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

　　第十六章：

　　问花花不语，为谁开？为谁谢？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漫长的等待在这宛如白驹过隙的时光中缓缓流逝了，那真诚的、幼小的期盼在那颗小小的心中静静的安眠着。
　　又到了繁花漫城的时节，原来寂寥的树枝被大片大片浓稠柔美的花瓣所占据了，如同传说中那些绝美的女子一般羞涩地向世人展示自己的风姿。
　　世上最美好纯净的莫过于那犹似沾着露水的青春，为那些年少的孩子平添了几分动人的姿态，那些眼角含怯，充斥着梦想的精灵仿佛枝叶间半遮半露的花瓣一般动人。
　　临海的神奈川县还安眠在清晨的暖阳之下，广阔的立海大校园中却已经有很多孩子正在为自己梦想奋斗了。
　　树荫环绕的网球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少年正在训练，晶莹的汗珠沿着他们的额角缓缓滴落，场外两个少年看着这一切。
　　片刻，一个温柔的声音坚定的说道“不愧是立海大呢，真田，一起进这间学校吧，由我与你一同称霸天下。”蓝紫色发丝的少年语气中暗暗含着霸气说道。
　　黑色头发，反戴着帽子的少年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片刻后含笑答应了。
　　“你们想要怎么称霸都可以，但现在能不能走了。”不远处，一个浅蓝色长发的少年慢慢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的说道。
　　“帝羽你去哪里了？”幸村精市有些好奇地问帝羽。
　　帝羽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喔，我随便逛了一下，这里的环境还不错。”
　　三个同样出色的少年走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小小的问题，比如一路走来，被N个女孩子围观，还好没有冲上来呢。
　　帝羽对此感到很不满“真是让人反感的视线。”
　　幸村精市很无奈地说道“都已经这么久了，帝羽你还是没有适应吗。”
　　帝羽修长的指尖随意绕着一缕发丝道“适应了啊，但还是觉得讨厌。”
　　真田弦一郎则淡淡瞥了帝羽一眼“怎么了，以往你没有这么急躁才对。”
　　帝羽迷离的淡紫色瞳孔中划过丝丝寂寞“没什么，走吧。”确实没什么，只是心里的思念源源不绝的流淌着而已；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寂寞而已。
　　而迹部景吾此时正骄傲地站在礼台上，华丽的宣布自己将是冰帝的帝王，用荣耀和权威装点自己的王冠，普天之下，莫非王城。
　　凭借着高超的网球技能和过人的洞察力，迹部景吾神采飞扬的站在网球场上，华丽低缓的声线犹如大提琴流出的音符“本大爷将是冰帝的帝王，嗯啊。”
　　深蓝色半长发的少年缓慢踱步而入，优雅的关西腔不紧不慢的说道“真没出息呢，竟然玩弄一年级生。”
　　迹部景吾轻抚着自己泪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你有什么不满吗。”
　　这场比赛无疑是最动人的，满怀着梦想，在明媚的阳光下，紫灰色头发的少年抬手指向天空，自信的宣布“我们要取得全国NO.1的宝座。”
　　或许是阳光太刺眼，这一刻，这个少年看上去就仿佛灿烂的阳光一般，充满着王者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追随他。
　　而这充满希望与梦想的，宛如明珠般的璀璨的光芒，也将拉开了它的帷幕。
　　当然，在这些少年满怀梦想想顶峰前进时，帝娆还在神社中饱受折磨···不，是努力训练。
　　刚刚结束了和归云的斗法，帝娆身心疲惫的躺在花厅的软榻上，紫阳跪坐在一旁，为帝娆按摩着“大人的灵力提高地很快呢，现在已经可以和归云大人之间的比试获得平手了。”
　　帝娆懒散的微微睁眼道“哪有，归云婆婆有放水了啦。”
　　紫阳微微一笑“能察觉到这一点也证明了大人的程度确实提高了。”
　　帝娆坐起身，修长的手拿过一旁的青花瓷杯，抿了一口道“呵呵，说得也是，欲速则不达啊。”
