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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少年紧闭着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温柔地垂下,在下眼睑上落下细密的阴影,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嘴唇红润似血,披散下来的金发柔软而顺滑。
丁澈只觉得嘴里的血向下漫过了心房,微微清晰的视线缓缓聚焦在一旁脸色羞红一直踱步的野兽……实在是无奈。
希里亚看向深陷在雕饰奢华的软木床上的少年,想到刚才尴尬的一幕,脸色羞红却是被胡子遮了个完全,哎,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这个人……是个男生啊。
艾尔澈伸手拉住了晃来晃去的希里亚,白皙的指节几近透明,“过来。”
希里亚愣了愣刚想发火,见少年神色实在疲倦,难得听话不再走动,坐到了床边。
艾尔澈用手撑起身体,刚才情急之中希里亚为他蒙上的被单从肩头滑落,希里亚脑海中瞬间回想之前的画面,立马扭过了头。
“哎?”哎?????完全没有想到被抱了个满怀的希里亚蹬着大眼睛瞬间僵硬。
突然这样……张大的双臂魁梧的身躯反应了两秒….然后他挠了挠头。
少年好软。
咕咚,希里亚咽了一口唾沫。
蓝色的光芒缓缓沿着少年的心脏向外延伸少年肌肤几近透明,蓝色的光芒仿佛变成流动的脉络充满了他的整个身体,接着光芒从手臂再到掌心,少年的掌纹贴合希里亚肋骨下方的伤口。
血色褪尽,
蓝色的光芒持续了近十分钟。
希里亚看向自己的伤口,眉宇间竟有些兴奋,围着他转了几圈,居然冒出一句,"挺漂亮的魔法……"
艾尔澈没有抬头,只是冷淡地扫了野兽一眼,这是人鱼的祝福啊,他总共握有3道人鱼的祝福,而此时对于自己来说,期限,缩地更短了一些。
希里亚蹬着大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角,好奇地凑了上来,细细地看着少年蓝色的眼,“你居然有魔法。”他看到少年扶着额头,没等他阻止便是掀起了他的被子看了看,果然伤口全部愈合。“你还会别的魔法么?”
艾尔澈摇了摇头。
野兽希里亚摸着自己头上的角想了想,“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他指了指少年愈合的伤口位置,“你是不是个落难的魔法师?你教我魔法,我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怎么样?”他将艾尔澈的经历回想了下,对他有了额外的期待。
“我并不会魔法。”见希里亚目有愠色,艾尔澈发现自己每每尝试发声,就如同刀片滑过嗓子。他痛得脸色一白。
“你怎么了?”希里亚皱眉,看他好起来的脸色上眉头紧皱,立马再次想要发怒,“不会是,装作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要不然…你还是想让我锁住你才肯听话?”
艾尔澈低着头不答,眼睛里反复出现的情绪慢慢黯淡下来。
小人鱼啊,你爱上了海面的王子,为他付出一切,他却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
……
小茶杯缺了个口,他的牙还没有长齐,见妈妈兴高采烈地吩咐着盘子们摆放整齐,好奇地问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呢?我们是不是要变回去了?“
“嘘,”茶壶妈妈顶了小茶杯一下“别乱说话,卢米亚大人在前面。”
“卢米亚大人?”“卢米亚大人?!!”茶壶妈妈兴奋地问着似乎正低着脑袋的金色烛台,卢米亚塌拉着身子一脸的垂头丧气道,“果然是个男生。”
“啊?”茶壶妈妈噗地盖子都吹飞了“我以为是个美丽的小姐。”
卢米亚翻了个白眼,“哎,这就是人生啊……”
小茶杯也愁眉毛挂了个小八字,又开始抖腿,“这里多少年了,都没有生人住进来,这下,只能希望殿下爱上这个少年了。”
语毕,茶壶妈妈眼睛又恢复了光亮。
……
艾尔澈是毫无知觉地度过第一个晚上的,就连自己一直睡在希里亚的卧室里都不知道。
只不过经过这一晚,仆人们的议论,可算是天翻地覆了,就连卢米亚和葛士华两个人也觉得陛下一定对那个少年图谋不轨。
至于这爱之魔法的困局,两人倒是不约而同地叹气,如果能来一位美丽的小姐就好了。
准确地来说,艾尔澈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穿上了类似裙子的英式收腿裤和短袍,而身下,是希里亚的床,转过身,他对上了那个还没睁开眼睛的,长满棕色毛发的野兽面孔。
睡了同床?真是失策,他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野兽打着鼾一只手臂伸过来试图扣住他的肩头,艾尔澈向后躲过,看向自己的肩头,果然已经有相似的抓痕,好像肯定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印上的……
这个家伙果然把自己当作….
