒得理我了？”
　　“……祺，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看着歌词发呆，没理他。
　　“不要关掉视频，我想看看，你脸红没有，我曾经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踏入大学的校门，来到这个城市，进校第一天，认识了你，就那么一眼，我那么认真，一个安静却那么有亲和力、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近乎气质的东西，我也曾怀疑那只是因为，你是我以前没有遇到过的类型而已，可到现在，认识你快一年了吧，那种记忆，那种感觉，从未离开，答应我，好吗？”
　　“我要”
　　“兑现一个约定”
　　我漫不经心的敲着键盘，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敲出“我要”的时候，电脑突然掉了一下线，然后显示着“兑现一个约定”没有发送成功。在这个城市，“我要”就是当别人问你什么的时候，表示同意。
　　我呆呆的看着屏幕，不知所措，等到重新连接上宽带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话，似乎想要解释，可他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
　　“好……好好高兴，幸福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来找你……”
　　电话在电脑旁振动，电脑屏幕也闪烁起来。
　　“我在你宿舍楼下，出来，等你。”
　　“时间不早了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有些时候，老天原来还真的会捉弄人呢。
　　“不是吧，一个人的时候要一个人，现在，别忘了我们，呵呵，想起我就觉得好幸福，像是一件等待了好多年，甚至是一个一直存在着却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却突然实现了，幸福来得好突然，甚至不敢相信。呵呵，出来好不好，想看看你红着脸的样子……”
　　我呆呆的，不知道接下来的台词要怎么继续下去。站起来，摁下墙上的壁灯，于是在墙上的镜子里面看到平静的自己，脸？平静一片，我确认，这些话，这些告白，这些语言，没有在我的心田漾起任何一丝涟漪，只是记得名字的朋友，我该，如何？给你讲起呢？
　　“改天吧，我们好好聊聊，今天好累了，想休息了……”
　　“那好吧，梦祺，马上要考英语四级了，我猜你就是属于那类争取这些的好学生，等你忙完了再陪我吧，我可以等的，呵呵，今晚就是觉得幸福，只是想笑，呵呵……我先回去了，祺，想见你了，明天我来找你吧。”
　　挂了电话，我关掉那首曾经一起听的《过眼云烟》，眼泪过后，心情反而无比轻松，像卸下了什么包袱似的，老天，谢谢你开这样的玩笑，让我对那些过往终于可以释怀一些。
　　晚上的时候，宿舍的姐妹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在夜开始静下来的时候打破了安静，鲜花、巧克力，成了周末晚上宿舍洋溢最多的气息。
　　于是吃完，打闹之后，熄灯后的卧谈会依旧照常。
　　“苏苏，今天这么多巧克力，找到新男朋友了？”在大家闲聊安静下来之后，谁的声音划破了安静。
　　“每个人，一生中最爱的都只会有一个，过了就无所谓爱与不爱，只要相处得来就在一起了，不合适了再分开，我就是这样，都习惯了。”我不知道这个会时常打架、却并不让人讨厌的女孩子，她的话为什么让我突然沉沉的心酸了。
　　安静下来之后我还是失眠了，我打开桌上的台灯，翻开桌上刚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哲学赏析。无意间看到一段文字：每个人的心田，就像一个小小的机场，要想遗忘空缺，就必须容纳新的飞机。难道，忘记一个人，真的需要另一个人的介入么？
　　按着电话的开机键，居然就在开机的那一瞬间，有电话拨进来。
　　“喂，祺，一点了呢，也还没有睡觉吗？我今天真的好开心，一点都不困，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我觉得不真实，我怕一觉醒来，一切像个梦样。”
　　“可是……你……我……”
　　“困了吗？该休息了，乖，早点睡，明天我CALL你，晚安！”
　　阳台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漫天的星星，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注定，是要来帮我遗忘一个人的么？难道，这些真的是冥冥中的安排么？那么，我就这样，将错就错吗？今天听那首曾经一起听过的《过眼云烟》听到眼泪掉下来，我告诉自己，哭过之后，明天，我们就真的背向而行，越走越远，永远没有了相交点，因为，我们，谁都不是谁的谁，曾经不是，现在不是，以后就更不是……可是就在这样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巧合……
