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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会面
不用三分钟，千喜把那厚厚的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便随手一扔，从龙崎岖那拿了几张白纸,在几案上涂来抹去地弄了好一会儿,不时还会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奸笑声。
中午从楼顶天台下来的千喜往沙发一倒，兀自睡觉去了。在躺下之前，她跟龙崎说：“阿姐，到部活时间再叫醒我…”
龙崎看着已经摊在沙发上沉睡的千喜，摇摇头，脸上却奇异地微带着一丝宠溺。
一分钟，对千喜来说可以很长。在流云的虚无镜，她可以把一分钟当百年甚至更长来利用。一年，对千喜来说可以很短。只要她陷入功法的大自在运行，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最近她老觉得丹田有些变化，可能要有所突破，到达下一个层次了。这代表着一次可能历经数月的大自在功法运行――外人看来，就是长期的沉睡。所以，最近她都选择小自在静坐。
在太阳斜挂，挥洒余辉的时候，千喜睁开了眼睛，朝等待在沙发前的龙崎露齿一笑，伸伸懒腰站了起来，随龙崎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喧闹的网球场。龙崎击掌两下，清清嗓门，然后…
“大家，集合~~”见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龙崎大吼一声，中气十足。
一阵兵荒马乱、叽叽喳喳后，终于列队，安静了下来。部员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望着龙崎身边那个笑盈盈的女子。望着眼前排成一排的各有风格的帅哥们，千喜更是笑得灿烂无比。
没有抓球拍就老实无比的暴力双面男其实还真的是很老实，很温和的男孩子。与千喜直勾勾的视线对上居然会脸红。他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腼腆地挠挠脑袋。
眼镜老是反光的乾，让人看不清他眼镜后的眼睛里蕴含着些什么诡计。不过，以脸型来看乾绝对也是个美男子才对。呵呵…看来应该找个时候看看，到底乾是长什么样子滴啦…呵呵…千喜抚抚下巴，嘴角一抹诡笑让乾觉得莫名发寒。
海堂戴着橙色头巾，眼神凶恶。加上刻意倒竖的双眉和嘴里发出的“咝咝”声，确实能吓到那些一年级新生。
不二眉眼含笑，笑得优雅，笑得无比灿烂，就像刚才千喜一样。两人的笑脸相迎，不约而同地扬起个越发绚丽夺目的笑容。差点刺伤了旁人的眼睛。真不愧是腹黑小熊呐。
不算高但身型挺拔的桃，结实的肌肉匀称而线条柔和。用发胶弄的毛刺头还真的挺醒目的。也是美男子一个。千喜的视线下移到他的右脚。他的脚不知是否痊愈了。
菊丸那头醒目的紫红头发在耳际用发胶打个向后掠且外翘的造型，额间的刘海更是弄成个心型。呵呵，配起来挺好看，只是右脸上的止血贴怪了点。恩，颇为张扬、精力充沛好动的小猫性格。
至于大石嘛…他站在龙崎的身边，和千喜一起。调转视线，千喜仔细观察着大石。同人文里写他最可爱的就是他额前的那两条发须：本来是鸡蛋头，怎么还多了两条须了。此刻的他脸上满是坚毅，眼神专注，嘴唇没有一丝笑意。负责任，顽固，诚实，勇于牺牲，就是对大石的评价。
菊丸圆睁的猫眼好奇地看着千喜，手肘捅了捅左边的桃城，见桃没反应就再捅捅，在桃微微倾过来的耳朵悄声问：“MoMo，你知道她是谁吗？是谁？”
“学长，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她究竟是谁呢?老师干嘛要我们集合?”桃压低声音，用手护着嘴巴回答。
“对呀，对呀，是谁呢？哦~~好想知道呢，喵。”菊丸有点莫名的雀跃。
