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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先生之前明明说的是......”艮墨池在一边插言,“先生难不成改变心思了?”
“艮郎。”毓骁招手让艮墨池坐在身边,“当着先生的面,你说先生对我说了假话?”
“昨儿我跟慕容国主聊了几句,他倒是愿意归还天枢,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跟阿离之间,竟然是可以坐下来聊天的关系?”
“他说天枢和天玑是你给他的,想要就找你要。”
毓骁被惊的一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艮墨池连忙给他顺气,“先生,慕容国主真的这么说?这可不是慕容国主的风格。”仲堃仪拿起一块翠绿的布料,“自然没那么简单,还多亏了执明国主相帮,慕容国主只好把这事推给殿下。你们这是要做药囊?”
“正是,先生要不要也做一个佩戴。”毓骁拿了一块白色带暗花的布料,“先生想要天枢的土地,拿去就是,不过想来先生所要的肯定不止天枢而已吧。”
“这药囊还是小心些,免得被他人动了手脚,能不带还是不要带了。”仲堃仪折着布料,“天枢与天玑开阳之间有大片无主的山林,我希望殿下划给我,另,据玉衡古道十里处有一小镇,连同周围十里划出来。”
“先生要这两处做什么?”
艮墨池穿好针线帮仲堃仪解释,“山林乃是枢居所在,那个小镇则是我艮家族宗所在。”毓骁歪头看了眼艮墨池,又看了眼仲堃仪,“还有事瞒着我,你们商量的不告诉我我也不问,现在只说一半,让我并不想答应你们。”
“这个倒不是不能说,前些日子我前去寻找六壬章中的门,守门者说我是坤族,有一次进入门后的机会,我这才知道八剑不过就是八柄钥匙,只是开启石门罢了,门后是七国血脉所构建的祭坛,所祭之物是代表绝对权力的钧天血印。”仲堃仪拿了一根黄色的丝线,开始缝出一个角形的小口袋,“不过因为天枢、天玑还有瑶光血脉已断,开阳、天璇和玉衡衰微,仅剩天权勉力支撑。”仲堃仪顿了一下,“如果,七国血脉均断绝了,殿下觉得会如何?”
“不是说,你们不会伤害七国血脉之人吗?”毓骁突然啊了一声,手指被针扎出来一颗血珠。艮墨池刚要动作就被毓骁挡住了,待血珠凝结,把血珠掸进了药囊里。“记住了这个艮郎你随身带着,哪日出门了,记着我的血在你身上呢。”
“我不伤害,不代表别人不伤害。”仲堃仪也把自己手指扎破,凝了一粒血珠在药囊中,“你说佐奕会不会对执明国主起杀心,会不会暗害了廉贞?如果乾元为了佐奕自尽,那七国血脉全部断绝血印落入佐奕之手,殿下觉得遖宿能逃过一劫吗?”毓骁摇摇头,拿了些草药填进药囊中,“先生说的是。”
“其他人都身在局中,独佐奕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对乾元也不过尔尔,你觉得我能放过佐奕吗?我跟慕容国主不过因为这个人暂时连了手,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不过我听那守门者说,已经断绝的血脉可以重新联结,不过不知如何修复,想来六壬章中应该会有记载,现下最重要事情莫过于找到修复的法子,否则,不论慕容离还是我,最后都得不到我们想要的。”
“先生想要什么?”
“做好了,跟吾王应该相配。你们继续坐着,我去跟吾王说说话,他一个人太闷了。”仲堃仪没回答,只是带着做好的药囊回了屋里,把药囊挂在孟章的牌位上,“王上你看,好不好看?里面有我一滴血,哪日我出门了,他就跟我一样,陪着王上,王上也不会寂寞了。王上,微臣只想见见您,梦中就好。”仲堃仪抱着孟章的牌位躺在摇椅上,闭上眼,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毓骁和艮墨池又做了七八个,粗略算算应该见者有份了,毓骁不放心,掰着指头数着,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艮墨池差不多又做好了一个。“殿下做的就给王上和廉贞罢,其他人身上有殿下亲手做的药囊,殿下不多想,我可是要多想的。”毓骁本来就不善于此,算上已经挂在艮墨池身上的,才做了三个。“哪里来的醋劲,酸死了。也罢,听你的,瑆儿一只,廉贞一只,不过莫说是我做的,免得他们心里别扭。”
说着话两人出了药卢,直直的朝着慕容离的住处去了,昨晚执明国主受了惊吓,非要留在宫里,还偏偏点名要住慕容离的屋子,这事艮墨池也没管,听说是慕容离让了主屋出来,自己住了西厢。“阿离对执明国主也太纵容了,他自己身子还未大好,这下猛地去住了西厢房,若是病了怎么办?”艮墨池揽着毓骁的胳膊收了收,“阿骁这就看不下去了?执明昨夜可是让骆珉师兄跟着一起住的主屋,说的冠冕堂皇的,说师兄腹中是天权的小王子,就算自己不住正屋也要让骆师兄住正屋。”
“阿离他,怕是心都被扎透了。我以为执明不过被溺爱长大,不通人情世故,多是孩子心性。怎么对阿离就如此狠毒绝情,每说一句话都要扎在阿离心上不可。”毓骁抓着艮墨池的手,“艮郎,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离,你们之间也是不可调和的,只是我对阿离多少有一些愧疚之心,总想他好过,他过得舒服了,我倒是就放下了。可如今,他......”