　　于是，回忆真的像画面，一一闪现，来这里的第一天，天桥的小食堂，我在吃着东西，没精打彩的想着家，想着一个人要面对的陌生天空。无聊的时候看到对面的男孩子脸上居然腼腆的漾着红晕，很有些奇怪，离开的时候，他叫住我旁边的萧萧……
　　之后，军训、阅兵、分散，于是没有交点的人，又在某个黄昏出现在学校某条我经过的林荫道。疲惫的出现在我面前，坏坏的笑着：终于找到你了，终于……
　　那么，做我的男朋友吧？不跟你讲任何我的过去，平静的开始，就像那天晚上我平静的脸，也许，平静，就真的可以一路走过，有人一起，我就可以不那么孤独，不想那么多的事情，不那么累…… 安静的走在你身旁，尽可能的一直走，等到真的走不动了，各自散开。依旧是背向的路人。
　　之后的晚上，总是在夜深，宿舍断电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那个男孩子很会说话，总可以找很多话和我说，我也开始告诉自己，这个和我说话的男孩子，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于是我为他，改变准时关机的习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星期的时候，宿舍的姐妹们开始笑我：“梦祺也交男朋友了吧？”我只是像原来那样笑笑，只是现在，我也在想，等到忙完这阵子，告诉她们我的确交男朋友了。
　　周末又来临了，除了每天他会打电话来，我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过约会，甚至连面都一直没见。上午我和菲亚约好去逛街的，顺便出去修剪刘海，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沈袁打电话来了。
　　“喂，喂？呵呵，你在干嘛呢，今天天气真好！”
　　“我和好朋友准备出去逛逛呢。”
　　“叫他一起嘛，一起……一起……”可爱的菲亚在我旁边起哄，她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这几天一直嚷着要见一见沈袁。
　　“有别的女孩子我就不陪你了，你们先去逛吧，我们宿舍几个兄弟嚷着要见你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他这样子说，我说好吧。
　　真的要见面了，突然感觉特别害怕和紧张，我真的要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现了么？
　　菲亚陪我逛街一直到了黄昏，沈袁在学校门口的车站等我们，下车的时候，他一再要求菲亚一起吃饭，我看到菲亚的表情很不自然，她最后还是离开了，一个人先回了宿舍。我知道，她是在对我失望吧，之前我有讲过沈袁不是她觉得适合我的那类男孩子，但是事已至此，见面之后，不要发表任何观点。所以，我还是很感谢，她什么也没说。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全是男孩子，加上天气的炎热，脸上像是有火缭过，我坐在那个其实我从来就不了解的男孩子身边，被大家当成他的女朋友敬酒，他统统挡下来，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很能喝酒。
　　饭后，大家都一脸诡异的告别，说是他们先回学校，让我们两个单独走走。所有人都散去，剩下我们两个，反而更加无所适从，我们并肩在学校外面走着，掺和在许多情侣之间，我们显得那么不自然和拘谨。我一直听他说着话，我不知道他是否也觉得无所适从，他一直不着边际的讲着他以前……甚至讲到中学的时候特别喜欢打架，有一帮特别铁的哥们儿……
　　后来我说今天有点累了，他说那好吧，反正我也得回去看球赛，记得那正是世界杯的时候吧，只是我一直不关注这些。然后我们就打道回府，有那么一次他的手很不自然的垂下来，或许是准备牵我的手吧，我却在那刻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双手握在了一起。他的手并没有僵在那里，仿佛是很自然的伸到我面前，他说你看我的手好看么，他们都说我的手像女孩子的手，我看到他自我欣赏的笑着。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的手垂下来，他说了句我当时莫名奇妙的话，他说门卫认识我，后来我才想到，他可能是以为我是在让他牵我的手吧。
　　很多年以后，当我真正拥有了爱情，我牵着子维的手使劲拽他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次，想到过这个已经模糊了的画面，才觉得那时的我们，像一出闹剧。
　　他一直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才侧过身来，正视着他。
　　“我上去了，你回去吧!”
