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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沈院长疾步走进来,听了详细检查报告后,决定立即为肖淋做颅内手术。
他瞥了一眼跪在那里的痴情种,问道:「帮忙吗?」
「不……」金戈深深阖上眼睛又迅速睁开,强压着痛苦,老实回道,「老……师,我脚软手也抖得厉害,心跳得更是乱七八糟。」
「你在害怕?」沈院长气定神闲地边问他边转过肖淋的脑袋找到受创部位进行固定。
「是。」金戈紧紧握住肖淋的手轻轻抵在自己下巴上,「老师,你一定要救活她,否则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你爱她?」沈院长划下了第一刀。
「我爱她,我当然爱她。」
「那你还跟她吵架?」沈院长划下第二刀。
「是她误会我了,而我也误会她了……」
「既然知道是误会,那说明你们都还有救,以后再碰到这样或那样难分难解的情况,就该及时沟通……」沈院长着手清理里面的血块儿。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持续了三个半小时,也就是一直到手术结束。
沈院长相信,人的求生意识大过一切,意志力强的人,就算已经到了鬼门关,最后关头,他们也能把自己劝诱回来!
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沈院长认为,肖淋就是那种人,不过她的这份坚强一定要以金戈对她的爱作为依托,即金戈有多爱她她就会有多坚强。
所以,手术很成功,沈院长从不干没谱的事儿。
肖淋的命保住了,被转入到加护病房,金戈全程陪同,之后更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几乎寸步不离。
吕秀茵本想插手管管,但经沈院长一番思想教育后便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宾馆,毕竟老学长的话不能不听,人家救过的人可比她接生的孩子还要多呐!
过了午夜,万籁俱寂,就连医院里也一样。
只有他不愿意她寂寞,依旧絮絮叨叨地翻出陈年往事来一件件地说给她听。
她的脑袋上绑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嘴上罩着呼吸器,整张脸肿成了原来两倍大,还这边青一块那边紫一块的,真是要多丑就有多丑了。
她总说自己落魄,不愿被他捡了去连累他,现在可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落魄上许多,可她却从昏迷中掉下玉珠似的泪来,祈盼着能够快点被他捡去。
他还当她醒了,仔细一看,她双眸还紧闭着,便又坐下继续说,边伸手抹去她眼角脸庞的泪水。
嘴角都说到发白了,他还是不肯停,着了魔似的反复回忆他们往昔生活里的美好,亦反复解释他并没有其她女人的事实。
外头,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金戈终于觉得有点困了,便上身伏在她的身侧睡了,至始至终都没松开过她的手。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一位女医生抱着大龙来病房找「爸爸妈妈」,之前大龙一直被安置在儿科住院部由那里的医护人员照看着。
金戈忙从她手上接过小孩,道过谢后,将小孩抱到肖淋的身边,试图让肖淋感受到更多的爱,他跟孩子都需要她。
「拔……拔……拔拔……」大龙忽然连续性地从小嘴里蹦出爆破音。
他身子一震,自然清楚这个「拔拔」的意思。
一手执起孩子的手一手执起肖淋的手,然后四手合拢在一起,他低头吻着最里面那一大一小两只手,声音哽咽:「淋儿,大龙都会叫我爸爸了,妳这个做妈妈的有没有嫉妒呢?淋儿,我们是一家人,妳是我的宝,大龙也是我的宝,你们都是我的宝,妳醒来好不好,让我抱抱,一下就好……」
下午,接到警察电话通知的展淑瑜匆匆赶到医院,揪着金戈就是一通发泄似的猛捶猛打。
「小淋的开车技术我还不知道吗?一定是你让她受委屈了!你说我这么信任你,把小淋交给你,你怎么能够这么伤害她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金戈就站在那里给她打,眼神愈加悲痛地瞅着肖淋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她若受到伤害,肯定都是他的错,他身为男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打死他他都不喊冤。
「呀!啊!呀……」他怀里的大龙却挥动着小手企图阻止外婆对爸爸的攻击。
见此,展淑瑜一下停了手,坐到床尾抹起泪来。
随后,倒豆子一般将陈年往事桩桩件件地向金戈说了出来。
当所有疑团都被解开,当所有误会都烟消云散,当所有真相都在脑中串联起来……
他的心惊颤着,胸腔渐渐热起来,到最后直烫到不行!炸开了一般痛!
如果可以他真想跑到屋顶上去痛快地嚎哭一番!