“阿骁莫慌,我都知道。”艮墨池安抚了一下毓骁,“为了你,我能放下跟慕容离的愁怨,只是就如同你我一般,慕容离和执明非要他们自己走出来不可,我们都是外人,无法插手,更何况,那个孩子是骆师兄的,慕容离在这件事上怎么都是个外人。”艮墨池揉了一下毓骁的手,“再者说,执明金口玉言立骆兄为后,就算他跟慕容离和好如初,身为一国国主,慕容离即使甘心放下身段嫁到天权,难道还要屈居于骆兄之下吗?”
“如果阿离愿意呢?”
“慕容离愿意,执明愿意吗?骆兄愿意吗?再说那个孩子未来又要如何自处,如果执明愿意为慕容离再生一个孩子,那嫡长子身份背景远不如一个庶子,你说天权又将如何?阿骁,慕容离难道真的非执明不可吗?”
“艮郎什么意思?”
“慕容离是瑶光国主,手下人才辈出,就算不及执明尊贵,难不成再找不出一个好的?”
“我好不好?”毓骁突然问道。
“自然是好。”艮墨池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这么好,你看阿离照样不是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执明。”毓骁笑起来,眼睛倒是愈发的闪亮,“我怕也只是在你心里是好的,艮郎以王妃身份入宫算不算屈就?不过为了我的面子罢了。同样阿离心里只有执明是好的,不当王后又能算得了什么,现在受的委屈可比不当王后难受得多。”
“阿骁是跟慕容离谈心了?”艮墨池下意识的把毓骁搂在怀里,“真不怕本王妃吃醋去找慕容离麻烦?”
“噗呲,艮郎你真是。我确实跟阿离谈心了如何?不过,艮郎有句话说的对,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烦恼去,我现在只管你我的事情就够头疼了。”毓骁依靠在艮墨池怀里,“先生说的事情,我还要阿离去说,如果你介意,就跟我一起去。”
“不介意,记得到时候你带阿强陪你去,我只是不放心,要有点事情,阿强倒是比慕容离顶用些。”
“知道了,诶,你看那是不是执明和骆珉师兄?”艮墨池顺着毓骁的指尖看过去,执明还是一身宽大的玄色衣袍,不过似乎又在生气。“过去看看,顺便赠送药囊?”毓骁点点头,扶着艮墨池的手臂向二人走去。
临近的时候听到执明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这孩子本王不要了!”艮墨池和毓骁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骆珉似乎看到救星一般,“毓骁殿下,艮兄。你们怎么来了?”执明本来还欲发作,看见外人只好止住了脾气,“骆卿见到旧相识了,大概想说的很多吧。”艮墨池扶着毓骁走到执明身边,“给执明国主送礼来了。”
执明看着那药囊平淡无奇,随手拿起来一个,闻了一下,“味道倒是还不错,难不成这就是回礼?那可太寒酸了,本王不要。”说着把药囊扔回了艮墨池身上。骆珉带着歉意拿回了药囊,四个人都是静悄悄的,谁也不说话。
“我给执明王上把把脉如何?”艮墨池先扶着毓骁坐下,对骆珉使了个眼色,“骆兄是否后悔当年未曾学医。”执明没好气的伸出手,骆珉急忙把胳膊搭在下面,执明瞪了一眼,骆珉转过头不看他。毓骁倚靠着立柱,没忍住轻笑了一下,这骆珉还真是有办法制住执明。
艮墨池听到毓骁在笑,不慌不忙的号脉,过了好一会才悠悠的说道,“执明国主身体不错,看来不过是正常反应,想当初阿骁生气,我可是要跪半日才能起身。”执明略带同情的看了艮墨池一眼,扭头对毓骁说道,“你竟然舍得让他跪半日?”毓骁手里玩着药囊,“半日算轻的,若是气的极了,让他跪石子路上,保证他乖乖的不敢再气我。”毓骁起身从骆珉手中拿过药囊给执明挂上。
“你看现在,他敢不听我的,我先摔了屋子里他那些珍宝,然后踢出门外跪着,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直到我气消了。说来奇怪,艮郎最近倒是乖巧可爱多了,知道不惹我了。”毓骁仿佛登徒子一般摸了一把艮墨池的脸,不过大着肚子甚是好笑,执明心中烦闷之气散了许多,“改日我定要跟毓骁殿下好好学学,不过我可舍不得骆卿跪石子路。药囊拿过来我看看。”
毓骁把药囊递给执明,执明选了一个竹子颜色的药囊挂在了骆珉身上,“这个配你好看。”又拿起一个红色的,“这个配......”毓骁从执明手里抢过药囊,“不管配谁,这是给阿离的。”执明悻悻的,“我又不抢你的,既然是给阿离的那就给阿离送去吧。”
毓骁托着下巴说道,“我走累了,艮郎自己去吧,顺便把廉贞侯的也送过去。”艮墨池刚要走,就听见毓骁继续说道,“我要跟执明国主借个人。”执明低着头随口问了句,“借谁?”毓骁不慌不忙的说,“骆师兄!我可不放心艮郎一个人去见阿离和廉贞,这要是动起手来,可怎么办?如果骆师兄跟着,我就放心了。”艮墨池叹了口气,“骆兄要是不跟我去,一会殿下又让我跪石子路了。”
