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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渣攻是皇帝(十六)
翌日,吕王酒醒,自知大事不妙,忙找来随侍问道:“孤昨晚酒醉失言,可知戚皇后于今如何?”
听到吕王的问话,那随侍苦着一张脸回道:“臣昨晚亦未能瞧见,只说是伤得颇重。今儿一早,戚皇便抛下朝中诸事务,带着戚皇后前往岐山,去寻那神医白岐。”
回话之际,那随侍心中不免暗暗埋怨:吕王啊吕王,您平日里在自己宫中如何,也便罢了;到人戚国宫中,却是对戚皇后评头论足作甚?眼下倒好,戚皇后想不开撞了柱,吕国又哪里能讨得了好?
闻言,吕王眉心紧皱,那双三角形状的眼因此越发明显:“戚王可是已然起程了?”
“是。”那随侍应道。
吕王趿拉着鞋,忧心忡忡地在殿内走了几圈,半晌后道:“先前刺客那事,戚王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但想必也能猜出是孤所为。孤昨晚酒醉,一时祸从口出,只怕戚王是不肯轻易放过此事的。”
“那吕王的意思是?”那随侍将头垂得更低,谨慎地问道。
吕王停下脚步,一双三角眼滑过一道狠厉的暗光:“孤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既有了这第一次的刺杀,还怕有第二次么?”
那随侍迟疑片刻后问道:“那么当用何处的人手?臣先前埋伏在戚王身边的暗线,可是都用得差不多了。”
“无碍,就用我们的人。”吕王眯了眯三角眼,“戚王没有子嗣,若是一死,戚国必定大乱。到那时,哪里还顾及得了究竟是谁刺杀的?彼时孤再伺机而动,这戚国的大好江山,势必都将归入孤吕国之国土!”
那随侍抱拳,沉声道:“臣领命。”
戚王所行是为戚皇后寻得神医,故而并不曾如何声张。不过乔装成一镖队,佯装运货物上路而已。而随行之人也都是粗衣麻布裹着,极不起眼。
若非那随侍一早便派人去盯着那皇宫,说是有这么一行人趁着天尚未明,行迹鬼祟地从皇宫出来。且又听闻戚王身边的禄公公说,戚王今日罢免早朝,要带那戚皇后去寻神医。那随侍只怕也不会猜想到,堂堂戚王出宫,竟会扮成这寒酸模样。
随侍知晓了戚王佯装的乃是镖队,这一路打听着追起来,可谓是毫不费力气。
泗水河畔,江水萧萧,草木凋敝。
商队正在休整,那精壮的“镖师”抱着剑倚着树木睡得正沉,而小厮丫环去那河畔汲水。唯独那灰黑色马车始终门窗紧闭,丝毫见不得马车内的景况。
随侍暗指了指那马车,对着下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所谓擒贼先擒王,他们此行,只须把戚王给杀了,便算完成任务。
那些个下属抱拳颔首,不动声色地朝着那马车围拢而去。
只见那随侍的剑闪过一道寒光,朝着那马车狠劈而去。凛冽的剑势铺天盖地而来,那马车立刻被一分为二。
而那马车内,却是空空如也。
见状,随侍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当即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圈套。当下慌忙朝后摆了摆手:“快,撤退!”
那些个下属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所运的箱子悉数打开,一个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从那箱子中猛跃了出来,举剑直刺而来。
一方是措手不及,另一方却是以逸待劳、早有防范,带来的又悉数是大内的高手。不一会儿,便将这些刺客全都给擒住了。
那随侍本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瓮中捉鳖,被逮了个正着。
一行人遂被押回了京城,等待戚王的审讯。
戚决收到抓到人的消息之际,正与垣王在饮酒。而那随侍口中“伤得颇重”的容昀,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儿子一本正经地在忽悠垣王。
“垣王大可放心。那吕王派来行刺你的刺客,已然被朕的侍卫给捉住,眼下垣王回草原,便可高枕无忧。”说话之际,戚决饮了一口杯中的酒,那副为垣王好的模样,绝不似作伪。
容昀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吐槽:人家垣王本就可以放心,因为那吕王根本就是来刺杀你的。
垣王拍拍自己的胸脯,咒骂出声道:“吕王那个老匹夫,竟敢派人拦杀老子!这一次幸亏戚王愿意出手相助,否则老子只怕还真要栽了。”
闻言,戚决敛眸,声音一派沉稳道:“垣王不必如此客气。只是朕亦不曾想到,吕王之心胸如此狭隘。不过是为了几匹马,竟要致垣王于死地。”
容昀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同情吕王起来。
昨夜明明是他儿子刻意放出去的风声,好让吕王以为这是能对他儿子下手的大好时机。结果他儿子现在却在这里有条有理地胡诌着,说是吕王是为了几匹马想要行刺垣王。
而垣王,垣王他还真就信了!
