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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秀头次进素食餐厅。
这家素食餐厅的店名叫慧雅斋，装修风格古朴的自助餐厅，她背着手一样样看过去，越看越惊奇，普通的像黄瓜萝卜豆泡类的她都熟，可除开这些，还有好些看素鹅肝，素牛肉之类的才是新鲜。她各式各样都装了一些进碗里。
吃起来味道感觉还真挺像。
店里多数都是些老夫妻也有一些着僧衣的师父们在此用餐。
她们才落座，就有人同闵洛打招呼。
“你家小师父还好吧？”问话的是位穿着黄色僧衣的和尚儿，年级看着八十多的模样，佝偻着腰，眉宇间皆是和善。
这位是西华市比较有名的老方丈，周边许多人都主动过来与他问好。
闵洛站起身礼貌地答话：“后天就第五期治疗了，还顺利。”
当时小师父整体情况还是好的，除了整体比较虚弱，已经不再有恶吐的现象。
老方丈笑笑地点点头，转眼看向边上的姜允秀，同样和气地点点头：“你好。”
姜允秀受宠若惊，也赶紧地站起来：“师父好。 ”
老方丈摆摆手，与她说：“你生得很好，有菩萨缘。”
说完老方丈就又走着去同其他人说话了，姜允秀坐回椅子上，转头在玻璃上照了照，左右看了看。
闵洛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方丈见生得好看的女孩子都这么说。”
出家人总不好直接说小施主长得长美这种话。
姜允秀还是高兴：“可是他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有菩萨缘。”
“是吗？”
“你看我奶奶信佛，还有你也是。”姜允秀现在同闵洛几乎是言无不尽，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告诉她，一张小嘴仿佛在旦夕之间开了光。她那个时候并未曾意识到这种小小的改变，完全沉浸在了某种正慢慢壮大的喜悦之中：“都是和菩萨有相关的人。”
看她说得有模有样，闵洛也没有驳她：“那还真的是。”
吃完东西，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姐姐拿给她们两个手链：“这个是周年店庆送的赠品。”
手链就是红绳上边串一个写着佛字的小珠子。
姜允秀拿来就戴手上了，有点大。
闵洛见状帮她拉了一下两边的绳子，收紧：“还挺好看的。”
“我来帮你。”姜允秀有样学样也帮闵洛戴上：“你戴也很好看。”
吃完饭，两人在中心公园里闲逛着了好一会，姜允秀才鼓起勇气说：“可以拍个照吗？”
闵洛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她。
“拍这个。”姜允秀举起手腕晃了晃：“感觉挺好有意思的，想留个纪念，就我们的手放在一块拍，应该好看。”
两个人肤色都相对比较白，红绳显肤色，款式又简单，构图各方面都很适合拍下来发朋友圈。
“你要发朋友圈吗？”闵洛抬起手腕看了会那个小珠子，她经常去古雅斋吃饭，类似的小礼品也挺多的，所以不以为意。
姜允秀点了点头，面上又浮现出常见的羞怯色来。
那副模样使人看人总会觉得，要是拒绝的话，下一秒就该哭了。
闵洛嗯了一声，略有些无奈，似乎这多少是有些难为情的事：“好吧。”
不过，总算是答应了。
姜允秀打开拍照功能，然后左手伸了出去，路灯照下来的光穿过她的手背，在地上打出小片的阴影。
站对姜允秀对面的闵洛也学她的样子，伸出胳膊去，然后……握住了姜允秀的手。
姜允秀原本的设想是，两个人的手并在一块，然后拍到红绳就可以的啊。
现在手冷不丁地被闵洛牵住，整个人都僵了僵。
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她敛了敛面上有些过于紧张的神色，拍下了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照片里两只手在光下，掌心对掌心，就像是有意牵着似的，在灯光下交织一起。
闵洛倾身过来看着照片，一下子笑了：“感觉不适合发朋友圈。”
“不会啊，挺好看的。”姜允秀稍微调了下色，使主体尽量清晰。
“别人会以为你在谈恋爱。”
听了闵洛的话，姜允秀征了下，回头再看手里的照片时，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像一对牵手走在夜色中的情侣般。
但她还是固执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男生的手不是这样的。”
“别人才不管手是什么样的，牵手就是在恋爱吧。”闵洛偏头看着她，眼睛在灯下眨了眨，唇角有几分笑意，似故意要和人斗嘴般。
姜允秀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因为闵洛说话的时候离她太近了，近得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扫在她脸上又迂了回来。
姜允秀瞥开头：“那你有牵过男生的手吗？”
“没有。”闵洛重新拉过姜允秀的手握了握，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才说：“不过我经常牵女生的手。”
是了。
女孩牵女孩的手又不会怎么样。姜允秀怦怦跳的心一下子回归到了原位，照片被她存了下来，没有发出去。
两人逛了会公园就散了。
姜允秀回家的时候，奶奶正上香呢，今天是十五，她夜里会上香，然后捻着珠子念会经。
闻着客厅里檀香的味儿，姜允秀进了摆放佛龛的偏厅。
“奶奶，把手给我。”
“怎么了？”奶奶疑惑归疑惑，还是伸了手过去。
姜允秀握了一下就说：“好了。 ”
“你这，握一下就好了？”
“最啊，我看看是什么感觉嘛。”不过以前也经常拉奶奶的手，老人家的手干燥些，手背的皮肤松软没有弹性，也不够暖。在二楼遇到打球回来的姜征，姜允秀上前叫了声哥。
姜征倒是很意外：“今天公主很有礼貌嘛。”
“手拿来。”
“怎么了？”姜征丢下球，两个手都伸了出去。
姜允秀握了握，然后若有所思地走了。
男生的手都是这样吗？大大的，握都握不住，还有茧子。
姜征愣在原地，盯着自个的手看了会，然后才想起来说她妹两句：“我说，你吃了豆腐就跑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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