抱枕了……
他拍开他的脸,野兽眼睛眨了眨一副迷迷蒙蒙的样子,伸出的手变成推,艾尔澈措手不及被推倒在地上。“呀,谁让你上来的。”希里亚一脸纠结,扭过头没有直视艾尔澈的眼睛,大声吼道。
艾尔澈没有按照野兽所想的那样,出现害怕,哭泣的情绪,似乎所有他所想的画面都没有实现。
野兽看着少年深呼吸轻轻地将双腿从地上隆起,然后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皱着眉头。
然而在艾尔澈的目光中,野兽庞大的身躯从床上爬起,阴影笼罩在坐在地上的自己,完全盖过自己的视线,肌肉的力度透过希里亚伸懒腰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完全展现了艾尔澈的脑海中。
“又皱着眉头,艾尔澈。”然后一只手指,一只棕色的粗手指,却能看出修剪过的痕迹,戳了戳自己的额头。“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艾尔澈挤出几个字,语意带着沙哑的难受,“不。”
想想……四天这家伙没进食了吧?不饿?
他才不信!
不过这两个字听到希里亚嘴里便是倔强,死撑着。
艾尔澈扶着床边,想要站直身体,正好撞上希里亚凑到身前的胸膛。
“不行!”希里亚凶巴巴地说,“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听话,不然杀了你。”
见艾尔澈不答,希里亚上前轻轻松松便是把少年扛在了肩膀上。
“你……”习惯真可怕。艾尔澈被扛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脖子,反抗无效,艾尔澈想张咬他,不想希里亚转头瞪视着他,怪吓人的,艾尔澈看到突然这么近的距离,上前一蹭,唇瓣的温度毫无疑问地擦过了他的脸颊。
只见一阵风从他身上滑过,希里亚已经放下他,隔了三米远。
如果他是个王子,一定是脸红透了的王子,艾尔澈暗暗地想。
艾尔澈踉跄着站了起来,转身。
希里亚瞪视他,“你要逃?”刚才估计是意外,他看到艾尔澈的脸色毫无变化,想到刚才脸颊的触感,痒痒的。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别扭地拉住了他的手腕,“想死么。”
艾尔澈蓝眸清澈,摇了摇头。
他拽住他的胳膊向下扯,艾尔澈像风一般被拽下了楼梯,他感觉自己像一片飞起来的纸。
果然还是如此的狂暴…
\"呀!\"
茶壶妈妈招呼着大家,白底金丝红瓷碟一片一片地飞过来,落到长长的餐桌之上,深蓝色的桌布铺展在台面之上于玻璃彩绘的光呼应,仿佛是光为底带着梦幻的朦胧。
仿佛,是熟悉的海。
艾尔澈的指尖慢慢踏入这片海域,渗入整片手掌。
“尝尝看。”卢米亚抬手做了个绅士礼,“吉姆妈妈的手艺很棒,尤其是汤。”
艾尔澈喝了一口,脸色很差,但还是点了点头,直到把所有的汤喝完,他才看到希里亚压迫性的目光从自己的脊背上移开。
他的嗓音处于消失状态,不可能说出自己的意愿,他感到胃里在翻滚,滤过了水之后,所有的残渣沿着脆弱的食管向下割去。
不是不疼的,他看着希里亚冷哼满意自己的听话,就连嘴角仿佛都上扬了一份。
笑了笑,艾尔澈想,那就先不让他知道好了。
等到餐桌再次恢复了平静,希里亚从长餐桌地另一头走过来,艾尔澈蓝眸抬起,也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
野兽的目光渐冷,一只手箍住他的肩膀,却几乎掌控了少年的所有动作。
他松开了他的肩膀,把金发绕在指尖,“想看看我的地牢吗?”
少年微微转过头,光线下野兽的形貌可怖,仿佛交错的疤痕,层层叠叠。
头发略微有撕扯的感觉,在他转头时,野兽松开了手。
褐色的目,带着上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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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因为最近做的工作类似 媒体/记者 这样 经常写稿。。导致我现在一码字就觉得像工作,哎。适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