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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遇袭[2修]
第十七章:遇袭
绛红在这山谷里居住也有余月时日,天气已经转凉,是常有雨,偶尔即兴写起几首诗词来,这恬静平淡的生活给她带来了无限美好,有时偶尔脑海里浮现出他的影子,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是不是现在仍旧生气她的不辞而别。
也许白珍是她所见过的女性中最难以捉摸的。她时而藏不住内心感情总流露在表面,时而又遮掩得很好。对于白珍却还是有许多谜,每当秋雨时分,她都靠在窗前不知观望哪里,只是思绪飞远,飞到那个她曾经的岁月里。绛红不能做些什么,只能见她日日消瘦。
白珍每到病发时总是闭门不让别人看见,绛红有些无奈,一个女人可以顽固到如此地步也是她想象不到的,但也正因伤到及深处才会如此。不过绛红始终是个局外人,心结还需心药医。
一次她终于知道这山谷里为何会一直有种奇异但却特别好闻的气味了,原来白珍在山上种满了白菊花,并却还混杂了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不知师傅为何如此喜爱欢菊花,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故事?没有……只是莫名的喜欢而已。不是喜欢什么都需要一个故事的,就像你喜欢闫二少一样,需要理由吗?”
白珍浅浅一笑,会意的看着她顷刻羞赧的脸。虽然她不是以前她那个懂事冷静的徒儿,但却有她自己可爱之处。白珍是过来人,她明白何为喜欢何为勿喜,就像以前的绛红一样,眼里口气里散发的都是对展堂的爱慕,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我是在问你,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白珍说的也不无道理,她对闫梓宇感觉是微妙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爱恋过谁的心情,若说不喜欢他那是骗人的。对于他的感情,她能不动心吗?
“好,那不说他就是了,我们说展堂可好?”
“师傅,你明白我的。”
绛红别过脸看向窗外。她不喜欢他却也不想伤害他。
“你知道展堂他是喜欢你的。有些事早了结早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正想和师傅说明天我就准备启程了。这件事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她心中惦念着喜儿和润玉堂,有些羁绊是断不了的,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要准备走了吗?可你要到哪里去呢?”
白珍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个孩子毕竟是要自由的。
“我要回洛城一趟,若是累了我就会回来。”
“是吗……怕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白珍勉强的笑了起来,牵动了眼角的皱纹,她的命已不允许她在这世上多停留了。频频的病发已不是药物所能控制的,时日真的不多了,不多了……可她为何心中总有些留恋呢?
“不准说那种话!我说等我回来你就要等!”
绛红抓住白珍的手,心里的酸楚油然而生,有好多次,她看到白珍躺在椅子上闭着双眼安然入睡的样子,她都很害怕她就那样常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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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宝殿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硝烟之味,大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皇上,以微臣之建,江城的洪水泛滥虽不可忽视,但也要量力而行。现在我朝于突厥的纷仍在持续中,若是这个时候再赈灾银两,恐怕对军事有些不利。”
傅墨一身藏青色官袍显得格外的威严,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个空间的凝聚感。
“皇上,臣认为江城的洪水可能已经祸及到老百姓的生活,这个时候正是民心慌乱的之时,若不极力支持城内的官府,恐怕会有后顾之忧。臣觉得只有巩固民心才可同心协力抵抗外敌。”
闫梓宇沉稳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付墨的不屑,说完之后更是斜眼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骤变的傅墨。他们真正的斗争已经开始了,对于敌人就是要狠狠地打压,直到抬不起头为止!
“两位说的都极有道理,朕觉得还是梓宇想的较为周到,毕竟民心才是关键,但是傅大人说的也对,外敌不可忽视,不如这样,赈灾还是要的,但是我们分两批而行,一批下传到江城,另一批就用做军饷。两位大臣可有意见?”
大殿前方的一张白玉雕成的玉座上坐着当今天子,他玄色披风一披,漆黑的长发被金冠捆住,一身用上等箔丝织成的黑色衣袍显得他格外尊贵华丽,而长发的后面亦然掩盖不了他俊朗不凡的脸庞。
“皇上所言甚是。”
殿下的两个人同时向正上方的天之骄子跪拜一下,凝重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下来。
“梓宇,最近闫老人家他可好?身子有没有改善些?”
“回皇上,家父目前身子好了些许。无须挂念。”
闫梓宇毕恭毕敬的回答,自他解毒回来之后,就得知他父亲抱病不起。闫大人已上奏章辞退他的职务,并且转交给他的儿子。而今闫梓宇也终于名正言顺的可以和傅墨正面交锋。
皇帝微微颔首,气宇轩昂的说道:
“那就好,最近母后也经常提起你孝顺懂事,她还嘱咐朕改天请你到尊花苑喝杯茶。”
“谢皇上恩典。”
“傅大人,至于疆界之事就有劳你操心了。”
“微臣定会尽职尽力。”
傅墨低下头的那一刹那,细长的眼睛里竟透露着不可捉摸的神情。
闫府——
闫梓宇回到府中之后显得异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一沾上政治问题,他的头就要分两个来思考。他晃晃脑使自己清醒起来,走到了他父亲的房间。
“爹,药吃了么……”
他走到床边,看见他那老迈的父亲神色倦怠,终究还是心软下来,毕竟那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吃了……对了,今天上朝如何?”
