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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从来没有平白付出而没有回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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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的，连神机妙算如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没有料到霍格沃兹魔法学院斯莱特林院长，魔药学教授，年轻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居然会在酿制魔药的过程中因为魔药事故而受伤。
这让一向都黑心的校长都稍稍动容，天晓得，这位年轻教授在霍格沃兹的重要性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不仅仅是他背后的身份，更重要的是霍格沃兹医疗翼中绝大多数魔药都是年轻人免费熬制的，这样一位能够精确酿制完美魔药，花一分工资做多分货的价廉物美的劳力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全世界仅此一枚啊。
微微叹了口气，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时间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代替魔药大师教学。
“柠檬雪糕。”随着口令声响起，校长室的门开了。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摆着一大盘甜点，他双手食指交叉支着下巴，对着进入办公室的几人投去一个略微暗淡的笑容。
众人条件反射性的绷紧了神经，梅林啊，这老家伙铁定又是在算计那个倒霉蛋了。众教授心知肚明，纷纷严正以待。
好吧，今天来的教授们都是可以勉强担任魔药学教授的人选，但是若说能不能保证教学质量，这个也许连在亚瑟王床上哼哼哈哈的梅林也不知道。
“咳，阿不思，如果没事的话，我想我得去备课。”葛莱芬多女狮王清了下嗓子，当年她在学校里，魔药成绩只是刚刚合格而已。如果还想要那群小动物们活命的话，还是不要考虑她了。显然，老校长也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很遗憾，对于这个爱凑热闹，时不时脑抽筋的老蜜蜂来说，只要不死人，随便别人怎么玩，他是乐得看热闹。
“当然有事，要不要先来点耳垢味软糖，蜜蜂公爵新出品的。”老校长热情地推销着颜色诡异的糖果，他的目光隔着镜片扫过头冒黑线的教授们，镜片不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很显然，他已经知道让谁去代课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校长先生！校长！）！”受不了老校长怪异的口味和疯疯癫癫的态度，不再蛋腚的下属们拔高了声音，显然有“再不说重点他们立刻就走你到时就哭去吧”的意思。
西库勒斯站在众位院长身后，高挑的个子在一众人之间显得格外突出，很显然，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目光停在了在场六位教授中最年轻的那位身上。
“西库勒斯，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的吧。”闪亮的蓝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麻瓜研究学教授，就像是乞求食物的小狗一样，应该是老狗吧，西库勒斯心中暗道，见鬼，他的清闲日子是到头了吧。
“当然不会。”西库勒斯点了点头，一副完全顺应的样子，众教授微微松了口气，连老校长都没想到原以为很难搞定的家伙居然这么轻快地就答应代课了。
“哦，我的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甜食控的老人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不如说是跳了起来，然后塞了一把蟑螂堆，大概有二十几只一起塞进了嘴巴里，还有一两只从嘴角爬了出来，“我想我得送你点甜食……我就知道，法国的青年不仅举止优雅，平易近人，而且还是格外尊重……”
“但是……”没等老校长兴奋完，年轻人却变出了一张羊皮纸和一把自动羽毛笔，他笑眯眯地和老校长对视着。
如果你妄想让我做白工的话，很抱歉，我可不是斯内普教授。年轻人笑得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明明白白透露出一个信息。
“好吧。”收到年轻人的信息，老校长尴尬地摸了下胡子，又环顾了眼在旁边看戏就差嗑瓜子打牙祭的其他教授们，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那么难缠，还是他们家的西弗勒斯好玩，邓布利多又开始惦记上了还在病床上昏迷中的下属，心想着以后怎么赚回来，他郁闷地望了眼眼前笑颜如花的年轻人，答应道。
“校长先生，我很荣幸受到本世纪最伟大白巫师的青睐。”西库勒斯诚恳地说道，而他旁边的自动羽毛笔也开始在羊皮纸上面唰唰唰地书写了起来，“首先，对于斯内普教授的意外我感到很遗憾，我会在最短时间内熬制出解药，争取让斯内普教授早日重返课堂，也许在这其中需要用到凤凰的羽毛和眼泪。”
西库勒斯瞄了眼昏昏欲睡却被他猛然惊醒的火鸡……凤凰。
“其次，我会在斯内普教授养病的期间内担任霍格沃兹魔药课代课教师一职，但是我想，我需要斯内普教授之前的教案，以及为了让斯内普教授安心养病，我需要重新购置一批魔药材料进行教学，我想斯内普教授是不会乐意别人动用他的魔药材料的，不过，为了不给校长添麻烦，我想只需要给我经费我可以自己去进购。”
白胡子老爷爷拿着甜点的手顿了下，啊啊啊啊，谁不知道因为战争，即使已经经过几年修养，但是霍格沃兹和凤凰社还是入不敷出，一直属于赤字状态啊。
“怎么了？先生？”年轻教授无辜地问道。
“唔，我的孩子，我想西弗勒斯是不会介意你用他的材料的。”老校长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魔药大师，反正他会理解自己这个老头子的良苦用心的，黑心的校长决定道，“而且，我想，你们一定会理解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的吧？”摘下眼镜，佯装着抹了抹本不存在眼泪，老人在擦拭镜片的时候偷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然后又戴了上去。