「妳真傻,我也傻,我们俩都是大傻瓜……」他凝望着她的脸,眼泪静静地滑落,与她的交汇在一起。
如果他早点刨根究底地追问她,她不会不说,如果她不是这么较真如果他又不是那么故作姿态,如果有了那么多如果,那八年也许就会完全不一样,也许现在他们都是两三个孩子的父母了。
「醒了吗?」看到女儿也在泪流,展淑瑜慌忙问道。
「没……她还在睡,还在梦。」他抓起她的手轻轻地亲吻,「是因为梦里有我,妳才哭的吗?是我又惹妳生气了吗?对不起,淋儿,都怪我太蠢,没看出妳心里的痛,没看出妳心里的苦,没分担妳心里一点点的伤痛,不但如此我还时不时地乱发脾气乱发神经,是我让妳备受折磨,是我让妳躺在了这儿不愿醒来理我,我真是个混蛋,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如果鬼门关能下,我一定下,我去那儿找你,打到所有妖魔鬼怪打倒所有牛头马面,把妳带回来,带回来一起过完我们的下半生……」
她的梦中确实有他,却是她怕自己醒过来之后会继续惹他生气。
可是,她似乎又错了……
「醒……醒了!」展淑瑜看到女儿睁开了眼睛,惊天动地地叫起来,「醒了醒了真醒了!感谢菩萨老天爷!终于醒了!」
金戈忙将大龙塞给展淑瑜,俯身到肖淋面前仔细查看:「淋儿,我是金戈……」
肖淋缓慢地眨动着眼睛,眼神却是失焦状态,像个偶娃娃。
「阿姨,快去请沈院长过来!」这种情况下心沉浮不定,他脸上喜忧参半,慌乱地嘱咐道。
「好的好的……」展淑瑜抱着孩子一路小跑而去。
沈院长很快赶到,为肖淋做了详细的诊断。
「怎么样?」金戈抓着肖淋依旧无力的手,焦急地问道。
「啧!」院长轻叹,「毕竟是脑部受创,左脑一部分神经损伤了,所以,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反应迟钝,甚至不能开口说话。」
「这!」展淑瑜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沙发里。
金戈蹙眉,无比心疼地看着她两眼无神的样子,幽幽地表白道:「无论妳变成什么样,妳都是我的淋儿,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妻子,我都会照顾妳陪着妳爱妳对妳好,妳只要记得一点就够了,那就是……终有一天,和我一起死去,千万别丢下我一人,我也不会丢下妳,就是下了黄泉,我们也要手牵着手。」
眼泪再次从她眼角滑落,这次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默默地表示着她的愿意。
历经一切,她还是将最落魄的自己交给了他,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爱他,一心地爱他。
◎◎◎
为了一心照顾肖淋,金戈办理了停职手续。
起初肖淋只能吃流质食物,他就变着法儿地为她煲各式各样的汤。
肖淋整日躺着,他便每天帮她做五次全身按摩。
等拆了脑袋上输液管,他便一有空闲就将她抱在怀里,给双眼眨动缓慢的她讲甜言蜜语,他都已经把他们的未来规划好了,他们以后要住在阳台窗台都爬满蔷薇的田园式宅子里,她得给他生最好一男两女三个小孩,加上大龙正好可以凑成一桌打麻将……
到她开始可以用手推他用脚踢他下床的时候,他就做各种美味肉食养胖她跟自己,让她打得舒畅舒服,勾起她的内疚,然后他便顺理成章地赖上了她的床。
在他这般细心照料下,肖淋恢复能力惊人,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起来。
一日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吓得肖淋直把脑袋往金戈怀里钻。
「我又不是凶神恶煞。」吕秀茵穿着正装出现在肖淋的病房,目的可想而知。
「妈,妳如果是来找麻烦的话,我可是会翻脸的哦。」金戈也紧紧抱住了肖淋,一旦他母亲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也好及时将淋儿的耳朵捂住才是。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步,离幸福也就咫尺之遥了,他绝不允许谁来破坏了它!