执明挥挥手,“去吧去吧,对了,昨儿我吃了一个油炸的东西,现在又想吃了,叫人送来些,毓骁你呢,吃不吃点什么?”毓骁眼珠一转,“我要小米凉糕,加糖浆的。”艮墨池点点头,捏了捏毓骁日渐圆润的下巴,“少吃凉的,听阿强说,御膳房研究出来一款花饼,给你们也拿些过来尝尝。”执明突然问了句,“什么花?”艮墨池回答,“杏花。”执明略微点点头,“快去快回。”
艮墨池急忙拉着骆珉就走了,单独跟毓骁相处,执明有些尴尬,手上也没东西吃,两个人相对无言,不过毓骁手托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执明,没一会就给执明看毛了。“你总盯着本王做什么?”毓骁把手放下,继续盯着执明,“我在想,你哪里比我好,阿离就这么喜欢你。不过要是让阿离知道他一心一意爱护的执明王竟然跟别人生孩子,不知道阿离还会不会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
“你想怎么样?阿离跟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大着肚子还觊觎阿离呢?阿离当初不选你,现在更不可能选你。”执明哼了一声,一拍桌子就要走。“等等。”毓骁叫住执明。“阿离跟我说,与你之间误会重重,无法化解。我不信,就来试试,我如果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秘密,你愿不愿意跟阿离好好说说话。”
“秘密?说来听听,如果本王觉得算个秘密,那我就听你的,跟阿离好好说说话。”
“执明王还是先坐下吧,你现在月份小,不小心些容易出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本王!艮墨池跟你说的?”执明不知是羞是怒,刚跺了几下脚,就被毓骁安抚了,“我大着肚子还不知道你和骆师兄谁真谁假?”毓骁指了指执明的衣服,“你看你穿的宽大,束腰的位置靠上了许多,骆师兄可是正常的打扮,如果是他有孕,定然是你这个打扮,嫌束腰靠下难受。”毓骁拉过执明坐下,“艮郎可没跟我说你的事情,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他又不会仔细瞧你哪里胖了,衣服如何。”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看骆师兄不对劲,成天打打杀杀的保护你,一点都没有有孕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有点奇怪,这几天特别瞧了瞧你,这才看出来端倪,执明王,你要不要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执明本不愿意说,但是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久了,难得有个人可以说说,抿了一口水,“我跟你说,之前阿离有了我的孩子,并以此为理由要求我退兵,给我给他都是台阶,我也就答应了。这个孩子来的太巧了,我一直认为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让我们可以和好的信物,可是,阿离到了天权之后,一直跟骆卿作对,本王心烦,躲出去了一日。”执明又抿了口水,“那天我回到宫里,听见阿离说,我必然宝贝这个孩子,他,竟然竟然利用孩子博取我的同情,我一时气急,便宣了骆卿进宫。”
毓骁示意执明先别说话,远远的宫人端来吃食,“送过来吧。”宫人鱼贯而入,摆好后立马撤了下去,躲得远远的。“接着说吧。”执明夹了一块小米凉糕,咬了一口就放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骆卿进宫陪我说了几句话,我觉得略微舒服了些,准备去跟阿离好好谈谈,没想到,阿离竟然在寝宫外等我。”执明低下了头,“是我的错,但是我却一直怪在阿离身上,我不应该明知道他有孕,还强迫他。”
毓骁想了想,“不对,阿离当然最多一个月不足二月,除非你......”执明眼睛里含着泪,“阿离也说无碍,可是孩子就是没了,更重要的是,医丞说阿离不会再有了,这是用了药才会......”毓骁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觉得阿离故意用孩子丢了孩子?执明!你怎么如此糊涂!”执明哼了一声,“毓骁你不懂,当时我心里想的只有,阿离并不想跟我在一起,只是想让我愧疚,从而与瑶光和平相处。阿离他躺在床上跟我说的,他希望天权和瑶光,和平相处。你要我怎么想!”