“若是我不早去,恐怕那兵权全部落到傅墨手里了。”
“唉……想不到他如今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梓宇,政治和战场是一系的,你还是要三思而行。”
闫老爷满脸皱纹的脸上凸现出他的沧桑和慈祥,仔细回想,却再不是以前那幅倔犟并且不顾一切的英俊少年了。
“你早些休息吧。”
以前是那么固执的仇恨他,可如今看到突然老了十岁的父亲,心中还是隐约有些难受。为何他要活在这个时代背景里,为何他母亲那么早就要离去,若是一切都能改变,也许就没有今日的闫梓宇。
“我听红莲说了,你的毒已经被墨老先生治好了,有空可要好好谢谢他啊。”
闫老爷终究没说出他和聂姑娘的婚事,还有那日的离去的姑娘。毕竟现在这么平和的相处已经是很大的幸福。
“爹,你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闫梓宇从房里退出来,匆匆回了自己的府中。路过绛红的房门口,心中那块不想触碰的伤疤突然揭了一层皮,很是难受。当他充满希望时,她就那么不辞而别地走了。
他想起师傅对他说的话,他想到绛红哭泣的凤眸,他想到她和楚展堂一起离开……她就那样放弃他们的感情了吗?闫梓宇忆起那夜在草原的一慕,她说过只有他不可以。
为什么他这次想狠下心来忘记那个女人,可只要一停歇,脑海里却频频出现她的嫣然一笑。所以他要不停的工作,迫使自己不要思考多余的烦躁。
“她不是这尘世中人,也许对你来说是个灾难。徒儿,你要明白师傅都是一片苦心。”
师傅的话就像咒语般浮现在脑里,他懂师傅的意图,绛红并非三界中人他都知道。不管她是谁,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她,那个第一次为他弹琴,第一次为他哭泣的女人。他在绝望时重逢她,难道这不是老天给的缘分?
他对着她的房门轻轻一叹:
“红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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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虽然如此明媚,但在这片美好的景色里山上却像死一般沉寂。白珍的身体在某一个夜里突然十分虚弱,偶尔呈现半透明状态,绛红愕然不知她得是何病。绛红为她针灸数日竟一点起色也不好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心里更是难过不已。她的头发渐渐泛白,好像有早衰的症状,一天比一天衰老。
绛红紧握她的手,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医术不到家,她只能含泪道:
“师傅…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还有好多故事没和你说呢!”
“红儿别哭,人老了,总是要走的。”
白珍摸了摸绛红的头,眼角却不知觉涔出了泪水。她还是留恋这个尘世的,不为别的,而为那个男人。也许人越到死时,才会越记得清楚往事的一幕幕。也许越到死时,才知道如何去珍惜。
“你挺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墨圣!或许他能救你。”
楚展堂看着从小把他带大的师傅,如今就要离开,心里是万般的不舍。他已经失去绛红了,不想再失去亲如母亲的师傅。
“没用的,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不多了我的时间。”
“师傅……”
楚展堂强忍着泪水,他知道师傅还有心事未了,这么多年,她什么都不说,把那个包袱自己扛起来。
“闫梓楚……我终究还是忘不了…忘不了。为什么……你好狠心。”
白珍仿佛像是看到什么一样,对着门口不停的叫唤,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师傅?你说什么!”
绛红盘问着虚弱的白珍,也许这是最后机会,她总要为白珍做些什么。楚展堂盯着白珍,忽然心里五味杂陈,明白一切:
“是闫梓宇的哥哥!想不到…怪不得师傅总是叫我们打探闫家的消息。”
“闫大少?师傅你要见他吗?!”
绛红一边抹着泪一边摇着白珍的手。
“梓楚……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种白菊吗?为何你食言了,为何你要背叛……我好想见你…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白珍眼神里有着奇异的光彩,她不停的想要抓什么却又抓不到,颤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
“师傅,你坚持住!我马上去找他来见你!”
绛红突兀起身,对着楚展堂道:
“我去找他,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她死!”
“你……”
“没有时间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白珍心事未了而死吗!”
楚展堂看着绛红坚定的眼神,他还是没多加犹豫,就算他想阻止也是于事无补吧……
“外面有马车……一路小心。”
“师傅就拜托你了!”
绛红说罢便急冲冲的跑出去,楚展堂从屋外追出来,那一刻他也许真的放开了,不属于他的永远也不会是他的,他叫道:
“师妹!!要是你没把他揪回来,我为你试问!”
“你也是,要是师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饶你!”
说完绛红驾着马车消失在小山坡上,她带着白珍未了的心愿去寻找那个应该解决问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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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更新了```实在非常抱歉``真的是学业太忙了,没有时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也许时间会慢稍许,但请大家放心!小西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