见儿子面露冷色,吕秀茵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坐到了一边的会客沙发上:「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她都这样了,你都还非她不可了,那还有谁有那个能力来改变你的心意呢?」
之前的误会儿子也通过电话向她说明过了,既然这个女孩在人品上没有问题,加上儿子又超爱,她再阻止就是自己人品有问题了。
她来就是寻求和解的,毕竟她不能为了一个不太喜欢的媳妇丢了一个非常喜欢的儿子。
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弦外之音,金戈忙欣喜地凑到肖淋耳朵上哄道:「淋儿,我妈同意我们交往了,别怕,不是有我在嘛。」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肖淋已经变得十分依赖他了,一般他说亲亲她就会撅起红唇给他吃,一般他说抱抱她就会主动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或者直接窝进他怀里,这会儿也不例外,她一点点地转过身去,慢慢对上吕秀茵的视线。
她战战兢兢地向其点头示好,再可怕的婆婆也要面对,谁教自己想要人家的儿子呐。
「好。」看着她就象是嵌进儿子身体里的那副被呵护得无微不至的样子,吕秀茵吃味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妳,妳对我家金戈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是就点头。」金戈提示道。
肖淋重重点了下头,是的,她当然是认真的。
「那好,那我跟妳说三点要求,妳能做到吗?」吕秀茵看着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至少她的眼睛还是挺纯净的。
肖淋再次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以后绝对不可以再以任何形式伤害到金戈,哪怕是一句冷嘲热讽都不行。」她说。
肖淋点头,毫不犹豫。
「以后绝对不可以使自己受到伤害,因为那样绝对比伤在他自己身上更为疼痛。」她说。
肖淋点头,眼圈有些泛红。
「以后要跟金戈好好过日子,他比妳聪明懂事,所以听他的就不会有错,知道吗?」她说。
肖淋点头,柔柔地笑了。
「我爱妳,淋儿。」金戈高兴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吕秀茵起身将视线转向一边:「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妈慢走。」金戈扭头送道,却不见他下床挪动半步。
「儿子都是白眼狼。」吕秀茵摇着脑袋走了。
屋里,金戈再次凑到肖淋耳边问道:「老妈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没问,淋儿,妳爱我吗?」
她侧身再次将脸埋入他的胸膛,然后脑门抵着他的胸口,重重地滑下去。
她当然爱他,跨越生死的那一刻,她就是为他而生的。
他搂紧她,象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
三个月后,肖淋恢复了健康,除了……不能说话。
「爸爸……妈妈……妈……」病床上,大龙一边玩着自己的手脚一边练习着新词汇。
展淑瑜亲了亲小外孙后,走到已经在窗前坐了近两个小时的肖淋身边,问道:「怎么?金戈还在对面那栋楼里帮病人做复健吗?」
她笑着摇了摇头,金戈刚走,她看着他一路往急诊部那边去了,他还向她打手势要她快去休息呐!
因为她除了说话以外都恢复了,所以半个月前金戈也恢复了工作,本来她也可以出院了,可是他不同意,非要她在这里养着,这样没工作或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就可以来陪着她守着她了,偶尔也能像刚才那样,眉目传情一下。
两人是越来越黏了,有时候甜蜜都教展淑瑜看不下去了,红着一张老脸抱着小外孙直往外躲。
「早啊!」门口突然晃进一人,原来是吕秀茵提着大包小包来了,「看我给我的乖孙孙带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来啦!」
她径直走到床边,放下东西后,一脸喜欢到不行地一把抱起了大龙。
「妳家医院是不是要关门了啊?还是妳那个妇产科要被废除了啊?」展淑瑜见了她就忍不住揶揄道,「一个星期跑两趟,妳累不累啊?」
「我不来行啊,儿子送了妳,那乖孙孙让我领回去带个半年一年的吧?」吕秀茵边逗孩子边和亲家母拌嘴,在家呆着哪有来这里这么热闹好玩啊,她家另外两个宝贝儿子都是工作狂,女朋友倒是换了不少,可没一个愿意给她结婚生胖孙的,所以她空虚寂寞冷啊!所以她也好想赖进那小破屋里不走了!
「想得美!」展淑瑜赶紧跑上去跟她抢着逗大龙,「妳是职业妇女,有事业就行了。」
「那我也住到你们那里去得了,反正学长这边总有空职给我安排一个的。」
「没空房。」
「妳是全职外婆,外面那间小书房妳也用不着,正好腾出来我住。」
「妳可是有老公的人!」
「我老公理解并支持我想念儿孙的心。」
肖淋窝在沙发里看着天上云卷云舒听着她们讨价还价,还有大龙那咿咿呀呀的起哄声,只觉的生活很恬静很美好。