“咝~~~”海棠不屑地嘶着气。还是一如以往的独特反应呐。
“……”龙马自看到千喜后，一直处在呆楞状态，双眼无神。她怎么来了？越前目无焦距地定定地看着她。
“越前，你知道吗？”堀尾看到异常之“冷静”的越前，好奇地拧头问。
“……，不知道。”龙马稍稍闭上眼睛，佯装漫不经心地道。
“呵，真是有趣。”不二的眼睛越发笑地像一弯新月，温柔非常。身边左右二人恶寒。
河村憨憨地挠挠脑袋，没有出声说话。
此时，球场边悄悄（或者是没有人注意到）走来了网球月刊的井上和芝砂两记者。
“这位是林千喜老师…从明天开始正式担任你们的督导老师，还是你们的第二教练…”龙崎左手往身边一引，指向千喜，眉开眼笑。
刚听到名字，底下就炸开了锅，众人都纷纷低声交头接耳。
“…林？是不是中国人？…”
“…什么时候有督导一职的？我怎么不知道？…”乾托托眼镜，镜后的眼睛闪过一道光。
“…对呀！而且怎么老师会邀请一个中国女人来做这个所谓督导呢？…”手指在脸上戳呀戳，嘴唇微扁，菊丸的脸上没有疑惑，相反地满是兴奋。
“呵，很有趣的安排。我是不是应该问问老师个为什么呢？”不二侧侧头，微笑，微笑，还是微笑。
“大家好，既然我做了你们的督导老师，那么在以后的训练当中我都会尽职尽责地对你们进行严格的训练。那么，请多多指教了。还有，怎么好象少了一个人？部长手冢国光是吧？”千喜微笑地上前一步，讲话之后，轻轻问出自己的疑问。
“老师，部长他有些事情要迟点儿到。”
“是么？”千喜再没言语，走回龙崎身边站好，脸上浅浅的笑容一直绽开着。
“芝砂，拍相片。这是个值得关注的女子。”井上拍拍芝砂的肩膀，口气坚决。
“…哦，好的。”举起手中的相机，将镜头对准千喜，连拍了好几张。“哎呀…”
“怎么了？”井上搀扶着差点摔倒的芝砂。
“没，没什么。”刚才拍的时候，镜头中的千喜突然转头朝向这边，朝芝砂投去一个盈盈浅笑。
“好了，希望你们能配合林老师的指导，然后取得更大的进步，以便在不久后的比赛中战胜对手，乃至全国大赛，大家听清楚了吗？”龙崎高声宣布，洪亮的声音从球场上荡漾开去。
“是。”多么青春热血的…大吼呐。
“你们有没有这样的信心？进军全国大赛！”
“有。”异口同声的呐喊，响亮而澎湃的声浪。但是千喜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很深的疑惑以及…不相信的情绪。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她的“实力”――她愿意展示给他们看到的实力的。千喜原本清浅的笑容变得娇艳动人。
“好了，解散做热身运动。”
“是。”众人应道。解散后，大石和颜悦色地向一年级生宣布一个好消息：一年级生可以到空着的球场去练习，以便新社员习惯社团的气氛。听到这一消息，确实令一年级新生雀跃不已。
龙马把双手交叉在脑后，意欲悄悄溜出千喜的视线。千喜笑眯眯地走过去，把他给揪住。
“龙龙，干嘛，见到妈咪也不打声招呼就想走？太伤妈咪的心了！龙龙~~”千喜俯身在龙马耳旁说，声音和脸上的神情布满了哀怨，这番话让人倍感心酸。不过，在心酸之前忽略她嘴角处轻微弯起的弧度。
“…妈咪…”龙马侧头瞪着眼前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无奈，且无语。忽然眼前一黑，正感不妙，额头上已经印上了一个响亮的吻。
“哦呵呵，我的龙龙实在太可爱，妈咪忍不住就……哦呵……”千喜看着满脸通红，用大猫眼死命瞪着自己的龙马，用手遮住嘴巴一角，呵呵奸笑。可爱？这解释就好比掩饰，掩饰她的不良动机。
“妈咪，你…”将帽子往下拉了拉，龙马很是无奈，再接收到周围传过来的包含好奇的暧昧视线，心里更是觉地万般无力。但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地躲藏，那些视线简直就像Ｘ光线般穿透力十足。
“好了，好了，快去练习吧。我也是时候开始我的工作了。呵呵～”拍拍龙马宝贝的脸蛋，千喜转身走到龙崎身边。