　　紫阳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相信大人。”
　　帝娆放下茶杯，帮紫阳挽起额前的碎发道“你这几日也很劳累了，去歇会儿吧，这些事我自己可以的。”
　　紫阳娇嗔道“那怎么可以，我本是大人的式神，照顾大人是我的本分呢。”说着停了一下道“更何况，现在大人你全身都是伤，灵力耗损又大，没人照顾怎么行。”
　　帝娆颇感无奈的看看自己和服下隐约露出的绷带，最近自己的训练量越发的大了呢，不过，帝娆握起了拳，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这也算是一大收获吧，与之相比，自己的伤也就不算什么了。
　　岁月是一把看不见的刻刀，在我们不经意间就将我们雕刻的面目全非。
　　正值黄昏，绚烂的流光轻纱薄绢似得挂在了屋角的飞檐之上，天空的色泽微微泛着紫光，昭示着夜的到来。
　　如今，距离帝娆来到神社已经过去快四年了，此时的帝娆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稍显胆怯懦弱的小女孩了。飞扬的眉宇，顾盼生辉的异色双瞳，淡藕色的薄唇，眼中流转的邪魅为她增添了几分魅惑，修长的身姿下隐藏着宛如猎豹一般的速度与力量。
　　归云眼中含着一抹赞叹的看着正在起舞的帝娆，轻盈的体态下暗藏着强大的力量，妩媚与纯真的结合，这是自己精心雕刻的美玉呢，虽然还不是最美的，但只要假以时日，她的光辉会非常的夺目。
　　“帝娆，我今天要和你谈一些事。”归云斜倚在软榻上看着帝娆说道。
　　刚刚跳完一曲的帝娆有些困惑地坐到归云身旁“归云婆婆有什么事吗。”
　　归云伸手为帝娆理着耳畔的发丝道“帝娆，你来到我这里已经快四年了，在这四年里，你也学了很多东西，我自认我已经没有多少东西能教你了，你欠缺的只是一些历练，现在，也该是雏鸟展翅的时候了。”
　　帝娆看着归云怔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归云温柔地笑着“帝娆，我教了你那么久的阴阳术，你能告诉我，何谓阴阳术吗？”
　　“古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乃万物之起源，阴阳平衡方衍生道，阴阳术便是追求道的平衡。不偏不倚，以世间法则作为准则，不逆天、不入世，遵守阴阳之理，调和万物。”帝娆虽有疑惑但还是回答了。
　　归云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在很久以前，阴阳术只是用来避灾祈福，沟通天地的一种仪式，而后因人的需求，演变为驱鬼的法术，更为迎合后世皇族的要求，但凡是正统学习阴阳术者不止阴阳术要强，琴棋书画都要精通，歌舞器乐，诗词鉴赏皆要娴熟，所以我才对你有诸般要求。不过，你一直都让我很满意。”
　　帝娆笑着说“难怪归云婆婆你要求我学习那么的才艺。”
　　归云摇着手中的折扇道“这些都是次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虽然具有灵力，但需懂得敬畏，敬畏这世间万物。世间不会存在无用之物，既然存在就必有它的道理，鬼怪亦然。”
　　“那也要敬畏鬼怪吗。”
　　“当然，鬼怪说道底不过是人心中的执念的化身罢了，既然它产生了，它就是合理的，冥冥中自会有法则为之限制，我们的工作只是顺应法则。”
　　“那我们应该怎样顺应法则？”
　　“所有的鬼怪精魅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们只需要在他们违背法则，逆天伤人时予以拨正即可，其余的，我们不能过多的干预。”说着归云从宽大的和服衣袖中取出了一把古朴的折扇，扇骨漆黑，隐隐发亮，似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洗礼，扇面为米黄色，看不出是何种材质。归云爱惜的抚摸着手中的折扇道“这是很久以前我的师傅留给我的，帝娆，现在它是你的了。”
　　帝娆连忙摆手“归云婆婆，即是这样，我便不能要。”
　　归云不理会，硬是塞给了帝娆道“这算我这个做师傅的给你的一点礼物吧。”俏丽的脸上满是（你收也要收，不收也要收）的神情。
　　帝娆颇为无奈的收下了，归云接着说道“在扇子的左侧，有几行字，是留给你参悟的。”