即使已经被荼毒了几十年的众教授也依旧抽了下嘴角，心中佩服某人面不改色，依旧镇定自若。也更加确定这是一场比较脸皮厚度的较量，因为在前辈面前新人越级谈判谈也好，还是在下属面前装可怜也好，这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出来的。
“那……好吧。”西库勒斯暗自咬牙，老蜜蜂不仅脸皮厚而且还这么抠，“但是，邓布利多校长，因为我还需要接下斯内普教授为医疗翼熬制魔药的任务，要知道，这笔魔药如果是卖给圣芒戈或者其他魔药店进的话，可以赚取很大笔的金加隆，当然，我是霍格沃兹教授，所以就以八折优惠好了。”反正他在圣芒戈和对角巷的店里都有，就算是从圣芒戈里进的话，也只需要原价的三折，也是赚，更何况，从自家店里拿来卖给霍格沃兹的话，他还是净赚的。
西库勒斯见到老校长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心中继续思考着还有什么可以进账的：“代课费的话……”
“按平时的三倍补偿。”老校长打断了他，连忙说道，“就这么定了。我想西库勒斯你一定不会比西弗勒斯教的差的。”他说得欢快，眼神热烈得吓人，显然，老人家已经在考虑如何在日后把这些东西从年轻人身上赚回来了。
“那么，契约成立。”西库勒斯一挥手，羊皮纸上的魔法契约发出一阵银色的光芒。
“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口令是水飞蓟。”欢快地送别最后走出校长办公室的年轻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望着手上这份魔法契约暗自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无耻之极，世风日下，礼乐崩坏啊，还是他家小西弗好啊……老校长感慨着，“福克斯，要不要来点血腥棒棒堂。”
回答他的是因为强行流泪而不爽的凤凰少了几根毛的屁·股。
“唉……一个个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人心不古啊……”老校长推了下眼镜，望着远处骑着扫把像蚱蜢一样乱窜的学生。
其实，只要不妨碍邓布利多的大计，一般事情上，只要你的脸皮比他厚，要求点什么他都会答应，但是需要提醒的是，小心今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绕进他的局，连本带息地坑回来。
走在去医疗院的路上，西库勒斯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倒也不怎么担心，毕竟救世主还没有到霍格沃兹，邓布利多的计划大都没有开始，现在这几年，是最后的平静，也是战争前最后的准备。
法国那边开始有些动静了啊，布斯巴顿也在加紧组织训练后备军了，不知道马克西姆夫人是不是依旧健壮？好久没回艾布特学院看看了，那里的老师应该还没多少变动吧。
猛然发现自己竟已很久没有回到故乡的年轻巫师加快了步伐，冷清的走廊上，清瘦坚挺的背影竟有了几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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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夫人。”敲响了医疗翼的门，西库勒斯问候道。
“早安，西库勒斯。”庞弗雷夫人的脸色凝重，看来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特别是今天的医疗翼中只有一个病人，就是霍格沃兹的魔药学教授，“进来吧，我接到校长通知说你已经接受了代课任务，我想我需要一点儿帮助，你的魔药如何……”
“我曾经在法国魔法医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并且在那里取得了国际魔法协会认可的一级药剂师证明。”西库勒斯轻声说道，就像是在医院中工作的那段时间一样，和气的声音平稳温柔，如同清风一般，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他跟随着女巫医走进一间病房。
女巫医打量着这位年轻人，缓缓道：“看来邓布利多校长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觉得这样正好，毕竟魔药学教授已经有人了不是吗？魔药大师可是比一级药剂师高明得多。”西库勒斯看了眼在昏迷中也皱着眉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啊，操劳到不顾身体健康，忘记休息导致精力不足坩埚爆炸陷入昏迷的魔药大师啊。该死的！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越说到后面，庞弗雷夫人越是生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斯内普这样不爱惜健康的人，却也最心疼这种人，从十多年前她也是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这个年轻的斯莱特林便是大伤小伤不断，三天两头跑医疗翼，心疼之余也有些怨恨邓布利多的偏心，但是为了大局，她也只能够抱怨抱怨，顺便发挥斯莱特林的护短，用最难喝的魔药和最刺激的外敷药来报复那几个葛莱芬多蠢狮子。
“我想，夫人你刚才说的帮助是？”岔开话题，西库勒斯虽然说和魔药大师的关系不冷不淡，但好歹当初也是他将自己接入霍格沃兹，并且当了几个月的邻居，互帮互助有益身心健康啊。所以说嘛，他果然是个当年在现代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大好青年啊。
“你知道，我是专供医疗魔法和魔药的，对于其他的魔药了解不够，特别是……”女巫医顿了顿，压低了嗓音，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黑暗性质的魔药。”随后她便走到了昏迷着的人身边，再一次检查了起来。
在一边看着庞弗雷夫人甩下数个探测咒，西库勒斯虽然不如斯内普那样是个百年不遇的魔药天才，但是却也深知黑暗性质魔药的厉害和恶毒，特别是因为他是属于禁药一类，了解的人很少，所以更加神秘和难以莫测。
“我想，你可以自己来检查一遍。”庞弗雷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显然，她虽然知道了魔药的性质，却无法辨析出这是什么魔药，而这个时候，魔药大师身上被魔药波及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缓和剂没有任何效果，止血剂也没用，只能给他不断补充着补血药剂。
微微皱了下眉头，西库勒斯的魔杖发射出几道光束，这是希尔法家族的专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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