“阿姐。今天我就先观察观察一下吧。行吗？”千喜挽着龙崎的手臂，用撒娇的语气告知龙崎。
“好，好。以后这部分都由你负责，相关问题你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以后就只负责对外的一切事务。小喜，加油。”龙崎很认真地对千喜说明。
“这个当然，阿姐，我可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的。放心交给我就好！”千喜放开挽着龙崎的手，正颜而语，向龙崎许下保证。
场上的正选们正在进行击球回篮的扣球练习，一时“砰”“啪”声不止于耳。原本雀跃不已的一年级新生都呆呆地望着，无法置信正选他们竟然厉害至此。千喜看着他们的训练，微笑不语。实话说，他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恰在千喜回眸的那一刻，荒井正向龙马挑衅。“喂，你明白了吗？别以为偶然打出个外旋发球，你们一年级就可以露脸了。我们的学长可还像往常那样厉害着呢。明白了？”荒井挑眉，露出不屑的神情。
龙马不动声色，对他的话不理不睬。不远处，大石的发球大力了些，球高速朝龙马而去。龙马微曲身体，举拍用力一击…“啪”，球准确地被击回到大石脚旁的篮子里。“啪”，胜郎的球拍掉到了地上，球拍的主人满脸惊诧。
经这一球，因为早上乾的情报而对龙马这名字稍加注意的众正选终于开始留意到了这个小个子一年级生。
“哈…没想到这么简单。”将球拍压向肩膀，龙马的的眼梢微微上翘，嘴角弯起。千喜安坐作壁上观，再贼贼一笑，心想，龙龙，你这个性可又惹祸了哦。托腮想了想，她转身离开了网球场。
龙马这勾起的微笑，令荒井看了觉得特别刺眼，说出的话更是令荒井失去了理智。眼角余光见到那个与他关系好象很好的督导老师离开的背影，双眼滴溜一转，然后他迅速上前，揪住越前前胸的衣服，一拉高，怒声高喊：“啊…你这是在嘲笑谁？…你，不要再炫耀了…这可不是你这一年级小鬼出风头的地方…”
“在球场里吵些什么？”荒井的话音未落，一道淡漠冰冷而磁性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的如意算盘被彻底打破。
众人往声源看过去，齐齐倒抽一口气。原来说话的正是他们的部长大人――手冢国光。他站在门口，双手插着裤袋，神情冷峻，浑身散发着寒气。众人不由喊出声：“啊，是手冢部长。”
“社长好。”众人向手冢鞠躬致礼。这可是众人由心而发的敬重、信任和依赖。
“惹事就要处罚。你们两个罚跑球场十圈。”手冢的眼睛也流转着寒芒。
“等…请等一下…是这家伙…”荒井意欲推卸责任，意图辩解。
“20圈。”手冢望着荒井，依然是冷淡如冰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
“遵…遵命。”荒井后退一步，哑然失声，几秒后才回神答应。而龙马则是习惯性地压压帽檐，不发一语地开始跑步。荒井在后面看着龙马的背影咬牙切齿，待看到龙马那大大的网球袋后，脸上浮上一个阴险狡诈的笑容。一个让龙马出丑的坏注意浮上心头。
“全体先做热身，做完后二、三年级进球场，一年级准备捡球。”手冢略微提高声音，宣布训练内容。
“是。”异口同声。随后，没能待多久，手冢被大石叫走了，来到了那个正对网球场，有很好观察视野的阶梯教室。千喜和龙崎早在手冢出现之前就到了这里，所以，那罚跑的那一幕千喜可没漏掉哦。
龙崎简单地为千喜作了介绍。手冢瞅着眼前这狡猾的女人默默不语。
“手冢部长，以后请多多指教。希望你配合好我的工作。谢谢。”千喜直视着手冢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
“…老…老师，我一定不会大意的。”手冢微微颔首。
“哦呵呵…那最好。小苹果…”千喜说着说着，离手冢越近，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
