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风衣的男人

　　两天以后，艾登告诉我他们发现奇美灵有问题。

　　‘你所治疗的两个患者都出现了相似的征兆，’他说，‘然后他们服用了奇美灵，但是效用不高，紧接着你给了他们两针恢复剂对吗？’

　　‘是的。’我说。

　　‘所有的患者都是这样的，’艾登说，‘奇美灵，之后是恢复剂。’

　　‘但是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用奇美灵了。’我说，‘也不是我们第一次用奇美灵和恢复剂，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在伍德威治？而且奇美灵和恢复剂是万用药，艾登，你还记得万用药是什么意思吗？’

　　艾登沉默了一会儿，‘我当然记得，我们之前猜测是副作用，虽然发展时间比较缓慢，而且你知道，奇美灵一开始是在伍德威治做的临床试验。’

　　‘很牵强。’我说，‘所以你们给出的医治方法是什么？停用奇美灵？不给服用过奇美灵的病人注射恢复剂？这太可笑了，艾登。’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艾登反问，‘抑制剂的制作不会那么迅速的，而且我们不可能禁用恢复剂。这是暂时我们能采取的最好的方法了。’

　　‘但是又有谁没有吃过奇美灵呢？不给服用过奇美灵的病人注射恢复剂和停用恢复剂又有什么区别呢？’我问。

　　‘至少婴儿不用再遭受这样的迫害。’艾登说。

　　‘你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我说，‘这个隐患不会被隔绝的。’

　　‘是的。’艾登说，看起来有些烦躁，‘但暂时只能这样了。’

　　尼尔在我挂断联络器以后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打印出的杯子，‘我想换个杯子。’他
　　说，‘之前那个裂了一道缝。’

　　我看了一眼我自己的，‘你给我也再打一个吧。’

　　他把自己的杯子放下，转过身向厨房走去，‘你想要什么颜色的？’他问。

　　‘金色的。’我回答。

　　‘金色已经用完了。’他说。

　　‘那就白色的 ，’我说，‘不要图案，但是要两个把手和一个盖子，杯身长一点。’

　　他应了一声。

　　尼尔很快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上拿着我说的杯子，‘我不确定12厘米够不够，所以我选了15厘米。’他说。

　　‘谢谢你，’我说，把老杯子扔进自动回收里，‘它看起来很不错。’

　　他露出一个微笑，眼角的纹路细碎的堆积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山丘。之后他打开了音响，我不清
　　楚他放的那首歌是什么，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它。

　　他把我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向我张开手臂，‘你想跳舞吗？’他问。

　　我直起身向他走去，揽住他的腰，‘为什么不？’我问。

　　他笑起来，腰部的肌肉在我的手里震动着，温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也揽住我的腰。

　　我们歪歪扭扭的跳完了一支曲子。

　　‘我希望你好一点了。’尼尔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告诉我，我们来跳支舞。’

　　‘谢谢你。’我说，抱住他的腰，‘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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