垣王不但信了,而且还出离愤怒地骂了那吕王一顿。话语间,多夹杂一些“老匹夫”、“难怪生不出儿子”的这种话来。
戚决轻咳一声,以手抵唇道:“朕想着,吕王心胸狭隘。仅为这马匹,都能派人前来刺杀,还不定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若朕还是将垣王送来的马匹归还,如何?”
“万万不可。”垣王一听戚决此话,当场便急了,“要不是戚王你告诉我,那老匹夫要来行刺我,只怕我这回草原的路上,就要着了那老匹夫的道了。戚王对我有救命之恩,区区几匹马又算得了什么?这马我今日便送给戚王了。”
容昀别过眼去,有些不忍心瞧眼前的这一幕,真该让系统看看,这才是明晃晃地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啊!
戚决原也不是真的想把马归还,不过是以退为进,对当下这个结果自然是满意得很。只是,面上却仍不动声色道:“吕王心思诡谲,擅长阴谋诡计。知道此事后,定是要挑拨你我二人。朕恐怕,他还会为自己开脱,说是此行原是为行刺朕······”
戚决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已被性子急的垣王给打断:“戚王放心,那老匹夫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如此,甚好。”戚决那一双丹凤眼中,赫然有着隐隐的笑意,“垣王能这般明白事理,朕便安心了。”
容昀简直不忍直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他到底是该心疼吕王,还是该心疼垣王呢?
待垣王感激涕零地离开后,戚决这才颇为倦怠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昨夜为布这个局,却是一夜不曾歇息。为了不走漏风声,还带累荣云亦是如此。如今歇下来,戚决才有闲暇问道:“昨日的立后大典,可还满意?”
满意,如何不满意?不过是一个假撞,却免去了洞房之祸。
容昀这般想着,面上自然也就表现出来。那双眼眸黑亮,熠熠闪光,唇角微微上扬:“臣妾自是满意。”
戚决应了一声,佯装不经意地开口道:“朕听闻民间婚娶有开脸之习俗,还有那跪拜之礼,故而便一一效仿。就只当朕与你,不过是民间普通的夫妻。”
容昀微微有些错愕,不曾想他儿子先前是为这个原因,故而才要叩拜荣海。再联想起文公公那句“只为一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皇上已与世家子弟斡旋已久”,心中竟莫名有些动容。
只能说,他儿子要是不渣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
还不等容昀的感动维持片刻,戚决便接着说道:“朕还听闻,民间的新婚之夜,要在床上撒上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原亦想效仿,不过还是作罢了。”
“为何?”容昀下意识地追问一句,只是问完他就后悔了。
戚决朝着容昀那平坦的腹部瞧了瞧,意有所指地说道:“倘若朕的皇后亦能早生贵子,朕也会令人撒的。”
容昀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咬牙道:“皇上不撒,果然是英明的。”
而戚决只觉这样神情的荣云,有着说不出的生动。不由抬手揉了揉容昀的头发,逗弄道:“纵然皇后不能生,朕亦不会嫌弃于你。皇后不必介怀。”
闻言,容昀却是微侧过头,满脸认真地问道:“皇上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儿砸,你咋不上天呢?
戚决挑眉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容昀只皮笑肉不笑道:“没有何意。臣妾不过是希望皇上同那大鹏一般,能翱翔于九天之间,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
戚决:“······”为何朕总觉得不是皇后口中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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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王对戚决:孤真是信了你的邪。
容昀对戚决:不能生,怪我咯?有本事你让我怀上啊!
(谢谢HYNChika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7 16:20:19
青青子衿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7 10:36:05
青青子衿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7 10:35:55,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