到了中午,金戈载着大家去吃饭,一家人在雅室里爱吵得多热闹就能有多热闹。
只要金戈在,大龙就会讨好一样地爸爸爸爸叫个不停,然后又会在他的循循善诱下再把妈妈叫上个不下百遍。
把一个外婆一个奶奶嫉妒得要死要活,轮流抢着威逼利诱大龙也叫叫她们,然而最后却无一例外地引来了大龙一通表示不满的噗噗声,惹得大家笑成一团。
窗外忽然飘进数片淡粉色的早樱花瓣,原来餐馆后面就是一座公园,几棵花树撑开了绿帐,各自盛开着红的粉的黄的白的花朵,风一过,花瓣便卷着香味散向了四面八方。
金戈一连接住两片花瓣,将之卡在肖淋戴着的软帽的边缝里,就像一对小翅膀似的,为她那头短发添了一抹俏皮。
「想去公园散步吗?」他抓住她的手,倾身在她唇角偷香,笑嘻嘻地问。
肖淋咧起嘴角点了点头,然后静好地深情地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吃完饭,便去了公园,两位长辈很识相地带着宝宝去湖边看水禽,他们则沿着青石小径往竹园走去。
密密的细竹沙沙响着,路旁的细水亦发出穿石而过的叮咚声。
肖淋挽着金戈的胳膊,他将手扣着她的手,就像婚礼上丈夫携着妻子。
他问她天气好不好,她点头。
他问她景色好不好,她点头。
他问她金戈这个人好不好,她顿了一下后,仰脸向他笑。
「好不好啊?」他笑着追问。
她笑着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好呢,他比所有人都好。
「那妳嫁给我好不好啊?」他又问。
她又是顿了一下后仰脸向他笑,然后在的他深情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停下脚步,松开她的手,两手搭在她的肩头,目光与头顶上的太阳一样炽热。
「淋儿,不说妳愿意吗?不对我说声妳愿意吗?」他无比温柔地说道,「我是医生对吧,虽然主攻的方向不是脑科,但常识我还是懂的,虽然老师也顺着妳的心意隐瞒了我,但妳的心我也还是懂的,妳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愿说话,是吗?」
以前的他是呆是蠢是迟钝到无可救药,但以后绝对不会了,他要做她心的保险箱,一辈子懂她珍惜她。
他不会让她再受苦痛,他要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与他共度人生。
她幽怨结了又解地看着他,然后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懂她,他就是这么宠她!
她说过的话大多数都伤害过他,她怕自己再次出口伤了他,所以她不愿说话。
加上,这些没有言语伤害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过美好,使她产生了说话不如无话的认定。
「妳这个小坏蛋,都被我宠坏了啊。」他伸手刮了她一下鼻尖,「是不是怕病好了,我就不会对妳这么好了,妳可真是个小傻瓜。」
她望进他的眼里,是啊,她就是这么幼稚胆小,因为以前太苦现在又好甜,为了保住这份甜,别说声音就是其他一些感官她也肯舍弃。
「再看,再看就吃了妳哦。」他脸挨过去,唇轻轻擦着她的。
她试着偏过头去主动加深这个吻,下一秒钟却被他搂过脑勺,两人吻了个天昏地暗。
等她从云彩上降落,他又早在她颊上啾了好几口。
见她还不吱声,他便将她拥在怀里,将唇紧紧贴到她的耳边,柔声劝诱道:「别的话妳都可以不说,可『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这两句话妳都不肯说给我听吗?老婆,亲亲老婆,妳可是我的亲老婆啊!老公我也不想使用非常手段逼妳开口,不过要是妳喜欢,那我也不好客气啦,今晚就回家滚|床单,爱妳个三天三夜,教妳把嗓子都喊哑了。」
她捶他踢他就是不从他怀里离开,再也不愿离开,就这样深深地深深地恋上赖上霸上吧!
「害羞啊?妳脸皮不是很厚的吗?」他一把抱起她,让她双脚离地。
她安静扒在他的身上,向下对上他的眼睛,红着脸,温婉得教他好想欺负得再多一些。
太甜蜜了,就像泡在蜜罐里呐!
「说吧,妳老公我带着耳朵呐!」他开心地撅起嘴巴啄她,亲她,吻她,舔她,闹得她浑身痒痒。
「呜,别……」她终于缴械投降了,「别欺负我。」尽管声音略显干涩,可听在他耳朵里那就是天籁。
「遵命!」他欢快而响亮地答道,继而用更闪亮更期盼更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我……」她仿佛要化在他的深情里,颤抖着嗓音表白道,「我爱你。」
她终于坦白了自己的心意,不再会害怕不再有伤害不再爱得卑微晦暗。
从今往后,她要正大光明地爱他。
因为有他,无论是路的尽头还是过程,都将是充满阳光的。
走进她与他的未来,她说,她爱他,此生,生生,爱他永无悔。
他笑着蹭了她一脸汗,并大叫道:「再说一遍,老婆!」
「我爱你,金戈,我好爱你,金戈!」她也仰头大叫,叫完捧着他的脸,将唇舌送入他的口。
他放下她,抱紧她,无限加热着这个吻。
当她瘫软在他的怀里,他又变戏法似的将手往她头上那么一抓,然后摊开在她面前的时候,掌心就多了枚闪闪的戒指。
「嫁给我,淋儿!」他说。
「我愿意!」她说。
他长途跋涉,穿越过十六年时光,与她结成连理,再多的苦和难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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