　　帝娆打开折扇，左侧确有几行字：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己，寂灭为乐。
　　帝娆有些疑惑地看向归云道“归云婆婆，这是什么意思。”
　　归云浅笑道“这便是要靠你自己领悟的，你要牢记住这几句话，对你是受益无穷的。”
　　帝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珍重的把折扇收起。
　　在夏日里除了闷热的天气，就是丰沛的雨水了，不过片刻，原本清朗的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银亮的雨丝细细密密的降落下来。宽大的芭蕉叶在雨水的晕染下越见润泽，沿芭蕉叶的脉络滴下的水滴落在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中。
　　“大人怎么在这里，会着凉的。”紫阳清亮柔和的声音传入帝娆的耳畔。
　　帝娆略一侧头便看到紫阳端着酒杯姿态婀娜的走了过来“我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便来这里看看。”此时的帝娆穿着一身近似狩衣的衣衫坐在窄廊上，靠着柱子，懒散地看着庭院里的雨中景色。
　　紫阳为帝娆斟上酒，优雅的跪坐在帝娆身旁道“大人有何烦愁，不妨对紫阳说说。”
　　帝娆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浅笑道“也谈不上什么烦愁，只是想到归云婆婆的话有些心绪不宁。”
　　紫阳微微挑眉“归云大人说什么了吗。”
　　帝娆凝望着手中的酒杯道“归云婆婆说，再过些时日，祖父便要来接我回去了。”
　　紫阳替帝娆将酒杯斟满“这便是说明大人的苦修结束了呢，大人不高兴吗。”
　　帝娆淡藕色的薄唇含着酒液，咽下后有些恹恹的说道“我也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真到了这时候，反而有些割舍不下的感觉。”
　　紫阳淡紫色的美目凝视带着帝娆道“这是人之常情呢，何况是像大人这样的性情中人。”
　　帝娆精致的面容缓缓扯出邪魅的笑容道“我倒是一直认为自己乃生性凉薄之人呢。”
　　紫阳无奈地摇摇头“若大人是凉薄之人，这世间便无人了。”
　　帝娆哭笑不得地叹息道“我定会被你宠坏的。”
　　紫阳摆摆手“我可没有这般大的能耐，要宠坏大人，单我一人之力还远远不足呢。”帝娆浅笑着摇摇头，继续抿着杯中的美酒，间或与紫阳聊上几句，配上庭院里高大秀妍的芭蕉，或清晰或明朗的假山，绿萝交织的帘幕，倒真是让人不禁有些沉醉，至于是酒香迷人，还是美景惑人，又有谁能分清呢。
　　花厅景色依旧，纵然是严寒的冬季，里面的花木也是欣欣向荣。归云靠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饮着。
　　“浩轩，没想到又见到你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呢，就好像你带着帝娆来我这里还是昨天的事一样。”归云殷红的唇轻触酒杯道。
　　星谷浩轩也品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不无感慨地说道“是啊，时间确实过得很快，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而你的美貌依旧。”
　　归云轻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妩媚“那又如何，哪怕再美，也留不住我想要留住的。罢了，说些别的吧，帝娆的阴阳术学习得差不多了，但经验还是太少，我这里对她而言已经等同于温室了，如何磨练出她的刀锋，就只能交给你了。”
　　星谷浩轩点点头“这我明白，我想让帝娆留在东京，那里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磨练场。”
　　归云眯了眯灿若星辰的美目“东京吗，确实不错呢，欲望的深渊啊。”说着再倒了一杯酒“好久不见，多陪我喝几杯吧。”
　　星谷浩轩淡笑着同意了“当然，你酿的酒可是很难尝到的，好不容易有机会，怎么错过。”