毓骁摔了筷子,“阿离怎么就看中你了,为你怀嗣,还落得终身不能在孕,你可真对得起他。”执明笑了一下,“我对得起他,是他对不起我才是。”执明眼中带了些嘲弄,“好一个机智无双的慕容国主,竟然用计摆平了我的身边人,我喝多了之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离,我的好阿离,留了个种子在我肚子里。”执明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肚子,“本王给他生个孩子,本王对得起他,但是本王告诉你毓骁,这个孩子就是骆卿的,不管以后还能不能瞒住,这个孩子只能是骆卿的,你答应我,不许告诉任何人!”
毓骁喝了口汤略略静了下心,“执明,所以说,这是阿离的......”执明点了点头,“骆卿他不过是帮我掩盖,所以毓骁,你必须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也不要跟阿离说是我有孕,说了他就肯定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了。”毓骁点了点头,“我不说,艮郎也不说。”执明倒是摆摆手,“艮墨池无所谓,即使你不说,他一把脉就知道是我,瞒不住。说实话,我也不想你俩因为我有什么隔阂。”执明把手搭在毓骁手上,“能让我摸一下吗?就一下。”
毓骁噗呲笑了一下,“那,咱们说好了,你不跟艮郎说你摸了我肚子,我也不跟阿离说你的事情。让艮郎知道了,你信不信他跟马上跟阿离化敌为友。”执明往毓骁身边凑了凑,隔着衣服在隆起的腹部上轻轻摸了一下,“不会给他摸坏了吧。”毓骁笑眯眯的,“不会,执明你也应该找人教你些事情,我这边艮郎本就身怀医术,又对我体贴入微的,你也得保护好你的孩子才是。”
“多谢你,毓骁,果然这是要当阿爹了,人都不一样了。”
“是胖了吗?艮郎虽然不说,我也知道是嫌我胖了。”
“一口一个艮郎,哎,听说你们当初可是八十一钉,怎么,他不介意了?你也不介意了?”
“不介意了。”毓骁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何事比得过我们血脉相连的孩子,再说,他这一年早就欺负回来了。”毓骁突然脸上微微红了一些,“不管是骆师兄也好,阿离也好,你自己想好就是了。”执明大着胆子又摸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甚是无辜的问道,“他什么时候会动呀?”毓骁知道执明什么都没听进去,也就不再多说了,“来吃点东西吧。”
艮墨池同骆珉去找慕容离,一路上师兄弟两个都没说什么,差不多到了慕容离住处外,骆珉才开口说道,“昨天执明闹腾的厉害,慕容离对他现在是百依百顺的,我又能怎么办,幸好阿强在,给慕容离加了被子和地龙,不至于让他受凉病了。”艮墨池倒是没评价什么,只是说,“走之前,抽出点时间,我想知道,关于先王孟章的事情。”骆珉点头说好。
“是二位呀,我家国主才起,劳二位多等一下,外面还凉,请进屋......”
“不用了,我跟艮兄先回去说说话,等国主收拾好了我们再拜见国主也不迟,总归一个院子,烦劳方将军了。”骆珉淡淡回绝,带着艮墨池进了主屋。方夜脸上满是不快也得忍着去给慕容离回禀,慕容离确实身子懒怠才刚起,听了这话倒没觉得有什么,“梳洗罢,这事往后常有。”
骆珉给艮墨池倒了杯茶,“艮兄喝点,不知道王上和殿下现在怎么样了,在外面久了会不会受凉。”艮墨池一点都不担心,“阿骁对自己身体明白着呢,玩闹一会,可能就去我们宫里了,那边暖和,服侍的人也多,你不用担心了。”
艮墨池放下茶杯,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慕容离的孩子没了,跟你有关系吗?”骆珉回答道,“跟我没关系你信吗?其实若说一点没有,也不是没有,当时慕容离住的屋子里面点的是熏蚊虫的天枢香是我送过去的,王上寝宫是天权香,可就巧了,那天负责熏香的人弄错了,天枢香变成了天玑香,天权香变成了天璇香。慕容离吸入了四种香,艮兄明白了吧。”
只听门外叮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两人赶紧开门一看,慕容离手里的暖炉摔在一旁,慕容离嘴唇微微抖着,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看着骆珉,“王上在哪?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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