　　“早点休息，晚安！”他说话的时候，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后来想起，那就是我们当时的最近的距离。
　　之后的几天，我开始准备着英语四级的考试，一下子忙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不是孤独，我是太闲了，闲得一天瞎想了，再加上那个曾经总是让我感觉到关怀的朋友突然无比冷漠。就在这个时候糖糖突然病了，跟辅导员和班里一个男生一起，送她去医院的时候，特别担心，于是草儿，我和菲亚，开始轮班在医院照顾她。
　　那些天我再没见到沈袁，除了他还是照例每天打个电话来。
　　我一直想，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起这个误会，难道我自己真的就将错就错么？只是忙碌的日子里，我没能有那么多时间想清楚这件事情，我想，顺其自然吧，等到哪天，说出来的时候，真诚的道个歉。
　　日子就这样继续着。晚上草儿到医院，我才回到宿舍休息。打开电脑，沈袁的头像在我的MSN上不断的闪动，那是他以我男朋友身份出现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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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祺、这些天我一直没有来找你，我还是习惯夜深打电话给你，只是现在，不再是一次次关机，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霸道，还是因为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我那么高兴，可是这些天来，我知道你在忙着考试的事情，我却帮不了你，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有了你，我要放弃自己的过去，我跟我所有的朋友托盘，我要重新生活，给你一个崭新的自己，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突然就真的来到我身边……
　　可是，祺，我以为一些日子之后，我和过去的生活完全能够划上句号的时候，再牵着你的手，做一对幸福的恋人，昨天，你在医院陪你同学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我在外面，其实我并没在学校，一起五年的一个兄弟，在外面遇到事情了，我还是打架了，我做不到，放下他们不管，那么，我违背了在心底的决定，你是个好女孩子，不像我之前遇到过的女子，你不该，不能，我也不忍，让你过着为我担心的日子，给不了你幸福，我放手，虽然我知道，今生，你会成为生命里最刻骨的人……
　　如果，你可以不恨我，我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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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间看见这些留言的时候，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觉得亏欠了，眼泪竟还是落了下来，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从宿舍出来，一个人在楼下坐着，听着不知哪个宿舍传出那首《我会好好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会有结局，可是还是流泪了。简桀，我以为，不会为别人流泪呢。
　　刚刚看到留言,连分开也是为了我吗？让我还能说什么？连分开也要找可以让我落泪的理由。我也不再去想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了。也许，你是对的。这样也好。
　　哭过之后，看到身后的灯光，远远的，对着我坐的球场，风过之后，还会是笑脸。原来，眼泪，也感觉到了这些荒唐，夏天的夜风，让我清醒，谢谢你，不至于等到有那么一天，我说出这些注定的结局，来一直背负着罪恶的感觉。
　　那么，欠你的，扯平了，陌生男孩，为你落下的眼泪，放在记忆里，尘封，祝你幸福！
　　如果，再见面，还是朋友……
　　微笑着，互相致意，生活，其实从来没有过交点，这样的两个人，很庆幸没有等到彼此伤害然后带着伤口告别。
　　后来也曾想过告诉他，那个晚上的巧合，只是在他总以为我在掩饰着什么，总以为是我挫伤的自尊在作祟的时候，我想，放弃吧，有些事情，不需要再提。再后来，很偶然一次遇到他和一群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我想，我们，只是互相在说着谎而已，那么，我们真的互不亏欠了。
　　只是至此之后，我再没提起这件事，因为那是我犯的一个错误，我忘了它，记住教训。
　　很多事情如那哲学课本上的文字，我们很明白，可以念得很准确，读得很经典，只是，很多时候，我们，依然，做不到。也许，因为我们终究不是哲人，我们，只是一群，凡人。所以我告诉自己，允许犯一次错。不过，只此一次。

　　大一走了
　　拥有不是一种浪费的资源，而是珍惜的机会。
　　很久没有好好写过字了，这两天考试，刚刚从考场出来，感觉好累，整整两天，都是凌晨两点才开始睡觉，六点就起床了，中午大家一起都没有休息，努力复习。大学考试的时候，就真的是这样子。
　　我自己就这样准备考试，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的状态了。感觉考得挺满意，心情很好，原来无论什么事情，努力了，只要有收获，那种感觉，累，也是甜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拼命，以我平时的学习，准备还是不准备，都是可以过的。但是我想，不能因为是大学，就真的追求六十分万岁。
　　也许，我终究是个一旦选择了做一件事情，就会努力去做到最好的孩子。好奇怪，居然称呼自己是孩子了。昨天考自动检测的时候，我很早就做完了，没有事情可以做，就在草稿子上漫不经心的乱涂着：
　　原来总以为，
　　自己有数不尽的忧伤，
　　也许只是因为小的时候，总是多愁善感
　　其实生命里一直都有很多快乐
　　那些遥远的，不远的梦想，那些离开的，走近的，爱过的，爱着的，我爱的，爱我的，那些忧伤的，明媚的，其实都是幸福。
　　突然觉得，年轻真好。
　　拥有这样子的青春。
　　我想这次考试结果会很好的。
　　我想以后要快乐些，学会感恩，学会生活。

《原来是这样的渣贱》
我们，都经历着那些关于青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