　　帝娆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整理着衣物，苍青色的和服裙摆仿佛花瓣一样散落着。帝娆留恋地拂过自己房中的每件摆设，心情不免显得有些失落。
　　夜姬和迷也在帮帝娆整理着东西，迷一脸不舍地拉着帝娆道“帝娆大人，你要记得来看我们喔。”
　　帝娆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夜姬温和的说道“帝娆大人在外要多加小心，保重身体要紧。”
　　帝娆笑着道“我会的，你们也要多小心，别太累了。”
　　辞别了归云、迷和夜姬，帝娆、紫阳和星谷浩轩踏上了神社外那条长长的石阶，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将身后的神社渐渐模糊了。
　　等回到东京郊外的那座宅子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弦月斜斜的挂在天际，原本明朗的星辰因人间的灯火而显得有些晦暗。
　　用过晚饭后，星谷浩轩带着帝娆来到了书房，从宽大的书桌上拿过一份文件递给了帝娆“我和归云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让你留在东京，在这里你能很好的得到锻炼。”
　　帝娆接过文件道“归云婆婆已经和我说过了，祖父，这是什么。”
　　“说过便好，这是冰帝学院的入学通知，我已经为你办妥了，另外，你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妥当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星谷浩轩说道。
　　帝娆看着手中的文件，恭敬地说道“是，祖父，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能回家看看吗。”帝娆在心中暗叹：没想到自己居然到了冰帝啊······
　　星谷浩轩深绿色的眼眸中透出一抹慈祥“当然可以，那是你的家，我怎么会有不准呢，想去便去吧。”
　　帝娆带着一丝喜悦道“谢谢祖父。”
　　星谷浩轩无奈地说道“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心中暗暗反思：自己的面色太严厉了吗，怎么自己的孙女对自己那么拘谨，真是太失败了。
　　次日清晨，星谷浩轩带着帝娆、紫阳来到了一座宅子前，一路上，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不禁让帝娆有些皱眉，不过眼前的宅子倒是显得有些清幽。灰白色的砖墙，院中茂密的绿萝沿墙而下，在风中微微颤动着，仿佛暗绿色的波涛一般，暗铜色的门透出几分历史的痕迹。
　　紫阳站在帝娆身侧，姿态优雅地为帝娆撑着伞，星谷浩轩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几丝满意的神色“帝娆，你的东西已经放好了，你确定不需要一些佣人吗。”
　　帝娆淡雅地笑了一下道“祖父，我没有那么娇气的，那些事我都可以的，何况我还有紫阳陪着我呢，祖父别忘了，我也是一个阴阳师。”
　　星谷浩轩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在外面不比家中，凡事多加小心。”
　　帝娆恭敬地点头答应了，星谷浩轩又交代了一些事便离去了，帝娆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方才转身进入了那座宅子。
　　刚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苍绿色泽，几颗高大的菩提树为宽阔的庭院挡去了一大半的阳光，秀研的凤尾竹在碎金一般的阳光下展露着风姿，或许因为如今正值冬季，大部分的草木皆呈现一片素缟，青砖白瓦的屋舍映衬这满目的素色，显得格外清幽宁静。
　　紫阳收起手中的伞，淡笑道“这里的环境很幽静呢，倒让我感觉似乎还在神社呢。”
　　帝娆俯身摆正了自己的木屐道“确实呢，我喜欢这样的环境。”随意闲逛了一下，帝娆满意的躺在了房中的软榻上，唤过了紫阳道“这一路颠簸你也累了吧，休息一下吧。”