“乖小孩，有奖。”在龙崎和大石都不会察觉的角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手冢脸上轻啄了一下，退开的千喜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像上次一样，这次手冢察觉不对劲之时也已经被千喜成功偷香了。他也颇觉无奈，却没法对着那盛满满足的笑脸生气，只能源源不断地散发足以让人冻僵的寒气。
“好了。现在先坐下来…”龙崎插话，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
球袋呢？待龙马跑完步，回到场内准备做挥拍训练，左右四顾却遍寻不找自己的球袋。
正疑惑着寻找的时候，荒井又来挑衅了：“没带球拍就来参加社团活动，你挺有自信嘛！你是不是认为你不需要什么基础练习呀？啊！”“啊呵，他可是众望所归的新生呐。”荒井和其他附和的两人放声大笑，话里诸多讽刺和挖苦。
见龙马只是板着小脸不言语，荒井见状更是得寸进尺：“你既然这么有自信，我可以和你打一场。”说完将一支满是灰尘、破旧不堪的球拍扔到龙马的手中。
“啊！这是部员室角落里的那把旧球拍…网线松垮垮的，拍框又硬邦邦的…这球拍哪能用啊？”其他的一年级生围过来，看到这样一副球拍，不由吃惊，更多的是气愤。
正在练习的正选注意到了荒井和一年级新生的不好互动。却不知道如何是好，阻止？不阻止？不二托着下巴，优雅地微笑，微笑。
龙马嘴巴紧抿，神情冷硬，听到荒井以他的球袋来威胁他的话语后，眼睛倏的收缩然后睁大，视线变得锐利。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技不如人就净耍些小人手段。”朝场内迈步，在网前站定，龙马回头：“既然这样，来吧。”
荒井想不到他拿着这么一副破旧球拍还会答应比赛，愣怔住了。
不二抚抚下巴，微笑：“哦~~有好戏看咯。”
菊丸变包子脸，蹙眉，无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等会儿手冢回来肯定会被骂死…”
＊＊＊
两人在网前站定。
“很有自信嘛。我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自以为龙马就凭这样的球拍肯定赢不了，荒井嚣张地夸下海口。
龙马拉拉帽檐，有脚碾碾场地，对他的话不作反应。
“用这球拍是不可能的呀。”场外的芝砂激动地抓着铁网。
第一球，触网而落。
第二球，飞到荒井身后的铁网上。荒井自以为已经让龙马当众出丑了。用手在网面上弹了弹，龙马了悟：“嗯，我知道了。”
第三球，龙马迅速上前，旋身一个抽击，球落在荒井场内，然后狠狠地击上芝砂面前的铁网。芝砂和井上下意识闪躲地缩了一下身体。
“哦，他利用整个身体的旋转来抽击。”菊丸笑了。这小鬼确实有一套。“真有一套。”不二也不吝惜美言，眯眯眼笑着。
第六球后，荒井的心理防线就快崩溃了，他双脚无力地跪倒，脸上满是惊愕与汗水。
“你可要和我打到最后一球哦。学长。”彻底掌握了那旧球拍，龙马提提衣服前襟，斜瞥着荒井。
楼上课室的窗边，大石微笑地询问手冢：“手冢，你觉得怎样？”
“扰乱纪律的，绝不能饶。”手冢面沉如水，“叫他们全部罚跑。”转身往外走去。经过千喜身边的时候也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走过。
“咦？正选也要？”大石手插裤袋里，好笑地问。
“全部。”手冢说完，门唰地在身后拉上。
千喜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看见手冢的背影消失，细眉一挑，笑眯眯地将桌上的校内赛对战表其中的一张举高给龙崎看。
看着左下角的那个名字，龙崎也会意地回以一抹微笑。
那对战表的左下角写着：越前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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