　　紫阳温柔一笑“这不算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帝娆无奈地拉过紫阳“那你陪我说会儿话吧。”言罢，从一旁的桌上拿过几张白纸，裁成两个纸人，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纸人呼地从帝娆手中脱离而出，幻化成了两个亭亭玉立的女子，帝娆吩咐她们进行整理后，转头看向紫阳道“过段时日，我要去上学，你···”帝娆还未说完，紫阳便打断了帝娆的话道“我陪大人一起去。”
　　帝娆眨眨美丽的双眸道“和我一起？”
　　紫阳美丽的脸庞浮起一丝狡黠的笑容道“反正一般人类是无法看到我的，而且我也可以去照顾大人啊。”说着还拉住帝娆的衣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人家在这里很寂寞的，就让我去嘛。”
　　帝娆在万般无奈下终于答应了，紫阳显得万分欢快的去准备茶点，帝娆则起身来到了庭院中，随手拿起了一旁的笔，绕着院子开始书写起咒文，毛笔柔顺地在空中流畅的书写着，自笔尖流淌出的金色在空中熠熠生辉，帝娆在院子的四个方位各自书写好后，重新回到了院子的正中，再次开始书写，这次的咒文显得格外冗长。
　　书写好后，帝娆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按在咒文上，口中念着咒，很快，在空中飘浮着的咒文渐渐释放出夺目的光芒，到最后，光芒直冲向天际，散开后的火花降落在院子的四个方位，与先前的咒文形成呼应，建构起了一个牢固的结界。光芒转瞬即逝，很快就消失在透明的空气中。
　　紫阳端着木制的托盘，中央放置着一个精巧的琉璃托盘，盘中是淡粉色的糕点。看到帝娆走回来后，紫阳迎上去道“大人的灵力越来越强了呢。”
　　帝娆将笔放好，淡然地说“还好，这里本来就灵力充沛，倒没花我多少力气，只是还要再改变一下这里的摆设，用来汇聚灵穴。”
　　“不用的，大人，在这里的后院里有一处很小的灵穴。”
　　帝娆有些讶异“在哪里？”
　　紫阳带着帝娆到了后院的一颗扶桑树下，那里有一块小小的岩石，在常人看来这只是一块很平常的石头，但在帝娆等人眼中，可以看到有一股股微小的气流涌向那块岩石。
　　帝娆俯下身，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块岩石“确实呢，只是涌入的灵力保存不了，我来改造一下吧。”说着拿过笔在石上画出了一幅繁复的阵势，纤细的指端聚集着一颗颗金色的光球，帝娆依照阵法，将光球埋在地下，全部做好后，帝娆随意的释放出了一丝灵力，这缕灵力在空中变幻成了一只只金色的凤尾蝶，闪耀着金色流光的翅膀在空中不停拍打着，翅尾拖着长长的金色光痕，散落下无数的金色流沙般的碎屑。
　　紫阳凝望着这些美丽的凤尾蝶，不禁感叹道“好美啊。”
　　帝娆伸出手，看着蝴蝶停在自己的指尖道“确实很美，灵穴已成，它们便可以一直存在了。”言罢，帝娆轻打了一个响指，那些眷恋一般停在帝娆身上的蝴蝶全部振翅起飞“那么，看护这座宅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蝴蝶仿佛听懂了一般开始在宅子周围飞舞起来。
　　帝娆静静站着，良久道“既然这里的事差不多了，那么我明天便要回去了，紫阳，你便留在这里吧。”
　　紫阳点头道“是，大人，若大人有什么事，定要召唤紫阳。”
　　帝娆嘟嘟嘴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啦，我会小心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飘扬起细碎的雪花，而金色的蝴蝶仿若无物般依旧穿梭在空中。

　　悲歌
　　今生将不再见你
　　只为再见的
　　已不是你

　　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
　　再现的只是些沧桑的
　　日月和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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